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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见心不烦你知道吧?
我估计我嫂子就像我这么想的,她看不着你,她自然就不闹心,或者说是死心了,因为有个前提,叫你们彻底没关系了!”
江源达抿唇,这是妹妹第二次说她自己事,往他身上扯,不知道得以为故意的,你说听着闹不闹心?
“说你的事,少拿我们打比方,我和你嫂子之间,跟你们那扯不上,自始至终,我压根儿就没想过离婚。”
江源芳一挑眉:“那对啊,确实是和我们不一样,你是错误方,你当然不想离婚了。”
“你知道个屁,你嫂子她生病了,抑郁,我要是不离,我怕她给自己折腾出事,那医生说,她要……”
江源达话还没说完,江源芳已经激动的猫腰站起,一把拽住她哥胳膊道:“什么?我嫂子有病了?我咋不知道!”
“小点嗓门。”
这回轮到江源达犯愁了,他掏出包里的烟和打火机,吞云吐雾中,对妹妹说起了心里话:
“你们就作吧,唉。
你说我这命,你嫂子查出那病,我以前也没听说过,反正就是什么事到她那,那就完了,总把事情往坏了想。
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说李文慧打她那去了,吓的直哭,一天神经紧张兮兮,你侄女领她中医西医的四处看,谁看谁都说,她那病得是长期的。
长期不能惹她生气。
你嫂子现在彻底成了金贵人,比咱爹还娇气,那一天天得靠人哄,整的你侄女张嘴就是甜蜜话,满嘴跑火车,都不知道孩子哪句真哪句假,啥事都瞒着她妈,我也不敢跟人家大小声。
你侄女呢?那也不是个消停的孩子啊!
我和那谁的事,你也知道。
有时候觉得自己挺点儿背。
你说别的男的,这么的那么的,外面养着,去哪领着,就是有的媳妇发现了,那也屁事没有。
到我这,是男男先发现的,她大菜刀耍起来了,追着撵着要砍那谁,你能想象这是你侄女干的吗?
还把转移财产合同递给我,让我签字,让我净身出户一毛钱没有,你家丽丽能干出这种事吗?能对她爸这样吗?
行,这怎么作也不要紧,我也没那心思了,关键是男男现在气性特别大,半年前直接气的抽过去了,当场抽的口吐白沫,给我吓的,连续多少天做噩梦,梦里全是孩子抽的一口气没上来,醒了我背心都湿透了。
我麻溜拉倒,就怕你侄女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这一个闺女啊。
最近刚消停点儿,我们三口人关系都有点缓和了,寻思源景那头挺好的呗,那李文慧又不是人了,被俩孩子发现对咱爹不好。
到了那,咱叮咣跟人一顿干,我这包里一直装着止痛片,最近也没断了吃药打针,才出院。”
江源芳听的有点发傻,这一出一出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哥,你也有病了?”
“嗯,腰扭伤,住了一个星期的院。
你说源景这头这样,我回去还不知道该咋跟爹说呢。
一个是我离婚的事,我含糊爹能不能受得住。
再一个,那浩浩,我个当大伯的说管他,能是上嘴唇碰下嘴唇说完就拉倒的吗?
我得抓紧时间回去给浩浩联系学校,不行念溢价,学籍先不办过去。
你这又……”
江源达说到这,自己都感觉自己真命苦,好像被霉运缠身了似的。
“我回县里就为走走人情,到了这,馒头才咬上一口,大成子又跟人干起来了。
现在,源芳,你告诉我,你要离婚。
你们一个个都跟我说,让我给拿主意。
妹子啊,哥挺累,咋给你们拿主意?你们挺大个人了。
我挡着你,不让离,过后那孙建权万一又不是人,你将来就得埋怨:哥,就赖你,我要离,你不让。
我担不起那个,我这肩膀上压着好几个人,你让我喘口气吧。
我要是说:你离吧,你看谁家哥哥支持离婚的?那也确实不是我心里话。
毕竟你是个女的,不像源景。
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男的怎么着都好说,你是出一家进一家不容易。
我也不管你和大成子之间到底是咋回事,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脚上泡自己走。
我只想提醒你,你还有个闺女,丽丽十八岁,无论你以后是离是不离,她能不能理解你。
你带着这么大个姑娘,再重新组合家庭时,人家能不能挑你。
你还有个老爹,你弟弟在那闹离婚还没个一定,你哥我,也即将要告诉老爷子离婚的事,你大嫂她不配合我,只要到了我那,就得露馅。
你自己想,你再跟他说,说不过了,看看他能不能受得了?
等你把这些问题都想透了,给我个准信儿,缺钱是缺啥的,我是你亲哥,不能眼瞅着,能帮指定帮你,这就是我的态度。”
第三百二十六章 家庭暴力,再厉害的女人也无力(一更)
江源芳被哥哥这番话说的沉默了。
信息量太大,有无法消化的原因,有心疼哥哥不容易的酸楚,但更多的是,她此刻像所有中国女人的思维一样,在思考:是啊,上有父亲下有女儿。
她离婚了,她心里痛快了,他们呢?
要不然,怎么活都是一辈子,对付过吧。
江源达看妹妹不吱声了,他也闹心。
他也很希望像大家都没成家之前一样,能很胆气地说一声:“妹儿,你想要啥,哥给买,你想怎么地,哥给你去办。”
但是人这一成家,尤其这个岁数,就不是随着心思,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的了。
电话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是龚二哥打来的。
江源达挺不好意思说:“二哥,你不用惦记我这头,咱又不是外人,你该忙忙你的。”
龚二哥立刻笑哈哈道:
“那么点儿屁事,有啥可忙的?早安排明白了。
倒是咱们饭还没吃利索呢,那啥,我外地有几个朋友到了,你必须得到位,给你介绍介绍。
下面新乡也定好桌了,水库里现钓的大鱼,再说我们家老三,这就在我跟前儿坐着呢。”
江源达那真是硬着头皮答应:“行,那你们等我一会儿,不用来车接,真不用,就附近。”
挂了电话后,兄妹俩对视。
“你去哪?”
“回家。”
是啊,不回家难道去派出所吗?
江源芳边掏出钥匙开门,边恨恨地想:咋不让那胡厂长把牢底坐穿呢,最好这次把他祸害个半死,省得他一天跟大色狼似的,缓口气再抖擞起来。
但是当房门打开,让她没想到的是,她那个为胡厂长鞍前马后的丈夫,居然回来了,居然在家,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还装满了烟头。
江源芳将包和钥匙放在鞋架上,她换下高跟鞋后,站在客厅中间看女儿的卧室门和书房门。
男人由于抽了太多烟,声音有些哑:“丽丽不在,正好咱俩谈谈。”
“行啊,是得谈谈。”
“看来,你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江源芳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孙建权,她面上还带点笑容:
“是啊,你也迫不及待了吧,着急要给你那个厂长捞出来,好坐上销售主任的位置,然后拿着各种补助海阔天空任你遨游,这不是你近几年最大的追求吗?要不然真对不起你这么折腾。
不过……”
江源芳放慢了语速继续道:
“你想多了,我和我哥,都没空搭理你,你那厂长也要栽了,真是可惜,这些年你白打溜须了。”
“江源芳!”
这一巴掌拍下去,茶几好像都震了震。
孙建权瞬间怒目而起,他喝道:“你当然没空搭理我了,因为你外面有了野汉子!”
“你放屁!”
“我放屁?我问你,你怎么去的大庆?是坐那个姓龚的丑八怪车去的吧?啊?!”
江源芳脸色变了下。
孙建权一看,心里彻底凉了,也更来劲了。
他边质问边点头道:“好,怎么着?坐人家那车得劲吧,他开的是啥来着?帕萨特,对,比我自行车软乎,那指定的,我那后架子多硌得慌呢。”
“孙建权,你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江源芳忽然有点害怕了,因为孙建权已经来到她近前,那张脸,一副憎恨她的样子,她以前从来也没见过。
孙建权这回是指着江源芳的鼻子尖,咬牙道:
“有的没的?是都有吧。
来,我给你说说。
他给你弟弟帮忙了,你看到他比我有人脉了。
你也看到他兜里钱比我厚,看的直淌哈喇子吧?
你们一家子都觉得他比我有能耐,早就后悔了吧,要不然你哥不能大老远跑来给人家仗腰!
你还让我闺女叫他叔,龚叔叔,是为以后打基础呢?嗯?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还在他面前哭过,一定跟他诉说过,跟我过的有多不好,如何如何辛苦,我们全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不是人,全都对不起你,就你是最无辜的,就你在等他拯救,对不对?
来,你再告诉我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哭的?
是扑他怀里,是在他车上?还是在他妈的床上!”
江源芳这回害怕也甩开胳膊,甩开面前这人:“你有病是吗?孙建权,你要再这样,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孙建权忽地一把揪住江源芳的脖领子,他脸上青筋暴露,江源芳是脚直接腾空,吓的她惊叫不已,俩人只鼻息想闻。
这一刻,孙建权恨的要死,恨死面前这个女人了。
他似看到有一顶大绿帽子就扣在他头上,而且让他最恨的是……
男人像抓小鸡一样抓住女人大声呵问道:
“你俩早就有事,早就有联系,就没有那么凑巧的!
你们到底背着我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你在我面前假正经,你到人家面前又是怎么犯贱的,啊?!
你他妈的,看老子不顺眼,嫌弃我这嫌弃我那,给我戴完绿帽子,找不着借口离婚,你特么还跑我家去气我娘,给我娘气的心脏病犯了,去和我几个姐姐干仗,打的我二姐也恨上我。
最后再来一出,找茬给我厂长打了,让我这些年所有的付出功亏一篑!
因为你清楚,我跟谁走得都不近,就一直站在老胡那一方,一旦他倒了,我就没有好果子吃,我在厂里就会狗屁不如!”
说到这,孙建权已经不再是揪着江源芳的衣服领子了,而是改揪头发。
他抓着江源芳的长发,迫使江源芳头后仰,他贴到江源芳的嘴边继续道: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丑八怪给你出的主意是吧?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先偷摸跟人睡,睡差不多了再跟我离婚。
离婚还不甘心,还得找个借口你没有错,我全是错,最后再给我一脚踩到泥里,让我翻身都翻不得,江源芳你他妈的好狠的心肠!
你给我说,说!说!
你不要以为我没抓到你现行,我他妈就没有想象力,我真他妈想一把掐死你!我掐死你!”
江源芳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那是被摁住喉咙无奈的,无奈自己是个女儿身,怎么就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她踢,人家纹丝不动;
她两手抓挠,抓的都是空气,人家还会更使劲的拽她头发。
而现在,她的两手得必须死死地把着那只大手,她怕就这么被掐死了,看不到明天。
突然,江源芳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刚捂着脖子大口喘气咳嗽时,“啪”的一巴掌,她的脸立刻歪向一边,啪的又一巴掌,紧接着肚子一疼,豆沙色的连衣裙上是孙建权的脚印。
江源芳躺在客厅的屋地中间。
孙建权的脚再次抬起来了,在他又要踹下去时,开锁声响起。
“爸?”
“妈!”
第三百二十七章 钱能使鬼推磨(二更)
孙建权失魂落魄行走在街头。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片段:
女儿突然回来了,女儿冲过去抱住她妈,跪在屋地中间看他的那一双泪眼里,有陌生、有震惊、有恐惧,更多的是有些东西好像碎了。
那样的丽丽,那样的闺女,让他忽然间清醒了。
他除了落荒而逃跑出家门,再找不到其他的方法躲藏。
此时,孙建权停下脚步,站在街头茫然了一瞬。
没有目的地。
不过心里清楚,不能去自己妈那,那里会更乱套,他很讨厌那样乱糟糟的家里。
他猫腰双手捂住了脸,似在这一刻才发觉,刚才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居然敢打江源芳?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