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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武研院已经开始试制钢制农具,当然,农具上使用的正是夹钢法,以熟铁夹钢条,既减少了钢材的消耗量,同样也能获得比全铁制农具更好的适用性。当然,今天我赶到这儿,并非是为了听取这些报告,而是来观看水力冲压机械制币的情况,二百条生产线,年产钱币可达五百万贯,以前大唐制币,年制新币不会超过三百万贯,而且,需要付出的成本高昂,甚至还超过了钱本身的价值,而自从使用了现代流水线型的生产工艺,进行了冶炼改良以来,造币的成本已经下降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不过,这还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希望能有更好的,更丰富的货币机制,还有更能体现价值的货币。我一直在家中进行专研,经过了十余次易稿,终于完成了样稿,而且是与武研院的工匠们进行了商讨,确认了可行性之后,才算得上是成功。
拿着图纸,蹲在家里边,考虑着是该先做出样币之后,呈给李叔叔欣赏呢?还是应该先呈给李叔叔看好了,再来制作。有些纠结,这种问题是最令人心烦的,这时候,李治和李慎这二人谈笑着走了进来,见我这个师尊正蹲在矮榻上,对着几张纸发呆,很是好奇地凑到了近前来看。
“咦,俊哥儿,您这是要整甚子东西,这不是我父皇的画像吗?”李治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张按一比二十放大的钱币上的人头肖像。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废话,不是你爹,还有谁能有这资格把脸刻在钱币上。”“钱币?”李治两眼冒出一阵电火花,很感兴趣地就坐到了我身边,拿起了那张图样来打量,边上的李慎看了几眼之后,不由得冲我问道:“师尊,这钱没有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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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眼珠子再次露出了白眼仁:“有那孔,你们父皇的脸还要不要了?”我这话把李慎哽个半死,李治也点头表示认同:“是这个理,中间要是有个钱孔,主要就是拿来穿上麻线,便于携带的,可若是把我父皇的头脸印在了上边,若是还挖个钱孔,谁还认得这是甚子。”
“不过嘛手指头戳了戳画上他爹的人头像,似乎在对比他跟他爹谁长得更帅一点。“你们以为为师我这是在玩儿啊,告诉你们,为师这是在准备铸造金银币。”
“金、银币?!”李治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边上,李慎也瞪大了眼睛,看样子,他们还停留在那种只把铜当成金属货币的思维模式下。
我没多说话,伸手进了裤腰带里掏了掏,把我的钱袋给掏了出来,然后解开了口袋,朝桌上抖了抖,叮叮当的脆声连响,落出了十来个金光灿灿的金、银币,在桌上滴溜溜地晃荡了一番之后,全都倒伏在了桌上。
“这些,这些上面的文字可不是我们大唐所用的汉字,师尊,这些该不是那些西域蛮子们所用的货币吧?”李慎很聪明一眼就推断出来了,边上的李治拿起了一个金币,拿在手里边拈了拈,好奇地打量了起来。以前我也跟他们提到过西方蛮子所使用的货币多为金银,咱们大唐最主要使用的是铜币。
“嗯,正是那些西方蛮子所用的货币,比如这枚,大的时候所使用的,还有这枚,应该就是罗马帝国出现了国王之后,就学着把人像拓在上边……”我很是兴致勃勃地为李慎负担起了讲解这些西方金银币的来历,不过这时候,边上的李治闷哼了一声,阴着脸儿不说话。
第1019章 果决的李治
一抬脑袋:“咋了小治,一脸的不痛快,莫不是觉得不是你的,心里又痒痒了?”李治原本板着块脸,听了我这话,愣在当场,这才哭笑不得地指着我道:“俊哥儿您这不是拿小弟来开涮吗?区区几个金饼子,我还看不在眼头,只不过是小弟瞅这些许蛮子,造的这些货币,您瞅瞅,圆不圆,方不方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些次货,铸造的工艺还不如咱们大唐的铜钱呢。再瞅瞅上边这人影子,跟鬼似的,还整些乱七八糟的图样在上边,哼,难看!”
李治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妒忌,李治的两眼仁里边写满了妒忌,肯定不是妒忌西方蛮子的造币技术,更不是妒忌我手里的金银币,想来应该是妒忌那些西方蛮子竟然也好意思把他们那张毛脸印在钱币上,着实可恨可恼之极。
知晓了他的心思,我以李治为参照物,心里边是更有信心说明李叔叔了,这时候,李慎正在边上研究我设计的图稿,远远比那些西方蛮子的金币漂亮百倍。在钱币的边沿线处有排列成圆弧形的汉字:大唐纪元三十二年,贞观二十三年制。
而下面,则是一排稍大的汉字:大唐帝国万岁万万岁,至于中央嘛,自然是李叔叔那张笑得邪恶的嘴脸。背面,是一个与前面的李叔叔头像差不多的国徽,然后边沿上是大唐人最喜爱的牡丹花花瓣,国徽下边。还有注明:大唐帝国利益高于一切。
漂亮,绝对漂亮得不得了,而且货币的边缘处至少我详细地给他们解说了上边各种东西所代表地含义之后,他们的兴趣就更加的热烈了。“太漂亮了,而且俊哥儿您的想法不错,大唐纪元三十二年,贞观二十三年,既把我大唐立国至今之岁月标得分明。又把我父皇的执政之年限标得很清楚。太好了。”李治手指头一个劲地在上边戳来戳去的。那样子,恨不得在这图纸上挖个洞,把图样给掏走了收藏在家中一般。
“这么漂亮的东西,俊哥儿,您做出样品了没?您就别藏着揪着了,咱们哥俩可是知道师尊您是甚子人,好东西总喜欢最后丢出来。”李治一脸淫笑地冲我挤挤眼。边上的李慎也是一脸地贪婪之色,很诚实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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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只大手一摊开:“你们难道进门地时候没瞅见为师我一脸的不痛快吗?就在考虑做不做,倒底是先跟你爹说叨说叨之后,再来制作呢?还是先做出了样品,再呈给你爹,就烦恼这事的当口,你们俩小子窜进来了。”
做!这是两个王爷给我的答复,李慎和李治都一脸的坚决。“别犹豫了。俊哥儿。这东西做出来,绝对能让我父皇高兴,再说了。您方才也说过了,这样一个金币交易,特别是进行大宗的交易和买卖,自然是相当地合适。”
“可这事儿,为师有些头疼,你爹愿意不愿意把肖像刻在这钱币上边?”别人摸来摸去的,浑身都会觉得不自在咋办?而且,万一其他的官吏拿这种原本就不是个事的事来攻击我,说我有辱天颜,有损天威什么的,那又该如何?
李治见我这个平日里做事从来不瞻前顾后的师尊现如今竟然犹豫得跟个小媳妇似地,自然也猜得透我心里边所想,李治不由得笑了起来:“俊哥儿莫非觉得我父皇是那样地俗人不成?”
“你爹是不是,这点我不好说,可这并不代表就没人敢拿这事来叽叽歪歪,你们也该知道,为师虽然远离朝政,可是,看不惯为师的人,能从渭南一直排到辽东道去。”我拧了拧发酸的眉头苦笑道。我干地是啥子事?改革,什么叫改革,就是代表一个阶段,去打压和夺取一部份集团的利益,能不招人忌恨吗?
天知道这会子有多少人正明里暗里的等着拿捏我的短处,然后跳转出来兴风作怪,就像前段时间,几位王爷一块儿到了渭南来,数日不回长安,褚遂良这个挨千刀的竟然来弹劾本公子教唆皇子与百姓接触是贬低皇家子弟的身份云云,听到了这个消息,当时气的老子差点从渭南提石锁奔他家,把这老王八跟石锁捆一块丢渭河里。
还好,李叔叔不仅仅把褚遂良的话当成了放屁,还让他去负责整理皇家收集来的前朝的那些个著名书法家的墨宝,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李叔叔这分明就是护着我,不喜欢让人在他跟前嚼舌根子,才清静了许多,可是要弄出点屁事来,说不定又得让人心烦一回。
“无妨!师尊,此事推给小治便是,哼,就算我父皇不愿意,以后,小治定要铸这些币种,让那些西方蛮子好好瞧瞧,咱们大唐的制币技术……”李治跳了出来,拍胸脯自告奋勇地来干这事,这话说得好听,可实际上,顶着了李叔叔的案头上,凭李叔叔的智商,能不知道这玩意是我怂恿出来的才有鬼。
不过,既然太子爷竟然跳出来当挑箭牌,这自然要比让本公子这一穿越青年去让人唾骂好上百倍,毕竟,还没有人敢闲得蛋疼去找李治这位太子爷的麻烦,招这未来大唐皇帝陛下的嫉恨。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们自个。另外,怕最主要的还是李治这小年青很喜欢摆显自己那张小白脸,这正常,如果李叔叔能答应,那以后李治自然有话说,奉祖制,把自个的脸跟屁股都印上去没关系,至少要比那些西方蛮子的毛猴子脸要英俊得多。
做,那就做,反正一个金币或者银币价值几何不是我能定的,是依靠市场的需求来订的,况且现在咱也只是试验,为以后打基础,做出来,也有好外,万一李叔叔或者是朝庭不喜欢,不用,那更好,咱也就造个千来枚,以后拿来当珍藏品,等到了后世,说不定又是世纪大考古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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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了,那就先做,不过,金子得先垫上,嗯,我出了两斤黄金,二位王爷身为参与者,也让我给押着苦巴巴地各挤出了一斤黄金、五斤白银。差不多了,这可是能做不少的金、银币了。
十来天之后,样币出来了,不愧是大唐武研院,做出来的样品那个叫精美,李叔叔的肖像惟妙惟肖得紧,对比之下,摆在边上的西方蛮子的金币让人着实看不入眼得很,很想吐口唾沫才能表达心中的唾弃。
这东西,自然是小心地摆进了李治拿着的那个铺上了红绸的小盒子里边,金币和银币都码得整整齐齐的,虽然中间没了穿线用的方钱孔,可正因为这样更显得别致。把人都勾得心痒痒的,恨不得揣自个的兜里就不拿出来了,边上的钟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恋恋不舍地告辞出去之后,李治当先,伸手摸了摸那些亮闪闪的金银币。
摸了好几把之后,李治吞了吞口水,抬起脸来,满脸的贪婪:“这盒子实在是装不下了,俊哥儿您看,要不这些剩下的,咱们……先拿着把玩,到时候再作计较也不迟,您说是吧,嘿嘿嘿……”李治既然如此有心思,本公子与边上的李慎也自然不落人后,三位出资炼制钱币的出资人都厚着脸皮一人拿了金银币各五个揣进了自个的兜里。
进了宫,到了栖凤阁一打听,这才知晓李叔叔正在太液池边上和老伙记尉迟敬德一块在那儿观看秋景,嗯,既然是尉迟大叔,那就不怕,反正只不要是那些个多嘴的文臣,又或者是那帮子无耻老兵痞在边上叽叽歪歪就成。
远远的,就看到了前方一座依靠靠六根混泥土柱子悬浮在太液池里的阁楼,阁楼而六角形,六根巨型混石柱作为撑重外,其余的地方,都只有低低的底沿用木条镶嵌,而整个墙面,都是用大块大块的玻璃镶嵌而成,整个阁楼看起来六面通透得紧,实际上,里边跟外边的气温天差地别,这是我让房柱专门给李叔叔设计的一坐冬日观景阁。
被李叔叔欣喜的命名为:琉璃台。名字起得很富有创意,这里,成为了李叔叔闲暇时最喜欢来坐坐的地方,四面望去,皆尽是景色,却又不冷不热,李叔叔本就有风疾,受不得风吹,在这里久坐,也是无妨。
第1020章 俗物?
然,这是让李漱以她的名义去向李叔叔建议之后,然出资,让房柱去修造的。下边谁也不好意思吭声放屁来弹劾本公子拍李叔叔的马屁,皇帝收大臣的贿赂在大唐是很少见的,但是,自家的儿女孝敬父母的孝心,谁能有话说,再说了,惹急眼了这位一向是凶名在外的高阳公主,吃亏倒霉的还是他们。
李叔叔当然明白李漱和我的苦心,也很欣慰自己的闺女嫁出去之后,还时时关心着自己这个父亲,每每家里边有了新鲜事物,总要让李叔叔也能沾上边,在我有意无意的纵容下,李漱总会每逢假日带上我的娃儿去宫里边跟李叔叔敘敘父之情,也让李叔叔感受下祖孙之间的那种温情,毕竟咱家的小娃子一向调皮捣蛋的,没有生活在皇家,就不会沾染那种在在外天就知道整天撒野疯玩,回了宫就温顺得像是抽掉了双膀骨架的瘟鸡,那种在外是神猴,在家犯就犯瘟的门坎猴习性。
这到让李叔叔享受到了一种跟孙子们玩乐的欢娱,李治的娃儿,嗯,再那么教育下去,还真得瘟的跟他爹似的,所以,李治请求,希望我能接手李福教育的大事,我业已经口头上答允了,不过这一切,还得李叔叔拿主意,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至少得等李福满六岁再说,我总不能身边老是提溜着一个屁股蛋子上还挂着张屁帘的小孩子吧?万一这傻小子问我要奶吃咋办?那也太少我这位大唐优秀教育家地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