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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坐在我正对面,一句话不说地低下了头,很诡异的举动,“干啥大姐。。。我可没惹你。。。”
丫头一动不动,但我能感觉得到,这丫头在酝酿,至于酝酿啥鬼玩意我可不清楚,赶紧拿起桌上的砚台挡在跟前:“有话好好说,咱们都是斯文人。。。”
她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已挂着一个明媚得令人窒息的笑容……
那是怎样的,我无法言喻,或许是我的语句太匮乏了,没办法形容,这一刻,她脸颊上散发着夺目的光彩,眼波流转如宛若那彻底清透的湖泊,微微扬起的嘴角带起的甜意甚至让我以为天堂就在咫尺。
“俊哥儿。。。我漂亮吗?。。。”语气娇酣,甜得醉人,像是醇酒的香气。
“很。。。实在,你漂亮。。。”我下意识地回答道。我的智商为零。。。。。。
“跟她比呢?”眼波带起的风情差点把我已经脆弱的神经闪断,仰起的颈项,支起的曲线让她那把前胸的皮裘也撑起了两个圆弧。。。。。。
“你漂亮。。。”血压二百八十八,没想到,这小萝莉的身材其实并不差,我没有那些A片牛人那么强大的目测能力,但是,我觉得至少是一手无法掌控的。。。邪恶啊。。。。。。
感觉得到嘴角有东西滴了出来,赶紧用袖子擦了擦。。。该死的舌根失调综合症。
李漱带着一脸得意的笑:“哼。。。小样。”起身就往屋外走,左右摆荡的风情,临到门口时那回眸一笑荡起的烟视媚行。。。天哪,简直就是一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我必须考虑下是不是乘着四下无人,打闷棍把她藏我家后院,观察研究揣摩个三五十年。
“俊哥儿。。。”李治小同学是不是有病,干嘛老捅我的背。
“干啥?”
“我姐漂亮吗?”李治笑的。。。靠,忽然觉得有个词很适合这个臭小孩,淫贱!
“一般般。。。说实话,一切红颜,在老衲眼中,不过是红粉骷髅而已”我如同入定的得道高僧,心如死水,古井无波、道貌岸然。。。。。。
“切。。。信你才怪。”这小屁孩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很是不屑的哼哼,竟然把我说话的神态学了七成。懂不懂啥叫尊师重道,切。。。你想切啥?这可不是厨房。
第二十三章 见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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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飞着白生生的雪茸,匆匆的路人从身边经过,提着马缰,跟李治吹牛,跟李漱斗嘴,不枉人生一大乐事。
“不可能,铁家伙怎么可能在水里浮着。”李漱习惯性地反击着我的话。
“有必要骗你吗?一片树叶为什么能浮在水面,而同样重量的小石头为什么只能沉水底,这不就说明了一个道理吗,水的浮力大小是由物体的体积来决定。”得意洋洋地卖弄着,这二十世纪最为浅显的道理在唐朝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异事。
“好啊,你比木头轻吧?”李漱用马鞭指了指浮在路边湖上的木头,目测下来,长约四米,直径大概三十公分的长木在水中荡漾,白生生的雪花很快在它周围的水面消融,点点头:“那块木头,肯定比它轻。”
“你跳下去,我看你能不能浮起来。。。”李漱抬抬下巴,李治很兴奋地点点头:“好啊好啊,俊哥儿。。。”
“你们。。。”气的老子握马缰的手都抖了,一脸黑线,都啥人?大雪天地让我跳水,当我是傻子还是啥?木头能跟人比吗?比重不一样。可这问题很难一下子跟这俩小屁孩子解释清楚。这时,一声惊呼从池塘左近传来:“落水了,落水了。。。快救人哪!”
“那边,快去看看。。。”不得了,大冬天的失足落水可不是玩的,搞不好救不及时那可是要人命的,时间长了不被淹死也要被冻死。
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正坐倒在湖边哭喊,她的身边围着寥寥的几人,任由她怎么企求,可就是没一人敢在这么冷的天下水救人,抬眼,不远处的湖面水一个人影在那里扑腾着水花,断断续续的叫喊声显得那么的无助与凄历。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怎么的,我还当过两年的校游泳队教练兼救生员,跳下马,马鞭皮裘手套丢给还坐在马背上发愣李治,活动两下,不对劲,赶紧把外袍扎在腰带上,踢掉了靴子。
“你这是要干吗?”李漱惊呼一声,纵马上前拦在我跟前,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受了惊还是生气我的行为:“你不要命了?!你们这些人,都站着干吗?还不下去救人!”马鞭指着那帮站在寒风中战战兢兢的老弱妇嬬,啥人。。。那不叫救人,那叫害人。
“让开!再不救人真出人命了。”没功夫跟这小丫头讨论什么要不要命的问题,老子鼓起劲,蛮力推开李漱的座骑,李漱措不急防差点跌下马来,在一众人的惊呼声中,我以一个最潇洒标准的入水动作窜出了湖水,我靠!太他妈冷了,正在融雪的水是最冷的,抹了把脸上的湖水,看准方向,大膀子摔开,水花飞溅。
自由泳、蛙泳、蝶泳,连换三种花式,近了近了,还好,这家伙的头发还浮在水面上,五爪金龙,不敢太用力,轻轻一提,那人的脑袋浮出了水面,张着嘴急促地呼吸着,还行,有救,把手插到他的腋下,仰泳。。。。。。
才靠近浅水边上,老妇人已经哭喊着扑了过来,“人没死,快让开,帮我一把,拖上去。。。”天太冷没活动开,就游了这么一二百米的距离,已经觉得身体软得跟面条似的,身上那种湿冷得刺骨的感觉差点让人发疯。
把他丢在路边平躺着,两把撕开他的衣服,还行,肚子只是微鼓,脸色虽然发青,可还有呼吸,我双手在他腹间一用力,哇地的声,飙出一口水箭,肚子瘪了许多,不由得松了口气:“李治,快。。。快。。。把我袍子拿来,女。。。女的都背了脸过。。。。去,我得给他。。。换衣服。不然淹不死也得冻死。”说话开始哆嗦了,该死的天气,害得俺的形象全毁。
李漱脸色发青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把披在身上的皮裘子脱了下来,一把丢给我。“快穿上。。。”这才反过身去。
“谢。。。谢。。。”顾不得合不合身,三两下先把自己裹进去,老妇人看样子也清醒了过来,抹了把泪,与旁人一齐帮着我把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溺水者脱得赤条条的,我拿着李治递过来的长皮裘把这家伙像捆敌国俘虏一般裹得紧紧的,这时候也有好心人拿着热水跑了过来,还有人推着板车过来,乱了一会,溺水的青年被板车送走了,老妇匆匆地边抹泪边跟在板车后面。
“这位公子,快喝点热水吧,暖暖身子。”一位老汉捧着个还冒着热气的水壶子递了过来,连谢谢也来不及说,端起就灌,烫得我呲牙裂嘴,不过身体里舒服了许多。
“还未请教这位小公子的大名,今天要不是您仗义相救,陈刘氏的独苗怕是。。。”老汉跟那位妇人看样子都是这一带的居民。
“没,别谢谢,该做的事。。。”天太冷了,迈了好几次腿才爬上马背,不顾老汉的喊声,赶紧纵马就往家的方向跑去,我可不想因为见义勇为被冻死。
“少爷。。。少爷您这是掉河里了!”跳下了马,还没进门,一副狼狈像就让刚出府门要去办事的房叔吓一大跳,哆嗦着嘴巴,声音都变了调。
“没,救了个人。。。脚软很。。。”回话都不利索,笑容更哭似的,房叔一嗓子吼起,立即从府门内奔出一票家丁,如同绑匪,架起本少爷就往府里后院冲去,李漱、李治厚着脸皮也跟了进来。。。。。。
老妈卢氏听到了消息,没二话,把俺堂堂大男人拨成了光屁股直接丢澡盆子里,热水烫的老子叽啦鬼叫,正想爬出来喘口气,被老妈一闷棍打了回去:“给我老老实实呆里面,有本事下冷水,热水就下不得?”
“。。。娘。。。这水也太热了点,我差点都熟了。。。”眼泪汪汪,很可怜样。
卢氏提着棍子指着我鼻子,一脸的嗔怒:“熟了好!炖了吃,省得为娘的整天替你担惊受怕的。。。可知道刚才,听房慎那么吼嗓子,为娘的心。。。揪的跟什么似的。。。一口气差点就上不来。。。。。。”说着说着,老妈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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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澡澡得浑身红光四溢的我跪老妈跟前,脑门上的汗还在滴,不敢擦,生怕老妈再次发彪。
“夫人。。。少爷也知道错了,况且少爷也没大碍,您别太伤神了,惹夫人您有个好歹,还不把老爷给急死。。。”房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着。
“哼。。。老爷?!老身若真去了,他不敲锣打鼓庆贺才怪。”听到房管家的话,原本哀泣之容的老妈双目一翻,精光四溢,完全脱离了慈母形态。。。看的我冷汗。
“起来罢。。。混小子,大冷的天,硬往那能把人骨头冻裂的水里头跳,瞧你能成啥样?”恨恨地在我脑门抽了一巴掌,可能觉得似乎打重了,替我揉了揉,似乎又觉得这样又太不严历了,又伸手揪住我耳朵:“娘。。。耳朵。。。哎呀。。。耳朵要掉了。。。”
“哼。。。今个要不是你有客人在,为娘的不把你丢炉子里烧熟才怪。。。”老妈悻悻地放了手,旁边看戏的房叔想笑不敢笑,憋的表情很是丰富。
“娘。。。孩儿。。。先去见客人了?”捂着被揪得发红的耳朵,小心地问了句。
“去吧去吧。。。看见你就气得慌。。。”老妈气呼呼地把俺撵出了房门,临了向房叔吩咐道:“赶紧交待厨房,给少爷宰只鸡,多放些姜,炖好了送过去,还有,让房进跑一趟,找大夫开药来煎着,一会也给二少爷送去,还有,交待好府里人,莫要让老爷知道这事,不然,这混小子怕是逃不掉一顿好打。。。”我蹲在窗棂底下,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冰雪肆虐之后的后院,净白翻飞的雪茸吹拂到我的脸颊。。。。。。
“少爷。。。您在这蹲着干吗?”房叔的声音,一抬眼,房叔和蔼的脸庞就在近前。
“没干啥,看雪。。。”靠,听墙脚被抓现形,实在是。。。。。。
“哦。。。少爷,您脸上。。。怕不是雪溶了吧?一脸都是。。。”房叔很会体谅人,没说我哭,替咱找理由了。
“嗯嗯。。。我回屋去见客人了。。。房叔再见。”袖子胡乱擦擦,老脸通红地朝着咱的小院跑去。。。。。。
临进院门,一回头,房门口处,一身素净的娘就站在那,一手搭在门上,正朝着我挥手,嗔怒之中饱含着浓浓的舔犊之情:“混小子,快去吧,莫让公主他们等急了。。。下次可别再玩水了。。。”
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心情出奇的舒爽,辣呼呼的耳朵让我体会到了老妈对儿子深深的爱。。。。。。
第二十四章 公主级别的医务工作者
“哟。。。我们的大英雄回来啦?怎么样?房婶的棍子吃了没?”李漱这丫头,我还没见门,冷嘲热讽就扑面而来。
没功夫理她,赶紧挤火炉边坐下,还没等李漱再次人身攻击,一个巨响的喷嚏,吓得倚在榻栏边上的李漱一个哆嗦,撑着下巴的手指头差点摁断,报应。。。
头有点晕呼呼的,看样子,真是感冒了,在边上招呼这俩皇族的绿蝶赶紧进了里屋,拿起了厚实的毯子披在我身上,伸手在我脑门上摸了把,小手儿凉呼呼的,那感觉,如同三伏天喝冰水。“少爷。。。您瞧您,额头都热起来了了。。。奴婢先去给你端鸡汤来,喝了暖暖身子,过会再给你煎药。。。”瞧瞧,这丫头多体贴。
美美地应了声,坐在煤炉子前,身上洗澡后已经换上了干净暖和的衣服,披着床厚实的毯子,抱着水壶还直哆嗦,看样子,寒气开始从骨缝里往外冒了。李漱与李治坐在一边,像看外星生物般,小声地不知道嘀咕啥,偶尔瞄我一眼,特别是李漱,每每我想跟她说话,瞪我一眼,扭脸,给我个黑漆漆的后脑勺,什么人嘛,不就是把你的座骑撞瘸了腿吗?只能说明那匹马太软弱,抗击打能力差。。。。。。
“俩位,坐那么远干吗,不冷吗?”总算说话利索了,打了个喷嚏,青鼻涕飞溅,刚想往炉子边挪屁股的李治小同学赶紧坐了回去。
“能的。。。这下好了,明天生了病,房婶不拆了你的骨头。”李漱气呼呼地,掏出了一方手巾,凶神恶煞地递了过来:“快擦擦,瞧你那鼻涕流得跟河水似的,好好的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疼惜自个。”
“谢谢。。。”抹了把鼻涕,想把手巾还给李漱,算了,怕把这丫头恶心死。“洗干净再还你。救人一命,不过小病一场,这有什么?你没看见那位老妇人吗?可怜的。。。惹是你有亲人出了祸事,难道也就这么眼看着?我做不到。。。。。。”我突然想起了车祸去世的父母,当年的我,曾多么想让他们从长眠中醒过来,就算是拿我的命去换,也愿意。
表情或许泄漏了什么,“把你的手给我。。。”李漱出奇地没有像以往那般继续跟我争辩,只是看了我半响,然后把我的左手握住。
“干吗?”不太理解,难道她改行当神棍想给我算命?
“这破了,你让他们拿些伤药来。。。”李漱把我的手心摊开我这才看到掌心虎口处一道白得惨人的伤口,没有一丝的血色,怪事,怎么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