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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成铁也没搞清楚皇上怎么就同意了竹桃的意见。
德甲压下心中的诧异,极为恭敬的道:“是,奴才这就去。”
随后,德甲不动声色的离开,离去前还隐隐看了一眼竹桃。
竹桃倒是不在意他的轻瞟,巧然一笑,目送他的离开。
之后,她重新从她的药箱中取出银针,分别取了慕白与皇上的血,滴入了清水之中。
片刻,两滴血紧紧融合在了一起。
沐成铁激动的将碗端到沐剑狼的面前,“皇上,皇上,融了,融了,他是您的儿子,是您的儿子。”
“快,快,扶朕起来,朕要看看,朕要看看。”沐剑狼蜡黄的脸激动得有了些许的红润。
沐成铁看着慕白,说道:“沐寒啊,你先去寝殿外转转吧,我与皇上有话要说。
至于今日的事,心言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慕白顺从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沐成铁然后将皇上扶起了身。
沐剑狼在看到那两融的两滴血时,一瞬间泪流满面。
“丫娜,丫娜啊,朕都错过了什么?朕到底都错过了什么?
阿铁,他是朕的儿子,闻名四国的第一才子居然是朕的儿子,朕对不起他,朕对不起丫娜。
朕好后悔,朕好后悔啊……”
“皇上,您的情绪不易这样激动。
既然找到了这么优秀的儿子,您就要调养好身体,将以前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小桃儿知道您和王爷一定还有悄悄话要说,小桃儿就退下了,明日再来为您请脉。
记得,一定要按方用餐。”竹桃在一旁忙劝说着。
沐成铁安顿好皇上,便扶着竹桃出了寝殿,他环顾了四周,随后轻轻问道:“黄大夫,刚刚到底怎么了?”
竹桃冷冷一笑,“王爷知不知道刚刚德甲端上来的银针,针尖处都被涂了油?
我师父曾经告诉过我,若是在水中放油,虽为亲生父子,血亦不能相融,相信王爷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王爷若是想让皇上多活几年,还是好好清一清他身边的人吧。
人心难测,忠心与否,绝不是靠时间就能决定的,有些人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探子,这也是当初我希望王爷保密皇上病情的真相,就是对皇后与德甲也不可以据实以告,只说皇上病情危急,只是在强撑度日的原因了。
当然,真相到底如何,这就得靠王爷了。
小桃儿告辞了,王爷不必远送,小桃儿的腿伤得严不严重,王爷又不是不知道。”
沐成铁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轻轻一笑,这个黄大夫,当真直爽得很特别。
“好吧,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送了。
至于皇上身边的人,本王会一一彻查。”
沐成铁言毕便回到寝殿继续与皇上议事,竹桃一个人行轿离开了皇宫。
直到近晚膳时分,沐成铁才带着慕白离开,没有人知道,这么久的时间,他与皇上都商量了些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沐心言便兴高采烈的来到了侍郎府。
“相公,你对昨日之事一定非常的困惑,人家一大早就来陪你用早膳了,顺便为你解惑。”沐心言只要一想到,皇上想将皇位传给慕白,并且决定让她尽快嫁给慕白,更许她将来皇后之位,她就兴奋的合不上嘴。
慕白淡淡的皱着眉头,轻拾起粥碗,说道:“你不是说我是沐侍郎的庶长子吗?怎么昨日又带我入宫与皇上滴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心言早就想好了说辞,她自顾的坐在慕白身旁,开始编起了她的故事,“你的母亲阿希娜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后。
当她生下太子后不久,便被诬陷与他人通奸,皇上大怒,便将她打入了冷宫。
随后,她的兄长,也就是你前几日见过的阿札王,设法将她救出了宫。
出了宫不久,前皇后便发现怀了你,那时,她虽然被救出了宫,却一早便被人盯了上,在阿札王送她去天南的路上,便遭到了埋伏。
前皇后当时滚下了山坡,阿札王几乎将整座山翻了过来,也没找到她。
原来,她正巧被路过的沐侍郎救下了。
那时的沐侍郎还没有入朝为官,根本就不知道他救下的居然是前皇后,只以为是普通的可怜女子。
后来,他被前皇后的美貌所打动,就纳了她为妾,而前皇后因为怀了你,也不得不委身于他,于是,你便成了沐侍郎的庶长子。
前些日子,你在药铺与阿札王偶遇,因为你实在长得太像你的母亲,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你。”
55,手足相对
后来,他被前皇后的美貌所打动,就纳了她为妾,而前皇后因为怀了你,也不得不委身于他,于是,你便成了沐侍郎的庶长子。
前些日子,你在药铺与阿札王偶遇,因为你实在长得太像你的母亲,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你。”
沐心言为慕白讲述了一个合情合理,又绝对苦情的伦理大剧。
慕白心中暗叹,若非他一早便恢复了记忆,只怕现在要被沐心言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沐心言见慕白没有反应,才继续道:“所以,他与父亲才会安排你与皇上滴血认亲。
现在已经可以证实,你就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如今皇上重病,大皇子,也就是你同父同母的兄弟,自前皇后离开后,就一直被养在耶律皇后名下,可他生性懦弱,认贼做母,对耶律皇后惟命是从。
二皇子生性残暴,胸无谋略,根本无法承继大统。
三皇子年纪太小,难当大任。
皇上觉得,无论是才谋,还是气度,相公才是承继他江山的最佳人选。
皇上昨日与阿爹商议,会尽快召见八大氏族的族长,安排你认祖归宗。
之后,会让阿爹慢慢教你处理政事,待到适当的时机,便会传位于你。”
随后沐心言的脸,难得的一红,继续道:“但是皇上与阿爹都觉得,男儿应先成家后立业,所以,所以待你认祖归宗后,就会,就会为我们俩筹备婚事。
另外,你的本名,不叫沐寒,而叫沐白,从此后,相公要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沐白。”
慕白轻叹一声,眼中满是茫然,“原来是这样。原来,皇上真的是我的生身父亲,一切都显得太过不真实了。”
沐心言也知道,这么大的身份转变,他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的。
她心中有些暗自得意,没想到她救了慕白一命,居然捡到了宝,她仿佛看到了皇后的凤冠在向她招手。
“相公,我知道这种事放在谁的身上,恐怕一时间也难以接受,不过,皇上的身子状态你也看到了,有些事情只能是越快越好,否则……”
沐心言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慕白心里却很清楚。
皇上的动作果然很快,昨日滴血验亲,今日就召见了八大氏族中所有的族长,向他们宣布了慕白的存在,以及要他认祖归宗之事。
其中以阿目耳族的族长,耶律宗图反对最为强烈。耶律宗图就是耶律莱与耶律皇后的父亲。慕白若是认祖归宗了,受到冲击最大的,莫过于大皇子与耶律一族了。
上官慕白的名头,实在是太过响亮了。他若是认祖归宗了,那绝对是皇位的最佳人选。
“皇上,皇家血统不容有失,上官慕白明明是天南的荣国公世子,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皇上的儿子呢?
这里面定然隐藏着巨大的阴谋,请皇上三思。”耶律宗图面色极为严峻的说道。
二皇子母妃的父亲,土圭族族长额科点了点头,“皇上,宗图王的顾虑是对的。
什么滴血验亲,也许是被人施了什么障眼法来蒙骗皇上,皇上,血统之事,还是谨慎些好。”
沐成铁闻言冷笑,“额科王这是什么意思?是本王将慕白带回苍北,又带到皇上面前的,额科王,是不是想说,是本王故意蒙骗皇上的?
今日八大氏族都在这,本王以我族名义启示,若上官慕白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是我特意找来蒙骗皇上的,那就请巫神降罚,赐我一族断子绝孙。”
沐成铁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苍北不信佛教,不崇道教,只信奉自己的巫神。巫神被苍北人认作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他们对巫神的信仰丝毫不逊于回族对于伊斯兰教的信仰。
沐成铁以全族的名义对巫神起了这么重的誓,令耶律宗图与额科都无从反驳。
“就算你用巫神来起誓也不能证明,他真的就是皇上的儿子,也许连你也被蒙骗了呢?”胡羌族的族长凡都缓缓的说道。
“怎么可能蒙骗?那滴血验亲是假的吗?”沐成铁脸色不郁的看着凡都。
“都王,你这么说可带有些对巫神不敬的意思啊,小心巫神会怪罪。”阿札王看着凡都,眼中透着阴冷的光。
“好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沐剑狼冷冷的说道。
他半卧在龙椅之上,脸色仍是蜡黄,但精神显得还不错。
“朕今天叫你们来,不是来争取你们的意见的。
朕是来向你们宣告的,下月初一,成铁会代替朕去祭天,祭天过后,就正式让慕白认祖归宗。
慕白现在失忆,朕不想听到有什么关系他是天南荣国公府世子的流言在他耳边流传,你们都仔细警告你们的人。
朕是天子,朕愿意认谁做儿子那是朕的家事,什么皇室血统,朕说他纯正,他就是纯正的。
其他七族,要全力配合成铁来祭天,以及慕白认祖归宗的事。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沐剑狼虽然虽然重病,但王者之气未减,三言两语便将几族的族长打发掉。
耶律宗图等人虽然不甘心,却也不能当面提出异议,只等离开后再各自图谋。
待他们都走后,沐剑狼扶着皇上进了内殿,“皇上,臣已经查清楚了,德甲在伺候您之前,曾在落风草原被耶律宗图搭救过。
臣觉得,他并不适合继续呆在您的身边了。”
沐剑狼闻言心中难掩失落,他没有想到,与他共同几经生死的人,都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这难道就是一个王者的悲哀吗?
“你看着办吧。”沐剑狼无比疲倦的挥了挥手,随后又向沐成铁交待了许多任务。
耶律皇后听到耶律宗图转述后,一双美目格外阴冷。
“皇上,皇上他太过分了。这么多年,他都对阿希娜那个贱人念念不忘,如今难道还要将皇位拱手送给那个贱人不知道和谁生的儿子吗?
难道他忘了,太子也是阿希娜与他的儿子了?”
“太子怎么能与闻名四国的上官慕白相提并论呢?不过,咱们倒是可以利用太子来对付皇上与上官慕白。
56,皇上中风
难道他忘了,太子也是阿希娜与他的儿子了?”
“太子怎么能与闻名四国的上官慕白相提并论呢?不过,咱们倒是可以利用太子来对付皇上与上官慕白。
本王倒要看看,面对自己的亲生哥哥,他上官慕白要怎么应对,是大义灭亲,还是拔刀向对。”耶律宗图露出阴险的笑容。
耶律皇后闻言也得意一笑,“阿希娜,若是你知道你的两个儿子互相残杀,会做何敢想呢?”
随后,她忙命心腹将大皇子唤来。
就在慕白正努力图谋为纳兰冰报仇之时,纳兰冰也未闲着。
“小姐,北郡王妃的马车出了王府,正向护国寺的方向而去,应该是为云曼郡主上香去了。”
这几日,纳兰冰吩咐文媚监视北郡王妃的动向,她若是出了府,必须要第一时间内通知她。
“走吧,咱们乔装一番,去护国寺汇汇王妃。许久不见,倒是有些想念她了。”
言毕后,纳兰冰便带着乔装过后的文媚,向护国寺赶了过去。
而此时的北郡王与司徒严谨,正在忙着准备云曼被杀后的第一个生祭。
天南有规矩,死者的第一个生祭要将死者生前所有的衣物都焚烧给死者。
“严谨,都收拾得怎么样了?”北郡王眼中含着悲伤的看着司徒严谨。
严谨也好不到哪去,他看着云曼的衣物,脑中不断回想着她的音容笑貌,“看着这些衣物,就感觉到珊儿还在我身边。”
严谨的声音中,带着万分的酸楚。
“不要这样,严谨。珊儿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
哎,今日将你岳母打发到护国寺为珊儿取安灵神符,也不是想她睹物思人。
对了,我怎么没看到珊儿的马鞭,那根我亲手为扎的马鞭呢?”诸葛天在查看了云曼所有遗物后,忍不住问着严谨。
“马鞭?”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