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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散掉落,她不敢直视其眼,只得低头不语。
詹铁花望了吴子兰良久,可并未起疑,她忽然对吴子兰道:“吴子兰,你去给张三娘送碗稀粥,别让她饿着。”
“啊!”吴子兰一愣,忙答应了声,赶忙从詹铁花身旁挤过,吴子兰去了伙房,准备好了一碗稀粥,此刻她心乱如麻,忙左右顾望了眼,见四下无人,便慌促促拿出软筋散倒入了稀粥之中,用勺子和了又和,而后忐忑不安地端给了张三娘,当她从张三娘的牢房走出时已记不起自己是怎样来的,又怎么把稀粥给的张三娘。
她离开了牢房,忙躲在隔壁静听,没多时只听“啪嗒”一声,有碗掉落声,她心一紧,赶忙探头去瞧,只见张三娘人已昏倒,按理说她此时应该踏实才对,然而她依旧烦乱不安。
她忙拿出郭远山给的纸条一瞧,只见上面所写,是要她药倒张三娘后就去将狱门打来,她也不知这是为何,不过这狱门都有人看守,每隔两时辰就要轮班,刚好此时轮到吴子兰去换班,看守狱门,于是她来到狱门外,换下了上一班狱卒,等了没多久,她往狱中瞧,此时已是黄昏,其他的狱卒都找地方吃饭去了,于是她便悄悄把狱门打开,来到狱外,也不敢大声喊,只得小声唤道:“郭舅爷……,郭舅爷……”
不多时只见郭远山穿着一身夜行衣,背背单刀从旁钻出,他来到吴子兰身旁道:“做的不错,你且躲一旁,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来,等我们离开后,你的丈夫和女儿自然就会回到家中。”
吴子兰为家人心切,于是也就照做,躲在路边,只见郭远山一声呼哨,从旁冲出十多位黑衣人,郭远山带着这帮人“呼啦抄”就冲进了女囚牢,这下吴子兰可吓傻了眼,她有心想去阻拦,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和丈夫,便一咬牙蹲在了路边树旁,把头埋在了双臂之上。
等了许久,只见郭远山带着人从狱中冲出,并有一人背着张三娘,等郭远山等人跑远,消失在街头,吴子兰这才颤巍巍站起,她也不敢进狱瞧看,直接撒腿就往家奔,当她忐忑不安地回到家中,打开房门后双腿如灌了铅,怎也迈不动,望着静悄悄的家,她不敢往里进,生怕进屋后见不着自己丈夫与女儿,可她又心急如火,恨不得冲进屋去就能瞧见自己的亲人。
她缓缓迈步进了家,一步步走进了自己的屋前,她猛推门往里一瞧,就见自己的丈夫睡在床上,还轻轻打着鼾,她泪珠儿不由得滚落,喜极而泣,她又去了隔壁屋,见自己的女儿也酣睡着,她心中一块重石这才落地。
第一百四十二回 二人乔装访街巷
吴子兰回到家后次日郭远山就上了门,当其面就将借据撕毁,并给了吴子兰十两纹银,让她在家暂避风头,等马富与马贵被判刑后再出门。
然而她哪想次日马富与马贵就被处斩,她怕久不去狱中旁人起疑,可没想到回来后居然没人问起那天之事,她也就放下了心来。
吴子兰讲述了以往,阎王爷点了点头道:“看来罪魁祸首是郭远山了。”
吴子兰忙道:“正是,小人是被逼无奈,还请大王饶命啊。”说着她便呜呜哭噎起来,哭的是悲不自胜。
阎王爷猛一拍惊堂木道:“吴子兰,本王知你是被迫所为,可要免你一死你还得告诉本王,那郭远山将张三娘带去了何处。”
吴子兰听言一颤,忙磕头如倒蒜道:“大王饶命,小人真不知他把张三娘带去了哪里,他只是让小人帮忙给他打来狱门,其他的都没说,小人也不敢问,还请大王明见。”
阎王爷一听她说的也未必是假,于是道:“吴子兰,你抬起头来。”
吴子兰颤颤巍巍抬起了头,可也不敢正眼去瞧阎王爷,只是低着脑袋,阎王爷道:“本王看你肯说实情,就暂不责怪于你,你回阳世后可不许提起阴司之事,否则本王就要将你丈夫女儿抓来地府,你可明白。”
吴子兰赶忙连连称是,而就在此时她身旁的马贵与马富一晃袍袖,她眼一晕便昏倒过去。
待吴子再次醒来,她依旧躺在自家的床上,身边睡着自己的丈夫,而此刻她想起刚才之事不由冷汗直冒,一宿都不敢合眼,第二天她便大病了一场,一病就是两月,病好之后她也不敢跟人提起阴曹地府之事。
要说真有地府鬼差吗?!那只在人心中,要说真有,可谁也没见过,要说没有,世上异事也层出不穷,这事谁知道啦,可吴子兰是真入了地府吗,非也,这又不是《西游记》,也不是《聊斋志异》,哪来鬼神,可她被抓地府又是怎一回事?!原来这都是房文方与冯思远闹的鬼,他两那晚与贺文举等人商量,说道:“既然贼人想算计我们,我们就将计就计。”
于是故意让贺文举当场问他们的罪,并假装屈打成招,定为死罪,次日午时问斩。
可问斩不能有假,但这也不怕,死囚牢中死囚居多,找出两位身形与他俩相仿的也不难,既然这些人都要死,迟死晚死都一样,而且贺文举开出了价,只要替房文方与冯思远顶死,每人家中多给银两,保证其父母后半生无忧,这个条件谁不愿意,反正自己死是死定了,死了能让自家父母后半辈无忧何乐而不为。
因此燕天选了两位与房文方、冯思远身形相当的死囚顶了罪,并将他们发髻打散,再由马峥押送去法场,而且当天百姓们那么多,谁会上前仔细瞧是真是假。
假房文方与冯思远被斩,吴子兰听到消息后觉得风头已过,如果自己再不去狱中当值恐怕会让人起疑,因此她便回到了女囚牢。
然而她哪知自己回到狱中虽没人过问,可燕天瞧的清楚,于是跑去告诉了藏起的房文方与冯思远,之后房文方与冯思远乔装改扮,与马峥在女囚牢外等着吴子兰,吴子兰出牢狱回家,他们便跟踪到了她家。
他们来到了吴子兰的家,绕着房院转了一圈,踩好了点,等到夜深人静,吴子兰家中灯熄之时房文方与冯思远偷偷翻墙入院,摸到吴子兰夫妇这屋,用**将她全家迷翻,而后进屋将吴子兰背出,偷偷运回县衙。
后来吴子兰被鬼声惊醒,看见大街全是鬼气,阴气森森,其实哪是这什么大街,就是在县衙中找的一条无人的小路,马峥与燕天用枯枝烂叶生起了堆火,用水浇灭,再用扇子将烟扇到这条路上,给人感觉好似阴阳鬼路一般。
而后房文方与冯思远穿上黑白无常的衣服,等吴子兰醒来便跳到她身前,他们为何能跳起六尺之高,那是因为他们本就会些轻功,虽然不能飞檐走壁,可蹦起六七尺之高也不是难事,并且他们戴上了三尺多长的假舌头,这舌头用纸糊的,中间是空的,里面藏有蒙汗药,要不他们怎能拿舌对她一吹就将其吹昏,不过这样一来吴子兰也吓的不轻。
吴子兰昏倒之后,房文方与冯思远就把她抬到了县衙大堂,那阎王爷正是县太爷贺文举所扮,两旁鬼差是由马峥的几位得力手下所装,为何大堂上会有幽幽鬼灯,那是用东西将灯罩起,放在贺文举与众衙役身后,这淡淡的灯火往他们背后一映就有阴森之感。
随后贺文举审问了吴子兰,审罢之后房文方与冯思远将袍袖往她脸上一甩,其袍袖中也藏有**,因此贺文举话一说完吴子兰又昏厥过去。
他俩是怎样想起用这方法来审吴子兰的,原来他两从小就听北方紫光圣法佛和白眉圣剑徐良讲述包公审案之事,什么狸猫换太子、乌盆案、铡美案等等,他们都烂记于心,尤其是包公能日断阳夜断阴,这更让他们觉得神奇,因此他们就想学包公,假扮阴司来审吴子兰。
就这样他们诈出了吴子兰的口供,也知道带人闯女囚牢的正是郭远山,可郭远山把张三娘带去了哪儿谁也不知,这可愁坏了房文方与冯思远,到底该上哪儿去找张月,突然二人想起自己已是死人,现不怕被郭远山给盯上,因此他两打算假扮成市井混混,去盯梢郭远山。
二人想罢便穿起公子氅,他们歪戴帽子,斜瞪眼,还在太阳穴上贴上狗皮膏药,你还别说他们这一打扮还真像个地痞流氓。
他二人乔装之后各在靴子藏上了把匕首,以做防身之用,而后二人拿上小折扇斜插在脖子后出了门,他们不知去哪儿找郭远山,可一想若直接找上郭远山逼问他张月藏在何处,恐怕他也不会说,而且必定会使他起疑,二人脑筋一转有了主意,都说茶楼饭馆鱼龙混杂,说不定就能碰上个知情人。
于是二人满街瞎溜达,这店铺转转,那买卖逛逛,而且二人嘴还不闲,这边问个价,那边问个价,也不买东西,惹的不少买卖铺的掌柜一肚子怨气,有的就说:“你们不买就别瞎翻,翻乱了我还得跟着拾,这不倒霉吗。”
而冯思远则道:“呜~呀,你就是倒霉催的,卖东西还不让人挑,你迟早得黄。”
你瞧他说话多气人,掌柜较忙哄赶道:“走、走、走,一边去,别霉嘴。”
“哼!”冯思远歪起鼻来哼了声就勾着脖,甩着膀子离开,他两刚转身就见对面店铺旁有条小巷,小巷中有人进出,仿佛有什么店面,冯思远眼珠一转,忙对房文方道:“呜~呀,房大脑袋你瞧,那巷子里是什么买卖?!”
房文方瞧瞧道:“我看不像正经生意。”
冯思远立刻来了兴趣,拉起房文方道:“走,咱们进去瞧瞧。”说着二人便往那条巷走去。
第一百四十三回 混入赌坊寻贼犯
冯思远与房文方发现了条巷中有买卖,很是隐秘,一猜就不是什么正当生意,于是迈步就往那巷中去,这是为何,原来他俩心里清楚,像郭远山这样,在当地有些势力的人,手下定会有些帮手,这些帮手说好听点是绿林中的英雄好汉,说难听点就是群有些本事就显摆的市井无赖,一般这样的人都无所事事,平日就喜欢往茶楼书馆,秦楼赌坊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去,因此房文方与冯思远也往这巷中走去。
他们歪着脖,耸着肩走到了巷中一瞧,巷中果然有扇院门开着,院门里还有道门,挂着门帘,这门里门外没有牌幌,懂行的人一瞧就知是赌坊,房文方与冯思远心里也清楚,于是瞧罢半晌迈步就往里走,可他们刚要进那门,门帘“呼”地下被撩开,从里走出了位九尺大汉,这大汉膀阔三庭,虎背扎腰,跟个蛮牛相仿,他头扎灰布巾,身穿灰布短氅,腰系粗麻带,脚蹬靸鞋,再瞧脸上,宽额方面,倒八字眉,赤珠豹眼,狮鼻方口,海下连鬓的虬髯,好不威武,他这大汉上下打量了番房文方与冯思远,恶声声喊道:“干嘛的?!”
房文方忙笑呵呵上前道:“耍活儿来的。”
大汉道:“牌儿啦?!”
房文方道:“没牌儿,自己来的。”
他们说的是什么,这是赌行的黑话,意思是:“来干嘛的?!”
“来赌钱的。”
“有邀请牌吗?!”
“没有邀请牌,自己来的。”
什么是邀请牌,这邀请牌就是赌坊发的进门帖,没邀请牌赌坊是不让你进入,这是因为赌坊本是官府严禁的行当,一般赌坊都是私下里开的,怕官府来查,因此常来的赌客就发个邀请牌,有邀请牌给进,没邀请牌,天王老子都不让进。
然而你有邀请牌还不行,进赌坊前看门的会问你套行话,就是房文方回答的那番话,若答错了或答不对也不准进,一般大赌坊才会有如此多的规律,小打小闹的没这么严。
这大汉一听,什么?!没邀请牌,立刻瞪眼,伸手挥赶道:“走、走、走,这地方是没牌儿也想来的吗?!”
房文方与冯思远被赶出院门,房文方也一瞪眼道:“我又不是没钱来耍,干嘛这么小气,真没见过哪家赌坊拒钱于千里之外的,真他娘的邪了门。”
那大汉又瞅了眼房文方,不由得乐起道:“你瞧你那熊样,人不人鬼不鬼,有钱也不够糟践的,还是去旁处吧。”
房文方刚要再理论,冯思远一把将他拉住,歪着脑袋斜瞅着这大汉道:“你……你是瞧不起人是……是吧,我跟你说,你……你可别狗……狗……狗眼看人低,我这有的是钱。”你瞧他又学起结巴来了,他说着伸手往怀里摸,他故意左掏掏又掏掏,还不由得咂嘴道:“吆呵,钱上哪去了,我今早还带了五十两啦。”
大汉看着他掏钱,环抱起臂膀来瞅着乐道:“哈哈,你就带五十两,行了行了,别掏了,这还不够你输一回的啦,到时你没钱翻本,裤衩输了可就丢人现眼了,还是快走吧。”,你别瞧,这大汉心眼还好,看不得穷人来输钱。
冯思远道:“你还真小瞧人了。”说着一下从还中掏出了块金灿之物,大汉瞧之猛是一愣,再仔细看,他手上拿着的竟是块金锭,足足有五十两,他都瞧傻了眼,冯思远乐道:“呵呵,怎……怎么样,没见过吧,我……我跟你说,咱兄弟今儿个就……就想来送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