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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的前半截听着还像那么回事,后半截就伤人得很了。这意思是欧林珍见不得人了?
凌绍林跟大哥住一个楼里有些日子了,也知道欧林珍是什么德性,当下也道:“我大哥说的在理,欧姐你就在家里吃吧,再麻烦你给准备点开水。万一大哥喝醉了,回来要冲蜂蜜水喝。”
凌绍林连声大嫂都不喊,没名没份的,死皮赖脸扒着大哥不放,喊她一声姐都算抬举了她。
“就这样吧。”不等欧林珍再说什么,凌爸抬脚出了院子,凌绍林出于礼貌朝欧林珍点了点头,结果被人误会了,以为收到了安慰同情怜悯什么的,感动得站在屋檐下握拳远目相送,洒了一地泪花。
凌秀清小两口回自己屋洗漱换了一身新衣服,提着充当礼物的自己雕刻的一包作品来到大姐家,小叶紫檀佛珠手串人手一条,小型桌面摆件随个人喜欢搬走。
凌绍林给自己手上套了一条手串,又抢了三条给老婆仔女,凌爸一见,也说要给欧林珍挑一条,凌秀清点点头,还好,没说给人家仔女也挑的话。
看凌爸油乎乎的衣领和袖口,不知多少天没换洗棉外套了,凌秀清对那个女人真心看不上。
阳春三月之前少见阳光,山上比较潮湿阴冷,棉衣洗了难干是实情,可不懂想办法吗?
送干洗店行不行?街上几百块钱的简易烘衣箱,不懂买一个吗?领了薪水舍不得用,留着下仔啊?
凌海燕一看老妹的脸色,顺着方向找到目标,也忍不住想叹气,若是老妈在,哪里容得老爸这样邋遢窝囊的出门见人。
作为出嫁女,凌海燕不好老是干涉凌爸屋里的事情,加上她忙着大屋的重建,自己的生活节奏也有点乱,一时顾不上别的了。
“阿清,是姐不好,没照顾好老豆。”凌海燕不想逃避责任,低声地向老妹道歉。
“大姐,这日子是他要过的,说了不听,不关你我的事。”凌秀清也想学着师兄,尽量少对家里指手画脚,她是要护他们百年,可不是要当他们一辈子的保姆,事无巨细都替他们做了主,那他们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不管他是恶是善,是勤劳还是懒惰,是幸福还是痛苦,总归是他自己走的人生,转眼百年过去,一切皆归于虚无,又何必执着于一时,而空余漫长的后悔与遗憾。
凌秀清再看凌爸,笑容多了,也不再总是用苛刻的目光审视他,她微妙变化,龙君鹏都看在眼里,心道媳妇真是个玲珑心窍,这么快就悟了。
奇怪得很,凌爸每次和龙君鹏吃饭,酒喝不少,却没醉过,散席的时候凌绍林想扶他回去,却被他轻轻甩开,大踏步地走了。
凌秀清无意中说起这个,龙君鹏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岳父看见我这么优秀的女婿上门,努力眼明心亮使劲欣赏,没时间让自己醉。”
“哟,君少和岳父吃饭吃出心得来啦?”有酒壮胆,曾磊也敢跟龙君鹏开玩笑了。
凌秀清羞囧地拍了师兄一巴掌,这动作在旁人看来轻飘飘没点力气,明显的打情骂俏经典动作,顿时引发嘘声一片。
凌秀清红着脸还想再打一记,龙君鹏拉下她的手紧握在手心,严肃状对曾磊说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监控录像有结果了吗?”
169章没抓到
说到正事,曾磊也收起了玩笑,“年前的时间隔得太久了,录像一时难有结果,不过今天下午的查清楚了,一共三辆中巴车,贴了特殊玻璃膜,看不清车里的情形,情况都发出去了。”
然而这三辆中巴车并没有出现在兴市,路过都没有,后来才发现被人停在一处偏僻的山沟里了,里面的痕迹全部清洗过,连个指纹都找不到,坐车的人消失了,起码陆路上没有发现踪迹。
兴市面朝大海,背靠大山,陆路没有人,那便是走海上了,天亮之后龙君鹏得到消息,确实有十来个长相比较凶悍的外地人租了机动船出海了,去哪里不知道,无线电失联了。
到了海上,机动性就大了,去东省去南岛,甚至更远一点去到福省浙省都可能,只要离了西省,龙家鞭长莫及,只能望洋兴叹。
到了这会儿,龙君鹏就跟爷爷建议了,是不是往旁边几个省渗透渗透呀,要不下回再来这么一出,还是抓不到人,面子上过不去嘛。
龙现峰语气凉凉的告诉孙子:“内奸一天不解决,扩张一天不考虑,别辛辛苦苦争下来地盘,一夜之间让人摘桃子了。”
“哦,我也就是那么个建议,既然爷爷您已经有了计划,那孙子我就不多嘴了。”龙君鹏笑嘻嘻挂了电话,一点不着急,小两口互相影响着,待人处事更加淡定,仙气越来越浓了。
柳崇文还活着的消息,龙君鹏不打算现在就放出去,只是他让龙鹰亲自带着信物去找刘美凤密谈。
柳家的势力跨越湘鄂豫省,与柳家化干戈为玉帛,再来个决定性的联姻,往北面直达京城的通道就妥妥的了。
龙鹰从湘省回来,柳家便传出封山育林的消息,听起来好像在大搞环境治理。其实各大世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因为柳家的嫡长子柳崇文没了,柳家要紧缩阵脚,全力培养二子柳崇武呢。
柳家全力培养柳崇武不假。那不是他兄弟被人招去当上门女婿了嘛,柳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可他们算计不过龙君鹏,白替龙家养大了一个儿子。
清早起来,被山下的热闹吸引,凌秀清下去大棚看阿姨们摘红玉西瓜,二十座大棚的西瓜成熟了大半,温友元亲自来看过,赞不绝口,给出三十块一斤的高价。定于今天采摘,大部分运往省城和京城,兴市只留一小部分。
过了年,田洞村几乎没有外出打工的人口,回来种田的倒是有很多。全村的耕地全部都耕起来了,程支书和谢村长去禄镇开会,表扬收了一箩筐,腰板挺得那个直。
人口多了,管理却没乱,绿泉合作社起了很大的作用,社员之间互相帮忙。谁家缺人干活了,谢村长用村委会的小喇叭喊一嗓子,人就哗啦啦都来了,点够需要的人数就开始干活,后面来的没被点到的也不恼,这家不用。还有下一家,机会有的是。
这里面也有金钱的作用,给谁家做活,都按小时计算,一小时十块钱。做完活就有人站在地头发钱,拖欠农民工工资的事情不可能在田洞村出现。
十块钱看起来不多,可这里是占了人情的,今天你帮人家做活了,明天就换人家来帮你做活,互相帮助,合作社才能共同发展,这点认识,是村干部和凌海燕一直都在强调的。
田洞村本来就五十几户人家,如果还各自为政,那还有什么好整的,齐心协力才能一起发财。
今天这种时候,凌家长期雇佣的三个阿姨就升级成了小组长,分别带着十个人往各个大棚采摘西瓜,这大棚里的东西娇贵呀,得有经验的人领着,提醒大伙注意不要踩坏了苗,底下可长着更值钱的草莓呢。
这二十座大棚一直都是张吉龙在管理,他手下也有一群经常给他做活的人,这些人不是本村人,而是水库后面的少数民族兄弟,人也是寨子里的族老和谢村长程支书商量定下的,全是老实本分的人,大棚种得这么好,跟这些人的努力脱不了关系。
大棚出钱了,作为管理员的张吉龙和这群临时工是最高兴的,这里边他们付出的汗水最多,他们自成一组,采摘速度最快,苗是一棵都没坏,自己新手种的,当然比别人更加小心照顾,伤到一张叶子都心疼半天。
凌家是田洞村第一个种植大棚的人家,凌秀清看见村干部不觉得奇怪,可是镇长和书记都在,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凌秀清还以为大姐惹上了什么麻烦,悄悄立在大棚外面听了一会,便抿嘴偷笑了,原来镇长和书记是来工作的,他们带来了报社和电视台记者采访村干部和大姐,田洞村出成绩,这是全禄镇的光荣嘛。
这是好事,免费的报告有没有?
大姐在采访中说了,凌家大屋将在二月初二龙抬头那天重装开业,欢迎新老朋友来玩耍,届时将有限制的提供草莓西瓜自助采摘,名额的发放是从当天来凌家大屋消费的顾客中随机抽取,公开公正。
因为来的是市台记者,这则消息自然在本市最先流传,这也算是凌家大屋回馈本市乡亲的一项惠民举措。
凌秀清还看见温友元和大姐互相打眼色,便知两人是商量好的,借这个机会让凌家水果亮相,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算盘打得噼啪响。
书记还特意两手各抱一个小西瓜,在采访中插了一句:“请大家注意,为了更好的为百姓服务,凌家大屋客满的牌子随时都会出现在我们禄镇路口,一旦客满,通往田洞村的公路便会被警察同志限制进入,不过田洞村进不了不要紧,我们还有其他也很不错的景点可以接纳大家……”
没必要看下去了,凌秀清笑着转身到后山的大棚,这里还没有采摘到,她挑了十个西瓜收进戒指,又摘了四个抱在手上便往回走。
军仔在他的院子里练习剑术,看到二姐站在门口,收了剑势满头大汗跑出来,看见二姐手里的西瓜眼睛便是一亮,“给我的吗?”rp
170章把她打了一顿
“拿去。【本书由】”凌秀清笑道,军仔拿了两个,在手里抛了抛,“好正的西瓜味,现在吃可以吗?”
“吃了你就别想吃下早饭了,再说你现在刚练功完毕,不适宜吃生冷水果。”凌秀清说道,往院子里张望两眼,“老豆呢?还没起身吗?”
“起来了,在洗漱,准备下山摘西瓜的说。”军仔凑近二姐,压低了声音说道,“昨晚从大姐那里回来,欧林珍问为什么不给她的仔女拿礼物,老豆生气了,骂她贪心不足,把她打了一顿,到现在都没见到她人影,估计脸上伤得有点厉害,不敢出来见人了。”
凌秀清半张着嘴巴,表示惊讶,心里又说一点都不意外,喝了酒的凌爸就像一个大炮仗,一点就炸,欧林珍自己要当那根火柴,怪得了谁。
“你们俩姐弟在干什么呢?”凌爸从屋里出来,一边走一边穿着外套,凌秀清一看还是昨天那件,立刻惋惜老爸下手太轻了,那女人就是欠收拾,这么脏的衣服也让男人穿出门。
“二姐给我送西瓜。”军仔扬了扬手,跟二姐打了个眼色便回屋,里面还有四叔询问的声音,他也起身了。
凌秀清皱着眉头看着凌爸,“爸啊,家里不是没有洗衣机,衣服脏了要及时换洗才行啊,你看你这身,还能出去见人吗?山下可是来了镇领导和好多记者呢。”
“啊?那,那我换一件。”凌爸刚转个身,又转回来了,红着老脸挠头皮,“好像几件外套都没洗,你欧姨说要一起送镇上干洗店的。”
“你这两三百块的衣服,送什么干洗店,家里洗衣机就可以洗了,上千块的衣服可以考虑洗得仔细一点。”凌秀清毫不客气地说道。“饭馆马上就要开业了,你是经理哦,卫生一定要讲究起来才行,不然就是有好衣服也让你穿废了。”
凌爸小眼神好幽怨。明明自己才是家长,为什么二女会用这种教训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而且句句在理,自己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太憋屈了。
凌秀清放下心结,便感觉凌爸这个样子呆萌可爱,又有点可怜,叹着气上前帮他把脏衣服脱下来,“山下人很多,不用你也可以。今天就在家里休整休整吧,打理一下个人卫生,嗯?”
这一声尾音上扬的“嗯”,彻底把凌爸雷倒了,真的真的好像阿公在世时的口吻啊。
陷入回忆的凌爸被女儿牵着鼻子走。把脏外套全部搬出来清洗,满是泥巴的雨鞋也洗刷干净,凌乱的屋子院子归整归整,等他清醒过来,两个仔女和他老弟都陪他坐在桌子上吃早饭了。
没有出门见客的外套可穿,凌爸披了一件颜色泛白的旧军大衣,显得精神饱满英气勃发。凌秀清摇头感叹道:“我老豆就是帅,稍微收拾收拾,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吧。”
四叔也感叹,“我们家四兄妹,就是大哥皮肤最像阿公的白细,人都不显老的。前两天何村的仙姑妈还偷偷问我呢,想给大哥说一门好亲。”
躲在房里偷听的欧林珍心里咯噔一下,小心肝差点没从胸腔里头蹦出来。
“哎,阿清来啦?真是不好意思,昨晚摸黑上厕所摔了一跤。这头晕沉沉的,睡过头了也不知道。”欧林珍怕凌爸被仔女和兄弟撺掇娶二婚,顾不得一脸的青肿,动作遮遮掩掩的从房里出来。
凌秀清听她说那话就皱眉头,这是把自己当成此地的女主人了吗?把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