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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琦行听罢直喊好,于是当夜就睡在了姚安家中,次日姚安上了西王寨告了假,说家里老婆子病了,要人照顾,这几天就不来了,西王寨也不缺放羊的,只是姚安这二十多年都在为寨中放羊,放的又好,因此一直让他在寨中做羊官,可寨中也有百姓,也有放羊的,所有他几天不来也没事。
姚安告了假,回家就带着白琦行去找爹娘,可白琦行说的全是假话,他的亲生爹娘全在峨眉山,别处也没有,因此他也就对姚安乱说一气,先说自己住在邻村坎子村,父亲叫郭半山,母亲叫叶璇,这人都是现编的到哪去找。
姚安带着白琦行去了坎子村打听,问有没有一个叫郭半山的,村里人没一个知道,姚安又细问白琦行,他是不是住在此村,白琦行又点头又摇头,也说不清楚,实在没辙,姚安又带着白琦行去了邻近的几个村,就连远些的城镇都去过就是打听不出郭半山这人。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个月,姚安见实在找不到白琦行的爹娘,于是将其带回了家中,他回到家将此事与柳林一说,柳林就劝:“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你瞧这孩子傻归傻,可不吵不闹,挺不错的。”,她想到这忽然闪念一过,喜笑颜开,对姚安说道:“我说老头子,这孩子不记得家在哪儿,他爹娘又不来找,我看八成是不要他了,而我俩活了大半辈子,到现在都没一男半女,不如我们收他做个儿子多好。”
“对啊。”老夫妇一拍即合,于是将白琦行收做自己的儿子,而白琦行平时装傻充愣,可姚家要有个啥活他都抢上前,傻呵呵道:“爹啊,让我来。”,说着就帮着忙活起来,老夫妇俩看他就高兴,说:“你瞧,他傻归傻,可还挺能干活的。”
“是啊,这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得了这么个好儿子。”
白琦行在姚家一待就是两月,姚安对其十分喜爱,因此经常将他带在身边,后来上西王寨也带着他,而西王寨早在数年前就已封山闭寨,不许外人进入,寨里人也不可轻易出寨,可姚安等少数几人是个例外,他们虽然家不在西王寨,可为西王寨做了多年的活,都是放羊、烧饭、送柴的普通百姓,因此西王寨也给他们发了腰牌,可以随便进出山寨。
姚安带着傻呵呵的白琦行到了寨门,守门的喽啰都认得他,一见他来,忙上前客气道:“吆,姚伯,您来了。”,姚安也与之客气了番,可等喽啰们瞧见他身后的白琦行忙拦住道:“哎,姚伯,这是什么人?!你怎随便往这带,难道你不知寨里有规矩吗,不能带外人进寨,您带着个人可不行啊。”
白琦行一瞧居然被拦,心顿沉落千谷,暗道:难不成这几月我白折腾了。
第二百零二回 摸根探底西王寨
白琦行眼瞅着被拦,将要前功尽弃,忽然姚安乐呵呵上前,靠近了守门的喽啰,掏出了二两纹银塞入其怀里,说道:“哈哈,大兄弟,这位是我的儿子,现在羊圈里羊多了,我一人照顾不过来,我带他来给我做个帮手,您看这……”
这喽啰接过银子,掂量了两下,瞟向姚安道:“他是你儿子?!我记得你们无儿无女,怎么突然多了个儿子。”
白琦行听言,有些沉不住气,悄然握紧了双拳,而姚安则陪着笑道:“大兄弟,这是不是我的儿子,不过是我的养子,我从路边捡的,你们放心,他是个傻子。”
“傻子?!”那喽啰将信将疑望向白琦行,打量了又打量,白琦行忙冲他龇牙一乐:“呵呵呵。”,那喽啰背起手来问道:“小子,你叫什么?!”
“哈哈,郭小宝。”
“你家住哪儿?!”
白琦行又呵呵一乐,一下躲在姚安身后,探出脑袋不好意思道:“呵、呵、呵,我住我爹家,哈哈哈。”
喽啰一瞧他这傻样总算放下心来,说道:“姚伯,这是你,要换成旁人我准不放进,你们进去吧,啊,对了,你可记好了,千万要看好你这傻儿子,别让他到处乱跑,要出了啥事我们可不担待。”
姚安连连点头称是,而后带着白琦行进了山寨,这头一座山寨叫朱雀寨,他们通过朱雀寨又继续往山上走,走来走去,经过了两处山寨居然来到了总寨,原来姚安是给总寨放羊,这可出乎白琦行意料,从此他便陪着姚安放起羊来。
他刚来西王寨,人生地不熟,不敢随意走动,只是每天陪着姚安放羊,不过放是放,可羊总得寻肥草吃吧,因此他每天都随着羊群往山里钻,羊吃到哪儿他便走到哪儿,每天都绕着山转,时间久了他便将西王寨的地形探了个遍,熟记于胷,可记清整个山寨的地形还不行,佟大山住哪儿,寨中有多少寨主,多少人马全都不知,这可如何是好。
他正为此事犯愁,可忽然有一天他随姚安刚要把羊赶出山寨正巧遇见佟大山迎面急步走来,白琦行瞧之大惊,生怕被其人出,赶忙避开脸,等佟大山走过羊群,姚安毕恭毕敬喊了声:“五寨主。”
佟大山也冲他点了点头,可没瞧白琦行,当他走远,白琦行回头望去,冲姚安问道:“哈哈,爹,这是谁啊,挺个肚子,真逗,嘻嘻。”
姚安忙冲他嘘了声道:“嘘,别乱说话,这可是西王寨的五寨主,你不想要脑袋了。”
“哦。”白琦行委屈地撅起嘴,点了点头,而后就随姚安往寨门外走,可刚走没两步,白琦行忽然一捂肚子叫道:“哎呀,我肚子疼,我要去茅房。”
“哎呀,你真是麻烦,去、去、去,你快去快回,我在寨外等你。”
“哦。”白琦行说着就跑开了,往旁边巷当里一钻,躲进后再探头往外瞧,见他走远,心道:我得快去快回。想罢他往左右瞧看,见街上无人,急忙纵身一跃,上了屋顶,他手搭凉棚往下瞧,见佟大山正急步往右走,他忙一提气,施展起轻功飞纵术,踏房越脊而行,那真是身似巧燕,脚如乘风,三纵两纵便追上了佟大山,而后俯身藏形,望着佟大山又拐进了另条巷,走进了一座宅院,白琦行偷眼一瞧,原来是“佟府”,想必就是佟大山的住处,他心里有了数,于是回往那条小巷,跳下房顶,见没人察觉,于是提了提裤子,装模做样走出了巷来,可刚出巷当忽听身后一声喊起:“喂,郭小宝,你在干嘛啦?!”
白琦行顿时叽愣打了个冷战,暗道不好,莫非被人瞧见了自己行踪?!可他又一想这也未必,西王寨中藏龙卧虎,高手如云,说不定自己早被人盯上,自己没察觉也说不定。
想到这他紧握起了拳,这时只觉肩头被人一拍,有人道:“咋啦,郭小宝,发什么愣啊?!”
他偷眼往后瞟去,原来是跟姚安颇为要好的一位小头领,人送外号飞狸猫的沈秀,一瞧是他白琦行立刻傻呵呵笑起,转身喊道:“沈大叔,哈哈哈。”
沈秀也乐道:“傻小子,你咋一个人在这,你爹啦?!”
“哈哈,我肚子疼,拉屎去的,我爹在外面等我,哈哈。”
“傻小子,你爹也是的,怎把你一人留在这,他难道不知寨里规律,不许外人在寨中随便走动吗,你要是给旁人看见准被抓去,免不了一顿毒打,幸好你遇上了我,走,我带你去找你爹去,记得啊,下次可不许乱跑。”说着就把白琦行往寨门外领去,白琦行这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虚惊一场。
这沈秀平时话就多,他边将白琦行往外送边唠叨:“唉,我看你是傻小子,啥都不懂,我才把话跟你说,这西王寨恐怕不会太平喽,老寨主和二位少寨主在时我们是衣食无忧,啥嘛不愁,可现在,唉,现在不如以前了,寨中来了不少外国人,好像听说是西夏国的人,这西夏国与我宋朝为敌,可军师非要将这些敌国的人留在寨中,要是被官府知道恐怕避免不了一场大战,我们这些人是跑不掉了,但有空我还是得劝你爹,让他别在西王寨放羊了,免得将来惹来杀生之祸。”
白琦行听言是一惊,可不知他为何要将这些对自己言讲,更也不能明问,于是只冲着他呵呵傻乐,这时沈秀叹息了声:“唉,我是碰上了你才敢说,不然我也敢乱说,谁让你傻来着,你听不懂是最好,但愿你傻有傻福,能避开这场灾祸。”,说着来到了寨门前,他喊开了寨门,将白琦行送到姚安身旁。
就这样白琦行随着姚安每日进出西王寨,认识的人也越来越多,虽然他装傻,不与人交谈,可毕竟姚安在西王寨放了二十七年的羊,虽然与大小寨主和头领们不熟,可与寨中的人,一些小头目、喽啰们挺有交情,白琦行平时从姚安与这些人闲聊中了解不少情况。
现在的西王寨一共有一位军师、六位寨主爷,原来的大寨主马金与二寨主马都多年前离开了山寨,听说去了京城求官,不知回不回来,如今由军师罗万成暂代大寨主之位,掌管山寨,二寨主之位让于了秦三公,三、四、五位寨主也并非原来寨中之人,原来三寨主与四寨主却成了六寨主与七寨主。
不单如此,下面的这些人也都在抱怨,说现在寨规太过严苛,进出山寨都不让,除非有特令,更可气的是军师居然下了禁酒令,平时不许喝酒,如果遇到婚丧嫁娶,佳节庆日,要喝酒还得去请示,批准了才许喝酒,除此之外白琦行还暗中打探佟大山,并要摸清西王寨是否暗通西夏国。
第二百零三回 大寨主归举寨庆
百琦行在西王寨放羊,一放就是三月,他以羊官之子身份进出山寨,因此没有人盘问过他,而且他又是傻子,更不会有人留意。
姚安在寨中放羊,自然在羊圈旁有间房,这房虽然简陋,但里外各一间屋,姚安每次上西王寨都要走一个多时辰的路,因此经常住在这陋屋中,而且刮风下雨天他便留住在此,自他带白琦行来到西王寨,他便把里屋让给白琦行住,自己则在外屋搭张床睡觉。
能在里屋中睡可给白琦行找到了机会,他索性经常等姚安半夜熟睡后翻窗出屋,去打探情况,他也胆大,人家夜晚行动都穿黑色夜行衣,他却偷偷在床下藏件月白缎夜行衣,他这套夜行衣又不像其他夜行衣是紧身合体的短衣,有袖腕绑腿和十字叉花袢,使得衣服没有绷挂之处,他的却是件大氅和条灯笼腿的裤子,就跟普通人穿的没两样,这点完全跟他爷爷锦毛鼠白玉堂如出一辙。
他穿着月白缎的大氅在房脊屋顶穿行,显得十分扎眼,也不怕被别人瞧见,可这也是他,仗着一身好轻功常往佟大山的府宅和寨府去打探情况,要知道佟大山和军师罗万成与其他五位寨主爷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谁都会鸡思晨,犬守夜的功夫,无论房顶还是哪里稍微有一星点响动他们都能察觉。
可白琦行就是这么狂大,明知如此偏为之,若是换成其他地方他还会谨慎小心,可自他头次跟踪佟大山被发现后心中十分不服,傲劲涌上,偏要在西王寨中显示能耐,他想自己跟徐良学了十多年的功夫不能白学,好歹自己师父的轻功独步天下,自己的轻功若这么轻易就能被人发现岂不是丢了他老人家的脸。
因此白琦行才故意穿月白缎大氅夜探西王寨,而且不是一两次,是经常为之,按理说西王寨的军师罗万成和六位寨主应该早就有所察觉才对,可白琦行来去了不下十余次,他们都无察觉,这是怎回事!?
原来罗万成自下了禁寨的严令后无论谁进出寨都要经他手,他自认为不可能有人不经他同意就能随意进出山寨,而且西王寨有四处门户,东南西北各有一处关塞,也就是青龙寨、白虎寨、朱雀寨、玄武寨,这四寨地势险要,外人难以进入,而他又加派人手巡寨,一见可疑人就立刻抓获,他相信设下这么严密的防范无人能进西王寨,其他的寨主也是这般想法,因此他们在寨中高枕无忧,不会去想有人会来探寨,而且话又说回,谁没事老将心弦紧绷,使鸡思晨、犬守夜的功夫听着有没有异常响动,这多累人,就算看门的狗也有打盹的时候,况且白琦行随姚安来西王寨放羊,这事早有人禀告过罗万成,罗万成也暗中去瞧过白琦行,见其傻里傻气的也没起疑心,这也多亏白琦行跟着笑僧疯道到处闯练,装过乞丐疯子,不然早被人识破。
这样一来给白琦行有了可乘之机,再加上他轻功也确实了得,都说人要露脸老天都帮,他穿着白大氅满屋顶乱飞,跟个大白蝴蝶相仿,可就是没有一人察觉。
他这三月来将西王寨的代寨主罗万成与六位寨主爷的情况都摸清了,也知道这寨有多少偏寨,位在何处,并也瞧见西夏国的人在寨中出没,虽然他们行踪隐秘,只出现在总寨府内,有专人伺候,但都没逃过白琦行的双眼。
同时他也查明了佟大山确实就是虎威镖局的总镖师,为何这么说,只因为军师罗万成与其他寨主私下里都称他为佟总镖头,可白琦行始终没找到机会去问关于失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