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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诸葛晋并未在意眼前的美人含波,心中一直想着明日回了营中要做怎样的布置安排,粮草已到,他们应该主动出击,一口作气,将失去的城池夺回来。
卢清莹越舞心中越难过,随后耳畔再次想起来纳兰冰的话。
她看着宴厅中的香烟袅袅的香炉,又看了眼她的贴身婢女,她的婢女轻轻点了点头,她这才安下心来。
一舞结束后,卢清莹还待字闺中,不适合再在宴厅中,便告辞回了寝院。
至始至终,诸葛晋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
只是酒过三巡之后,诸葛晋渐渐觉得有些头晕,于是借机解手出了宴厅透气。
“看来长期不饮酒,酒量确实退步。谁?”
诸葛晋突然间看到一个人影在他眼前一晃。
来不及多想,诸葛晋便追着那黑影而去。
纳兰冰一边施着轻功,一边回头笑看着诸葛晋,随后一路引着他到了卢清莹的寝院。
诸葛晋越追越觉得头昏欲裂,刚到卢清莹的寝院,便猛的掉在了院中。
一股诱人的幽香突然窜入他的鼻中,令头晕的他,神智更加迷惘,更有一股躁热从下自上燃起。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突然间完全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突然,屋内传来悦耳的歌声,时而温婉,时而缠绵,那歌声仿佛有无限的魅力,牵引着诸葛晋的脚步,令他神往。
他寻着歌声,推门而入,幽香比刚刚更浓。
他不自觉的解开了袍领与腰带,摇摇晃晃的继续向那歌声传来的地方而去。
“咣!”
当他看到浴桶中如出水芙蓉的卢清莹时,他手中的腰带猛的掉在了地上。
卢清莹也反应过来,脸带含羞的紧抱着自己的胸前,大叫道:“皇,皇上,您,您怎么,怎么在这?
这,这可是臣女的闺房。”
诸葛晋狼狈的吞着口水,整个人再不受控制的向卢清莹扑了过去。
“皇上,皇上,您,您要干什么?皇上,唔……”
屋内一片春色。
隐在暗处的纳兰冰悄悄进了屋,偷偷摸走了诸葛晋衣服中的令牌,随后嘴角翘起,转身离开。
纳兰冰离开后,便去与阿炎汇合。
此时的张炎正在客栈中焦急的等待着,见到纳兰冰归来,总算安下心来。
“丫头,我们现在怎么办?”张炎有些紧张的问道。
“收拾收拾,咱们赶去半坡亭,卢太守的人应该已经向半坡亭出发了,我们在拦在他们入城前截住他们。”
时间不等人,纳兰冰与张炎换上了诸葛晋的近身护卫的衣服的,迅速向半坡亭而去。
秋风夜深,皎月照人,纳兰冰与张炎赶到半坡亭时,粮草已到,卢太守的亲信已在清点粮草了。
纳兰冰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清咳一声,迈着方步向卢太守的亲信走去,张炎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
“什么人?”亲信与押运粮草的官兵,神经瞬间绷紧,举刀对着纳兰冰二人。
纳兰冰轻轻一哼,淡然的将怀中的令牌掏了出来,轻蔑的看着眼前的众官兵,举着令牌道:“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我二人是皇上身边的暗卫,皇上有令,这批粮草不入宾城,直接押运到辽城外。
辽城内发生了**,楚东大军连夜退到了辽城南部的海城,辽城目前更需要这批粮草。”
亲信紧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疑惑,“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在下怎么不知道?而且,在下也从来没有在府中见到过两位,你们――”
纳兰冰将令牌举到他的眼前,脸色极冷,“大胆,看清楚,看清楚令牌上写的是什么?如朕亲临。再看看令牌下的白玉龙佩,这个令牌是真是假不言而喻吧?
你是什么身份,这么重要的消息皇上怎么会告诉你。
至于我们,是皇上的暗卫,你自然不会见到过。”
96,军律如山
纳兰冰将令牌举到他的眼前,脸色极冷,“你是什么身份,这么重要的消息皇上怎么会告诉你。
至于我们,是皇上的暗卫,你自然不会见到过。”
那亲信一见果然是皇上的龙玉令牌,便不再多言,脸色也不若刚刚满是怀疑,反倒是一脸的恭敬,“小的也是秉公办事,既然确实是皇上的龙玉令牌,一切便听大人调遣。”
纳兰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对着张炎说道:“我先去辽城打探情况,与城中主将先去取得联系。
你带着众将士连夜直奔辽城,到了城外给我发信号,我来接你。”
张炎知道,楚东大军众将还没有见过纳兰冰,她需要先去与他们沟通好,否则他们带着天南的兵贸然出现在辽城,恐会引起误会,便是纳兰冰有兵符在身,也很难让他们相信她是自己人。
于是他郑重的点点头,“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
纳兰冰轻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看着那亲信,眼中寒光外露,说道:“你护送炎特卫一同去辽城,一路之上要时刻注意是否有楚东残余部队,遇事全听炎特卫吩咐,皇上说了,若有异议,杀无赦。”
亲信被她眼神震慑到,连忙低头称是。
随后,纳兰冰偷偷将一包迷药交给张炎后,便驾着马飞奔向辽城。
树叶的沙娑声时而像沙盘磨粒,时像夜莺泣鸣,在这寂静的夜中,听着格外的渗人。
纳兰冰悄悄越过城墙,向城中的校场而去,听欧阳青夜的亲信说,如今的楚东大军一小部分在城四门驻守,其他人员都在城中的校场练兵行阵,时刻等待着诸葛晋的再一番进攻。
纳兰冰拿着从卢太守那里偷来的辽城地图,不到半个时辰,便找到了校场。
此时寅时刚过,正是大军晨操之际,可惜纳兰冰到达校场之时却未发现练军场有半个人影。
不但如此,她一路大摇大摆的从入口走到练军场,却未发现有任何把守之人,心中疑惑不解。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纳兰冰一个闪身躲了起来,只听其中一个穿戴不整的士兵打着哈欠,极为疲惫的对另一人脸上有刀疤的男子说道:“妈的,昨夜老子又输了二两银子,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到天南杀来,老子就得先死在这,右翼营那些家伙可放话了,若是我再不还银子,就要先断了老子一腿,妈的。”
“皇上不许咱们后退,又不派援军过来,主将不在,两个副将又不合,又没有了粮草,天南来是死,不来也是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他们也真是想不开,要了银子有什么用,如今的辽城进不来,出不去的,哎。”另一士兵也是满脸愁容。
纳兰冰听得心惊,大敌当前,楚东大军人心涣散,全无斗志,不但不加紧操练,居然还聚集赌博,败坏军中风气,心下大恨。
“怎么没有用?他们嬴了老子的银子,全去用来喝花酒了。右翼营那几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喝花酒?军中聚赌已是大忌,私自出军便是叛逃罪,私自出军喝花酒,更是死罪一条啊,东翼营的人不是疯了吧?”
穿戴不整男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未发现其他人,才轻声道:“主将死了,皇上虽然任命了新的将军,但是人还未到,咱们左翼营的田副将虽然是皇上亲信,可惜根基不厚,斗不过右翼营的百里副将。
那百里副将可是太后的远亲,百里一族的族亲,他带头去喝花酒,田副将虽然知道,也劝拦过,可惜人微言轻,没有用啊。”
他又极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将声音压得更低道:“而且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就在主将出事的前两天,我无意间看到百里副将偷偷与什么神秘人接触过。
主将出事当天一大早,我还见到百里副将避过众人耳目,偷入了主将的主营,这主将之死,极有可能与百里副将有关。”
“什么?”刀疤男没想到会听到如此意外的消息。
纳兰冰也没有料到,原来这里边还有如此内情。
她就说,诸葛晋怎么刚到边城不久便斩了他们的主将,原来是借欧阳青夜与太后两派内的争斗,趁虚而入,所以才会成功。
“这是真的假--”
刀疤男的话还没有问完,他与另一人便突如其来的纳兰冰制服。
纳兰冰点住刀疤男的穴道与哑穴,又用匕首抵住不整男的后腰,低沉着声音,“别动,别出声,否则小命难保。
田副将的营帐在哪?带我去见他。”
“这,这……”不整男不知纳兰冰的目的,田副将对左翼营的兄弟平日里颇为照顾,他就怕纳兰冰会对他不利。
“别啰嗦,你说不肯说,我就了你,然后问他,我相信他会说的。”纳兰冰指了指一脸惊慌神色的刀疤男。
不整男想了想,然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纳兰冰一掌将刀疤男砍晕,扔在一旁,便去了田副将的营帐。
“副,副将,您,您这是怎么了?”
田副将的营帐外居然无人把守,不整男带着纳兰冰直接进入,便看到奄奄一息的田副将。
纳兰冰忙为他诊脉,她挑了挑眉,居然是中了毒。
她忙掏出身上的百毒丹,先为他解了毒。
又为他运功疗伤,片刻后,田副将才缓缓睁开了眼。
他看到纳兰冰很惊讶,这个人,他并不认识,为何会出手救他呢?
而此时的她早已换下诸葛晋亲卫的衣服,一身男装打扮。
“你是?”
纳兰冰掏出兵符,田副将激动的脸色都微微泛红。
纳兰冰挑了挑眉,这跑马的汉子哟,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看到她这个元帅居然会如此激动。
“元帅,田志云总算等到您了,总算不负皇上所托。”
“你是怎么回事?你身在军中是谁伤了你?你帐外怎么没有人把守?这楚东大军短短几日怎么变就得如此不堪,视军纪如无物,谁给他们的胆子,敢这样做?”
纳兰冰从前带兵打仗时,她手下的兵,可从来无人敢如此放肆,军令如山,军律同样如山。
97,倒打一耙
纳兰冰从前带兵打仗时,她手下的兵,可从来无人敢如此放肆,军令如山,军律同样如山。
田志云闻言,脸上露出尴尬。
他出身平民,十五岁入伍,从军十三载,一步一步从普通士兵坐在今日副将之位实属不易,尤其欧阳青夜登基后,对他也极为看重,激发了他无限的斗志,一心想借此战来报答欧阳青夜的知育之恩,谁想,如今他会落得如此丢人境地。
他紧咬着牙,黝黑的脸满是恼怒,情绪有些激动的道:“元帅,都是那该死的百里威风。
主将死后,元帅未达,我们便先扎营于此,一边等待元帅,一边等待后援。
可是刚扎营没几日,那家伙就联合他右翼营的几个亲信在军中私设了赌局。
而且我们虽然都是副将,可他高我一级,于是处处用官级来压制我。
我百般阻拦不成,却反而被他奚落,嘲笑。
这昨夜他们更过分,公然私自出营喝花酒,我得到消息后就连忙去阻拦他们,却被百里威风打伤。
若论功夫,百里威风绝不是我的对手,没想到那个卑鄙的家伙居然暗中用毒飙伤我,就这样,他们便出了营。
咱们营中分为左、中、右三翼分营,下官的左翼营与唐副将的中翼营大部分人都在城中四门城把守,这里几乎都是百里威右翼营的人。”
田志云还想说什么,却一副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样子。
纳兰冰猛然想到不整男刚刚说过的话,于是问道:“田副将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么不便启齿的事情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本元帅呢?”
田志云挠了挠头,随后下定了决心,将主将之死的有可疑之处全部告诉给了纳兰冰。
纳兰冰听完,心中有了数,百里威风胆子这么大,背后一定有太后支持,这场战争是欧阳青夜力压众臣开启的,若是败了,主要负责自然要由他来负责,若是楚东损失过重,百里老太甚至可以以此来逼他退位。
没想到,她原本设此计是为了对会诸葛风,再以此帮助欧阳青夜建立政绩,却反而为他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连累朋友绝不是她纳兰冰的作风,只是要彻底解决这里的一切,不知道时间上能不能来得急。
慕白,慕白,一定要等我,我很想你。
纳兰冰理了理思绪,田志云的身体也恢复了许多。
随后纳兰冰命人击鼓集合,将还在营中的众将士召集在了校场。
各营各队开始清点人数,除了百里威及其四名亲信外,在场一共近七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