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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闺女的脸,心想:劝别人可能耐了,说话一套一套的,谁能猜到当时他闺女作翻天那一幕,说那话和现在完全不对卤子。
沈洛洛快言快语道:“不是,男男,是我俩做的,她妈去她老姨家了,我下午去找她,然后小爽说,你要给叔叔做排骨汤,我俩一琢磨,就跑市场买的排骨。”
王爽挠了挠耳朵:“是,也不知道好不好吃,第一次做饭,不过,江男,你放心,”赶紧认真表态道:“指定是做熟了,这点我保证,我俩用高压锅压了一下,各种调料都放了。”
沈洛洛连连点头:“各种调料,一样不少。”
江男看着两个好朋友,左看看,又看看,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最怕这个。
以前,一个窝囊的胖妞,没什么朋友,让人背后拿傻子对待。
等到后来工作了,一些人事关系上认识的朋友,到了那个年纪,也不会完全掏心,对人有设防。
如今,一颗又一颗真心就摆在她面前,在最好的年纪里。
江男特想对这些朋友们也犯次中二,**裸的表白一次,就说:好朋友,一辈子!
一辈子,这对于她这个不信那仨字的人来讲,比说我带你挣一个亿还难。
而半靠在床头的江源达,看着这三个丫头坐在沙发那,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笑了笑。
是冲他吗?是冲他闺女。
还是那句话,都是女儿的财富啊。
王爽用她那胖乎乎爱打排球的大手掌,在江男面前胡乱晃了晃:“咋的?这么说还信不着我啊,那你尝尝,我买了仨馒头,把我妈做的咸菜装了一些,一会儿你和叔叔就吃吧,当晚上饭了。”
江男笑容灿烂,回头说道:“爸,一会儿你可都吃了啊,这是我好朋友第一次做饭。”
王爽和沈洛洛也跟着傻乐。
王爽在离开前,又站在走廊里告诉江男道:
“付俊泽和刘澈哥他们,本来还嚷嚷晚上也要过来,是我打电话让他们别来了,都在这屋里闹吵吵的,叔叔还得陪着他们说话,休息不好。
我说我给你们送饭,付俊泽在接电话的时候,他爷爷正好回去了,他也就答应了,但是刘澈哥不好说。”
江男回道:“没事,一会儿我再给刘澈哥发条短信。他们成绩下来了,各种聚餐都有,就澈哥他家那情况,估计很多人听到这消息都得要请客,他不得跟着他爸妈一起去?”
沈洛洛好奇地抢话道:“那咱状元郎呢?嗳?任子滔一直没来吗?对了,江男,我还想问你呢,你说我要不要给任学长他们也准备份毕业礼物啊,我和他们认识是通过你,我又不熟,但见面还打招呼,可是又跟王爽情况还不一样,哎呀,好纠结,我?”
“谢谢你啊,沈洛洛。”任子滔带笑的声音忽然出现。
给沈洛洛吓的,立刻捂心口回眸,像是做错什么事被抓包了:“你听到了?”
任子滔先和江男对视一眼,随后才看着沈洛洛说道:“心意我领了,礼物不用,等忙过这阵,我还要请你们吃饭,咱们多吃几顿就熟了。”
沈洛洛瞪大眼“真的呀?”
虽然因为江男的关系,能经常看到任子滔他们几个高一届的学长,比起从前,那确实是熟悉了很多。
但是任子滔和刘澈他们,在沈洛洛她们女生眼中,依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高不可攀。
尤其这回全校都知道任子滔是第一名,大家觉得,任子滔就应该是那种在天上飘的人。
“绝对真,你们和男男关系好,我请客不是很正常?”
后来,这天晚饭,任子滔和江男都吃的是方便面。
俩人坐在沙发上,异口同声对病床上的江源达说:好久没吃方便面了。
然后把更有营养的排骨汤,全给了江源达。
第二百六十六章 硬夸(两章合一)
刘澈确实如江男猜测的那样,很忙。
他甚至之前都想好了,晚上再去一趟医院,看完江叔叔后,陪江男在医院前面的甬路上走走。
如果回家,他送她;
如果不回去,他们就一起看看星星,聊聊天。
但是有心无力,被他父亲通知,晚上有宴席。
别说他是一个高考完的闲人了,就是他妈妈也得临时换班,脱掉白大褂去赴宴。
因为今晚是他父亲以前的老领导做东,宴席上来了很多领导,领导们又带着妻子、子女。
那些带来的子女,都和他岁数不相上下,要么就是已经上大学的,要么就是和他一样,同届不同校。
而刘家作为被主要招待方,他自然不能离开。
并且,他还得戴上面具。
席间,有和他爸私下关系不错的,一直支持他父亲工作的,刘澈得见人说人话。
至于个别不对付的叔叔,和刘爸爸立场不同的叔叔们,刘澈也得笑着和人家子女,说一些有的没的“鬼话。”
这种场合,刘澈心里一直是很不屑的,所以他从来就没考虑过有一天要从政,甚至是厌烦。
刘澈觉得,看他妈妈就知道。
一见面,他的军医妈妈,得和那些家属阿姨们聊的火热,职业不同,聊的倒热闹,实际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就比如女人十分爱聊家庭里的那点事,他妈妈即便刚刚和爸爸吵完架,也得当着这些所谓朋友的面儿,面上带笑,一口一句:“我家老刘,我们刘厅长。”
夫妻感情不和,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或者着急上位的人知道了,能做很多文章,寻着这根线,恨不得都能往他爸头上泼脏水,这是大忌。
而他作为儿子,要谨记的就是清醒二字。
很早之前,他爸还没到今天这地位时,他们刘家的孩子就知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遇到比父亲级别高家的孩子,那些子女就是当面吹牛逼,吹破天了,吹的刘澈浑身难受,那也别做那个戳破的人,忍着。
遇到比父亲级别低家的孩子,要懂得他们捧的那些话,可千万别当真,别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时间一长,被捧狂了,很容易不知天高地厚惹大祸。
所以,这也是刘澈很喜欢和任子滔、罗江、刘柳在一起玩的原因,不累,不用分析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这是刘澈的情况。
而付俊泽呢,也像王爽说的那样,正接电话的时候,他爷爷回去了。
他爷爷能正点下班,给小泽同学洗手做顿晚饭,晚上还能特意留在客厅喝喝茶,没话找话,瞪着眼睛给付俊泽讲讲历史,边讲边点着付俊泽的方向骂:孙子,你就是个文科大白痴。
此情此景,像极了普通人家的爷爷,这对于小泽同学来讲,也非常难得,幸福来的很突然。
所以他也就没去医院,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了。
以上两人,任子滔还真怕他们来。
没来,在心里抱拳:谢谢兄逮们,谢谢成全。
任子滔靠在陪护床上,身上还搭着刘澈给江男精心挑选的小花被,喝着刘澈给江男买的茶叶。
几个朋友都知道江男爱喝茶。
白天时,刘澈从超市出来,夹着枕头背着棉被,特意让刘柳和王爽等会儿自己,他过马路跑到茶庄买的。
此时,任子滔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口茶水,才劝道:“快回去吧,男男,江婶儿都打电话了,一会儿天黑了,不安全。”
江男坐在任子滔的脚边:“你别躺着了,是你要赶紧回去,今天你家那面那么忙,万一大娘找你有话要说呢。”
主要是,江男觉得,今晚让任子滔陪床怎么能行,自己爸,怎么能麻烦别人,那成了什么事。
江源达早就听烦了,这俩孩子在他旁边磨叽有五分钟了:
“都走,你俩正好搭伴回家,我还放心。这尿壶、便盆、拐棍,这不都在这呢嘛,晚上又没有点滴了,把门给我关好,明天早上也不用来的太早。”
又看向女儿,江源达知道这个是最犟的啊,不听话,他现在都打怵和女儿商量什么事,因为通常最后都是他服软。
“男男,你听爸话,别让你妈担心,她该多寻思了,我这不用惦记,都能爬火车往回来,是不是?怎么到家了,倒把我当残疾人。”
江男没吭声。
任子滔也不说话,他打算找助攻。
放下茶杯,两手忙着发短信,上面写道:爸,姥爷他们上火车了吧?你今晚还来医院吗?如果来,上六楼,左手边最里面,房间号601。
也就不到两分钟时间,想曹操,曹操就到。
任建国正好在走廊里迷茫着呢,房间号是多少忘问了,刚要给儿子打电话,短信就进来了。
病房门被人推开,任建国的大嗓门传来:“源达啊?”
“哎呀老哥,这么晚,你咋还过来了?”
“多晚我也得来看看你啊。那个啥,下晚,送我老丈人一家,刚给送上火车,今天还忙,要不然我早就过来了。你瞅这事整的,咋的?你这算是负伤归来啊?”
“是啊,出去溜达一圈儿,差点没干报废喽。”
任建国将两兜子连水果再加上别的吃的,一起递给了江男。
他笑容满面走到床边,低头问道:“听说,是腰扭了?”
江源达脸上也堆着笑:“不止腰扭伤,还查出别的毛病了呢,这回好,哪都不突出,医生告诉我,腰间盘突出。”
两位爸爸一见面,说话那个粗糙,不讲究。
他们以为孩子们都听不懂呢。
任建国一屁股坐在床边,拍了下江源达的腿,笑呵呵嘱咐道:“那腰这地方,可得好好养啊,借着这次都给治好了吧,省得将来动不了,遭人嫌弃。”
“是啊,动不了容易耽误事儿。”
“正好我给你买了两袋枸杞,泡水喝吧。”
“老哥,你也有空查查腰,年头长了,不突出也得腰肌劳损。”
“你少咒我,怎么的?想让我来跟你作伴啊,没门。”
你看这俩人聊的,多有水平,怎么听怎么一语双关。
引得正切西瓜的江男,低头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由于任建国突然来了,谁也没再研究走的事,而且又聊了半个多小时。
不过江男觉得,任大爷,你再多聊一个小时也行,爱听你说话。
“源达啊,你去外地了不知道,还我儿子优秀?你瞎羡慕啥啊,你是不知道咱男男有多好吧。”
“咋呢?”
“你家新房子那图纸,是你闺女设计的。
每个屋都不一样,那设计的,都是配套的。
孩子找到我,大爷你看看吧,画的行不行,给那施工队看,他们能不能看懂。
那啥,她找那装修公司,挺凑巧,那老板我正好认识,以前老一块喝酒,我俩挺熟。
我这一看,哎呀,了不得啊,这男男将来干设计师也行,源达,我跟你说,设计的特别巧妙,那柜子都藏在墙里头。”
江源达看了眼江男,才假装谦虚的问任建国:“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嘛,可别夸她,容易骄傲。”
“玄乎?就我那朋友,那装修公司老板,他特意找我问的,问这图纸他们能不能给别人家用,还要给挂出来,在公司当实例展示,我说那你装修费给算便宜点儿,总不能白用图纸吧,你猜省多少钱?”
“多少?”
“我儿子这回要带走的学费,就你闺女,她画吧画吧,顺手就挣来了,你看看孩子有没有两下子。”
最后,任建国总结陈词、慷慨激昂道:“源达,咱俩真是有福啊,我儿子要是文曲星下凡,你姑娘就是财神爷转世。”
“噗!”任子滔擦了擦嘴边喷出的茶水,又擦了擦小花被子上的水渍。
怎么能没忍住呢。
怨他爸,嗯,就怨他爸这助攻,夸,一点不讲究技巧,硬夸、太夸张了。
这一喷水,屋里静了一瞬,那仨人全看向他。
江源达扭头看过去:正听来劲呢,给打断了。
江男小眼神甩过去:你什么意思?我不优秀?
“咳咳,”任子滔赶紧收敛笑容,说下一话题茬过去:“爸,您给男男拉回家吧,这都九点了,再晚我江婶该惦记了。”
任建国立马站起身:“对,男男跟我走。”
“我不走,还是让我子滔哥……”
“让你子滔哥啥,你听大爷的,他一个小子,刷牙洗脚在这医院比你方便,在哪睡觉都是睡,走,跟大爷回家。”
……
路上,任建国一边开车,一边像是没话找话似的问江男:
“你妈是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我爸不让说。”
“那这两天,就让子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