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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妈,我坦白,这钱有用处,我想过几个月再上缴。”
接着,任子滔就把他的计划说了,也终于了解为什么有的人赚钱不告诉父母了。
因为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大大方方坦白,父母能分享,他会开心,很开心那种。
但随之而来的是,要有足够多的耐心,要浪费很多口水去解释和游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林雅萍载着任子滔离开了医院,直奔银行。
她脑中不停转悠着刚刚儿子解释的话:
妈,我这些钱马上就要没了,并且还不够,得和师哥合资买下一个域名,已经交完预定金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不然师哥的钱就得打水漂。
但是弄好了,下一个再出手时,能赚的比现在多很多倍。
弄不好?砸手里?妈,不要有这种担心,不会弄不好。
江男啊,江男同意,即便搞砸了,她也会支持我,至于我江叔江婶,不清楚他们知不知道。
妈,这个寒假,我可能不会回家,可能连过年都不会在家过,直到开学才能回来。
您和我爸去我爷爷奶奶那过年吧,我加入梁教授的一个科研小组,考完试就要飞美国,另外和师哥也要去纽约涨涨见识。
母子俩到了银行,林雅萍脑中还飘着那几句话呢,信息量太大,心里震撼到无以复加。
她攥着任子滔的金卡来到窗口:“同志,帮我查一下,这里面有多少钱。”
银行的工作人员一看,金卡,伸手示意道:“您左拐直走去经理室。”
然后只看林雅萍直勾勾看着银行经理,听到卡里的钱有整有零,真是那么多钱,说明儿子没骗她。
她一定要来银行,就是想确认这点。
从头至尾,她就不清楚钱是怎么来的,但她真想听听这个数字,此刻只明白,这些钱马上又要没了。
任子滔把着林雅萍的胳膊:“妈,你没事儿吧?”
林雅萍站在银行门口,望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你赶紧离开我眼前,我怕我想揍死你。”
“妈。”
“赶紧走!”
任子滔怎么可能会放心,所以他母亲的车在前面,他打出租车就在后面跟着,一路就跟到了林雅萍看好的饭店门市。
林雅萍站在前面仰头看着门市。
任子滔就站在远处,站在她的身后,看母亲的背影,随之也跟着仰头看了看那两层门市楼。
没过一会儿,任建国赶到了,他这头甩上车门时,任子滔赶紧躲到暗处观察父母。
任子滔从口型上就能猜到父亲正劝着母亲啥,估计大致意思应该是:你看看,儿子那小兔崽子靠不住吧,那就是个没良心的,养儿养女就这样,我早想开了,你啊,还是得靠老伴儿我。
第四百六十七章 二更
与此同时,由于任子滔被林雅萍拉走了,医院这面也闹哄哄起来。
江男不停甩着方婷婷拽她胳膊的手,她另一只手输着液,嗓子哑还喊不出大动静:“你要干嘛?给我撒手,滚出去。”
方婷婷不管江男怎么呵斥她,只自顾自说道:
“妹妹,我也听说了你家的事,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当时我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才骂人的,谁能想到居然打错人。
当时在我眼里,你妈就是破坏我家庭的,我不想让我爸再婚,我不想有后妈,你明白的,对不对?
如果换做你是我,你进派出所看到这一幕,你也会一着急像我这样的反应,是不是?”
什么对不对是不是,江男脑子嗡嗡的,一句没听清,病房里全是说话声,她还得忙着看看妈妈那面,干脆直接拔了针头。
苏玉芹确实被马淑芬拽住胳膊了,马淑芬嘴巴哒哒哒不停地说:“姐妹儿啊,对不住了,我真是来给你道歉的,你说说这事整的,就是那么凑巧,我头天听说方闻革那不是人的相亲跟人约会,气的我不行,然后这就遇到你了,就你年龄相当,我就没多寻思,脑子一热就上了,是我不好,老姐姐错了。”
苏玉芹想使劲推搡马淑芬,可马淑芬那一身病号服,还捂着个肚子,她也不敢使劲。
再加上另一只胳膊被徐三娘架住了,还得听着徐三娘帮忙解释说情,这给她气的。
等苏玉芹回头看到江男下床了,针头都拔了,她再也忍不了了吼道:“都给我住嘴,这是道歉吗?逼谁?!”
苏玉芹喊完,趁着病房里静了一瞬,她挨个往外推人:“都给我走,我闺女还病着呢。”
徐三娘说:“小苏?”
“你也给我走,我告诉你,徐姐,我压根儿就没想跟那一家子神经病多纠缠,没那时间,只要别再出现我面前。”
马淑芬赶紧扭头说:“可是姐妹儿我家那砖厂?”
“出去,出去!”
徐三娘拽了拽马淑芬,让别说了,又扯过方婷婷的胳膊,这才一起离开病房。
苏玉芹一屁股坐在床上,缓着心跳说:“一会儿喊护士给你重新扎针。”
江男拿起手机:“我给我爸打电话,就冲他们刚才那样,也要……”
“男男!”
江男也生气了:“妈,您跟我喊什么。”
苏玉芹眼圈儿当即一红,这杀手锏对江男特别有效果,马上消气了:“您别哭啊,啊?别哭。”
苏玉芹哭着说道:
“你跟你爸要干嘛啊,男男,我在这个家,说话不好使吗?就不能听听我的吗?
我说了,我告诉你们了,我不喜欢和这家人再有什么纠缠,别报复来报复去的,为那口气不值,我会控制不住担心。
赶紧把这事儿过去,就当走大道上被疯狗咬了,你赶紧病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出气又能怎样,这么一来二去的,咱家都得受影响,赶明万一再找上门,让你爷爷知道,你病要是不好,你姥姥姥爷再知道,还嫌咱家不够乱是吧?”
说到最后,苏玉芹满脸焦虑急道:“能不能让我消消停停的,我不想出气,我不喜欢你们这样,你们不要总是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为我出气的名义,干一些我不愿意的事。”
江男抿了抿嘴,伸手想给苏玉芹抹抹眼泪,苏玉芹却倔强的一扭头,躲开了。
江男脸色讪讪的,手指扑个空,有点小尴尬。
能怎么办,接着哄呗,这可是亲妈。
“您别哭啊,听你的还不行嘛。”
“我知道,你和你爸都爱糊弄我,表面跟我嗯嗯的,过后该怎么样怎么样。
但是男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爸心里觉得我狗屁不是,不听我的,你不许这样,你是我女儿。
妈是个人,我的意见无论对不对,你们当耳旁风,就是不尊重,你爸不尊重就算了,你要是也这样,我这个妈当的,真是没啥意思。”
江男听的无奈了都:“妈,扯哪去了,你咋上纲上线呢,就差说我不孝了。”
“谁不孝?”老江终于回来了,手上还提着几个饭盒。
江源达看了眼滴答输液的针头,又扫了眼苏玉芹脸上的泪:“你娘俩咋的了,吵架啦?江男男,给你妈气哭,你好能耐!”
紧接着任子滔的说话声也突兀地响起,这位也回来了:“怎么了,男男,发生什么了。”
江男低头给自个儿揉着手背,刚才急着拔针,手背都青了,她哑着嗓子蔫头巴脑道:“不赖我啊,不是我惹的。”
江源达和任子滔很同步,看着江男的脑瓜顶,忽然就很想笑。
别说他们了,就是苏玉芹也一边抹眼泪一边笑了,用胳膊碰了碰身边的女儿:
“怎么不是你惹的?你不拔针,我能急哭嘛,快回床上,点完滴咱就回家。”
苏玉芹嘴上是这么说,尤其是任子滔还在,她不能多说别的,但是等重新安顿完江男后,她到底还是给江源达叫出去单聊了。
先问的江源达,驾校出什么事了?你这一大早上就没影子了。
江源达乐了,详细汇报道:
“我不是代表嘛,这不是要马上开会了嘛,市里牵头,选了十几个企业家,上午跟着副市长去了几个破产企业。
我瞅那意思是想要让大家伙投资扶持,反正我是假企业家,我没钱投,就跟着傻转悠呗。
电视台也去了,今晚你好信看看新闻,我感觉摄像机在我面前晃悠了两下,也不知道能不能录上。”
苏玉芹心里舒坦了些,看着面前的男人挺骄傲地说:“那咱今晚看新闻仔细找找,”随之又叹口气:“你看,你都这样了,就别和那姓马的一家扯了行不行,到时候等你更有名了,人家一说,说咱家跟他们家报复来报复去,人嘴两张皮,好说不好听,再给你扣个帽子说仗势欺人。”
“他敢?!”
“你就不能听我一次?”
江源达说话降低音量了:“咋了玉芹?”
“我不希望这事闹的挺大的,谁得谁把我和方闻革扯在一起聊,他们赔点钱,咱们收着就得了呗,别没完没了的,上午他们都来了,又哭又嚎,我烦透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三更(此章为荷塘V听雨打赏+)
同一时间,江男也在和任子滔说:“他们拿了一万块钱来赔礼道歉,我妈要拉倒,我真是生气,我爸妈挨顿揍就值一万?就为钱啊?我妈脚都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我扔两万,我双倍揍回去行不行,可我妈又不听我的,非要这么算了,刚才和我都吵起来了,憋气。”
任子滔回想了下,自己刚重来就挨揍,挨了一灯管缝了十几针换了十万块,那真是血染的风采,到现在头发还少一块,出行靠戴帽子盖住。
要说憋气,他也生气,他这脑袋,就值十万?
唉,更何况江婶这事是人自己决定的,为了这事,自家人吵架,伤了和气,从这个层面看确实没有必要再纠缠。
江男急了,这人怎么不说话呢,哏,真哏。
“你又不吱声了,你这再过十几年,工作要是忙,到了家得什么样啊,是不是得懒到说话。”
任子滔一脸疑惑,凑近江男问道:“你已经想的这么远了吗?”
“你?”江男脸一红。
“呵呵,”任子滔拉过江男的手,劝道:
“我只是在想,这要换做你是江婶儿,我是不容的,当然你也不会这么算了,因人而异,性格决定,情况也不同。
所以,咱们还是看你爸妈怎么想吧,听他们的,这毕竟他们的事情。
你要是还不高兴,就想着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关系,多看看好的一面儿。”
好的一面儿?江男看到父母进屋了,嗖的一下抽回手,心想:或许真是这场架打的,让爸妈有了催化剂和好?那要是这么看问题,嗯,还行。
江源达瞄了一眼俩孩子,将江男的平底皮靴递给苏玉芹:“一会儿出院,你穿她的,我背咱家这丫头。”
任子滔站起身:“叔,我背吧。”
“你拿行李,你背什么玩应。”
江男听笑了,为自己是香饽饽。
可当她真的站在床上趴她爸后背上时,她却先不自然了,没想到是玩真的:“我腿又没毛病,我病也好了,为什么要让人背,爸,我妈那高跟鞋我也会穿。”
江源达没了耐心,拽过女儿的胳膊让搂脖子:“你快着点儿吧,刚才你妈那鞋跟彻底崴掉了,鞋不能要,得扔了。”
“那我就崴着对付穿呗,穿回家再扔。”
江源达回手对准江男的后腰就是一巴掌:“我又不是没背过你,废话咋那么多!”
由于这个小插曲,江男出院都浩浩荡荡的,任子滔肩膀上挂着自己和女朋友的书包,两手拎满了东西。
苏玉芹是帮忙驮着点江男的屁股,让江源达省点力。
而江源达是大步流星背着女儿,喘气也能听出来呼哧带喘。
江男在下楼时,还觉得丢人,自己挺大个丫头,让爸爸背,她一直脸埋在江源达的后背上,不怎么配合。
但是等走出医院,她哈了口空气,直脖看了看四周,很突然的鼻头一酸。
这是长大后,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让爸爸背,而小时候,就这么经常被背着。
江男的异样,任子滔在第一时间就观察到了。
他看着江男不再是像刚才一样胡乱搂住江叔的脖子,而是很有仪式感般,认真地搂住了,随后那丫头还后背略显僵硬,像是又熟悉又陌生似的,用那张小圆脸贴了贴江叔的脖子。
任子滔望着这一幕,只一个感受,他不知道江叔心里暖不暖,他心里是忽然暖的一塌糊涂,男男的感情,总是透着敏感、脆弱,又细腻。
当天晚上,任子滔回家了,并没有住在江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