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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陆广瞧之也一惊,暗叹好大的气力,这时韩飞虎将棺材轻轻放地,就如放下个小木匣一般,而后他拿手一指陆广,恶狠狠道:“老贼,你这是何意,人都已死,你还要搅扰死者安宁,你意欲何为?!”
第二百六十五回 乱箭之下险丧命
陆广瞅了眼韩飞虎道,没有回答其问话,反而道:“你又是何人?!”
韩飞虎也不傻,眼珠一转道:“我是什么你不用多管,我且问你,你带这么多人拦路劫道,不劫商车马队,却来劫我们送殡的,我们能有几个钱给你,最多是这身孝衣孝帽,难道你家就缺这些给你娘送终吗。”
陆广听言须发皆乍,拿手一指韩飞虎道:“好小子,你嘴狂,实话告诉你,据我所知你们都是开封府的鹰爪,你们在这给人装什么孝子贤孙,难道没脸敢见人吗?!”
白春等人听罢相视了眼,心说:得,还是被人认了出来。于是众人索性一把扯去孝衣孝帽,韩飞虎怒目圆瞪道:“既然你们知道我们是开封府的差官,你们还敢拦路,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妄为,你们还不赶快让道,耽误了钦差大人的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陆广听罢冷笑道:“现在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们吧,你们开封府与武林为仇作对,多少人想要你们性命,你们能活到今天算是走了狗运,要我是你们,肯定早就回家抱孩子去了,再也不出来,而你们还非要多管闲事,与安山王作对,据我所知你们想要进京告发安山王,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安山王乃当今的皇叔,这世上有侄子杀亲叔的道理吗?!我还是劝你们赶紧回去,和颜查散那狗官卷铺盖滚蛋,别再惹祸上身,这样我也不再追究你们对武林中人的所做作为,如若不然可就别怪老夫了。”
韩飞虎听言大笑起道:“哈哈哈,多谢你的美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此路我们非过不可,得罪了。”,说着众人抬起棺材就往前走。
陆广瞧罢怒瞪起双眼,喝道:“好啊,给你们脸面你们不要,那休怪老夫不客气,今日旧债新账一起算,来人,弓箭伺候。”,话音刚落四周一阵喝声传是:“是!!!”,说罢八方寒光齐闪,百千只弓箭拉满,直对向白春等人。
“啊!!!”众英雄一瞧顿如万丈高楼失了足,扬子江心断缆崩了舟,吓得浑身一颤,心道不好,他们都把兵刃藏在棺材里,身无防物,若被这一通乱射,岂不都得成刺猬。
大伙惊慌不已,陆广冷哼了声,喝令道:“放箭。”,话音落去“嗖”地声风掣声起,顿时万箭齐射,箭雨划空而过,霎时间就往众英雄头顶落来,“啊!!!”众英雄惊魂失措,现在是想躲没处躲,想避没处避,大伙恨咬钢牙,急如躁蚁。
而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将要被乱箭穿身之时,忽然棺材盖“腾”地下被人踹飞而起,只见秦天仲一下从棺材中蹦出,大喊了声:“快用棺材。”,众人恍然,徐子林一个腾身蹿起,探臂膀“啪”地声便接住了棺材盖,韩飞虎、白琦琦、艾鹏、卢鑫急忙忙一把翻过棺材,情急之下一人扯住一面,猛一较丹田混元气,只听“咔叭”一声响,棺材四面被硬生生扯开,众人急忙忙将棺材盖、棺材底与棺材壁高举过头顶,而后转身往下一躲,就听“噼噼啪啪”一阵箭雨落淋声响过,四周陷入一片寂静。
等没了声响蒋德沧一下蹦将出去,直指陆广破口大骂:“你个老贼子,竟然耍这等阴损的手段,亏得绿林中人喊你声老英雄,你原来竟是胆小怕事之辈,不敢与我们单打独斗,只会用弓箭伤人,实在是小人之举,你若想为你那些狐朋狗友报仇雪恨,就过来与我们真刀真枪的比过,你这样伤了我们也不怕以后被绿林中人耻笑。”
赵广听罢气的浑身抖颤,拿手一指蒋德沧道:“好小子你别卖嘴,我陆广为人磊落,不用这计量也能将你们一网打尽,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娃娃有何本事。”
“好。”蒋德沧立刻道:“你既然说这话我们就与你们比过,你们人这么多,是一起来啦还是单个来送死。”
陆广听言怒红了脸道:“你别拿话挤人,我们按绿林的规矩来办,我们的人与你们单打独斗,看谁赢过谁,若你们能赢,大道敞开,我让你们过去,绝不阻拦,若你们打不过该如何?!”
蒋德沧也不含糊,也不与众人商量,直接就道:“我们若输了任你们处置。”
“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蒋德沧话刚说完田七娘一把将他拉到一旁,说道:“你怎么能这样与他打赌,万一你们败了,你们的公事谁去办?!”
蒋德沧听言一摆手道:“哎~,大娘,此言差矣,你以为不这样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您没瞧见刚才的架势,他们是想将我们置于死地,无论怎样都不会放过我们,唯有跟他们比武打斗才有一线生机。”
这时秦天仲上前道:“老婆子,德沧说的没错,我们只能拼死一搏。”他往前走了一步道:“送殡这主意是我出的,这主意被人识破,我也有责,这第一仗由我来对付。”
这时众人也各拾起了自己的兵刃,白春上前一把拉住秦天仲道:“此事是由我们而起,您帮的忙已够多的了,我们怎好再让您出这头,这还是让我们自己来解决,您就在旁帮我们观敌瞭阵吧。”
秦天仲还想说,陆广却喊道:“秦二公,我的老朋友,您怎么又活过来,棺材睡得可舒服?!”
秦天仲听言忙上前搭话:“哈哈,陆老弟啊陆老弟,我们交情一场,你却不让我安生的陪阎王爷喝酒,阎王爷不乐意,这才把我放回来,要我带你一起下去,这不,我来接你了吗。”
陆广听言一瞪眼道:“好啊,你想带我去见阎王,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说着就要催马上前,而旁边忽然跳出一人,此人身长八尺,膀阔腰圆,他头扎英雄巾,身穿英雄短氅,腰系大带,蹲裆滚裤,抓地虎的快靴,他面如蟹盖,浓眉环眼,扁鼻裂口,海下三缕短髯,他手持两把钢刀,对陆广道:“师父,对付这个老匹夫,不用着您老出手,我一人足矣。”,说着来到阵前,拿刀一指秦天仲道:“老东西,快快上前送死。”
秦天仲沉怒了声,迈步刚要上前,蒋德沧忽然蹿到秦天仲身前道:“秦老伯,这仗是我叫的阵,当由我先来,况且这小毛贼也轮不到您出手,您就瞧好了。”说着他背起手,勾着背走上前来,往那大个面前一站,仿佛猴子望山一般。
蒋德沧抬着头打量了这人一番,问道:“喂,我说大个子,你是哪位?!”
大个道:“我乃霹雳鬼韩钱。”
蒋德沧闻言一瞪小眼,惊起道:“吆呵,你竟敢冒用我韩二伯的名号,你好大的胆啊。”
韩钱一愣,忙问:“你二伯是谁,你又是何人?!”
蒋德沧摇起脑袋道:“你问我二伯是谁,怕说出来吓破你的胆,他老人家乃小五义的二爷霹雳鬼韩天锦,我乃翻江鼠蒋平的侄孙儿擒蛟太保蒋德沧蒋鲛是也。”
韩钱听言忽然大笑而起:“哈哈哈,原来你二伯是韩天锦啊,他可是小五义中出了名的庸才,空有一身蛮力,而你叔公蒋平也好不到哪儿去,光会耍嘴皮,真动起手来也只会躲在人后,也不多光彩吗,哈哈哈。”
蒋德沧听言顿时怒起,一下抽出分水峨眉刺就直奔韩钱扑去,并道:“好啊,你找死。”
第二百六十六回 蒋德沧连败二敌
蒋德沧被韩钱所激怒,他箭步一跃而出,举分水峨眉刺就往韩钱怀中扎去,韩钱瞧他人又瘦,个又小,脑袋上下窄,中间宽,心道:这小子长这鬼样,捏吧掐吧还不够一碟菜,能有多大本事,而我自出世以来大小仗赢过无数,对手都是成了名的剑侠客,这瘦弱无骨的家伙能是我对手?!想到这他也不躲不闪,左手挥刀一分蒋德沧的双刺,右手抡起刀就照蒋德沧的脑顶力劈而去。
只见其刀劈来,快似掣风,转瞬即到,蒋德沧刺出的双刺眼瞅着就要被韩钱一刀劈开,其天灵顶也要被他一刀砍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蒋德沧身形一转,急收双刺,“嗖”地下,如滑鱼般由韩钱右臂下一蹿而过,“啊!!!”韩钱一愣,双刀走空,还没惊过神来就听“噗”地声,他就觉右肋一阵剧痛,“哎呀!!!”惨叫了声,“噗通”栽倒在地,捂起右肋,扑腾了两下,心道:我竟被这无名之辈所败,干脆死了得了。于是眼一翻归了位。
“啊!!!”陆广瞧之一惊,差点没从马上蹦起,他没想到蒋德沧身手竟如此之快,连他自己都没瞧清他是如何出的手,众贼更是愕然不已,本来高涨之气瞬间灭去了一半,陆广瞧着死在当场的韩钱愣僵半晌,忽然一下直挺起身悲喊道:“哎呀,徒儿,我的好徒儿。”他气的血灌瞳仁,骂起道:“你个尖脑袋,竟敢出手杀我徒儿,我要你的命。”说着翻身跳下马,持起镔铁蛇矛枪就要往前冲。
他身边的九位也蹦下马来,提兵刃就要往上闯,蒋德沧一步跳回本队,拿手指其道:“我说老英雄,你别激动,比武场上拳脚无眼,刀枪无情,死伤难免,而且刚才问你,你也没说不能伤人,何况你也是为了报仇与我们比试,这就更得看谁有本事杀谁了,你这么多人一起来,可就坏了绿林的规矩,您真想替你徒弟报仇,就派个有本事的来,若能将小爷我杀了,我死而无怨,也不会日后让人找你报复。”
陆广听言罢住了脚,胡须直颤道:“好,好,说的好,这场算我们认栽,你让我把我徒儿的尸体抬回,我再与你们比过。”
“好,请。”,说着有喽啰上前将韩钱的尸体带回本队,用芦席盖好,陆广走到其身旁,掉了几滴泪道:“好徒儿,看为师为你取来仇人项上人头,再在你坟前祭拜。”,说着来到阵前,喝道:“谁来出战?!”
说着就见旁边又跳出一人,只见此人身长七尺,阔背扎腰,他面如板铁,剑眉鹰眼,鼻挺口正,海下三缕墨髯,此人手持一对百斤的金瓜锤,对陆广道:“师父,徒儿来为师兄报仇。”,此人拎着金瓜锤来到阵前,蒋德沧瞧罢拿手点指,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前来送死。”
此人将胸脯一拔道:“我乃呼风小雷公张何,姓蒋的,你受死吧。”说着张何抡起双锤就照蒋德沧劈砸而来。
蒋德沧见其双锤袭来,仿若滚雷,他也不敢大意,可并没出手,只是站在那儿等着,就瞧双锤挂着风砸来,刹那间就到了脑顶,蒋德沧暗自点头,心道好快的双锤,然而双锤临到发顶之时忽然蒋德沧微微一偏身,其双锤“呼”地声,由他衣前擦落而下。
而张何一瞧他等着自己的锤砸来才躲让,并且没出招,顿时心中咯噔了下,暗道:不好,莫非他要使什么阴招。想到这他赶忙一收双锤,众贼瞧之心中纳闷,他明明在进招为何突然收招,而陆广更是一惊,忙喊道:“徒儿,小心啦。”,然而他话音刚落就瞧蒋德沧忽然冷声一笑,收双刺,两臂猛一发力,击出双掌就拍向了张何的双锤,原来他是故意不出手,让张何起疑,趁他收招之时再出手,此刻就听“啪”地声闷响,蒋德沧双掌带着罡风正拍在张何收回的双锤上,这力道加上张何收臂之力足有千斤,其双锤一下撞在张何的胸膛之上,只见他被双锤撞的“腾、腾、腾”倒退了七(八)步,喉头一甜就要往外吐血,他赶忙运内力将血压回肚中,不然一口血喷出,这就得认输。
然而就是为了死撑颜面让他输的一败涂地,他刚把一口血压下就觉一阵冽风迎面袭来,“啊!!!”他顿然一惊,猛抬头就见蒋德沧已将双刺抽出,急刺而来,慌促间他忙起双锤迎架,可双锤有百斤之重,舞起得费气力,他一抬臂就觉胷口一阵剧痛,他也顾不得这些,起锤就照蒋德沧的双刺撩去,然而蒋德沧见他锤来也不硬拼,猛收招,急一翻腕,来了招见缝插针,一下将双刺插入其双锤的柄下,而后使力往上一撩,只听“呼”地声,张何吃不住力,双锤脱手飞出,霎时间蒋德沧跟步而上,双刺猛刺而出,“噗、噗”两声,扎中了张何肩胛与小腹,张何“哎呀”一声惨叫栽坐在地,他捂着伤处呼呼大喘,瞪着蒋德沧咬牙切齿道:“你、你、你……”他怒的都说不出话来。
而蒋德沧并起双刺,拿手一指张何道:“张何,你的名号我可听说过,你虽在陆家庄,拜了陆广为师,可你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还是劝你赶紧离开陆家庄,不要一错再错。”
张何怒咬牙,狠瞪了蒋德沧一眼,踉踉跄跄爬起,双锤也不要了,扭头走回了本队,来到陆广面前跪倒就要谢罪:“师父,徒儿无用,给师父丢脸了。”
陆广赶忙将其搀扶,吩咐道:“来人,快扶张何下去疗伤。”,有人赶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