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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外一名监考老师来回走,看到有不老实的敲桌子提醒,那不关他的事,对不对?
但任子滔却忘了一点,他直不愣腾盯着江男思考“昨天今天明天”的命题,给江男的错觉就是:你摇身一变,成为监考老师出现,就是为了祸害本女王的啊?瞧瞧你,给我前桌“帅哥”吓的,后背都僵了,他还有胆给我传答案吗?
又十五分钟过去了。
另一名监考老师已经来回溜达累了,拿着椅子坐在最后一排的过道上,任子滔也终于思考完人生了。
他动了。
他觉得江男一直在埋头答题,应该答的差不多了,不至于因为他的出现影响发挥了,那下来看看吧。
结果刚踱步到江男附近,江男低着头抿着嘴,一个眼刀子就甩了过来。
这什么眼神?
任子滔有点莫名其妙,没空猜眼神意思,先站下匆匆看了下江男的卷子,又瞟了眼答题卡,只这一眼,他就无奈地舔了下唇。
下列天体系统按由小到大顺序排列,你家太阳是最小啊?
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食指在第一题b选项上点了点,随后他发现江男立刻趴在桌子上扭着头冲他捂嘴乐了,乐完就用橡皮擦改答题卡答案。
得,明白了,看来之前他趴在讲台上,看江男在那认真答题的小模样,原来都是假象,在猜闷呢是吧?
唉,地理。
他家男男,有一种填空题叫完全不会,有一种选择题叫看起来都对。
真是,真是……这是今天他凑巧来监考了,要不然会不会考完了,过后问考的怎么样啊,男男还会脸不红气不喘告诉他那句医生们的专属台词:“我尽力了”。
江男惊愕地看着任子滔只告诉她一道题就走了,走了?
然后一分钟后,就在她刚要拧眉头时,呃?子滔哥拿着一把椅子又回来了,跨过水盆摆在她身边坐下。
江男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这回真是不知道该笑还是不笑,她叹了口气,叹的任子滔听见了却顾不上,看了一眼手表,看了一眼江男的试卷,嫌弃地抿了下唇。
第二道题,大气热量根本来源,一个大图,一是大气上界,旁边画着大气层、地面,画着指示标号,任子滔翘起二郎腿。
他和撅嘴不高兴的女孩对视了一眼,一边表情严肃对视,一边用手指敲了一下腿。
江男……
哎呀,这回是玩真的了,赶紧的,快点儿把这些胡蒙的答案全擦掉,这是选a的意思。
只看,从这刻开始,任子滔翘着二郎腿,不停地神不知鬼不觉用手指轻点大腿。
江男是趴在桌子上奋笔改答案。
最后二十分钟,前桌的“帅哥”脊背更僵了,他着急,再不给答案,美女地理就废了,可他是真的不敢啊,老师就坐在身后,怎么办。
“帅哥”刚想到这,任子滔就站起了身,上前一步站在了他身边。
吓的“帅哥”当即呼吸一顿,而任子滔却拍着他肩膀用气息提醒句:“放松”,看了眼帅哥的答题卡,歪头看看旁边桌的答题卡,又因为性格早已经练就不十拿九稳不下手的特质,往前走了几步,选择性地看了看十几个同学的答案。
这才返回身。
嗯,这是任子滔有的题也拿不准了,就借看一下,他又坐回座位,接着敲腿。
江男……
一手要用食指放在鼻子下堵在嘴上,才能不笑出声,一手不停写写写,心里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她要无敌了!
在离打铃还有十分钟前,任子滔双手搓了搓脸,放下了二郎腿,结果他这脸还没等搓完呢,又被身边女孩给弄的心口一跳。
江男美滋滋喊道:“报告!老师,能提前交卷吗?”
任子滔放下两手,扭头无奈和江男对视,心想:你早交卷干嘛去?外面下雪呢,再说你这也、也太卸磨杀驴了,我这还没监考完呢,你倒是等我一会儿啊。
江男却很潇洒地将卷子放在讲台上,然后将书包往肩上一甩,施施然出门了。
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因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雪中操场上的女孩,笑的大牙都露出来了,怕自己在教室里再呆着就憋不住了。
她终于和子滔哥干过偷偷摸摸的事儿了。
那个提心吊胆啊,那个刺激啊,那个开心啊,子滔哥表情越严肃认真无辜的帮她打小抄,她心里越心花怒放,够她每次考试前能回味无穷两年的。
第四百零二章 三更(此章为冰依11打赏+)
江男站在122高中大门口等着任子滔,随着她自己轻哼的歌声,她还摇头晃脑的,穿着平底靴的脚也给自己点着节奏。
喔喔喔喔,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
我希望找到老实的郭靖,对人诚恳,对事精明;
他不要像韦小宝多情,也不要杨过般冷冷清清;
直到我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找到我实实在在的爱情……
班级里,任子滔此刻正双手拄在讲台上说:“最后一分钟了,大家检查一下准考证和姓名写没写,别遗漏,别答了别答了,后面的,说你呢,交卷!”
说完,他看了眼手表。
另一名监考老师,一边装卷一边小声问:“小任,跟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不了,看见孙科长帮我打声招呼,就说我下趟回来去拜访他。”
“呵呵,什么事啊这么着急,饭都不吃,不能白帮忙啊,来吧,啊?”
任子滔只能面露笑容,用气息告诉道:“实话说,我是来陪我女朋友的,估计答完在门口挨冻呢,这卷子一会儿你直接拿走,我就不跟你过去了。”
“女朋……你和高三生?我去,挺时髦啊,哥哥我都二十六了还没处过女朋友呢,你才多大啊,陪考场来了。”
任子滔心想:我能和你比吗?你二十六岁没处过女朋友,处都没处过,那哥们你这是要修仙啊。
“挺好,哥哥,你这叫黄金单身汉。”
说完,任子滔最后扫了眼教室,拍了拍和他一起监堂兄弟的肩膀,这也叫缘分不是?
……
任子滔在教学楼前根本没站下寻找,他就能猜到江男一准儿在大门口外等他,就像江男会默契地看懂他敲的多项选择题一样。
“男男?”
江男立刻回眸,在看到任子滔从快走到往她这跑时,瞬间笑眯了眼,还兴奋地胡乱挥了挥胳膊。
“哈哈哈哈,子滔哥,你是我的多功能小助手。”
任子滔站定后,也低头看着娇滴滴的女孩咧嘴笑了,将耳包戴到江男小脑袋瓜上:“走吧,多功能小助手带你去吃饭,说,想吃什么?”
“我想吃……”江男开始数了:“大骨棒。”
任子滔马上跟上:“那得去富强啊,上世纪就响当当,中华名小吃。”
“嗯嗯,他家骨棒嘎嘎香,我还想啃两块酱骨头。”
“没问题,就富强旁边老王头熏酱吧。”
“对,你这一提,我也想吃饺子了,嘿嘿。”
“嗯,咱到他家点盘酸菜馅的。”
然后俩人啥也没说,除了观察有没有空的出租车外,只剩莫名其妙心里美滋滋的,脑中想的全是吃的,到了饭店,好这样、那样,点这样那样。
他们一路在雪中大步流星,任子滔怕雪天路滑,一路架着江男的胳膊,直到上了公交车前,也没打到出租。
中午时间,公交车上人很多,任子滔不顾后面众人要给他挤爆了,他硬生生用两手撑住两个座位间的扶手,将江男护在自己的怀里。
大公交的司机师傅开的很豪放,有一台小汽车一直在前面慢吞吞,他很急脾气,拽了拽有些上冻的窗户,没拽开,完全冻住了,玻璃上也全是窗花。
骂不了那句“会不会开车?”,他很生气。
他心想,我车这么大体格子,你还敢在我面前捂捂旋旋,那咱一会儿绿灯亮了见。
绿灯了,下一秒,车里立刻有很多人怨声载道。
“哎呀,你踩我脚啦。”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不是有人推我吗?”
“大娘啊,来,你们让一让,让大娘坐我这,免得摔到。”
结果让座的人才站起来,一名中年妇女拎着菜筐一屁股坐下。
“嗳?你起来?”
“干嘛啊?”
“给你让的啊,给大娘让座的。”
“那我不是没听着吗?喊啥啊,会不会好好说话!”
这些小插曲,江男看着窗外听的越多,她嘴边荡起的笑容就越浓,因为师傅无论怎么开,她都在子滔哥的怀里安安稳稳的,也没被挤到,还很暖和。
江男刚想到这,任子滔正好凑她耳边就说道:“快到了,再坚持坚持。”
江男的戴着耳包的小脑袋瓜,立刻在任子滔的下颚方点了点,然后她能感觉到任子滔的身体一僵。
是的,江男没感觉错,任子滔确实怔愣住了,因为女孩儿摘下了一只白毛线手套,在笨拙地想往他手上套,还能感觉到女孩手上的温热。
他听到,江男小小声说:“你抬一下手呗,那扶手是铁的,握着凉,咱俩一人一只。”
任子滔从不知道自己能这么脆弱。
带着冰霜的车窗上,映照着男孩子像是在调整和压抑着情感的表情,他最终只用下巴蹭了蹭江男的脑瓜顶,心底的一片柔情完全听不出来,只有一句平静无波的“好。”
……
江男挥着手探头看后厨:“老板?老板,没座位不要紧,没空位我带走,打包一份大骨棒。”
老板将大骨棒递给她。
江男负责抱着就走,任子滔负责给钱。
俩人又走了几十米远,去了老王头熏酱饺子,一进屋,任子滔就站在门口恍了下神。
要知道,后来,他也特意来过这,但是已经装修了。
不像现在,太值得认真观看一眼了。
四四方方的小桌,最普通的木凳,八十年代的一次性塑料袋桌布,一次性筷子,哪怕收银台身后的大镜子是模糊的,他也觉得就是这个味道,不是几层楼的那种,一定要是这样,才叫老味道,才叫哈尔滨记忆。
所以这回是他兴奋主动的招呼:“老板,来三盘酸菜馅饺子,来盘大份酱骨,东北家凉,酸菜脊骨锅一份,男男还想吃什么?”
江男撅嘴不乐意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何这么娇气。
“三盘酸菜的?可我想吃玉米馅的,还有最特别的鱼肉三鲜的,特别肥而不腻。”
“喔。”任子滔立刻改口道:“按她说的,每样各来一盘,再来一瓶大白梨。”
江男疑惑:“怎么就来一瓶?”
等大白梨饮料上来了,女孩不好意思再问为什么了,她倒是很想捂脸笑。
子滔哥啊子滔哥,你好魔性,一瓶大白梨里插两根吸管,你还在喝之前看我一眼。
你是想暗示我什么?
你说我要是装傻,装不知道你是想和我头对头共喝一瓶,你那玻璃心能不能碎了?啊哈哈哈哈哈。
“噗!”
完了,江男开心大劲儿了,她在和任子滔头对头喝饮料时呛着了,所以,饮料顺着吸管又重回了瓶里……
第四百零三章 一更
江男被呛的脸通红,却忘了反应,直勾勾看着任子滔。
任子滔松开裹的吸管,无辜的侧头和女孩对望,此时瓶里的饮料在咕嘟嘟冒气泡。
他们对望两秒钟,任子滔才一边抿了下唇,一边大掌拍了下女孩的后背。
他拍一下,女孩咳嗽一声。
“咳。”
大掌又轻拍一下。
“咳咳。”
再来一下。
“咳咳咳。”
不给拍不咳嗽是吧?任子滔盯着江男的小嘴,眼里闪动着笑意,转回头将两根吸管拿了出来,全扔在了桌子上。
他没注意到,女孩就在这一两秒钟,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满是对他认真地观察。
江男心里话:
自己矫情了,嗯,不用反省,意识到了,那也得继续矫情。
这时候不斤斤计较,更待何时?必须往大发了整。
所以,子滔哥,你要是不喝呢,就说明你心里是嫌弃我的,嫌我埋汰呗?
行,你要是敢这样,两根吸管?从此你甭想那美事了,咱一人一瓶,我还嫌弃你脏呢。
要是子滔哥,你麻溜痛快地喝了呢,你这人还挺洁癖爱干净的,以前在高中食堂吃饭,你都自己带勺带筷子的,能为我做到这一步,就说明你……
呃,说明什么,我现在不想思考,我就想看你表现,你明白不?
任子滔瞟了眼汽水瓶:他不明白。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