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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当父母的又不希望自家孩子能够健健康康成长呢!
柱子爷带了不少谢礼,除了十斤羊肉外,竟还带了几斤白面,都是农村人最精贵的物事了,想来柱子爷定是将家里最好的吃食带过来了。
沈娇哪肯要这些谢礼,她可还记得上回柱子爷说过以前进城看病欠下的债还没还呢!
再看柱子爷同柱子身上穿的衣服,补丁摞补丁的,想来家中日子并不好过,她怎忍心吃他们的食物!
沈家兴虽没搞清楚状况,可他作为一家之主自是要出面的,他邀请柱子爷孙及马队长他们进屋坐,并让看热闹的人也进屋了,只是屋子太小,不少人都只得站在外面,可这些人也不愿意散去,翘首以待地看着屋里。
“娇娇,去煮罐茶吧,让大家都喝口热茶。”沈家兴嘱咐道。
沈娇应了声,从橱柜里取出了一个瓦罐,往罐里加了一大把茶叶,再添了几颗桂圆。
自灶台下取出一个小泥炉,在火膛里取出一根燃着的柴棒,放入泥炉里,再添了些细柴棒,不多时泥炉里便烧得旺旺的了,沈娇将瓦罐放了上去,再拿了一把干枣放在罐边烤着。
农场众人一看见沈娇拿出瓦罐就心中有数了,待见到沈家往罐里添的材料后,每个人都忍不住伸舌舔唇,嘴时口水泛滥。
乖乖隆个咚!
沈家的罐罐茶咋这讲究哩!
他们今日可真是有口福喽!
原来沈家兴让沈娇煮的茶名为罐罐茶,是q省这一带山区农民的一种特色茶饮,一般是用来招待贵宾的,平时没哪家会舍得煮来吃。
且一般的村民也不会像沈娇这样用料讲究,一把劣质茶叶,再一把白糖就是极隆重了,有些人家甚至连白糖都不放,就喝那一口苦味儿。
沈娇的煮法完全就是按照当地最传统的罐罐茶配方来的,在这个饥荒年代里,这么一罐茶可是极难得了,也难怪大家会如此激动。
有些人甚至还悄悄地跑回家把家里人都叫来了,就是等着喝这一口茶呢!
柱子爷也十分激动,他更多的是因为受到了恩人的盛情款待而激动,这让他觉得面上非常有光,心里对于沈家更是感激。
罐旁边的干枣烤得有些焦了,散发出阵阵枣香,不少人都陶醉地吸着鼻子,只恨不得这茶快些煮好呀!
瓦罐里的水滚了,从罐里溢了出来,落在炉上滋滋地响,沈娇忙将烤得香喷喷的干枣扔进了滚水里,待再滚了几滚后,沈娇戴了厚手套,端起瓦罐将滚烫的茶水倒进了桌上摆好的杯中。
杯里她都有添一小勺白糖,热茶里加糖是当地人喜欢的饮茶方法,和南方人爱喝苦茶不一样,深褐色的茶水在瓷白色的杯中就似那玛瑙一般,诱惑着所有人都想喝上一口。
沈娇煮茶的瓦罐有些大,一罐茶水能倒三茶杯,她将三杯水分别双手捧着递给了柱子爷孙及马队长,以示她的尊敬。
“恩人太客气哩!”
柱子爷起身接过了茶,柱子却是懵懵懂懂的,他还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呢!
沈娇微笑道:“大爷可别这么叫我了。”
沈家兴跟着笑道:“是啊,小丫头哪当得起?老哥就叫她名字娇娇吧!”
几番客气后,柱子爷才肯叫沈娇的名字,神情却依然恭敬。
马杏花帮着沈娇一道煮茶,火势旺,很快就能煮好一罐,一一分给站着看热闹的农场职工们,这些人手里都自带着杯子,早在沈娇煮茶时,他们就都回家拿杯子去啦。
马杏花倒茶,沈娇加糖,一个又一个地分下去,中间还添了几回茶叶桂圆并红枣,每人都喝得十分畅快,夸赞沈家待客大方。
这也是过年,要换了平时沈家兴也不会如此高调的,更何况柱子爷带了这么隆重的谢礼,他势必得用最隆重的回礼待客!
柱子爷喝了杯热茶,全身都热乎乎的,咧嘴感激道:“前几天我听了恩…娇娇的话,回去就煮了粥,给柱子喝了,没到半小时柱子就拉出了筷子那么长的虫子,足有十几根哩!”
旁边正喝茶的顾尘神色一变,扭头将嘴里的茶吐了出来,他才刚适应了粑粑,这虫子可还没适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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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爷激动地讲述着,说头一回喝粥拉出虫子后柱子就好了很多,鼓起的肚子瘪了些,也没先前那么疼了,精神头好了不少。
“你们不知道我当时那心啊,别提有多高兴啊,心里就想着我孙子可算是能活哩!”柱子爷老泪纵横,其他人也都面有戚然。
“我听了娇娇的话,三天后又煮了一锅粥给柱子吃,这回拉出来的虫子少了些,人更精神了,我就知道我柱子没事哩,便到处打听娇娇的消息,找了好几个地方才算找到你们哩!”柱子爷咧嘴笑着,是那种真正发自心底的笑。
旁边众人听得好奇不已,纷纷询问煮的是啥粥,咋这灵哩?
柱子爷有些为难看向沈娇,这可是大夫的秘方,他哪能随便说出来呢!
沈娇微笑道:“无妨的,大爷您就告诉他们吧,我这方子也是书上看来的,能够帮到大家伙的忙才好呢!”
沈家兴赞许地看了眼孙女儿,更多的是骄傲,谁家姑娘能有他家娇娇这么聪明啊!
柱子爷得了准话,更是对沈娇感激不尽:“那我可得替全村人谢谢娇娇啦,我们那达儿好些孩子肚里都生虫哩!”
顾尘好奇问道:“娇娇你说的是啥方子啊?”
“就是将花椒研成粉同大米一道煮粥,趁热给患者服下,就能将蛔虫打下来了。”
沈娇将方子又说了遍,周围众人俱都仔细听着,记得牢牢的,准备回去就煮粥给家里孩子喝了,有虫打虫,没虫就当给孩子加餐了。
吴伯达感慨道:“这才是家学渊源呢,换了一般人家的孩子,谁会去看那劳什子的医书呢!”
大家俱都深以为然,可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老子种地儿子也种地,老子当官儿子不可能去种地,沈先生医术高明,孙女儿的本事也不小呀!
韩齐修惊喜地看着微微笑的小丫头,没想到娇气包还有这等本事,他却是小瞧了呢!
柱子爷带来的谢礼沈家兴只收了一半羊肉,白面和另一半羊肉他没收,让柱子爷带回去了,尽管柱子爷不同意。
“老哥的心意我收到了,只是这么些东西我真不能收,你拿回去给孩子补充营养,啊!”沈家兴说得十分诚恳,也十分坚决。
柱子爷自是拗不过沈家兴的,只得收回了一半羊肉和白面,不住地念叨‘好人哩’!
沈娇从橱柜里拿出了一包二斤白糖,趁柱子爷不注意时塞进了他的筐里,韩齐修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微上扬。
柱子爷孙俩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农场,马队长让马喜喜赶车送他们回了村子。
路上柱子发现了筐里的白糖,指给了爷爷看,柱子爷擦了擦眼睛,让柱子朝着农场方向叩了三个响头。
第二日是农历二十九,这日大家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忙着准备过年,而是搜罗起了大米,大米这精贵食物极少有人家会备着,整个农场都寻遍了,竟没有一户人家有大米的。
还是马红旗想起来以前同沈娇在集市买过大米,马杏花这才赶紧跑过来拿玉米面换大米,沈娇直接舀了一碗足有二三斤米塞给了马杏花,她带来的玉米面也没要。
最后马杏花只收了斤把米,多的她说啥也不要了:“够哩,就是煮点粥给兰花和红旗吃,预防着点。”
要说起来马杏花是早就知道这个方子了,可当时谁能想到这方子会如此灵验呢,根本就没当回事,等柱子爷找来了,马家人也都重视起来了,想着给家中小孩也打打虫。
沈娇笑道:“杏花姐也喝吧,说不定你肚里也有虫呢!”
以马杏花那地上捞起来就往嘴里塞的习惯,肚子里没虫才怪呢!
马杏花满不在乎:“我这大的人咋还会有虫哩,你别瞎说!”
沈娇也没怎么多劝,马杏花身强体健,就算是不打虫也无妨,不会出啥事。
马杏花来换米的事不知让谁漏了风声,农场的人都上门来换米了,个个都带着玉米面或是大豆这些粗粮,沈家兴也没多要他们的,半斤米换八两粗粮,皆大欢喜。
胡大娘竟也来换米了,和石头娘一道来的,两人都是空着手,一脸‘你不换我米就让你好看’的无赖模样。
沈家兴见到这俩女人就头疼得紧,就跟看见臭虫一样,不由皱紧了眉头道:“大米没了!”
石头娘可不乐意了,尖着嗓子吼道:“死老头你成心的吧,别人都有米换,到我这就没米了,赶紧拿米出来。”
在灶台烧火的沈娇闻言冲了上来,冲石头娘吼道:“你自己也说是换米了,你空着手上门换什么?换空气么?”
小丫头的气势倒是够了,可海拔不够,声音娇柔,生生将她威猛的气势降低了好些,根本就慑不住石头娘。
“没人要的贱丫头,竟敢吼老娘?”
石头娘瞧见沈娇就想起了上回泄了春光的丑事,恨不得大耳光子削死这个贱丫头才甘心呢,她是这么想的,自然也是这么做的,大手掌已经抡得高高的了。
沈家兴哪里肯让这女人打孙女儿,从柴禾堆里抽出一根粗柴棒就抽了过去,边抽边骂:“当着老子面还敢打我孙女?老子打死你个贱婆娘,臭不要脸的东西!”
石头娘到底是女人,纵然身强体壮,可还是力气有限,挨了沈家兴好几下棒子,疼得她心头火起,就要故伎重施,伸手去解衣裳。
沈娇哪会让她得逞,顺手自灶台上端了一盆冷水就朝她身上泼了过去:“你不是怕热吗?我拿水给你浇浇就不热了!”
石头娘给泼了个透心凉,从头凉到了脚,此刻她只恨衣服穿少了,哪里还敢脱衣服!
听到声音的赵四他们赶过来正巧就看见了冻得瑟瑟发抖的石头娘,对面沈娇似刺猬一般,端着盆子狠狠地瞪着这个泼妇。
韩齐修还是头一回见到朱家人,他见众人的表情十分微妙,心中生疑,问了旁边的吴伯达,吴伯达将之前沈娇被逼得差点杀人的事说了,韩齐修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被冻得透心凉的石头娘怒火冲天,恶狠狠地瞪着沈娇,跟要吃人一般。
“你个忤逆不孝的贱丫头,以后就算是你求着嫁我家石头,老娘都不答应!”
沈娇气得要骂过去,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你倒是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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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冰寒而冷洌,就跟从万年冰疙瘩里钻出来似的,本就冻得透心凉的石头娘更是骨头缝里都结冰碴了,牙关‘得得’地抖个不停。
出声的人是韩齐修,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情好坏,凤眼微微眯着,缓缓地朝石头娘走来,明明没有脚步声发出来,可石头娘却觉得重若千钧,压得她不敢喘气。
“你刚才叫她什么?”韩齐修的声音不疾不徐。
石头娘瞄了眼比她个子还高一头的男孩,那双凤眼看得她心颤,老老实实回答道:“贱丫头。”
“啪”
一声脆响,大家都没看见韩齐修是怎么出手的,就见石头娘脸上肿得高高的,嘴角流下一缕红丝,旁边钱文良众人看得解气不已。
该!
打得好!
“刚才还说什么了?”韩齐修再问。
石头娘也不知她是咋了,明明自己不想说的,可为啥见到这人的眼睛就胆颤,不敢不说啊!
“求着给我儿做媳妇。”
“啪”
又是一声脆响,大伙同样没见着韩齐修的出手,只看见了石头娘另一边红肿的脸,两边还挺对称的。
韩齐修冷笑道:“求着给你儿子当媳妇?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石头娘虽然怕得要死,可一听到这人说她宝贝儿子是癞蛤蟆可不依了,鼓起勇气嚷道:“我儿咋的了,就这丫头的成分,能嫁我儿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啪啪”
韩齐修听得火起,接连扇出两记耳光,石头娘的脸彻底成猪头了,根本就没法看。
胡大娘被凶悍的韩齐修吓得不能动弹,她哪知道这后生不打嘴仗净整实的啊,男人上来二话不说就冲女人抡大耳光子的,她还是头一回碰上呢!
石头娘被打得也有些懵了,可也激起了她身体里的彪悍因子,想也不想就要使出她最拿手的战术了,凭着这套战术,她可是在农场风光了十几年呢!
“耍流氓啊,有人耍流氓啊!”
石头娘解开了衣服,露出里面浸湿的秋衣,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不多时便吸引了众多人,将沈家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