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比前一次更多的蝙蝠从暗处涌了出来。三个黑衣人。不断挥动宝剑。马跳了起来。蝙蝠咬在马的身上。
马朝着远处狂奔而去。血的香味。黑黢黢棺材的香味。七月十四的香味。鬼的香味。结果的香味。
这就是结果?结果和过程哪个更重要?
韦庄靠着西湖的后花院。一条黑影冲天而起,向着骑马人的方向疾奔而去。
第二天,这几个黑衣人被人发现死在西湖边的小浪亭。每个人的头顶上有两个白色的洞。寒冰凝结。“寒飞指?”韦老爷子眉头紧皱,目光如电盯着韦章。韦章依然一副痴呆的样子。
第三百二十章 煤镇
朱老先生在沉默,因为他又不得不再上路了,韦老爷子并没说话不算话,没过几天,那位老爷子就来跟他一起做了一个月的工作。
只是虽然两人都明白这是什么,可毫无疑问,朱老先生在这一个月里的工作,比他以前做的不知道轻松了多少。这并不是件坏事。
可这样的事却只能让两人都不开心。在韦老爷子走后,朱老先生不得不面对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他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出名的人,本来就难找下贱的工作。
朱老先生只好带着白愁飞继续走。对于能离开杭州,白愁飞很高兴,哪怕现在他一脸的苍白,白到别人看到他都不认识他,可对于这样人来人往的大城市,他还是不大喜欢。
再次上路后,朱老先生去的地方,已经不再是随便的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心中,都多了几分沉重。
“我是不是,有名声了?”在路上走过一个月后,朱老先生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起了这个问题。
白愁飞没有回答。
“朱大善人……嘿嘿。有快连馒头都吃不上的朱大善人吗?”朱老先生叹气:“我辛辛苦苦这些年,从没想过自己会出名,可出名出到这个样子,也的确让人难以忍受。”
白愁飞简直无话可说。出名出到这样的地步,他也是第一次见,见过别人抢着请客的名人,见过别人抢着杀的名人,他自己就是恶名满天下的人,也有着好名满天下的人,可这样,快要饿死的名人,他还真没见过。不只是没见过,简直就是没听说过。这一路上,不只没人给他们两工作,简直别人连见都不想见这位朱大善人。
这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情,若大家都已经接受现在的生活,那出现什么都没什么奇怪,可要忽然多了一个帮人做事的人,这带来的不只是好心,而是骚乱,没有一个官员,希望自己管辖之内出现骚乱,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对的还是错的。
所以两人不仅是无法找到工作,更是近乎无法近那些大城。
两个多月的路程,让朱老先生本来就老的身体,再次瘦弱几分,白愁飞虽然白天都尽力工作,可除了杀人,他赚钱的本事小的可怜。
可他也只能这样,钱不难弄,可要让朱老先生吃那些他用杀人的钱赚来的食物,朱老先生吃不下去,白愁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他买过一次,朱老先生吃了后,吐了三天!他只能每天帮人搬东西,赚点吃的喝的……
这简直是件让人无比痛恨而又愤怒的事情,一路看着朱老先生瘦弱下去,白愁飞不知道这位老先生还能支撑多久了……
终于,在一天,两人路过一个小镇时,朱老先生忽然开口:“小白,我们到了。”
“这是?”白愁飞皱眉,他不知道这是哪。
“这是我的家乡,我十岁的时候,离开家乡。跟我母亲搬去了别的地方。我今年已经九十六,八十六年不曾归来……”朱老先生看着小镇的镇门叹气,他说话的速度并不快,可白愁飞却无法插口。
他不是不想插口,而是无法插口。
朱老先生看着小镇大门微笑:“我走的时候,这个地方还是个不是村庄的村庄,连个象样的名字都没,可现在,你看这里不只成了一个小镇,更是有了一个名字。”
白愁飞也在抬头看,而后眨巴眨巴眼,沉默。
小镇的名字很简单,也很让人无语。
这个小镇,就叫煤镇!
进镇的人虽然不多,却也不少,白愁飞和朱老先生一身的烟尘。虽然问过几句,但也不曾为难什么,便直接进入镇中。
小镇并不算是繁华,却也平淡,有着各种各样的人,朱老先生一路走走瞧瞧的,脸上的神情高兴很多。
人高兴的时候,通常都会想的少一点,朱老先生明显想的少了一点,所以他拉着白愁飞直接就进了一家酒楼。他没去想两人身上还有多少银子,也没想两人身上的银子还够不够在这吃顿饭。
“客官需要什么?”小二马上过来招呼,这个小镇不大也不小,小二看也既不高看人一眼也不低看人一眼,因为这小二本身就是老板的儿子,客人要的菜多他没有小费,要的再少他也能吃好喝好,孩子的想法就这样简单。所以他看任何人都没有分别,所以他家酒楼的客人也多一些……
“一斤莲花白,一斤牛肉,再来几个小菜。别的吃好再上。”朱老先生的声音明显有些豪气,豪气到直接叫的酒就是莲花白。这个小镇很少有喝得起莲花白的人。所以大家都看着这个老人。
莲花白是好酒,一斤十两银子!
白愁飞没有什么话,脸上都没有表情。别人看他的样子就好象他身上有几百两银子一样,他身上的确有,可能拿出手的银子,却绝对没有十两……
菜上的并不慢,因为这是家酒楼,本来就花的钱越多,上的菜越快。
朱老先生吃菜喝酒的样子也一样豪气,所以他不久就醉到在了桌子上。旁边还在注意他们的人已经开始叹气,直到这时候白愁飞也才开始吃饭。他不喝酒。不过他吃的一点不少。
等他吃完饭后,小二站到了他身边,没有开口,但意思明白的很。
客官你该结帐了。
白愁飞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小二只好说话:“客人你还要什么酒菜吗?”
白愁飞摇头。
小二脸色已经有几分难看。
白愁飞终于开口:“我没钱。”
他并不在意拿出钱来,可这是个小镇,朱老先生好象准备留下,十两银子,已经足够让一些小混混抢钱了。他总不能让朱老先生沾上麻烦。
他已有了觉悟,被打一顿也好。
只可惜,小二的脸色难看归难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只喝了几杯的酒收起来。再返回他身边。
白愁飞看着小二,小二也看着白愁飞,脸上已经有几分同情。
“你们在路上走了多久?”小二忽然坐在他对面坐下开口问。
“四个多月。”白愁飞回答,他虽然是个不多话的人,可在理亏的时候,总是得回答问题的。
“老先生初回故乡,总是有几分想显摆的,我们做晚辈的,就算知道这些事情有几分不对,也只能让着,这顿饭算是我请。”小二朝白愁飞点点头,起身离去。
白愁飞愕然,再愕然。
他看看醉卧在这里的朱老先生,再看看小二,也不再多说什么的背起朱老先生离去,他们的马车就在不远的地方,虽然不太好,可若是睡觉的话,比在桌子上和地上要好得多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睡在街头的人
白愁飞并没注意,小二说这些话的样子,的确不需要注意,可若是小二都象他这样,那天下也就没什么赚钱的酒楼了。小二这样说话当然有他的理由。
“柳哥,为什么要我帮忙?”小二在看着白愁飞背着老先生出去后,马上就跑上了二楼。
被他叫成柳哥的男人,却是笑着摇头:“小家伙,这件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店小二皱眉:“柳哥,你说,你在这要我做事,我什么时候找过借口!什么时候要你帮忙做过事?别的事你说不问也就不问吧,我知道会惹麻烦,可这事,明显是我做的,我问下为什么,你也得给我个答案的吧?”
柳哥想了想,点头开口:“刚才那个年轻人,武功之高,恐怕高到离谱。他来我们这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无论他想做什么,我都不想让他去做。”
柳长街,被煤镇的人们,称为柳哥,是一个从小在柳镇长大的捕快。
店小二也是一个从小在柳镇长大的店小二。
只是虽然柳长街已经在担心白愁飞,可白愁飞却一点都不担心他,甚至白愁飞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在白愁飞眼中。这本就不需要担心。因为他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晚上,他又得在街上睡了……
朱老先生在马车上,他就只好蹲在街角,只是还好,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甚至已经已经习惯,随时会有一些奇怪的人跟他一样蹲在街角……
这次依旧奇怪,能睡在街角的人都有些奇怪,白愁飞见过很多次,可女孩子的话还是第一次。
一个烂醉的男人跟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就在他不远的地方睡着。
他不认识这两个人,可这并没什么关系,因为这两个人也不认识他。
他若知道这两个人是谁,那他一定会喜欢跟他交个朋友,可他不认识的话,他也就只会看着听着。
天亮了。
天好像忽然就亮了,那女人看到对面墙上那一抹淡淡的晨光时,才发觉自己刚才居然睡了一觉。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着的。
那男人还躺在阴沟的旁边,鼾声总算已小了些。
那女人从墙角里站起来,脖子又麻又痛,她勉强将脖子转动了两下,忽然又发觉了一样奇怪的事。
她身上竞多了条毯子。
昨天晚上她身上绝没有这条毯子,因为那时她正觉得很冷,很饥,正坐在这墙角里发愁,不知道这一夜应该怎么样渡过。
她又想到那大头鬼,现在一定正吃得饱饱的,躺在床上,旁边说不定还有个像张好儿那样的女人。
这就是她最后想到的一件事。
然后她就忽然睡着了。
“这条毯子是哪里来的呢?”
毯子就好像大饼一样,是绝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难道那男人会在半夜忽然醒过来,找了条毯子来替她盖上?
那男人还睡在他躺下去的地方,简直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过。
那女人咬着嘴唇,发了半天怔。
想来想去,会替她盖上这条毯子的,只有一个人。
可是她不信那个人会这么样做,她宁可不信。
那男人站着的时候,站得很直,很挺,但睡相却实在不高明。
他睡在那里的样子,就好像是虾米。
幸好这里是个死巷子,只有几家人的后门在这巷子里。
昨天晚上,她糊里糊涂的,也不知怎会走到这条巷子里来,现在她才开始觉得很幸运。
只要有人看到田大小姐睡在这巷子里,那才真的丢人丢到家了。
眼观天色,天已大亮,那几家的后门里,随时都可能有人走出来。
那女人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将那男人摇醒。
她摇得真用力。
那男人忽然叫了起来,终于睁开了眼,捧着头,怪叫道:“你干什么,我的头都快被你摇得裂开了。”
那女人咬着嘴唇:“裂开来最好,正好乘机把你脑袋洗一洗。”
那男人这下看清了她是谁,忽然笑道:“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那女人恨恨道:“因为我遇见了个醉鬼。”
她本来决心要尽量对那男人温柔些,体贴些,不但要让那男人觉得她现在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将来也一定会是个好太太。
可是她大小姐的脾气一发作,早已将这些事全都忘得干干净净。
那男人的手捧着脑袋,还在那里不停地叹着气。
那女人看着他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道:“你很难受?”
那男人苦着脸道:“难受极了,简直比生大病还难受。”
那女人道:“你怎么会这么难受的?”
那男人道:“只要头一天晚上喝醉了酒,第二天就一定会难受。”
那女人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拼命地喝呢?”
那男人正色道:“男人喝酒,总得像男人的样子。”
那女人叹了口气,道:“你以为那样子喝酒就能表示你是个英雄嘛?你错了,那只不过表示你是个酒鬼而已!”
那男人道:“英雄也好,酒鬼也好,总之都是男人,总比娘娘腔好得多。”
那女人道:“娘娘腔的人,至少不会像你现在这么难受。”
那男人摇了摇头,道:“我们男人的事,你们女人最好还是不要问得太多。”
他终于站起来,拍了拍那女人的肩,道:“走,我请你喝酒去。”
那女人张大了眼睛,道:“你还要喝酒?”
那男人道:“当然要喝。”
那女人道:“你不怕难受?”
那男人道:“难不难受是一回事,喝不喝酒是另外一回事,醉不醉又是另外一回事,这道理你们女人也不会懂的。”他笑了笑,又道:“何况,我现在喝的叫还魂酒,一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那女人道:“喝多了明天岂非还是一样难受?”
那男人笑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谁管得了那么多,何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