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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照应你们爷孙,没人敢欺负你们的!”
“可我走了就没人给石爷爷做饭啦!”沈娇担心道。
石广山哈哈大笑:“靠山吃山,这山上这么多野物,我还能缺肉吃?再说还有杏花丫头呢,娇娇只管放心,老头子我饿不死!”
沈娇看着恢复了往日神采的老人家,倒也不是太担心了,想着以后多备一些药给老人,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吴伯达回去后不久就写信过来了,大意就是他很好,钱文良和沈家兴的事他已经在办理,沈家兴的有些难度,像是有人卡着,钱文良却应该问题不大,如果顺利的话,下半年就可以回海市了。
钱文良自是喜悦无比,可不久他便为沈家兴担忧起来,沈家兴爽朗笑道:“我觉得这里挺好,比海市可好多了,让我回去我还不愿意呢!”
这话其实是沈家兴的真心话,与其回海市受石大牛的欺压,倒不如就在这里清清静静的,不愁吃不愁穿,有啥不好的!
157去N省
沈娇也找上朱四丫说了去n省的事,她原本以为这事要颇费一番口舌,可没想到朱四丫却很平静地接受了,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四丫姐你舍得离开家乡吗?”沈娇问道。
朱四丫讽笑道:“这个家乡给了我啥?我有啥舍不得的,娇娇,我就跟着你哩!”
沈娇开心起来,冲她说道:“四丫姐,韩哥哥说他家乡可好了,吃的数也数不清,咱们到时候可有口福了。”
朱四丫一听吃的数也数不清,眼睛竟比沈娇的还要亮上几分,原本去哪都无所谓的心态也发生了改变,渴盼着去n省的日子早日到来了。
沈娇他们的调动通知是六月上旬来的,马队长亲自过来通知沈家兴:“场部同我说了,让你这个月底就去n省新泉村劳动改造,你好生准备准备。”
沈家兴听得莫名其妙,忙问道:“好端端的怎会调去n省呢?队长,是不是我劳动表现不好啊?”
马队长也搞不明白,摇头道:“不可能,我每月上交场部的报告都是给你们写的表现良好,肯定不是这个原因,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好事,n省是南方,还是鱼米之乡,比咱这达儿可要舒服哩。”
沈家兴却越想越不安,这冷不丁地通知他去n省,谁知道是不是石大牛搞的阴谋呢?
沈娇没想到沈家兴会是惊大于喜,不忍他担惊受怕,只得将韩齐修给交待出来了,沈家兴顿时一块大石放了下来,不是石大牛搞鬼就好啊!
可另一块大石重又压了上来,韩齐修这个小流氓的色心已经昭然若揭了啊!
在这边都要吃孙女儿豆腐了,真要去了他的地盘,孙女儿还不得让他给吃得死死的?
难不成娇娇就真的只能嫁给韩齐修了吗?
沈家兴长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无能哀叹,孙女被人觊觎,他却无力反抗,这种感觉真特妈地憋屈啊!
“娇娇,你觉得韩齐修这人如何?”沈家兴问道。
沈娇赞道:“韩哥哥很好啊。”
沈家兴心里有些酸,不死心追问:“娇娇喜欢这小子?”
沈娇面色羞红,不满地瞪了眼沈家兴,怎么可以问这么羞人的问题嘛!
沈家兴不用听沈娇回答,一看沈娇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啥想法了,明明就是小女儿的娇羞嘛!
唉,孙女儿让那韩小流氓给哄得团团转喽!
不行,就算是去了韩小流氓的地盘,他也要给孙女儿把好关,坚决不能让孙女儿吃亏!
马杏花第二天就知道沈娇要离开农场的事了,当即风风火火地跑到了沈家,抱着沈娇哭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让沈娇走。
“怎么就跑那么远呢?n省在哪里嘛?咱们这里不是蛮好,干嘛要去n省嘛?呜,娇娇别去,我舍不得你走。”
沈娇的眼睛也红红的,要说离开农场她是很开心的,没有什么牵挂,只除了马杏花这个朋友,还有石广山同钱文良两人,只是这两人以后都还有机会再相聚,马杏花却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聚了。
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了面!
沈娇想起以前韩齐修出的主意,忙道:“杏花姐,你得去上大学,去海市上大学,那样我们以后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韩齐修说过,她和爷爷迟早有一天是要回海市的!
“到时候小爷让娇娇风风光光地回海市!”
韩齐修略带无赖的声音犹在耳边响起,沈娇以前并不是太相信,只觉得韩齐修在吹牛,可现在她却相信了,韩齐修说过的话一样一样都实现了,也许她和爷爷真的能够风光回海市呢!
若是看到她和爷爷回去了,沈家宜,石铁军,张玉梅他们这些坏人,肯定会吃惊得很吧!
哼,到时候坚决不理他们,让爷爷也不理他们!
马杏花听到大学不禁心中一动,眼里充满渴望,大学她自然是想念的,三哥说了,上了大学后,她就可以成为城里人,甚至可能是人上人,那时候她才是真真正正的金凤凰呢!
“可我就小学文化,连初中都没上过,咋能上大学嘛?”马杏花有些懊恼。
沈娇安慰道:“杏花姐别急,我觉得学校不可能永远都不上课的,等学校复课了,杏花姐就继续去上学,你人聪明,成分又好,一定可以考上大学的,到时候杏花姐就是女大学生了呢!”
马杏花被沈娇描绘的美好未来给吸引了,脸上满是向往,喃喃道:“我真能上大学?”
“能,肯定能!”沈娇想也不想就回答,同时她再给马杏花打了针强心剂:
“杏花姐要是想同我和四丫姐做一辈子好朋友,你就得去上大学,要不然你就只能永远呆在这个山窝窝里,嫁汉生娃种地,同我们再也见不了面啦!”
马杏花没来得及为嫁汉生娃羞涩,她的注意力被沈娇说的朱四丫吸引了,大惊道:“四丫咋也要走?”
沈娇点头道:“嗯,四丫姐留在这里总是摆脱不了朱家人,那窝臭不要脸的就是个无底洞,四丫姐就是累死累活也填不满,倒不如去南方,这样朱家人想找也找不到了,气死他们!”
马杏花虽心中不舍,可也知道朱四丫离开农场是最好的办法,朱家人就算是去了七队,可还时不时过来找朱四丫要钱,一脸的无赖嘴脸,恨得牙齿都痒痒,可还不能打不能骂的。
因为农场的人总是会说:再有多大的不是,他们总还是生养你的父母嘛!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朱四丫面对朱家人只能委屈求全,把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给了这群蚂蟥,自己却穷到只能喝野菜糊糊汤。
“走了也好,只我舍不得你们啊!”马杏花一脸伤感。
沈娇擦干净眼泪,拍着马杏花肩膀道:“所以杏花姐你一定要考上大学啊,可别早早地嫁汉生娃了,那可就完蛋了呀!”
“呸!”
马杏花的娇羞这才想着回来了,啐了沈娇一口。
两个好朋友沉默了好一会儿,马杏花率先开口,坚决道:“娇娇等着,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到时咱们仨又能一块了!”
“嗯,我和四丫姐等着你!”
158可算是到啦(500月票+)
沈娇他们三人是在六月底离开的农场,来时大包小包的行李,去的时候只剩下三个行李包了,只带了被子和衣服,以及一些碗碟,多余的都让沈家兴留给钱文良了,包括粮食。
而那些兔子沈娇却送给了马杏花,石广山喜欢吃肉,有了这些兔子,马杏花只要勤快点,就能时不时杀兔子给石广山吃了。
马喜喜早已套好了马车,静静地等着沈娇他们三人,沈家兴同钱文良王会计他们几人道别,沈娇朱四丫两人则被马杏花抱着,眼泪鼻涕直流。
“杏花姐,你别哭啦,丑死人了!”沈娇哽咽着,又是伤心又是嫌弃,马杏花的鼻涕都快擦到她衣服上了。
一旁也在抹眼泪的朱四丫噗地笑了,离别的愁绪一下子就驱散了许多。
马杏花忙拿出帕子擦了脸,没好气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谁哭哩!”
沈娇呵呵地笑了,再次强调道:“杏花姐可要记住我的话啊!”
“记得真真的哩,你们就等着瞧吧,我肯定能飞出这个山窝窝的。”马杏花信心满满。
即算是再舍不得,该走的还是得走,强留也留不住,沈娇他们的马车得得地驶往了前方,扬起一片黄沙,马杏花追了马车一路,哭着招手。
“一路平安啊!”
“记得写信啊!”
……
隔得老远沈娇都还能听见马杏花的声音,尽管已经看不到了她的身影,可当马车拐过一道弯时,马杏花的声音又在头顶上响了起来。
沈娇和朱四丫抬头看去,却见马杏花站在上头的一个小土坡上,不住地冲他们扬手,穿着小碎花罩衫的少女亭亭玉立,比坡边盛开的野菊花还要美丽。
“杏花姐快回去啊,我会给你写信的。”
沈娇没想到马杏花竟跑了这么远的路,起码得有五六里地了吧,好不容易收回去的眼泪又钻出来了,嘴里直发苦。
离别怎么就那么难受呢!
沈家兴也十分动容,看着三个痛哭不已的女孩,一个在坡上哭,两个在车上哭,她们之间的友谊比雪山上的白莲花还要纯洁,也更打动人心。
只愿她们仨的友谊之花永远不会凋零呢!
马喜喜却不能理解这种伤感,冲坡上的马杏花嚷道:“赶紧回去哩!”
说完他甩出一鞭,马儿吃痛下跑得更快了,很快就将马杏花甩在了后面,这回是真的再也看不见了,只有漫漫黄沙,以及不起眼的野花。
马喜喜将他们送到了场部,临去时,他从怀里掏出了几双精致美丽的鞋垫,不好意思道:“这是我婆娘绣的鞋垫,沈先生别嫌弃。”
沈家兴双手接过鞋垫,赞道:“这么漂亮的鞋垫我怎会嫌弃?你媳妇心灵手巧,是个能干的好女子,你好福气啊!”
马喜喜嘿嘿地笑了,脸上身上都洋溢着幸福。
这回并没有人送沈家兴他们去n省,只有个红袖章打着官腔同沈家兴说了一通话,先是表扬了沈家兴这段时间在农场的表现,然后又让沈家兴继续保持发扬下去,认真改造,重新做人。
沈家兴一脸恭敬地佝着腰,时不时点头应是,表现出来的真诚让红袖章特别满意,提前结束了长篇大论,将去n首的公文以及火车票给了沈家兴,并让场部派拖拉机送他们去火车站了。
n省是位于z国的中部,长江中游,自古就有‘惟楚有材,于斯为盛’之誉,古时候就不说了,沈娇听沈家兴说起过,光是近百年来,n省就出了不少名将,对革命战争的胜利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而且今朝的领袖就是n省人呢!
那是个特别伟大的领袖,是个可以与前世的太祖皇帝媲美的一代伟人!
“爷爷,我觉得n省一定是个人杰地灵风水极好的地方,要不然怎么会出那么多人才呢!”沈娇看着火车窗外的风景感慨不已。
第二次坐火车,沈娇已经淡定了许多,不像头一回还会问出火车吃啥的幼稚问题了,想到第一回在海市火车站的情形,沈娇又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四叔和顾尘两人如何了?
有没有顺利到港城呢?
澳城
赵四自茶餐厅走了出来,衣着整洁,中产阶级的装扮,看起来他的情况很不错,走到门口时,赵四拿出一张纸币,向餐厅门口卖香烟的阿婆买了包烟,这是他来到澳城后养成的习惯。
“阿四又要去赌场啦?我同你说,赌场不好去的,去了那里连内裤都要输掉的呢!”阿婆似乎是个热心人,絮絮叨叨地让赵四不要去赌钱。
赵四微微一笑,并没有理会阿婆,同情这位阿婆而每日买一包香烟,可不代表她能够对他的指手划脚。
阿婆看着赵四慢慢踱进了赌场,不住叹息摇头,在赌场对面卖香烟,人间惨剧她已经看得麻木了,今日赢钱了笑嘻嘻,明日输钱了就要跳楼!
人人都想靠赌钱发财,又有几个是真正能够赢钱的哦!
赵四照例来到了赌大小处,不动声色地摸出了钱,押在了‘大’上,不多时,他便赢钱了,面前的筹码堆成了小山,周围的人都羡慕地看着他,跟着他一道下注。
这个人已经在赌场连赢十五天了,跟着他一起下肯定能赢钱!
果然,荷官一打开碗盅,聚集在赵四周围的人都欢呼出声,开心得不行。
赵四只赢二注后便不再下注,收起赢来的筹码就准备离开,有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拦住了他,彬彬有礼道:“这位先生,我们老板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