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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时他已有了婚约在身,我只能黯然伤神。
没想到,在那场宴会之上,怦然心动的不只我一人,那翩翩少年亦干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我悔婚,续缘。
一年后,我与他终于成亲。
我们过了十几年相濡以沫的恩爱生活,而我,也成为天南最幸福的女人。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可是却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王妃说到此处,潸然一笑,却比哭更让人觉得酸涩。
“诸葛天,你我夫妻二十余载,你骗得我好苦啊,好苦啊。”
“毒,你下的?”诸葛天轻轻的问道,他是个冷绝无情的人,但是对于王妃,却有别于其他人,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在他决定要牺牲她的时候,他心中会难过的人。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极度的信任她,才会因此中了毒而不自知。
“是我下的。
你早上用的每一种早膳单独用都是无毒的,但是配上葡萄酒,就会变得两种不同性质的剧毒。
永安说,这两种毒相生相克,而且无解。
还说若你服下,就算不死,也会重伤。”王妃说得很轻,声音中透露种彻骨的冷,只有将人狠到骨子里,才会有的那种令人生畏的寒意。
诸葛天这一生,阴险冷酷,机关算尽,喜欢操纵人的生死,也见惯了生死,心如磐石,却在此时觉得痛彻心扉。
“为,为什么?只,只因为我曾经,曾经对你下了毒?”
此时,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两种毒入侵,交绞痉挛,但却都比不上他的心,来得疼痛。
王妃轻轻摇了摇头,“我爱你如命!
不,不对,是重于我的生命。
如果你需要我让出王妃之位,甚至需要我死,你只需告诉我,我一定会成全,根本不必下一种那么诡异的毒。
但是珊儿不行,你身为她的父亲,不可以这样对珊儿。”
说到云曼,王妃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泣不成声,“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是你从小万分宠爱长大的,你居然让她死得那么惨。
当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诸葛天,我便恨毒了你,恨毒了你。
所以,我请求永安,一定要想办法,让我可以亲手为珊儿报仇。
就在刚刚,我入殿之前,纳兰莞已经死在了我的匕首下,而你,不久也将毒发身亡。
我的珊儿,我的珊儿,终于可以瞑目了,呵呵……她,终于可以瞑目了。”
诸葛天看着王妃,心中更痛,那个心地善良,温柔如水的女子,今天居然亲手杀了人,他对她,到底做了些什么?
王妃缓缓蹲下身,近近的看着诸葛天,不语直视了片刻,才轻轻道:“娶我之前,你被排挤在兵部之外。
那时我父亲任兵部尚书,手握重兵。
娶我之后,你借我父亲之便,进兵部任职,又接管了他手中的兵权。
诸葛天,你到底有爱过我吗?你当初非我不娶,到底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我父亲的兵权?”
王妃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得知真相,却又不敢知道真相。
诸葛天闻言,脑中又闪过他们第一次相识的情景。
她温如春风般怡人的笑容,过去了这么多年,却仍然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中。
那时,他之所以费尽心机要娶到她,确实是为了她父亲手中的兵权,这么多年,他也一直以为,王妃只是他用来掩饰真实身份的工具,他对她,根本没有所谓的爱,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任何人?
70,相拥而亡
那时,他之所以费尽心机要娶到她,确实是为了她父亲手中的兵权,这么多年,他也一直以为,王妃只是他用来掩饰真实身份的工具,他对她,根本没有所谓的爱,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任何人?
可若是不爱,当初对她下毒之时,为什么会那么纠结,为什么会将自己灌醉七天七夜,而刚刚他的心又为什么那么痛?又为什么他不相信所有人,包括纳兰莞与南宫鸿,却独独对她信任万分。
诸葛天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王妃。
王妃见他摇头,绝望的闭上眼睛。
她轻轻腑下身,将唇贴在他的耳边,气息微弱的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不对?
我真傻,居然还问这样的问题,若是你有爱过,又怎么会对我下毒,又怎么会欺骗了我二十多年呢?”
王妃突然,躺在诸葛天的身边。
纳兰冰在一旁紧皱着眉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王妃不顾此时在大殿之上,将头枕在诸葛天的手臂上,轻轻的抱着他,苦苦一笑,“但是我爱你。
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起,便深深的,不计回报的爱上了你。
若有下辈子,要么我们终生不复相见,要么,你就骗我一辈子,不要让我发,发现。
下辈子,我不想做王妃,我只想做个被丈夫深爱的普通女子。
天南最幸福,最幸福的女人,居然,居然从来没有被人爱过,真,真……可笑……”
王妃说完这句话,抬着头,看着诸葛天,诸葛天才发现她嘴角不知何时流着黑色的血,她显然也中了剧毒,随后,王妃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芷儿,芷儿……”诸葛天心中恐惧的大叫着,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毒伤。
在这一刻,在王妃闭上眼睛,他感觉到她已死的那一刻,一向视人命不如蝼蚁的诸葛天,终于听到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声音。
他不想她死,他不要她死,他不想失去她,他不能失去她,原来,他居然这么爱她。
“芷儿,不要,不要啊,你醒醒,你醒醒……”
纳兰冰暗叫不好,忙喂王妃吃解毒丹,却发现,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王妃没有吃我事先给她的解药,两种毒在她体内,毒发身亡。”纳兰冰心中一堵,该死的,她居然疏忽了这一点,她以为王妃还有儿子,孙子,不会做傻事,却没想到她是那种外柔内刚的性子,做出这样决然的事情。
“噗!”
诸葛天悲恸至极,毒素攻心,一口毒血狂喷而出,他紧紧搂着王妃,心中是比海还有深的遗憾,为什么,为什么他到这一刻才发现,他是爱着王妃的,王妃对他这么重要呢?
这么多年来,他每每对她说爱,都是内心极为敷衍的,他在死前想要用他最真诚的心,说一句,“芷儿,我-爱……”
“你”字,诸葛天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便也毒发而去。
纳兰冰看着相拥而死的诸葛天与王妃,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片刻后,南宫鸿与假水军全军覆灭,一场阴谋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皇上想要将诸葛天碎尸万段,可众人却怎么也无法将他与王妃分开,后来纳兰冰求情,皇上才勉强留他个全尸,又将他们合葬。
此次可以歼灭诸葛天,纳兰冰自然功不可没。从她发现诸葛天的身份后,便开始设计一切,她先诈死,以降低他们的戒心,又在“死”后主动现身劝皇上假装中风,又给欧阳青夜修书,让他攻打天南,再与司徒严尊里应外合,这场仗才会打得这般漂亮。
只是,诸葛风对她的企图,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反而因为看到她其他价值,而越发坚定的想要她入宫。
纳兰冰冷笑,她早就算到会是这个样子,她早早便准备了礼物给诸葛风,只希望,他会喜欢。
三日后,朝中所有诸葛天同党已都在这三日中被清杀殆尽。
整个天南有种人人自危的恐慌。
为了安定人心,诸葛风下了诏书,立六皇子为太子,晋良妃为皇贵妃,德妃为德贵妃,兰嫔,为兰妃。
这一日,皇上给纳兰冰下了密旨,命她准备一个月后入宫为妃。
“啪!”
纳兰冰将密旨扔在张炎的面前,冷笑道:“阿炎,你说这个老男人怎么到现在都不死心,居然还想着要纳我为妃,呵呵。”
张炎拾起密旨,仔细看了看,有些忧心的道:“如今你要怎么办?皇上这次以了然师太、宝芝林与千叶山庄相要挟,你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他根本不担心纳兰冰会答应入宫为妃,她的心里,除了上官慕白,不会再有其他人。
“法子自然是想好了。这一次,我不但要让他暴血管,还要借机夺了他的江山,我到要看看,没有了江山的他,还有什么资本来要挟我。”纳兰冰语气冷冰,“他害得我与慕白天各一方,生离了这么久,这笔仗,自然是要算的。”
“主子,苍北有消息传来。”
正在纳兰冰与张炎闲聊之际,文天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什么消息?”纳兰冰轻轻拿着茶碗,润了口茶,“阿炎,尝一尝我新研制的‘百寒’茶,味道很特别。”
文天轻叹,他家主人看来今日心情不错,只是不知道她听完苍北传来的消息后,还会不会有这样好的心情。
“苍北来报,前几日北帝流落在外的三皇子认祖归宗,并且赐其与铁王沐成铁之女,阿敏郡主沐心言一月后完婚。
三皇子的名字叫沐白。”文天念完苍北传来的加急信件,又将竹桃亲笔所书的信交给了纳兰冰。
“认祖归宗?三皇子?沐白?”张炎闻言,不解的看向纳兰冰,轻轻问道:“这个沐白,是我们的慕白吗?”
纳兰冰没有说话,忙拆开竹桃的信。
信上面将她与慕白重逢之事写得很详细,也清清楚楚的交待了慕白与沐心言之事,以及慕白目前的处境,最后,便是确认纳兰冰已死的消息,是否可靠。
纳兰冰越看,脸色越差。
张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71,攻战蓝水
纳兰冰越看,脸色越差。
张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纳兰冰紧握着手中的信,嘴角微翘,冷冷一笑,“桃花村这笔帐,终于知道要找谁去算了。
敢给慕白吃化功散,敢逼得他给自己下毒,敢光明正大的抢我的男人,我纳兰冰要不让她付出代价,我就跟她姓好了。”
“啪!”纳兰冰将信放拍到张炎身侧的小桌上。
张炎忙拾起信,一目十行,他终于知道纳兰冰为何这么生气了。
“你打算怎么办?皇上那里,只怕不会轻易放你走的,而且伯母如今还在他的手中,听说已被他请入了宫。”张炎有些忧心的说道。
“怎么办?凉拌!”纳兰冰的眼中是无比坚定的寒光。
她是为了对付诸葛天,暂且与诸葛风合作,但是她可从来没有忘记,谁才是将她与慕白分开的始作俑者,谁才是害得慕白险些丧命,却饱受苦楚的源泉。
诸葛天不是什么好东西,诸葛风也一样,这样的人,终不配做一国之君。
翌日,纳兰冰刚准备乘马车入宫时,水逸俊突然出现。
“亲爱的冰表妹,好久不见。”他笑眯眯的看着纳兰冰。
“你怎么来了?”纳兰冰猜到他为何而来,却明知故问。
“表妹,你好坏哦,明知故问哦。你这是要出门吗?”
她轻点了点头,淡然一笑,若白菊般清雅,看得水逸俊挑了挑眉,“听说皇后病了,病得很重,想要进宫去看看她。”
“哟,表妹浑身不散发杀气的时候,还是美若清水芙蓉的。呀,皇帝舅舅倒真是有些眼光。
还好我今天来得早些,否则只怕要错过了。”水逸俊一把搂过纳兰冰的肩,就往别院内走去,“来来来,先把咱们的事处理处理,你再进宫看皇后吧,正好咱们还顺路,路上有我,也不会那么闷,对吧?”
纳兰冰看了一眼水逸俊搂在她肩上的手,“我最近正在研究一种新药,正好需要一只手来做药引,表哥这只又白又修长,看起来正适合的样子。”
水逸俊闻言忙收回了手,忙笑道:“表妹这是说笑了,我这手最丑了,最丑了,绝对不适合用来做药引的。”
纳兰冰冷哼一声,进了别院。
“说吧,到底为何事而来。”纳兰冰坐在殿厅内的主位上,看着水逸俊。
水逸俊坐在她身侧,笑道:“丫头,你可不乖哦,总喜欢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不知道我为何而来吗?
诸葛天是无极门主,现在他死了,但是我们的玉坠还没有找到,其他的玉坠呢?
这几日我找遍了北郡王府与他的别院,一枚玉坠都没有找到。
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才来找你的吗?”
“蓝水国很缺钱吗?这么着急要找玉坠,最后一枚在你身上,他们肯定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