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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今天这个事,您还真说得不算。
今天这个棺,您同意也得开,不同意也得开。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出杀害祖母的真凶。
既然您这个做儿子的,不想尽孝为母报仇,我这个做孙女的,就替您来完成。
我这是大孝,而不是不孝。
明知自己的母亲死于非明,却让她含冤不白,才是逆子,才是不孝吧。”纳兰冰说起话来是完全不客气。
“反了,反了反了,你敢对你的父亲这样说话?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来人,把这个不孝女给本侯拿下,本侯要家法伺候。”纳兰刚几乎将忠勇侯府的护卫与家丁全部带了出来,也算是做足了准备。
墨一率先执剑站在纳兰刚面前,冷对着纳兰冰。
纳兰冰轻笑,“呵呵,文媚,墨一墨大侠想领教领教,你来替我会会他。”
文媚闻言一个闪身便也挡在了纳兰冰的面前,直面墨一。
“敢用剑对着我家主人的,还没有几个人,今天,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墨护卫的本事。”
26,大吃一惊
纳兰冰轻笑,“呵呵,文媚,墨一墨大侠想领教领教,你来替我会会他。”
文媚闻言一个闪身便也挡在了纳兰冰的面前,直面墨一。
“敢用剑对着我家主人的,还没有几个人,今天,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墨护卫的本事。”
言闭,文媚便一剑刺向墨一。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文媚一出手,墨一就知道他遇上对手了。对方虽然是个小女子,但是看起来功力并不在他之下。
纳兰刚完全没有想到他女儿身边居然还会有这么厉害的角色,一时间倒没有了刚才的底气。可是他当家作主惯了,大男人惯了,怎么可能向自己的女儿低头。
眼见墨一与文媚打得难分难解,又对自己身后的守卫与家丁道:“来人,将五小姐给我绑回去。”
守卫与家丁齐齐向纳兰冰而来。
可她还没动身,她千叶山庄的手下便不干了。要知道,她纳兰冰在千叶山庄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这些人都是她言传身教训练出来的,对她都是既敬畏,又崇拜的,怎么可能会让外人动她分毫。
两队人对了上,一方是训练有训的专业护卫,一方是花银子雇的乌合之众,不到一刻钟,输赢就见了分晓。
而同一时刻,墨一也被文媚制服,点住了穴道,扔在了一旁。
纳兰刚没有想到他的人在纳兰冰的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他有些轻颤的指着她,“你,你,你这个不孝女,你,你居然,居然还敢反抗,反了,反了,真的反了。
我,我要将你赶出纳兰家,我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父亲何必这么生气。
如果我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打了左脸,还主动的伸出右脸让你继续打的女儿,父亲才应该懊恼才对,因为那分明就是个傻子。
至于您想将我赶出纳兰家,或是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一切按父亲您的意思来。
反正他朝我入宫为妃,光耀门楣,甚至母仪天下之时,也都和父亲您没有半点关系了。
所以,父亲还是想清楚得好。”纳兰冰不急不躁,悠哉的看着纳兰刚,却气得他不住的颤抖。
随后,纳兰冰深吸口气,继续道:“来人,请忠勇侯到一旁休息。我们要开棺验尸体。”
“纳兰冰,你个孽女,你祖母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不让她入土为安,她在天之灵必不能瞑目,不能瞑目。
动先人棺土会祸及子孙后代,你难道就不为轼儿与海儿着想吗?他们是你的亲弟弟,亲弟弟……”纳兰刚被两个人拖到了一旁,身体虽然不受自己控制,嘴巴却并不肯罢休。
“点了他的哑穴,请他安静一会儿,莫真正惊扰了祖母。
若是祖母当真死不瞑目也是因为她最疼爱的儿子居然包庇真凶,害她之冤不能伸张而至。
父亲这么做,就不怕祖母怪罪,夜半时分来找你喝茶聊天吗?开棺!”
就在此时,纳兰莞的人也很会选时间的匆匆赶到。
甚至还请来了张青武与御林军。
纳兰刚看到他们来了,才安下了心,渐渐得意的看着纳兰冰。
张青武走到纳兰冰的面前,“永安县主,咱们天南律法可有是规定的,任何人不得私自开棺。
还请县主莫要为难本官。”
纳兰冰冷笑,她用脚指头想都猜得出,一定是纳兰莞派人请了张青武过来。他们越是阻止她开棺,就越说明这其中有问题,也许一切都与她所想**不离十。
不过,她纳兰冰一向不打没有把握之仗。
她缓缓拿出怀中的圣旨,对着张青武与纳兰刚宣读了起来。
圣旨上大意是说,纳兰老夫人死因可疑,为了还死都清白,不令其蒙冤而死,特准纳兰冰开棺验尸,任何人不得阻拦,否则斩立决。
“大张人,是听律法的,还是听皇上的呢?本县主当真好困惑呀。”纳兰冰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她自然知道,在这个时代,皇命高于一切,律法这个东西都要在皇命之下,借张青武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听律法的。
果然,张青武尴尬的笑了笑,“误会,这其中定是有误会。既然县主有圣旨在身,那下官就先行告辞了,多有得罪,还请县主见谅。”
张青武可是老油条,早前他便隐隐听说皇上对这位永安县主心思不纯,如今见皇上居然会下这样的圣旨给她,就知道消息并非空穴来风,对纳兰冰说话也变得极为客气。
“不知者无罪。而且张大人也是按律办事,尽忠职守,应当褒奖的。
一会儿验尸的场面会过于血腥,张大人还是带人暂时回避吧,纳兰冰就不送了。”她可急着验尸,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张青武轻咳了一声,又带着一众人怎么来,就怎么离开的。
随后在纳兰刚的绝望的目光之中,老夫人的棺木被缓缓打开。
文媚等人小心翼翼的将老夫人还未完全腐烂的尸体抬了出来。
一直在一旁没有开口说话的张炎,此时也上前帮忙。
文媚将灯点亮,纳兰冰与张炎看到老夫人的尸体时,全都大吃一惊。
尤其是纳兰冰,在云曼的尸身前忍住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老夫人刚刚去世四、五日,尸体的腐烂程度并不大,她的死因与云曼差不多。是被人徒手摘出心脏而亡。
她的心脏出同样有个女性拳头大小的血洞。
只是,凶手似乎对她有特别的恨意,在摘出她的心脏之前,捅瞎了她的双眼,捅聋了她的耳朵,身体上下都是被撕咬过的痕迹,几乎体无完肤。
“丫头,我来吧,你教过我验尸的,我来吧。”见是用眼来看,老夫人的身体已经惨不忍睹,不知道细细检查还会有什么心酸又惊人的发现,张炎知道纳兰冰与老夫人视孙情深,不想她再承受这样的伤痛,于是忙劝说着。
纳兰冰摇了摇头。她一直是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逃避不是她的风格。
“我来,我要亲自检检,他们都对祖母做了什么。我要时刻提醒自己,心有多痛,就要回以多重。”
27,杀人真凶
纳兰冰摇了摇头。她一直是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逃避不是她的风格。
“我来,我要亲自检验他们都对祖母做了什么。我要时刻提醒自己,心有多痛,就要回以多重。”
张炎了解纳兰冰说一不二的个性,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随后纳兰冰便从老夫人的头部开始,为她做着细致的尸检。
纳兰刚看着极专业的纳兰冰,不可思议的咽了咽唾沫,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他的女儿居然还会有这种本事,他脸上的肌肉有些不能控制的抽动,一个闺阁小姐,居然,居然会验尸,他想不通,想不通。
“头骨完整,没有损伤。
左肋骨断了两根,应该是凶手徒手挖出祖母心脏时所至。
双臂――”纳兰冰悲恸的哽咽住。
随后深吸了口气,才缓缓说道:“双上臂肱骨粉碎,手筋俱断!”
如果不是她坚持要开棺验尸,她根本就不曾想到,祖母死得居然这般的惨。这都是在她咽气前受到的伤,也就是说,她的祖母是饱受折磨与摧残后,挖心而亡。凶手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毫无人性,丧心病狂这样的词都远远不足以形容他的残忍以及狠毒。
“丫头――”张炎担心的看着她。
“右侧盆骨有裂痕,以伤痕的程度来看,应该是被凶手高高举起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双腿膝盖以下,被生生折断,脚筋仍俱断。
在祖母的指甲中同样发现绿色皮屑。”纳兰冰紧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总算验完了,这是纳兰冰活了一百多年来,验过最惨烈、最艰难的一具尸体。
她冲到纳兰刚的面前,解开了他的哑穴,以从未有过的阴冷对着他说,“说,到底是干的?是谁对祖母下的手?
千万别说你不知道。
否则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祖母受了多少伤,吃了多少苦,怎么样的痛苦离世,含恨而终,你都看到了吧?你可是还不敢说出真相?
若是你再包庇凶手,将来你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下你祖母。”
她的面无表情以及浑身散发的强烈杀意突然让纳兰刚害怕,他意识到,他完全错估了他的女儿。
真相?不,不,他不能说,他不能说。
纳兰刚不停的摇着头,“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面对宁顽不灵的纳兰刚,纳兰冰气势变得更加冰冷,“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孝了。
祖母受了怎样的伤,你就要跟着受,甚至要翻倍的来偿。
祖母断了二根肋骨,你就要断四根。
祖母的肱骨粉碎,那您的两条胳膊就休想再有一块完整的骨头,这场浩劫,直到你肯说出真凶为止。”
“丫头,不能这样做。”张炎忙拉住她,以往她用怎样凛冽的手段对付其他人,他从来都是站在她这一旁,毫无疑问的支持她,但今天不行,在他的认知中,父母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应该的,做子女的可以不顺从,但绝不能对父亲动手。
纳兰刚也完全没有想到,纳兰冰居然会这样说,他声音不自觉的颤抖道:“你,你不能这么做,这是要遭天谴的,天理难容,对自己的父亲下狠手,天理难容。”
纳兰冰甩开张炎,指着纳兰刚,声音又冷又狠的道:“天理难容?你也知道天理难容吗?
你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你眼睁睁的看着凶手害死了祖母在先,埋尸包庇凶手在后,与亲手害死祖母又有什么区别。
我只不过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终究是随了你这个根儿,就算遭了天谴,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至少还有父亲你来陪我。
来人啊,给我动手,先挑了他左手的手筋。”
“丫头!”
眼见文媚拿出匕首向纳兰刚走去,张炎急切的唤住纳兰冰。
“阿炎,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休要阻止我。
我今天就是要彻彻底底的大逆不道,完完全全的天理难容。
当然,我这条命终究是他给的。
所以今日,我陪着他一起伤。
他每伤一处,我便自捅一刀。”
言闭,在张炎还未反应过来之后,猛的从怀中取出匕首,对着她的左臂就狠狠刺了一刀,血溅当场。
随后听见纳兰刚一声嚎叫,“啊!”
张炎已经顾不上纳兰刚,忙从怀中取了伤药,拉过纳兰冰的手臂,急得双眼通红的道:“你,你这性子怎么就烈成这样,快上药。”
再次甩开了张炎,纳兰冰冷然的说,“说了陪着他一起伤,我怎么会先上药。
父亲,断手筋的滋味只怕不好受吧。
你若再不说,下一刀就是你的右手了。
你要知道,一旦你右手的手筋也断了,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能执笔了。
一个再不能执笔的内阁大学士,相信很快就会脱离权力的中心。
当然,今**能不能有命活着还未必,谈那些都有些远了。
既然父亲还不肯松口,文媚,换父亲的右手,下刀完全不必客气。
我对自己也绝不会客气。”
纳兰冰说完,再次举起手中泛着冷光的匕首,看也不看自己的左臂,再次的刺去。
眼见匕首就要再次刺入她的左臂,纳兰刚的哀嚎声突然响起,“我说,我说,我说……”
他清楚得很,纳兰冰这一刀要是下了去,接下来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