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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县衙内。”
“好,麻烦大人,能否带我们去见见她们?!”
“行,四位请随本官来。”,说着贺文举就将房文方四人领到了后院,贺文举在后院单腾出了间小院给这些落难的女子住,因为都是些长妇少女,所以这间小院不让旁人进,贺文举将房文方等人领到了小院,并没让他们进去,而是喊开了院门,让守院的老妈子将这些女子全都叫出。
不多时老妈子将院中的女子带出了院来,房文方等人一瞧,好家伙,她们各个长的如花似玉,虽说不上是绝色佳人,可都清秀的很,这些女子共有十五人,小的有十四五岁,大的也就三十出头,见这些女子出来,贺文举就对其说道:“你们听着,这四位都是为钦差大人身边的办差官,他们今日是为了你们的案子而来,本官知道你们都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可要为你们申冤没有证据可不行,你们不想白白受苦就将你们知道的一切告诉这四位差官,他们会将你们的冤情如实禀告钦差大人,好还你们公道。”
十五位女子听罢依然低头不语,于是贺文举让这些女子按班排好,从右至左叫出第一位名女子,喊到一旁,于是房文方四人围上前来,房文方便问这女子:“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这女子拘谨地低沉着头,小声道:“我……我叫刘巧。”
“你今年多大,家住何处?!”
“我……我今年十六岁,家住附近的露泉镇。”
“你是怎么被人掳走的?!”
刘巧听言脸上一烧,头低的更低,支吾半晌,突然眼眶一红,呜呜哭噎起来,“这……”房文方一瞧傻了眼,这还没怎么问就哭了,他尴尬地望了眼左右,冯思远、白琦行与韩飞虎无奈地一耸肩,没办法,房文方只好挥手让她回去。
冯思远此时不禁笑道:“呜~呀,房大脑袋,对付女人你不在行,看吾老人家。”,说着站上了前来,他点手叫出第二位女子,将其招到近前,冲着女子“呵呵”一笑道:“呜~呀,姑娘莫怕,你贵姓啊?!”
这女子瞧他冲自己乐,不由得拿胳臂往身前一护,退了几步道:“差爷,我早不做姑娘多年了。”
冯思远听言一愣,尴尬笑道:“哈哈,大嫂,您长的倒年轻,敢问您叫什么?!”
“我……我叫闻三娘。”
“哈哈,闻三娘,能否告诉吾您是如何被抓走的,又是何人抓的你。”
闻三娘想罢片刻道:“我记得那天我回县城来探望我娘,在半道被一群人给截住,他们将我抓了去,就关在一间暗牢中,当时那暗牢中还关着七八位跟我一样的女子,看管我们的是位穿戴花哨的妇人,这妇人对我们说,要我们吃好喝好,不然就鞭打我们,并说要把我们送去过好日子。”
“那你知不知道抓你们的人是谁,那看管你们的妇人是谁,他们又把你们送到了什么地方去?!”
闻三娘被这一问,忽然愣了下,而后摇头道:“不,我……我不知道谁抓的我们,也不知道那妇人是谁,至于他们把我们送去了哪儿,当时我们是被关在暗牢中,那些人把我们带出暗牢就送上了辆马车,那辆车被遮的严严实实,我们根本不知道把我们送去了哪儿,等送到了地方,有人把我们接出,给我眼睛蒙上了布,就把我们送进了一间大屋中,可……可并没对我们做什么。”说着她微微一垂眉道:“后来就有人把我们接了出来,送到了这里。”
冯思远一瞧问她什么都不知就紧皱起眉来,而后又连问了数位女子,他们不是不说话就是什么也不知,他与房文方、白琦行与韩飞虎相视了眼,均都摇头叹息。
第二百一十回 柳文秀谈问案情
冯思远见询问无果,又将房文方、白琦行与韩飞虎拉到一旁,说道:“呜~呀,你们看,她们什么都不肯说,这可怎办?!”
白琦行想罢片刻道:“思远,会不会因为我们是男的,她们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
韩飞虎忙道:“你的意思是说找个女的来问她们。”
白琦行点头道:“不错,不过找谁为好?!”,他话刚说完就见房文方三人齐眼望向了他,他一愣,问道:“你……你们瞧我干嘛?!”
三人诡笑了下,异口同声道:“当然是找柳文秀啦。”
“找她。”
“没错,你快去吧。”说着三人一推,就把白琦行推出了月亮门。
白琦行出了县衙,回头瞥去,一脸不愿,喃喃道:“真是的,为何非得我去,你们去不行吗?!”说着他便低着头往回走,而心中却翻江倒海起来,暗自琢磨:我该怎么去找柳文秀,找到她该怎么说,直接将她喊来,这不太好吧,她万一不肯来怎办?!
你瞧他倒好,烦那不该烦的事,他一路来到公馆,王四一瞧他回来,忙出门招呼道:“吆,白小爷,您回来了。”
然而白琦行都没搭理,背着手,低着脑袋径直往里走,王四遭了个大冷脸,抓了抓脑门,不明就里道:“这人咋这样?!”
白琦行也当没听见,直往后院走,当他来到柳文秀的屋门前,伸手刚要去扣门,可忽然他又罢住了手,犹豫起来,心中琢磨起道:是该敲门的好还是该喊门的好?!他左想也不是,右想也不是,不知要如何请柳文秀,想着她又在门前跺起步来,而这时忽然门“支呀”一声被拉开,白琦行猛一惊,忙抬头望去,就见柳文秀迎面往外走来,他心“砰”乱一跳,不由得愣僵在那儿,本想说的话也忘了个干净。
而柳文秀开门抬头一瞧白琦行居然站在门口,也是一愣,脸“扑”地下红到耳根,心慌问道:“白……白公子,你……你怎么在这,难道找我有事?!”
白琦行脑中皑茫一片,张口道:“柳……柳文英在吗?!”
柳文秀一愣:“啊?!你找她有事?!”
“啊,不,她不在就好,我……我是来请你帮个忙的。”
柳文秀也是一阵心慌,说道:“帮忙,好啊,那进……进屋说,柳文英在颜大人那儿,陪着大人,你……你进来吧。”
白琦行一听这哪行,女子的闺房哪儿能随便进,于是说道:“啊,不了,这事关重大,县衙有十五位被安山王送回的女子,我们去问她们供词,她们什么都不肯说,怕是有什么忌惮,不便在我们面前讲说,我们想你是女的,你去问她们恐怕会有些用。”
柳文秀粉面微红,想罢片刻于是关上屋门,说道:“白公子,事不宜迟,我们快走。”,说着就同白琦行急匆匆出离了公馆。
白琦行与柳文秀一同来到县衙,询问了情况,而后柳文秀将一名十七岁的姑娘叫进了间屋中,她先没问她案情,而是让其坐下,说道:“姑娘,看样子,你应该比我小吧。”
“啊……”这姑娘听言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半坐在凳上,双手紧垂身前,不敢抬头,柳文秀见其笑道:“你别紧张啊,我只是来跟你聊聊天,你别多想。”,说着为其倒了杯茶,而后拉了张凳坐于她身旁,一拉她的手,笑着说:“姑娘,我今年十八岁,你今年多大?!”
这姑娘手微微一动,望了眼柳文秀,轻声道:“我十七了。”
柳文秀轻笑道:“哈哈,原来你比我小一岁,那我该喊你声妹子了。”
“嗯。”姑娘轻吟了声,柳文秀又一笑,轻拍了拍她手背道:“妹子,你别怕,有姐姐在这,谁都伤不了你,而且外面那几位你可知道是谁吗?!”她神秘地望向她的双眼,姑娘望了她眼,摇头道:“不知道。”
柳文秀道:“他们可是开封府的办差官,你听过开封府的事?!”
姑娘又点点头:“听我爹说过些。”
“听过就好,我可知那大个是谁?!”,姑娘又摇摇头,柳文秀道:“他可是小五义的二爷,霹雳鬼韩天锦之子韩飞虎。”,姑娘听罢心是一动,不由得微张了下嘴,柳文秀又道:“那你可知那漂亮的公子是谁吗?!”
姑娘摇头道:“不知道。”
“他可是玉面小达摩白芸瑞之子,白琦行。”
姑娘听言眼神一亮,忙道:“他……他是白芸瑞的儿子?!”
“怎么你听说过他?!”
“没有,不过我爹告诉过我,白芸瑞现在可是武林中八十一门的总门长。”
“哈哈,你爹知道的还挺多的,对了,你父亲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
“没有啦,我爹只是给员外家干活的,他常爱去听书,说书的经常说大五义小五义的故事,我爹听完后就回来告诉我……”
……
她们这么一聊,话便多起,谈聊中柳文秀得知这姑娘姓王名惠,家住邻县的小屯镇,她们说着话柳文秀便道:“妹妹,你家在小屯镇,怎么会来到这里?!”
王惠听罢不由鼻息一酸,泪滚而出,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她一下起身扑在柳文英双腿之上大哭而起,柳文秀假意慌道:“呀,妹妹,快快起来,你这是干嘛?!”说着并轻抚其背,这时王惠哭的更加悲怀,她边哭边道:“姐姐,请您为我们做主。”
“呀,这话从何说起,你快快起来,有什么委屈事告诉姐姐。”
王惠呜呜啼啼道:“姐姐,我……我知道你也是开封府的人,若换成旁人我真的不敢说。”
柳文秀忙问:“这是为何?!”
王惠紧锁愁眉道:“唉,这种丢人之事怕说了让人耻笑,而且我脸也没法搁。”
柳文秀也急道:“那你到底遇到何事?!”,王惠思量了片刻,咬咬牙于是说出了原委始末。
原来王慧的母亲张氏本是大家闺秀,可由家里摊了官司,张氏之父为不连累家人,写了一纸休书,之后张氏随其母回到老家,可母女无依无靠,没有生计,其母为使女儿有个依靠,于托人说媒,将张氏嫁给了个姓王的瓦匠,没两年张氏为王瓦匠生了一女,就是王惠。
由于张氏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做得一手好刺绣,因此也教会了王惠刺绣,王惠从小也学过写字,知书达理,等她长到十四岁时见母亲经常出门给人做针线活,她为为母分忧,也跟着张氏一起去做活帮忙,她手艺不错,嘴也甜,左邻右舍都喜欢她,因此经常介绍活给她们母女。
经亲朋好友这一介绍,来找她们做活的便多了起来,这其中就有郭远山的妹妹郭娇娇,郭娇娇在府中听说她们母女针线活做的好,便差人把她们请来县衙,她们做了几天,郭娇娇见其手艺确实不错,于是就常喊她们来家中,并且跟她们也越聊越来,可这也给王惠惹上了祸端。
第二百一十一回 哭述苦肠拒作证
王惠与母亲张氏给县太爷夫人郭娇娇做活,这在她们镇上来说算是体面的事,可谁知她们即将大祸临头。
郭娇娇嫁给了县令贺文举,郭远山也就三天两头来县衙找郭娇娇,王惠母女二人第三次来县衙给郭娇娇做活时正巧碰上了郭远山,郭远山一瞧王惠长的俏丽水灵,便拦住她母女二人问长问短,幸好被郭娇娇遇见,为其母女解了围,并数落了郭远山两句,随后把郭远山领进屋说了些话,郭远山出了屋还有意无意瞟了眼王惠,使得王惠浑身都不自在。
随后的日子里郭远山便经常在王惠母女在时不请自来,而且他也不敲门,撩帘就进,使得母女二人十分尴尬,想离开活没做完,不走吧又不自在,二人只能干坐在一旁瞧着他们兄妹俩聊天。
这一晃就是数月,有天张氏答应了位财主,去其家中做活,可不巧郭娇娇也派人来请,张氏实在没辙,只好自己去那财主家,让衙门的人将王惠带去县衙。
王惠去时有衙差护送,到了县衙,来到郭娇娇的屋也没见有旁人,于是她边和郭娇娇聊着家常边做起活来,这活一做就是一天,可并没做完,王惠说第二天再来,于是就收拾东西要走,郭娇娇担心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回家有危险,想派人送她回去,可王惠执意不肯,说这路经常走,熟的很,不用劳烦那么多人了,郭娇娇迟疑了半晌,心说也是,平时她们母女俩经常走这条路都没出事,她一个人也不会有事,于是就放她一人独自回家。
可当王惠出了县城,在回小屯镇的路上,途经一处山林时忽然从路旁冲出六位蒙面大汉将其拦下,王惠惊愕道:“你们想干嘛?!”
为首的冷笑道:“爷我看你长得挺水灵,想要请你回去陪爷喝杯花酒,你要老实的话我们会好吃喊喝待你,你要不老实,就一刀剁了你。”说着“噌”地声拔出了背背的单刀。
王惠顿时吓得三尸魂飞,七魄离体,她哪见过这般场景,整个人都傻了,连喊都没喊,被人一抱,塞住了嘴,装进了麻袋捆绑起来,不知扛往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扔摔在地,麻袋摘去,她发现自己被抓进了间暗牢,此刻她才惊怕起来,不住地叫喊救命,可这哪有人理,后来她才看见此处还关押着五名女子,均如惊弓之鸟,蜷缩在墙角,没多时来了位妇人,正是那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