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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该是那个嫁江源达的人!
毫无退路的打法,绝不手软的回击,俩人一会儿你上一会儿我下,骑来骑去挥巴掌间还不忘骂道:
“秦雪莲你个畜生,你就是个畜生!你不是人你黑心肝!你怎么就能勾引我丈夫,枉我以前对你那么好!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今儿整死你,你怎么就能这样!”
秦雪莲两手死命揪住苏玉芹的头发:“对我好?你特妈才没有那么好心肠!你就是跟我臭显摆,让我看你过的好!那又怎样?我睡了江源达,嗳我就高兴我可高兴了睡他了!你的幸福不过如此,说明你这个发妻也不过如此!”
苏玉芹骑在上面,一个大嘴巴扇了过去,又一个大嘴巴子跟了上来,紧接着她两手就往秦雪莲的脸上抓,抓的不过瘾抱住身上女人的头往地上撞。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为什么而来,为什么会这么疯狂,就知道听到丈夫被人睡了,他不干净了,心口四处漏风,那里似在刮着冒烟儿大雪,她错爱了人,错信了人。
颤抖的双手不停地撕打,不会骂人的苏玉芹憋了几秒后吼道:“不要脸!我让你偷鸡摸狗勾引我丈夫!”
秦雪莲一脚蹬在了苏玉芹的肚子上,身体极其灵活的就从下面转换到了上面。
她蜷曲着身体摘下高跟鞋刨苏玉芹,恨苏玉芹用手挡脸,恨自己的手怎么就受伤了使不上劲儿,那就刨胸,逮哪刨哪喊道:
“我勾引?我勾引说明我有魅力,他就是稀罕我!瞧你那狗屁不是的样儿,你娘给你生傻弟弟就对了,你脑子也早就穿刺了,你脑门一堆绿,绿的就是你,你个傻逼,我刨死你,我让你敢跟我登门叫嚣,当谁都能来?c你娘的你找错地方了!”
骂的激动极了,秦雪莲扔了高跟鞋,正好一低头看到苏玉芹腰部白花花的肉了,脑门一热,她低头噬血般哇呜一口就咬了上去,血迹立刻冒了出来。
苏玉芹疼的两条腿蹬了蹬,汗都下来了,可她却不管不顾连推开都不推开。
她两手划拉着地面儿,她想站起来再骑在秦雪莲身上,她告诉自己不能被动,她要继续猛揍那狐狸精。
就在那挣扎间的一划拉,苏玉芹摸到了小板凳,她抡圆了胳膊就砸了过去,一板凳直奔秦雪莲的脑瓜顶。
绿色的塑料板凳立刻碎了,秦雪莲也已经被砸的有些懵了,从她的身上栽到了一边。
可苏玉芹却如同疯了一样爬了起来,一脸泪的她,只能看个重影,她拿着掉了碴的塑料板凳继续对秦雪莲头上猛砸,喃喃不停重复道:
“我让你骂我娘,你敢骂我娘,我让你祸害我家男男,以后再敢在我女儿面前出现,我就拿刀捅死你,捅死你……”
秦雪莲用胳膊挥挡着踉跄爬起身,躲避着塑料板凳,躲着像疯了似的苏玉芹。她脑子迷迷糊糊的还本能地在四处张望趁手的东西,只一个想法,她也要揍死那个从十几岁开始就让她嫉妒要命的女人。
她挂衣服的长杆呢?就在这附近,敢威胁她?那就用长杆先捅死苏玉芹!
同一时间,后街门市房里。
林雅萍刚一进屋,看到麻将桌她就拉下了脸:“王嫂子,你可真有正溜,电话里这个那个的不说清楚,原来就是打麻将啊?我那还有事儿呢!”
胖胖的王嫂子脸微红:“别啊”,说完尴尬地看向对面号称黑道白道都通吃的配货站老板娘、徐三娘。
她不也没招了嘛,这徐三娘老公去会小老婆了,那爷们在大狱三进三出是个不要命的,所以这再横的娘们也憋屈,今儿非要打麻将,还要真玩,不找哄她乐呵的,没人啊,就得把雅萍喊来。
穿个立领小黑貂的徐三娘点根烟,还没等告诉林雅萍坐呢,外面又进来个人,此人两手插暖袖子里咋呼道:
“哎呀三娘在啊!那啥,老王,还打啥麻将啊?快,前街东院儿老热闹了,那家伙打的啊,人脑袋打狗脑袋了,大媳妇抓偷汉子的呢,哎呀老招笑了,快着点儿!”
此人说完就着急忙慌走了。
林雅萍愣了愣,前街、东院儿?她撒开腿就跑。
王嫂子一脸懵:“雅萍?雅萍咋啦?”
林雅萍的大嗓门传来:“给我码两个人,玉芹、咱舞蹈班那玉芹出事儿了!那是我姐妹儿!”
徐三娘站起身,大媳妇抓**?“走,老王,我也去看看。”
林雅萍冲进屋就看到秦雪莲正拿着长杆在挥打苏玉芹,而后者明显不是对手了。
她心里气啊,这么完蛋你来干啥!她心里更恨啊,就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敢对人明媒正娶动手的,欺负人到家了!
“要不要个脸?你个偷汉子的还偷出道理了!”穿着七厘米高跟鞋的林雅萍瞬间加入了混战。
第三十一章 从古至今这事儿就常见
场面是喧嚣的、是热闹的。
苏玉芹是连抓在挠,她整个人已经是打懵了。但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她似乎非常介意秦雪莲的那句“江源达就是稀罕我”,她喊骂道:
“我让你说他稀罕你!他稀罕你当初咋不和你结婚?他稀罕你你咋不叫他来,我要问问他,我要问问他!我和你俩拼了!”
而后加入的林雅萍此时完全成了主力,她黑色的瘦裤子上满是鞋印,全是秦雪莲蹬的,那她也不管不顾了。
林雅萍是双手死揪住秦雪莲的头发不停摇晃,听到苏玉芹那些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使劲甩动间也跟着骂道:
“瞅你长这熊色吧!就没见过你这样欺负人的小婊子,玉芹甭跟她废话,我把着你扒她衣服!反正她也不要个脸了!”
一听要扒衣服,秦雪莲急了,顾不上头皮的疼,两手胡乱地挥舞,阻挡着反应过来真要上前扒衣服的苏玉芹,扯脖子喊道:“你特么谁?欠儿登,跟你有啥关系?我要报警!”
林雅萍两手使劲儿不松开:
“报吧,报你妈!管着我谁吗?天底下你这样的都该打死!勾搭人丈夫那天你就该做好人人喊打的准备,不然你以为白睡人男人,平白无故花人家钱,那么轻松呢,你就是为钱就是贱!”
骂到这了,林雅萍不但没解气,她更怒了,抬脚一高跟鞋对准秦雪莲的膝盖就蹬了过去,给秦雪莲蹬远了又一把重新抓了回来:
“瞅你长个死爹哭妈的脸吧,别人抓着搞破鞋了,有脸的都躲开,你还敢柿子挑软的捏欺负到人老婆头上,简直贱到家了!
披上狗皮也不是人的东西,当初穷的都快要尿血了,装的楚楚可怜,实际心里比谁都阴险。
是玉芹拉拔你一把,拿你当个人看,你这个贱人不知足,你特吗的还敢背后勾人丈夫,睡朋友的丈夫!你这样的,最特么恶心人知不知道?!
现在还敢动手打人明媒正娶的头上,你凭的是啥?凭你这张让人牙碜的老脸?我让你缺大德、我让你抢朋友丈夫,我让你恬不知耻,那我今儿就把你这张脸揍的从今往后吃屎你都捡不着热乎的!”
随着这番话,前院、后院、大街上听到骂声驻足的,围观看热闹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有好多人附和的骂,也骂出了花样儿:
“哎呦我天,抢朋友丈夫,这俩女的认识啊?真不讲究,天底下没爷们啦?”
“骚呗,关系近好下手,最起码得唠上骚磕才能勾搭啊,这要上大街上随便扯一个,谁跟她呀。这年头,竟出一些长着一张b脸,说着一口b话,干不要脸b事儿的人,老早我就瞧这娘们不是个正经的。”
“就是,现在啥都涨价,就是人啊越来越贱。”
一中年汉子接话问道:“那男的来没来?听说是房东?你们谁认识啊?我真想问问那大兄弟,这么大门市房,咋找这么大岁数的?这不有病嘛,放着大姑娘不找找朋友媳妇!”
几个妇女立刻嗤笑了起来,其中一位大妈撇嘴嘲笑,说出的话极糙:“岁数大岁数小,哼,你们男的我们还不知道?送上门的都要,都是见b就乐,沾边就射的东西。”
“嗳?你咋骂人呢?!”
氛围越来越乱糟糟,就是在这样七嘴八舌的人群中,哑婆婆双手合十的姿态很突兀,她双眸放空看向打成一团儿的景象。
心里在默念着:
娘,当年你也这么打一顿闹一场该多好,最好把我那个爹闹的丢了官,是不是就不会憋屈到生病?至少,能让那些大领导们都知道知道,那个姓许的骑高头大马的大军官,他早就在老家结了婚生了孩儿,你才是那个明媒正娶的,你才该是那个官太太。娘啊,你早早离开我,我被**害成了哑巴,我一辈子没结婚,你要是在地底下见到他了,这回千万别再憋着自己了,该报仇报仇。
而后挤进来的王嫂子几人也傻了眼,她不了解苏玉芹,但她了解林雅萍啊,雅萍那可是个猴尖猴尖的,人是厉害了点儿,可多余事儿从来不管。她纳闷,再姐妹吧,那也太实在了,实实惠惠的打,这?这是得多看不下去眼了!
王嫂子一声号令,大大方方扯嗓门喊道:“上,咱几个拉偏架。”
这三个妇女一冲上去,立竿见影。
林雅萍正双手叉腰歇口气儿时,徐三娘冲一面之缘的她喊话道:“不敢打死就别扯没用的,赶紧翻她钱,再把能砸的都砸了,让她没脸还没钱。”
林雅萍瞬间反应过来了,咬牙切齿道:“王嫂子,那你给我按住了,等我一会儿再收拾她!玉芹?玉芹?你到底行不行?哎呀妈,你那腰咋的了!我c的,翻钱,翻完给她扔大街上扒光了揍!”
苏玉芹被林雅萍拽着时,整个人晃了晃,腰部的血迹已经到了和毛衣粘连的程度。
即便如此惨烈,那徐三娘也有点儿瞧不上苏玉芹,不过她却挑衅地看向一听翻钱就跟要疯了似的秦雪莲,她咯咯笑出了声,掏兜点了根烟。
她觉得那些狐媚子,就此时的表情才能让大媳妇们过瘾,等身边人给点火时,歪头小声道:“你去找刘所长唠会磕儿,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男人很意外,咋趟这浑水?不过还是转身走了。
徐三娘在烟雾缭绕微眯着眼,她听明白咋回事儿了,觉得和自己当初真像,只不过她现在早就想开了。
要知道这世间就是有一种女人叫贱女人,她存在你的周围,伺机潜伏你朋友堆儿里,她甚至是你很亲近的人。
她说你坏话,各种挑拨离间,她会发骚、她比你妩媚,她比你更懂得讨男人欢心,她的骚气迷惑住你丈夫,于是你的丈夫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成她的了,你会难过,你憎恨他们。
十五年前,她丈夫的第一个破鞋对象,就是来她家住的表妹,同一张炕上,恨的她半夜三更提起了刀……
如今不还是扛过来了?希望那个正在屋里翻钱、窝里窝囊的女人也能想开吧,像她一样想开。毕竟能被骚气带走的东西就不是好东西,自己怎么快乐怎么过。
第三十二章 别管她叫妈(为Molly0707和氏璧+)
秦雪莲绝望了。
她想冲进卧室护住她昨天才取出来的钱,可她一人难敌几手,怎么也推不开王嫂子几人,站起来就被推搡倒,站起来就被推搡倒。
那钱是她的命根子啊!那钱得给儿子换个学校,是她要带着儿子去其他城市立足的根本,是她这些年的所有,被拿走就完蛋了,她嚎哭着,一脸泪求救看热闹的人群:
“帮我报警,我求求你们,报警!谁去我给谁一千块!”
一千,看热闹的人群立刻引起骚动和哗然。
可里面的人,即便有想拿这钱的也不好意思动啊,都住这一片的,以后再被人戳脊梁。
所以秦雪莲的求救不但没得到帮助,倒让一帮热心妇女热血沸腾了起来,她们嫌恶地大骂道:
“婊子就是婊子,钱钱的,俩眼珠子就认钱,你给我一万,我也不稀得给你这种人跑腿,呸!”
“活该,给她钱全拿走就对了,劈开俩腿睡人爷们还敢打人,看见人那当媳妇的了吗?多惨,那腰出那老些血,那是拿啥东西扎的还是咋整的?真是熊人!这要换我就扒了她皮,不还手就让她遭点罪,还手就给她打残,钱全扬大道上也不给她一分一毛!”
“那娘们?说你呢,你报不报警能咋的?钱不是人家的啊?人拿回去不是很正常?是不是这个理儿?”说完,还等着秦雪莲给予回应。
秦雪莲一双泪眼空洞地看向人群,此时只觉得人性险恶,再没有比这帮人更恶的了。
那妇女这才继续说道:
“所以说你也别哭了,这都被人发现了,对不对?认了吧,反正你也是卖的,养养伤再接着卖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