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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又要开打。
周围的人没了之前看好戏的情绪,反而对我感兴趣起来,估计没料到我看起来其貌不扬,居然能跟他们的老师打上一阵,这对于习武过一段时间的学员都没办法做到,更何况是我这个第一天才来武馆的后生。
刚才被老爷子撂倒我心里不悦,这回也不敢再大意,卯足了劲要跟他干到底。
这回我打得用心,老爷子本来笑呵呵的,慢慢的也开始认真起来,说是点到为止,可是毕竟拳脚无眼,打着打着我们就不可避免的开始挂彩,一下子连周围的气氛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我只能听见我跟老爷子的喘息声,其他的一切好像都听不见了,也无暇去听。
也不知打了多久,反正我不肯认输,老爷子更不愿停手,大概我们两个都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打输很没面子,也都没有放水。两个人就像两头气势汹汹的牛,没有任何一方愿意低头。
突然,我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声媲美鸭公嗓的尖叫传来:“师姐,快来快来,有人要踢馆,现在还跟师父打着呢!”
我脚下一滑,就着摔倒的姿势顺势滚出老爷子的进攻范围。
“停!老子不是来踢馆的,别诬陷好人!”我大叫一声,双手在胸前交叉比了个停止的手势,老爷子见好就收,停手站到一边看是谁这么多事。
只见一个胖妞拉着贞子急冲冲的跑了进来,骆黎紧跟在后面,看见我们都在看他们,一下都愣住了。
“师父,刚才不是有人踢馆啊?”胖妞干笑着问老爷子,换来老爷子一记眼刀。
“谁说有人来踢馆,你没看见为师在跟人切磋吗?大惊小怪!”
老爷子把胖妞训斥了一顿,这么折腾以后,我也没了再比试的兴趣,转身要归队,可是看见大家都对我投以敬佩的目光让我倒有点不自在起来。
授课的时间并不长,大多数时间都是学员两两自行练习而老爷子在旁边指导,我没找到要跟我一起练习的人,在一群人中显得很闲,我在武馆里晃了一圈,多少也明白他们为啥不跟我练习的原因——他们真的太肉腿了,瞻前顾后,完全施展不开拳脚,而且他们的动作里有明显的太极拳的痕迹,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这种身手要找我练习不出一秒就会被我揍趴下。
我摇摇头,转身时看见老爷子在笑眯眯的看我。
“小鬼,不错啊,你这身手跟我学几年包管你成武术行家。”老爷子拍拍我的肩,笑得有几分得意,好像自己捡到宝一样。
“我没想成武术行家,不过我倒有点想在你这打工。”我不以为意的说。
“打工?你?”老爷子吃了一惊。
“怎么,我不行吗?”
“我这早晚开两个班,早晨的班是六点到8点,下午的班是5点到7点,每天就4个小时,别看时间不长,可是因为是避开正常上下班时间,能坚持来打工的人并不多,你可要想好了,做不到的事可别随便答应。”
“一天就4个小时啊,你这还真清闲。”我心说不影响我上课时间正好,还能顺便赚点零花钱,傻子才不敢呢。
“谁说一天4小时,我说的是开班的时间是一天4小时,如果你来打工就不止一天4小时了,课前课后你都必须做清洁和整理器械,上课时还要配合我做演示动作,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没点武功基础可不行。”
“不就是早上起早点晚上回家晚点吗,这跟社团活动有什么不同?而且我这么能打,肯定没问题。”
老爷子忍不住面部抽搐了一下,骂道:“就你这样还叫能打?要招式没招式,要技法没技法,根本就是街头打架的手法,这叫能打,中国队都能进世界杯了。”
“呸,把我跟那些臭脚比,你缺德不缺德?告诉你,你今天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老子我就要在你这打工,怎么样?!”我气得要跳起来。
“哇,哪有来打工的人这么土匪的,不要你还不行呀?”胖妞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不过被老爷子弹了个脑瓜崩,委屈的退开。
“行啊,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反悔。”老爷子笑眯眯的说完,走开看其他人练习去了,不过他脸上那种奸计得逞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碍眼。
上完课,我留下跟骆黎和胖妞做清洁,这种木地板就是这么麻烦,要每天打扫才能干干净净,否则会满是脚丫子印,踩着也滑腻。
“怎么没看见易诗琪?”在贞子家我还不敢叫她贞子,只好叫她的名字。
“师姐被师父罚这几天不准进武馆。”胖妞嘴巴翘得高高的,显然对老爷子的做法很是不满。
“为什么?”我有些吃惊。
“不知道,反正是被罚了。”胖妞耸了下肩。
我瞟了眼骆黎,他低头在擦木头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他神游天外的样子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见他跟胖妞都没有再搭理我的意思,我偷偷的从练习馆后面溜出来,直接跑后院去找贞子,今天早晨还见她晨练来着,这会儿应该还在家。
武馆的后面是一处像四合院的院落,很是雅致,在我看来有几分书香门第的感觉,并不像是武馆。院里放置有石桌石凳,花花草草长得很茂盛,一棵大榕树立于院子正中,犹如天然巨伞,让整个院子免于烈日当头,很是阴凉。
我看见贞子坐在左边平房的窗前写字,心说天助我也,就笑嘻嘻的凑了过去,走近一看,她居然在练书法,书桌上洋洋洒洒写了好多个“静”字,墨迹未干。
她抬头看见我站在她窗前,冲我笑了一下,但我看出她笑得并不开心。
我也不懂得安慰她,搔搔头就问:“那个……我听说你被你爸罚了,来看看你。”
贞子的手抖了抖,纸上落下一个墨点,她点点头说:“嗯,我该罚。”
“大嫂……”
她摆摆手,说:“这几天我练功的时候老是心不在焉,心里老想着施楚,这是对武学的不尊重,我爸说得对,如果我静不下心练武,就算练一百年也不会有所成就,所以他罚我3天不准进武馆,要我好好反省。”
我咬着唇不做声。
“其实也是我自己不好,喜欢施楚本来就是我自不量力了。”贞子说着,我看见一滴水滴到纸上,晕开了墨迹。
看见贞子落泪我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明知道没有可能干嘛还要给她希望,给了她希望却又迟迟没有兑现,难怪她会猜测,可是我是真的想帮他,这并不是骗她。
我恨恨的跺了跺脚,气急败坏的跑了。
从武馆出来,我骑着脚踏车直奔施楚所在的医院,在医院里打听了半天才打听到他的办公室,进去的时候他正跟一个美女医生有说有笑,看见我的时候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我咬牙切齿的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摇他的脖子,吼道:“施楚,你明天给我空出一天来,老子要跟你算账!”
施楚被我掐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讨好的说:“好,好,小恩,你别激动,我……我马上去请假,你别激动啊,千万别激动!”
我露出白牙阴笑道:“你最好别骗我,否则我真的会很激动很激动,到时你可别怪我。”
施楚用力的摇头:“不会,我怎么敢骗你,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我绝对会听你的话。”
看他吓成什么样子,孬种,我冷哼一声放开了她,转头看向那个女医生,她也吓得不轻,瘫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像我准备要强X她一样,如果不是她的眼珠子在动,我真怀疑她已经被我吓晕了。
目的达到了,我也不再多做停留,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我快窒息。走到门边的时候我突然回头对施楚说:“今晚你给我乖乖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说完我也不理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得意的走了。
刚下到一楼大厅,我就看到李振宇和汪洋边走边争论着什么,他们两个人都长得挺高大的,在人群中同时出现很引人注目。
“振宇,我真的没事,不用再检查了,真的,你看我头上的伤都快结疤了,没必要来医院。”汪洋的声音透着无可奈何。
“你还敢说,跑去找人打架也不告诉我,受了伤还藏着掖着,如果伤到内脏怎么办?”振宇还是一贯的强势。
“真的没事,而且当时施恩也在场,她怎么可能让我受伤。”
“施恩在场?”振宇停下来,看着汪洋的眼神像是要喷火。
我本来还想上前打招呼,这下我也没胆子去了,转身准备偷溜。
“小恩!”汪洋眼尖,叫住了我。
这个笨蛋,没看见振宇正在气头上吗?!我在心里哀号。
振宇这下也看到我了,他皱着眉气势汹汹的朝我逼近,我甚至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肃杀气场,心里不禁暗自叫苦,他不会以为是我叫人把汪洋揍成这样的吧?那我在这承受他的怒气不是太危险了?
果然,他走过来朝我伸出了手。
而且很明显他肯定不是要跟我握手。
我正吃惊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档在了我面前。
“你想对我们家小恩做什么!”施楚站在我面前护住我,对着振宇露出我从来没见过的冷酷。
作者有话要说:改来改去都改不好,╮(╯▽╰)╭,真无奈
澄清
更新时间:2012…5…8 7:43:25 本章字数:3891
我没料到施楚会尾随我下楼,他大概以为振宇要对我做什么,一闪身就挡在了我面前。我平时倒没感觉他高大威猛,不过这一刻我觉得他确实挺高大的,因为他很不识相的挡住了老子我的视线。
振宇没料到会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愣了下,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看着施楚的眼神从疑惑变得有些惊喜。
“楚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撞墙,振宇跟我从小就认识,当然见过我家里人,他会认得施楚也是正常,可是现在的情况下相见让我觉得很不是时候。尤其是他叫施楚叫得那么亲热,却对我冷冰冰的,没天理啊,明明我才是他好兄弟!
施楚显然没有认出振宇,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恍然大悟:“振宇,是你小子……”话说到一半施楚猛然住口,然后心虚的回头看我。
现在知道看我了?迟了!
我一巴掌把施楚挥开,心里恨恨的想施楚这一承认不就等于承认我就是施恩了?这样也好,省得我解释来解释去的麻烦。
“嗨,振宇,真是巧,居然在这里遇到。”我满不在乎的打招呼。
振宇脸上阴晴不定,看不出他的情绪,不过汪洋却是挺开心的,笑嘻嘻的绕过振宇来拉我,脸上呈现的是曾经我熟悉的亲近感。
“汪洋受伤的事跟你有关?”振宇没有汪洋那么好说话,我感觉到他在刻意拉开我跟他的距离。
“我觉得有些话我们必须谈谈。”
“有必要吗?”振宇挑了挑眉,这动作我以前很喜欢,不过现在我并不喜欢,那是他表示不屑的时候才会做的小动作,而且对象是我。
“我说有必要就有必要。”我拉下脸,感觉汪洋在拉我的手,我对他笑了下,算是对他保证我不会对振宇动手。
“小恩。”施楚在边上轻声叫住我,我看他面色犹豫,估计他是担心我变性的事要曝光,哼,现在才想到担心,之前干嘛去了,当初切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担心?
“大哥,我跟振宇他们有些话要说,你晚上记得回家,我有话也要跟你说。”
我交代完,拉了汪洋就往外走,至于振宇我看也没看,我知道他会跟上来,这点默契我相信我们之间还是有的。
出了医院我感觉舒服很多,以前没觉得,自从上次住院以后我对医院就没有好感,苍白的墙和床单一点生气都没有,反而透着压抑,尤其是里面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浑身不舒服。
“小恩,你准备跟振宇说你那个的事吗?”汪洋在我耳边小声问我,他人高马大,要他低头在我耳边说话还挺委屈他的。
“嗯,你没跟他说吧?”我问了一句,总觉得汪洋粘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不过他以前也是这么粘我的,说了也是白说。
“你不让我说我当然不会说,我以为你后来会去找我的,谁知道你也没去,你是不是后悔了?”汪洋小心的看我,让我心虚,其实我确实有一点点后悔对他摊牌的,我对自己变性的事总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现在倒好,我总有要被随时拖出去游街示众的感觉。
我用手肘捣了捣他的肚子,没好气的说:“后悔个屁啊,我当你是哥们才跟你说的,又不是任何人我都能随随便便说出口,而且这是闹着玩的吗?想后悔还没后悔药卖呢。”
汪洋点头,摸着肚子笑了。
我回头看振宇,发现他果然沉默的跟在我们后面,看脸色不算高兴,不过也没看来他生气,这让我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