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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说话的老夫人,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一口黑血猛的喷出,盛着甜羹的碗也猛地打碎,老夫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秀文,“你,你下毒……”话还未说完,便七孔流血而亡!
54,林氏入狱
金嬷嬷大惊,“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啊,您醒醒啊!老夫人!”
金嬷嬷颤颤地摸了摸老夫人的鼻息,吓得呆坐在一旁,喃喃道:“死了,老夫人死了!”
秋菊与林秀文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切吓呆了,直到屋外的丫鬟听到金嬷嬷大叫的声音闯了进来,几个人才回过神来。
金嬷嬷挡在门口,“云紫,快去请侯爷,就说二夫人毒杀了老夫人。二夫人得罪了,您毒死了老夫人,在侯爷来之前,您怕是走不了了!”
云紫飞一般地跑去前院找纳兰刚。
林秀文在秋菊的搀扶下,也探了探老夫人的鼻息,毫无气息,“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她紧紧拉着秋菊的手,“秋菊,这两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菊看着今天刚刚身体情况有所好转的林秀文,一时间脸色又变得毫无血色,心疼地扶她坐了下,“夫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您都得先顾着自己的身体,您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啊?”
林秀文呆呆地点了点头,秋菊暗叹了口气,这两日夫人与小姐怎么会接二连三的成为杀人凶手呢?
在纳兰刚来到之前,林秀文一直沉思,未再说话。
“母亲,母亲!”两刻钟后,纳兰刚匆匆赶到,抱着老夫人的尸体,痛哭流涕,他自幼丧父,是苏氏一手将他带大,母子感情一向亲厚,如今母亲被人毒害,心中之痛可想而知。
哭了许久,纳兰刚缓缓起身,老夫人的死亡经过,云紫已大体向纳兰刚讲过,他满脸泪痕悲伤而愤然地看着林秀文,“啪!”,他一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记耳光。
秋菊连忙扶住林秀文,林秀文嘴角流血,冷笑地看着他,“我知道我说不是我做你,你现在怕是不会相信!
只是聪明如侯爷,难道不明白,若是我想杀害老夫人,只需要派清莫夜半时分,悄悄潜入霄云阁,便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觉,有何理由亲自将毒羹送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吗?”
纳兰刚刚刚被这突如其来的死讯击得没了理智,如今听到林秀文所说也知道此事疑点重重,想到自己刚刚打了她,他有些尴尬地看着她,林秀文别过脸,不想再理他。
纳兰刚觉得在奴才面前严面有损,冷哼一声道:“虽然此事疑点重重,但母亲到底是喝了你的甜羹才会七窍流血而死,便是凶手不是你,你也有失察之罪,何况凶手到底是不是你,还有待查证!如今念你怀有身孕,就先暂且禁足于文秋阁内,在母亲的死因未查清之前,你不得离开文秋阁内一步!
吩咐下去,老夫人的丧事要办得隆重,对外宣称老夫人是因突发急病而离世,若是让本侯听到外面有任何关于老夫人死因的闲言碎语,本侯就将你等全部杖毙!”
“奴婢遵命!”屋内一众嬷嬷、丫鬟连忙低下头去。
“侯爷,此事怕是不能就此了结,这样怎么对得起死不瞑目的母亲!”南宫宁清冷的声音自屋外响起,随后她缓缓进来,随她而来的,居然还有官差。
纳兰刚看着她身后的官差,又惊讶,又不郁,“你为何带着官差而来?”
南宫宁不理会纳兰刚的不郁,只是颇有些得意地看着林秀文,“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有人居然大胆到毒害婆婆,身为纳兰家的儿媳,自是要为母亲讨回公道,自然是要报官,将凶手绳之以法,不是吗?”
“你,你报了官?”纳兰刚又是大怒,又是大惊,怒的是她居然报了官,家中丑闻明日就将传遍整个京城,惊的是她居然动作如此之快,母亲才死没多久,她便已将官差带到。
林秀文有些了然地看着南宫宁,“没想到姐姐居然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母亲刚刚过世,姐姐就带来了官差,还是姐姐在秀文送甜羹的路上与秀文相遇时便已经知道,母亲吃了秀文的甜羹就会毒发身亡呢?”
南宫宁也不辩解,高傲地看着林秀文,“未卜先知也好,什么时候知道的都没有关系,你已经是货真价实的杀人凶手,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儿才刚杀了荣国公府的多敏郡主,母亲又毒死了自己的婆婆,因为你的关系,小五之案怕是未审罪已定了!”
一直淡然的林秀文,终于激动地站了起来,“你怎么对付我都可以,但小五是无辜的,她只有十二岁,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有很长的人生!”
南宫宁一甩衣袖,不再看向林秀文,转向官差道:“麻烦几位官爷将人犯带走!”
纳兰刚也有些明了,看来林秀文在来霄云阁的路上曾经碰到了南宫宁,那甜羹里的毒也极有可能是南宫宁的栽赃嫁祸,可是一切都只是猜测,全无证据。
纳兰刚怒视着南宫宁,却恨自己此时根本没有理由阻止她,否则包庇杀母凶手的大帽子就直接扣在了他的头上,这在重孝的天南,是不可原谅的错误。毒妇,毒妇,她南宫宁才是真正的毒妇。
其中一个官差向纳兰刚抱拳行了礼,又送上自己的腰牌,“侯爷,下官是大理寺官役,按律下官必须将二夫人逮捕,择日开审,还请侯爷行个方便。”
纳兰刚知道此事已无其他选择,自怀中掏中一枚金牌,缓缓放在林秀文手中,清摸着她的脸,“痛吗?”
林秀文摇了摇头,南宫宁刚气得眼睛眯成了缝。
纳兰刚又轻拭着她嘴角地血迹,然后将金牌塞入林秀文手中,“这是皇上御赐的金牌,有它护着你,没有人敢对你乱用刑,你有身孕在身,带上清莫与秋菊,此案若是开审,我会去听审。”
林秀文握着金牌,不管他是为了孩子,还是真心为了她,今日他的所作所为,还是让她觉得欣慰而温暖的,她紧紧握了握纳兰刚的手,带着秋欣,转身跟着官差而走。
南宫宁看着纳兰刚对着林秀文的背影恋恋不舍的凝望,怒火中烧,她深吸一口气,但连忙张罗人准备老夫人的丧事。
55,初审冰儿
第二日,大理寺传来了二个消息,其一,在林秀文给老夫人准备的甜羹中并未验出有毒,但是在老夫人用的羹勺上却验出了有砒霜之毒;其二,纳兰冰杀人案将在今日申时于大理寺三方汇审。
因为老夫人的突然离世,纳兰刚沐息在家打理丧葬事宜,因此也未能去大理寺听审。
但是上官慕白与张炎却都齐齐赶到大理寺来听审,他们一个代表死者家属荣公国府,一个代表太医院辅证。
申时到,此案正式开审,虽说是三方汇审,但仍是以大理寺卿为主审。
大理寺卿张青武正坐在上,年约四十,浓眉大眼,身形微胖,长相倒是和蔼,只是笑容中透着丝丝的精明。
北郡王坐在右侧,他武将出身,身型高大而威壮,今日他穿着深紫色蟒袍,头带双珠金缨冠,越发显得气宇轩昂,他眼光如炬,面无表情地把弄着手中的玉扳指儿。
南郡王坐在左侧,他五官棱角分明,眼中的精明敛在似笑非笑表情后,有些慵懒地倚在凳上。
上官慕白身材修长,仍是习惯的穿着白色长衫,那张美得令女人都自惭形秽的脸上带着冷漠的笑,乌黑而深邃的眼中隐隐泛着担忧。此时天已至中秋,秋风虽不是很强,但寒症极重的他已披上了白色的狐狸裘皮,更突显了他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他轻摇着手中的白色锦扇,漠然坐在北郡王下侧。
张炎身穿着冰蓝色官服,温和而儒雅,光洁白晰的脸上一双清明的眼睛格外的光亮,此时他颇为紧张地翻看着手中的医书坐在慕白身旁。
“威……武……”
张青武手握堂木,狠狠一敲,庄严地大声道:“带人犯纳兰冰!”
“带人犯纳兰冰!”传宣官唱道。
片刻,两名官役便将纳兰冰带了上来。
她慢步地跟在官役身后,一身白色的天丝罗裙倒与慕白的长衫极为相配,虽然发丝有些凌乱,却丝毫无损她的淡然风姿,她高扬着头,微笑地看着堂上的所有人。
张青武握着堂木又是狠狠一敲,“堂下人犯为何不跪?”
纳兰冰上前一步,翩然一笑,“本县主乃是太后亲封三品诰命,依本朝律法,应是不必跪的吧?”
张青武尴尬一咳,又清声道:“堂下人犯可是忠勇侯府五小姐纳兰冰,是也?”
纳兰冰含首,“正是臣女!”
“宣元十八年九月二十九日于护国寺内,有人证亲睹你杀死了荣国公府的多敏郡主上官慕敏,是也不是?”张青武继续问道。
纳兰冰抬起头,一双清冷的眼睛闪着精光,“九月二十九日臣女确实在护国寺内,后来还发现了多敏郡主的尸体,但是,多敏郡主却并非臣女所杀!即有人证,臣女愿与人证对质。”
张青武颇有些惊讶地看着纳兰冰,按理说此案人证物证俱全,是铁证如山,但是纳兰冰从上堂以来,便一直自信满满,倒是让他暗暗吃惊,于是道:“带人证耶律莱、紫颜、沙弥华明。”
“带人证耶律莱、紫颜、沙弥华明!”
不到片刻,三人被缓步上来,耶律莱因其身份,特赐座在南郡王下侧,其他两人行跪礼,“奴婢紫颜,沙弥华明,见过几位大人!”
张青武直入主题:“耶律大王,九月二十九日于护国寺内,您是否看见犯人纳兰冰与死者多敏郡主发生争执?”
耶律莱身形较北郡王还要高大威武些,身穿黑色武袍,用金色宽腰带,紧紧束起,更突显了他的挺拔与完美的身形,此时他带着缕缕坏坏地深褐色的狐狸眼笑看着纳兰冰,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着不同寻常的涟漪,他的脸如刀削般的五官分明,看起来是如此的放荡不拘。
他起身走到纳兰冰身旁,收起了笑意,突然满目深情地看着纳兰冰,“永安,虽然本王很欣赏你,甚至喜欢你,更难以相信是你杀了多敏郡主,但是本王必须说实话!”他没有理会纳兰冰嘲弄的眼神,转身面向几位大人,“那日是小王在护国寺办了棋赛,特邀请了些棋技出众的公子与小姐参加,多敏郡主与纳兰小姐均受邀而到!
棋局便布在护国寺的梅花林,起初一切还安好,后来小王解手回来时,便看到了多敏郡主与纳兰小姐在梅花林外的小径旁发生了争执,纳兰小姐很是愤怒地拉着多敏郡主,说什么都是因为她才害得她兄长断了一双腿,还说什么若是郡主有心,应当嫁给她兄长以未弥补。多敏郡主听了纳兰小姐的话,恼羞成怒趁其不备,狠狠地打了她一记耳光,便转身离去。
小王当时还很是心疼,想上前去安慰纳兰小姐,可纳兰小姐却追多敏郡主而去!”
张青武听了点了点头,又转向紫颜,“紫颜,你可听过你家郡主说起她与人犯发生争执之事?”
紫颜一听到多敏的名字,眼泪便已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郡主近来一直因为婚事而烦恼,于是便想借着此棋赛来散散心,郡主与纳兰小姐发生争执时,奴婢去给郡主取披风了,回来的时候,只见郡主手臂擦伤,独自一人坐在禅房内发着脾气,奴婢问郡主手臂是怎么弄伤的,郡主起先红着脸,吱吱唔唔未说出来,后来奴婢又问了问,郡主便说是与纳兰小姐不小心发生争执弄伤的!
后来,郡主说她有些饿了,差奴婢去备些斋点,郡主便独自在禅房内歇息了!”
张青武又有些得意地点了点头,“沙弥华明,本官来问你,你是否亲眼见到人犯杀死了多敏郡主!”
“小弥是护国寺内负责打扫的,那日小弥如平常般在打扫无人的禅房,却猛然听到一声尖叫,小弥觉得事不寻事,便忙向传来尖叫声的禅房而去,推开门后便看着人犯拿着刀,而郡主已倒在血泊之中,气绝身亡!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沙弥语有悲伤地说着。
张青武眼神一立,“人犯纳兰冰,你可知罪?”
56,冰儿反审
纳兰冰冷笑,神情狂傲,“早先也曾听过张大人威名,据说为官二十载从未断过冤案,倒是颇令人敬佩。今日一见,倒真让本县主有些失望,就凭三个所谓驴唇不搭马嘴的证人,张大人便想让本县主认罪?大人是在侮辱本县主的智慧吗?”
张青武为官二十载,什么样难缠的角色都见过,却独独没见过狂妄自大得如此自然洒脱的女子,一时间语顿,“你,你……”
“好一张伶牙俐齿,忠勇侯府的风采本王今天算是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