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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国家利用儒家文化和学说来一统天下。但是。他们忽视了一个根本的问题,就是民众的基本生存问题,正因为儒家只讲道德教化不讲民生。民生已经失去保证。而国家集权又失去对社会地基层控制,社会秩序反常,盗贼蜂起,纲常败坏,社会由正常走向反常,由有序走向无序,由健康向上走向腐败没落,这个国家还能维护多久呢?”
“首先一点,就是要从陛下做起,公私分明,家与天下,是两个相互依存,但却又相互制约的体制,今天,你拿了一个打火机,明天你可能会拿国库的钱帛充入你的内库,你的儿子、孙子,看到你如此做,他们自然也会效法,那么,国家就变成了你的一已之私,成为了个人地财产,到了那个时候,官吏们也同样会以此为楷模,他们肯定也会吞噬国家地利益,大多数人的利益,你们可曾看见那些屹立数百年甚至千年不倒的世家门阀,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们现在如此之强大,那就是因为他们依靠讨上位者地欢心,跟随着上位者的脚步……
靠剥夺社会底层大多数人最基本的生存资料走向强大的。比如土地兼并、财产兼并,如果国家最高权力机构对此失去制约,听任其恶性发展,那就会使阶级矛盾日益激化,最终威胁到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国家,也就丧失了生存的根本。才这才关键。”
国家的内部已经开始腐烂,而腐烂的根源,是贪欲无度,社会不公已经发展到草菅人命,下层民众无法生存,不竿而起的程度。管理不当,最高权力层对各级官僚效控制,是因为不允许下层民众参与对权力的监督,要实现对权力的监督,就必须有全体民众的共同参与。这一点,不仅在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衰落解体时存在,即使今天,中国的改革之所以举步维艰,也还是由于排斥多数人参与国家管理造成的。
多数人不能参与国家管理,只是少数“精英”的暗箱操作,是造成社会不公的根本原因。骨子里所隐藏的,还是国家是少数人的私有财产,或把国有资产变相转换成个人所有。
从大中午的开始,一直说到了日落时分,他们都在认真的听讲,时不时还拿起笔在纸上记上些什么,没关系,谁爱记谁记去,反正这些东西我本来就是需要宣传的,特别是向李叔叔和李治灌输的思想和理念。
到了最后,我的婆娘程鸾鸾和绿蝶业已经在门口出现了三次,每一次都因为我仍在涛涛不绝而无奈地退下,最终我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总算是开始了总结发言:“请太子殿下和诸位王爷记住,你们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还有要站正自己的位置,要明白,国家不应是某人某姓一家的私有财产,而应该是协调各不同阶级与阶层利益,以促成和谐共生的有机组织和共同体。
如果国家体现公平正义,代表大多数国民的共同利益,那就不应是一个阶级对另一阶级的镇压,而应是协调不同阶级的关系,尽量减少社会内耗,减少他们之间利害的冲突,以保证国家在整体上的凝聚力,这样一来,国家,才能真正地成为百姓所认可的一个社会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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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出房间的时候,李治走在最后,等他的弟弟们全都先行离开之后,拉住了我的衣襟,望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我笑了起来摇了摇头,李治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温言道:“小治,我不仅仅把你当作兄弟,更把你当成我大唐未来的皇帝陛下,所以,我一直对你报有远远超过其他任何一个人的期望。我希望,大唐能千秋万代,更希望,李氏皇朝,能够都像陛下一般,你好好的想一想,该如何做……从有记载以来,过往历史的答案,我已经能告诉你的,全部都告诉了你了。但是,大唐的天下,如何能不再重复这一条弯路,需要用什么方法,这个,我可以回答你,但是,我希望,你能自己先去寻找答案。自己能想通想明白,要远远比我告诉你一百个理由和方法更完美,因为,那是你的东西,你的思想,不是别人强加于你的东西,明白吗?”
“我懂了,谢谢师尊教诲。”李治望着我良久,原本失望的表情渐渐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坚决,还有一种深深地感激之情。
我紧了紧按在他肩膀上的手:“生存,还是毁灭,未来的路,都将在你的脚下!”
很受震动,深受震动,李治第二天整整一天足不出户,在房间里边不知道鼓捣啥子,早上我去敲门,一面憔悴,表情显得极度复杂的李治开了门,只说了一句话,我便替他把门关上,他的几个弟弟都问我怎么了,我很欣慰地笑了一声:“他看见了一丝丝希望,不过,他还没有看清脚下的路,他还需要思索。”
李治去闭关修炬,不过李慎他们倒是跟着我在渭南的乡间田野里蹦达了整整的一天,陪我去看了循环生态养殖农场,还参观了当地老百姓们的生产生活,另外,咱也邀请这些皇子一块去温泉好好地泡了一回澡,然后一块儿在家里,和着我的手下八位渭南大员一块儿吃喝聊天,让这些官员多给他们介绍一些渭南的各阶层的生产生活水平。
第1000章 丰收的秋日
抿了一口酒,冲正在跟王方翼聊天的宇文节笑道:“工作怎么样了?比起春税有没有差别。”
宇文节笑了起来,一脸的兴奋:“大人,您这话可算是问到了点子上,跟春税比起来差别相当之大,嗯,下官还真给吓了一跳”宇文节故意提高了声音,把这些小王爷和其余同僚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宇文节这才嘿嘿一笑继续道:“到今天为止,咱们渭南县的秋税征收工作业已接近尾声了,大约还有三五日便能结束所有的工作,到今天下午为止,共计收入秋税达九万八千余贯之巨。”
“九万七千贯?!”我端着酒盏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许大人,咱们仿天的春税是多少?”
渭南县主薄许师略一沉吟,旋及就张嘴吐出了一长串拉的数字:“今年的春税总计收入是六万九千六百三十七贯,十七贯,财产税八千四百零两贯,农税二万……计六万九千贯,扣除公务员工资、我等俸禄以及渭南县各项工程款项支出之外,实际春税收入为五万一千三百七十五贯六百二十七文。”
听完这么一大串拉的数字,我差点冲这家伙翘大拇指了,牛就是一个字,这家伙看样子没有辜负希望,很称职。我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是说,春税和秋税相差得是不是太多了点?”我回过了头来冲宇文节问道。
宇文节点了点头:“照目前的势头来看,大概还能征收到六七千贯地秋税。商税方面,税计收五万八千余贯,而财产税计收一万五千余贯,至于农税,嗯农税也大有增长,只不过跟商税和财产税比起来,就显得增幅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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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大人之言有理,其实这也并不奇怪。下半年。咱们渭南的各村庄的循环生态养殖农场虽然都在加紧建设当中。不过,很多地方的百姓还暂时于观望,但是,那些年初建成的循环生态养殖农场的利润可不算小,生猪、鸡、鸭这些可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王方翼这时候站了出来回答问题,农产品方面,他更有发言权。
“乖乖。师尊,你们渭南的税收都超过了咱们大唐地上州地税赋了。”李慎连连砸舌道,边上地几位王爷也是一个二个面色惊讶之致,嗯,很具有活力的那种,李福这小屁孩还偷偷摸摸地在那抿葡萄酿,听了这个消息差点给呛住。
我得意地一笑,傲然道:“这有什么。还不是因为咱们滑南官绅一体纳税。上至本官,下至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照章纳税的。另外,为师大力地促进商业,所以,才能便得税赋得以大幅度的增加,这其实简单得很,就是策略要落到实处,自然能使得国家获得更大的利益,当然,国家受益了,也要回馈于民众,就像今年,我们业已将渭南的绝大部份村庄都修通了道路,另外,对于水利工程,我们也同样花了大力气,虽然这些钱都是从税赋里边抽出来的,可是我们使用地是专业的工程人员,而不会去干扰百姓的生产生活,不需要他们去服劳役,百姓回馈给我们的利益就更多了。”
我抿了一口酒,拿起了一根筷子在半空画了一个圈:“这就好像是一个圆环,理顺了,多方受益,节节增长。”
李慎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师尊之言有理,今日之所见,渭南百姓不仅不怕官,反而对于官府其为爱戴,另外,弟子见那些纳税之民,一个二个面容欢喜,绝无勉强之意,看来,这两税之法,却实让普通百姓减少了相当大的压力。”
一夜酒宴,宾主尽欢而散,李治仍旧没有出现,算了,没功夫理他,咱高兴就成,第二天一早,正在洗漱的功夫,李治终于出现了,虽然两眼裹上了黑眼圈,一脸的倦容,但是他神志清醒,斗志昂扬,就好像是小宇宙暴发了一般。他还没有找到答案,但是他找到了原因,权力和义务还有责任这三者是相辅相成的,道德地行为准则必须是高度自律者才能遵守,但是,却谁也不敢说自己就能完全地自律,就像他地父亲李叔叔,以及他自己,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会犯错。
不急,我很欣慰地告诉了他。“不需要着急,有了原因,答案就会在你慢慢的摸索中出现,如今的你,再真正成为了大唐帝国未来地继承人,因为你已经明悟到了关键。”
其他地我不需要多说了,很多话题,实际让我已经说得够透彻的了,所以,不需要急在这一时半会,我所需要的是,从李叔叔那边下手了,当然这不能急,因为李叔叔目前而言,身体还棒得很,吃嘛嘛香,活蹦乱跳地,还没有危机感,还没有考虑一些生死悠关的大事。
摆钟,只送出了不到二十台,嗯,应该说低价卖出了不到二十台,而且都是皇亲国戚、高官勋贵之流。却起到了极好的宣传推广作用,毕竟,这种装饰华丽,制作精美绝伦,极富艺术气质的计时工具出现在人们的眼中时,没人不被它的外貌所迷醉,废话,咱家那么多位高眼光,高品的设计大师连这种玩意都设计不好,那年纪都活到哪去了?
再加上本公子那超前的设计理念,还有新颖的设计思路,使得每一款系的摆钟都受到了无数人的追捧。摆钟的售价从最高的两万贯到最偏宜的五百贯,各种高中档的摆钟让我不得不再一次花了大价钱又重新置下了一个店面,不过,摆钟买卖的火爆场面,可以说不亚于当初的玻璃制品。
就算是有些人不买,或者是买不起,也会去店里边好好地观赏一番,以得到心灵上的安慰和满足。本公子的店面里所有的店员都是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绝对不允许出现狗眼看人低的情况出现,对待顾客要像对待家人一般的温暖,而不是让你真把对方当成上帝,嗯,那样不仅仅是身理方面,心理方面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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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咱家的货那么受欢迎,谁都是求着来买的,若是整那些礼貌过多,甚至还容易让人怀疑咱家是不是卖拐忽悠人呢。李叔叔现如今就算不需要国库那边的提成收入,他也是吃穿不愁了,整天乐呵呵地挑肥拈瘦,那模样,比后世的资本家还挑剔。
“没办法,老夫这风疾可是忌讳多得很哪,就算是这酒,也只能饮些葡萄酿和你给老夫送来的那些果子酒了。”李叔叔有些感慨,这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想当年三勒浆像开水似的猛灌,现如今,喝葡萄酿和果子酒,都是用那种有刻度的玻璃杯,一次不能超过多少,嗯,边上,赵昆就专门管这事,这任务还是孙神医交待了晋阳公主,晋阳公主交待了赵昆的。
没办法,除了这位公主殿下,还真没人能管束得住这位李老爷子。晋阳公主就好像是李叔叔的命门和要害。不过这样也好,才能拿捏得住他。
虽然这些年来身体是好了不少,但是老病不去根,只能养着,这年头,风疾这玩意哪能断得了根,就算是后世,照样不成,要不然,医院里边怎么会蹲上那么些半瘫和全瘫的发病患者。李叔叔当年体质强,硬顶了过来,没留下啥子后遗症,最主要嘴角没歪,手脚照样灵活,就已经算得上是了不得的了。
我今天来见李叔叔,自然是因为渭南的秋税工作结束,统计征收完毕,押着钱帛去了户部之后,特地来向李叔叔报功的。
“春税收入六万九千,扣除工程建设等各项费用支出,计收五万一千贯,秋税收入十万零五千贯,扣除了近一万五千贯的支出之后,计收九万贯,两税计收入十四万一千贯。至于详细的数字,都在这份报表之中。”我恭敬地把手中的税务报表交到了李叔叔的手里边。
李叔叔紧紧地抿着唇,接到了手里边,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