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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也忙表态道:“皇上,白弟身染重病,昏迷不醒,臣兄深感心痛,若是皇上信得过臣兄,臣兄愿以命起誓,定全力辅佐皇上,保我苍北大好河山。”
慕白绝色,太子长相也不差,并且一脸的忠肝义胆,一脸的正义之相,如今又以命起誓,许多大臣忍不住对他赞许。
按理,皇位本应是太子的,谁也不知先皇到底是抽了什么疯将皇位传给了年纪小小的沐泽,而太子不但没有心生怨念,反而放低姿态,愿全力辅佐,当真难得。
纳兰冰在一旁冷笑,太子的前世一定是奥斯卡影帝,演起戏来当真是信手拈来,那一脸忠义的表情,还真是该死的逼真。
如果没有沐布的死里逃生,就连她都要被太子的一脸憨忠给骗了,谁能想到,他会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呢。
“尚方宝剑在此,众臣听令,即日起,至摄政王慕白病情痊愈之日止,摄政王妃暂替摄政王之职,上朝听政,辅佐新帝,若有不服者,杀无赦。”
72,引蛇出洞
耶律宗图与太子暗中交换对视,均在对方眼中看到恼怒。
该死的,他们怎么忘了纳兰冰手中还有这么个东西。如今它成了先帝御赐之物,什么上打昏君,下打馋臣,就是新皇都得畏惧三分,他们根本不能说“不”。
又如何不恼怒。
沐泽借机率先向尚方宝剑单膝跪下,大声喊道:“儿子紧遵先皇之命。”
皇上已跪,大臣们也齐齐下跪,大声应道:“臣等遵先皇之命。”
纳兰冰手中执剑傲视群臣,冷冷一笑,在心中默念道:“慕白,第一步,搞定。”
不过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耶律宗图片刻的又道:“皇上,摄政王妃虽然可以暂代摄政王之职,但她毕竟是位女子,而摄政王又重病在身,需要她的照顾,对朝堂之事,她既精力有限,又不是特别的精通。
不如再赐汉王与摄政王妃一同代替摄政王辅政,他们二人可以取长补短,共同为我苍北效力。”
沐泽轻皱着眉头,眼神偷偷瞟向纳兰冰,由太子辅政,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他一时间又找不到好的借口可以推脱。
纳兰冰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嗤笑道:“耶律大人,苍北建国百年,摄政王或者辅政大臣,一共却不足五人,为什么?
俗话说得好,没有那个金钢钻,不要揽那个瓷器活。
同样的道理,没有那个能力,就休要肖想摄政王或者辅政之位,否则只会为苍北带来灭顶之灾。
摄政王与辅政可不是萝卜白菜,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汉王自入朝以来,确实兢兢业业,但确没有什么傲人的建树。也就是说勤勉有余,能力嘛,还有待考评。”
“有待考评?什么考评?先皇交给汉王的任务,汉王从来都是顺利完成,还需要什么考评?”耶律宗图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据本妃所知,皇上交给汉王的,可从来没有什么值得载入史册、名垂千古的大任务,不过都是些谁都可以完成的小打小闹,本妃怎么能够确定,汉王能否胜任这个位置。
本妃如今替夫上朝,事事自然要严格把关,还希望耶律大人与汉王能谅解。”
太子一直保持着他君子般的笑意,看似风淡云清,将功名利禄看得很淡,实则心中如狂烧着一团烈火,若是可以,当真分分钟便能将纳兰冰秒烧得连灰都不剩。
就在此时,侍卫来报,距离北都八百里的浑河郡突发百年不遇的大水,情况危急。
浑河郡外有苍北唯一的一条运河,是苍北与其他三国以及蓝水国相通的交通要道。更因它离都城较近,也是苍北的军事要道。
但浑河郡常年泛水灾,沐剑狼为此特意修建了堤坝,确实改善了浑河郡的水灾情况。
但不巧的是,今年浑河郡一带雨势较大,堤坝渐有决堤的危险,浑河郡内几十万人的生命正受到洪水的威胁,而且浑河郡是北都的最后一道屏障,若屏障到了,北都会很危险。
所以群臣听到这个消息,便完全不淡定了。
耶律宗图却眼前一亮,“皇上,浑河郡大水,有决堤之危,唯今之计只有派人一方面疏散百姓,一方面重新修堤。
臣以为,汉王是最适合的人选。
其一,十年前建堤之时,汉王曾经参与其中,对整个过程十分的清楚。其二,当初为了建堤汉其还曾拜师学习过一番,此次由汉王前去,必定能事半功倍。”
他又有些得意的看着纳兰冰,这一次就连天都站在他们这一边,她刚刚不是还在说汉王平生没有大的建树,需要考评,结果天赐的机会就来了。
“摄政王妃,你刚刚说对汉王有待考评,那不如就以此次疏散百姓与重新建堤为考评,若是汉王顺利完成,便算过了考评,在摄政王重新回到朝堂之前,与摄政王妃你一共辅佐皇上,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汉王闻言,也是眼中一亮。
纳兰冰怔住,随后缓缓道:“耶律大人以此为考评,是乎下的注码有些大。浑河郡之堤关系数十万人的性命,万万不能有任何纰漏,否则我苍北会有灭国之危,以此来作为汉王的考评,太过儿戏。
本妃觉得不适合。
此事事关重大,咱们还是应该细细商议,选出最为适合的人选,绝不能如此草草定夺,否则一旦出事,怎么对得起那数几十万的生灵。”
纳兰冰紧绷着脸,说什么也不同意。
耶律宗图也不急,就凭太子参与过上一次的建堤,就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
果然一翻商议下来,众臣都觉得汉王是最适合的人选。
耶律宗图看着纳兰冰,步步紧逼道:“摄政王妃,如今大家都觉得汉王是最为适合的人选,你还是不要因私而固执已见了。
臣知道,大权独揽确实比与汉王分权在快意得多,但是国难当头,还请摄政王妃以大局为重,将个人利益暂时先放下。”
纳兰冰轻眯着眼,冷冷一哼,耶律宗图这个老家伙,居然借机讽刺她。
她冷清着声音道:“本妃站在朝堂之上,考虑的就不再是个人的荣辱,而是整个苍北的兴亡,所有苍北百姓的生死。
耶律大人莫要以小人之心度我这个女子之腹。
既然大家都觉得汉王是最适合的人选,又没有其他人选可以推荐,那本妃也没有异议,不过,汉王顺利完成任务,便成了辅政大臣,倘若没有呢?
倘若因为他浑河郡的百姓流离失所,复堤又决,又当如何?”
“到时候要杀要剐,臣全凭皇上定夺。”汉王终于表了态。
纳兰冰转头看向他,“好,不亏是皇兄,倒是有万丈豪情的英雄气概,爽快。到时候,皇兄若不能顺利完全任务,就休要怪皇上的责罚了。”
“理应如此。”
随后,沐泽下旨封汉王为治河使,配五千人马,二百万两银子,明日便向浑河郡出发。
翌日清晨,汉王便带着沐泽赐下的五千人马,又从族中选了二千好手,浩浩荡荡的向浑河郡出发了。
纳兰冰与张炎一同站在一个酒楼的二楼雅间,看着汉王渐行渐远的队伍。
“虽然那个时候你告诉我,你是重生之人,我虽知你不会骗我,却多少有些不能相信,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却是不能不信。”张炎的语气中只有对她过往的疼惜,全然没有用异样的目光看待过她。
这个朋友,还真不是一般的贴心。
纳兰冰再次庆幸,重生后能与张炎相遇,相知又相惜,也许今生她注定要负他,但是为了他,她同样愿意拼命。
“是啊,有时候就连我自己都会有些恍惚,以前经历过的那些岁月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也往往只有这个时候,才不得不承认,那些不开心,那些失败,那么恨,都是真实的。
我一早就告诉过你,苍北今年会有大灾吧,我不是神算,只是曾经经历过,不过浑河郡的大雨不会持续太久。”
纳兰冰语带忧伤的说着,眼神却没有离开汉王的队伍。
耶律宗图等人打得如意算盘,想要借这个机会用汉王来牵制她,却不知道,这本就是她设给汉王的一个局,重生一次,总是要有些优势与福利的嘛。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张炎紧紧盯着纳兰冰,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近来,每夜,他总会梦到一张陌生女子的脸,那个脸虽然并不清楚,但他却知道那不是纳兰冰。他每奇怪自己为何会梦到其他女子,他一直都坚信着自己对纳兰冰的爱意,哪怕明知她不会有所回应,却也执着的坚守着,他不允许自己的心有所动摇,更不能接受自己会梦到除了纳兰冰以外的女子。
纳兰冰有些奇怪的看着他,问道:“在看什么?”
张炎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忙道:“没,没什么。”
纳兰冰虽然不知道他今日为何如此反常,却也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在意。
耶律盟一路相送,在城外与汉王话别。
“表哥,人我都安排好了,是浑河郡附近山寨的强盗,我与他们的首领有过交情,到时候你将这封信交给他们。
他们会在当地烧杀抢掠,还会破坏你复堤,你适时出现,收拾他们,解百姓之危,安社稷之邦,定会传为佳话,为你积攒人气。
而那山寨的首领会将一切都推到纳兰冰的身上,供出她是主谋,到时候……”
耶律盟曾经在浑河郡住过两年,对那周围的环境极为熟悉,甚至与当地草莽结为好友,他一夜未宿,想出来一系列对付纳兰冰的计划。
其实,就这样杀了纳兰冰,他心里隐隐还有些失落感,但是无论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耶律一族,纳兰冰都得死。
“另外,这个信笺之中写着对付纳兰冰的一系列计划,表哥只需要安计行事,这一次,她将无路可逃。”
汉王收好两封信,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大队人马,缓缓向浑河郡而去。
73,是局非局
太子到了浑河郡,便迅速联系了耶律盟的山寨首领朋友,并以五十万两纹银饵。
“王爷,这,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山寨头子索赢吞了吞口水,有些不太情愿的看着汉王。
他虽说是占山为王的强盗,抢劫钱财,霸占人妻女的事没少干,但是这种大张旗鼓的烧杀抢掠,他还真没胆干。
他又不傻,也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虽然他和当地的官府早有联系,打着耶律盟的旗号,官府多少都要给些面子,一些小打小闹,官府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闹大了,他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汉王冷冷一笑,那看似无害的白净小生般的脸上,露出阴冷的表情,看得索赢心中一哆嗦。
汉王高傲的看着索赢,轻蔑的道:“怕什么?有本王在,谁能轻易动得了你。再说,本王自然会为你铺好后路。
到时候本王会带人将你们一干人等捉拿归案,你只需要将一切推到摄政王妃纳兰冰的身上,就说一切都是受她胁迫所谓,在本王的斡旋之下,你顶多被判流放,途中本王自然会将你救下,并给你五十万两白银让你远走高飞。”
索赢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大叫道:“多少?五,五十万辆?我的老天爷啊,五,五十万辆,那得是多少银子,多少银子啊。”
他的眼中,闪过无数银光,五十万两,他得抢几辈子才能抢到呢?
“你考虑考虑,本王念在你是盟弟的朋友才将这笔买卖交给你来做的,你要知道,这附近可不只你们一个山寨,你不同意,相信有很多人都想赚这五十万。
毕竟,这绝不是小数目,有了这笔钱,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汉王看着索赢眼中贪婪的精光,就知道他此刻一定已经心动了。
果然,索赢接受了汉王的这笔买卖。
汉王与他商议好细节后又轻描淡写的道:“事成之后,整个山寨除了你,我不希望还有其他活口。”
索赢猛的怔住,汉王的阴狠,再次让他吞了吞水。
他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这山寨可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建立的,那些兄弟有的已经跟了我十几年了,这……”
汉王眼神凛冽的看着他,令他不自觉的收住了声音。
汉王冷声道:“你觉得你流放后还能重新回到山寨吗?这里只能是弃巢。
至于那些所谓的兄弟,是他们重要,还是五十万两重要,你自己权衡,本王还是那句话,你若不愿意,本王绝不逼你,自然有的是人愿意做。
而且这些日子你抢夺回来的一切,也都归你所有,据本王所知,浑河郡的富贾可不少,想要抢个十万八万两,也绝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