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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加重了语调。以让我对他的诚意了然于心。
“我相信你,我的好大哥!”晶莹的泪珠凝结于眼眶,我由衷地说出了这句话。
他使劲儿地点了点头,走出了我的视线。
我揉了揉眼睛,将泪水堵了回去。心里感到一片轻松,疲惫来袭,我和衣躺下。大约睡了一个多时辰,突然感觉一股冷风吹过面颊。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霍然睁开眼睛,蜡烛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屋中一片漆黑。我重又闭上眼睛,让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再睁开眼睛,就可以借着敞开的窗口射进来的幽冷月光看到屋中的景象了,一个黑衣人正站在我的床前。他就那么凝然不动,周围升腾出来的一片肃杀之气令我不寒而栗。
☆、第二十回 屋顶争吵
我按捺住紧张的情绪,告诉自己只是害怕是毫无用处的。沈府的家丁并不是吃素的,他能这样轻而易举地闯进来,而且是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人的武功必然在我之上,所以我的反抗是毫无用处的。可是,我在沈府的事除了卓轩辕以外谁又知道?难道是……“你是卓轩辕。”
我刚说出这几个字,他已然出其不意地捂住了我的嘴。
“别出声。”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让我心中一片释然,他定是卓轩辕无疑。他拉起我就走。伤脚触地,我忍不住疼得闷哼了一声。他意识到了什么,低声对我说道:“不要吭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可是我的脚受伤了。”终于肯定是他了,我的心里一阵欢娱,可是不知为何说到受伤两个字,我的声音里竟含了丝丝的委屈。冷凝的月光下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依然那般的亮若星子。我猜想他依然是带着面罩的。
“我知道。”依然是平淡如水的语气,伸出双手将我抱了起来。
“还是让我自己走吧!”若是知道我将在一天之间被两个男子抱起,我断不敢有那上树之举,此刻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若是有面镜子好好的照一照,我的脸色定如那熟透的柿子一般红。
“不要乱动了,怎么沈昭阳抱着你就使得?”他的声音里隐隐透着怒气,更如给了我当头一棒。他怎么知道上午的事,莫非他早就来到沈府了?可他又究竟躲在哪儿,而令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的同时我却对他全然无知。可是他又何必生气?是他让我老老实实地呆在沈府并力图和沈家的人融为一体的呀!怪癖!怪癖!一月不见,他又添了坏毛病,我只能如是认为。
正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他已经带我来到了屋项之上。这是我院中的屋顶,此刻凉风阵阵,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择了一处较平稳的地方坐下来,小心将我放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扶着我,一只手解开身上的披风披在我的肩上。我伸手往上拽了拽,触手这衣料润滑无比,也不知他这披风是什么材料,如此轻便却又如此暖和。
今晚的夜空一派晴朗之色,藏蓝色的天空如一块平整的绒布。无数颗明星就如颗颗璀璨异常的宝石点缀其中,而那一轮圆月恰如这点点小宝石中最大的一颗,众星捧月,甚是一番迷人的景象。有多久没有欣赏这么迷人的夜色了?我不禁为这种迷人的景色所折服。
“好美的夜色呀!”我由衷地称赞着。
“喜欢吗?”他的声音轻柔地在我身旁响起。
“喜欢。”我心头一暖。
“沈昭阳的怀抱你是不是更加喜欢?”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凛冽起来。
“卓轩辕,你是不是有病呀?你凭什么管我那么多的事?你只不过是我的债主!我只是欠你的债,你没有权力管我的私事!”这美好的气氛一下子就被他的这句话给破坏掉了,怒气满怀,我大声斥责道。
“你也知道我是你的债主?你还没忘记你身上的血海深仇?你这样对沈昭阳投怀送抱的,还怎么完成你复仇的大业?”他的声音冷凝无比,还夹杂着阵阵的肃杀之气。
此刻的我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人,更恨自己方才对他产生的丝丝眷恋之情,更恨自己瞎了眼,怎么会以为他变得温和可亲些了呢?他就是他,一个冷酷无情,从来不懂的温情,心心只念着把我当成傀儡的家伙!本来想痛快地扇他一个耳光,以惩戒他对我和沈昭阳之间那纯洁情谊亵渎。可是我还说强忍住了心头的怒火,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紧得关节都泛白了。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可以扇他这一耳光。满腔的怒气凝结成了一声淡然的冷笑,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呀?我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你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如鹰爪一般的手紧紧扣住了我的脉门。眼中的戾气简直能杀死人。我痛得直吸气,但依然紧咬住嘴唇忍着这痛楚。平和淡然地说道:“我该用哪种口气和你说话?我再重复一般,我只是欠你的债,并不是你的奴隶。而且和沈家搞好关系也是你安排我做的,是你把我丢在这里一个多月不闻不问,也是你夜半时分闯到我的房间里把我吓了一跳,更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说出这般不尊重人的话。我的脚受伤了,身为哥哥的沈昭阳怎么就不能先将我抱起来?身为哥哥的他怎么就不能关心我一下,给我送来骨头汤?”我一连气说出这么多的话,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他充满戾气的眼睛忽然被一种奇怪的神色所取代了,扣住我脉门的手也一下子松了下来。我趁机一挣,站起身就要离去。可是我却忽略了我此刻正在房顶上,而且我的脚还受了伤。剧痛从脚底袭来,身子一个趔趄,便从屋顶上跌了下去。
身体急速下落,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早上没从树上跌下来,不想半夜要从屋顶上跌下来了。这屋顶可比那棵树高多了,这下不死也要残废了,脚上有伤,舞伤拳也施展不开,只有听天由命了!
怎么?我这是落入了棉花套中么?为什么身下这般的柔软?我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眼前豁然是卓轩辕那近在咫尺的脸。他怎么会先我落下屋顶,又接住我呢?
我忙直起腰,试图站起来。他伸出手搀着我站起来。冷然地说:“我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死,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还要……”
“再加你二百两金子可以了吧!”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气哼哼地甩出了这句话。说完便忍住脚上的疼,一瘸一拐地朝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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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卓轩辕一把扯下面罩,一脸的不甘。他面上曾经狰狞可怖的疤痕平整了不少。另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恭敬地对他说道:“少主,您这是何苦呢?你的伤疤若是早治疗的话,何至于要像今天这样忍受这么多的痛楚呢?”
是的,他何必要这样呢?他自认为自己从来都很理智,但是自从遇到了她,他就屡屡地做一些莫名奇妙的事,这是为什么?他实在不想深究。
穿黑衣的仆从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卓轩辕挥手打断了。他望着玉芷君离开的方向,凝然站立了良久,终于在那仆从地催促下,掉转身消失在那茫茫的夜色中。
☆、第二十一回 温馨一游
我忍着脚上的疼终于走回了屋中,房门还大开着,欣儿和喜儿还沉沉地睡在床上。我不由苦笑了一下,她们两个本来还说夜里要守着我呢,没成想到比我睡得还沉!
不对!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定是卓轩辕给她们两个下了mi药。这样也好,也免去了很多麻烦,我料定卓轩辕也不会给她们下药药性也不会太大,不过天明就会醒来了。
我踱步到了床边,觉得浑身的骨头架子都似散了一般。脚上的伤由于刚才地剧烈动作,又丝丝拉拉地疼了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折腾的缘故,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起来。幸好沈昭阳给我送来的汤还摆在床边的桌子上。我随手取了来,掀开汤煲,汤还说微热的。他也真是有心了,这汤煲定是安阳最有名的紫砂而制,不然保温的效果不可能这样好。将汤都喝尽,果然觉得有了精神。和衣躺下,再无半点睡意。只因这脚伤再也不能大动了,遂只得躺在这里闭目养神。
眼睛是闭上了,脑子却清净不下来。方才在屋顶上发生的那一幕又真真切切地闪现在眼前,令我的心儿翻滚起来。“卓轩辕神神秘秘地来到这干什么呢?总不是就为了跟我打这一场架吧?可是刚上屋顶的时候他的脾气挺好的呀,还问我好看么?怎么片刻之间就变了,亏得我还把他当成朋友,久别重逢还对他产生了亲切之感,真是活该!”我在心里恨恨地骂着自己。
忽听窗外传来嗖的一声,连忙起身坐起。只见床框上突兀地插着一支飞镖,飞镖下面是一纸信签。我用力扯下飞镖,拿下那张信笺。屋中太黑,无法辨认上面的字迹。我只好又一瘸一拐地下了床,点燃了桌上的烛台。展开信笺,两行刚劲有力地字体映入眼帘。“下月初九秀女大选,潜心准备侯时入宫”。这定是卓轩辕给我送来的信无疑了。原来他今晚来是要告诉我这件事,可是没想到在屋顶上和我闹了个不欢而散。“入宫,入宫。下个月就要入宫了,我的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我一年多谋划的复仇大业终于要步入正轨了;忧的是,自古便有言道:”一入宫门深似海。“那悠悠的后宫中藏匿着多少奸诈,藏匿着多少祸心,藏匿着多少艰险,这更是尽人皆知的。我从小在一个简单而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胸无心计的我,又怎能在宫中立足?又如何一步步地进行我的复仇计划?一时间只觉得前路漫漫,充满了荆棘和坎坷。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退却,因为自打知道全家被灭门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是原来那个单纯快乐的玉芷君,我就是为复仇而活着。
我就这样在反复地冥想中度过了黎明前的几个时辰,终于迎来渐明的天空。
早上喜儿和欣儿终于醒来,她们二人为她们夜里的酣睡深感不安,怯怯诺诺地站在我的身旁。我送给她们二人一个很温暖的笑容,道:”昨夜我睡得很好,你们两个侍候我洗脸更衣吧!“
细心的喜儿端详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她是否看出了我一夜未睡的黑眼圈,但是自那件事以后,她已然学得相当乖巧了,不会多说一句惹我不开心的话。
洗漱完毕,因心中有事,只草草地吃了两口早饭。便有卧在床上休息。
心儿问道:”小姐,要不要给您摘几朵新鲜的菊花来?“
这园子中的菊花本来是我的最爱,可是因昨日弄伤了脚再也无法出去摆弄菊花了,而我的脚伤怎么也要养上一个月,到那时候我就又要进宫了。日后竟不知还有没有缘分再见到它们,想及此处只觉眼中酸涩难捱,泪水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这下到吓坏了心儿和喜儿两个。
欣儿慌慌张张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们这就找大夫去!“
喜儿也忙道:”小姐是不是我们两个照料不周,我们也是该死,本来是一直惊醒着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么睡了过去,一夜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小姐您狠狠地罚我们吧!“此言一出,唬的欣儿一起和她跪了下来。
其实昨夜本来因为我,她们才会中那mi药的,我在府中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何苦让这两个丫头无辜为我受累呢?我忙伸手拉她们起来道:”不是,不是,你们快起来!你们两个侍候得很周到。我只是因想起园子中的菊花,我这两天无法去照料了,可是若等我脚伤好了,恐怕那些花就开败了。是因了这个缘由,我才有些心伤的。“
”原来是这样呀!“她们二人松了口大气。
”妹妹想看花,却还不容易!“一声朗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头望门口看去,不是沈昭阳又是哪个?
”大哥的意思是?“我忍不住想到他不会又抱我去看花吧?想及此处,脸儿情不自禁地又泛出了红晕。
”妹妹你看这是什么?“说完他转过身,推进来一个底部装着四个轮子的椅子。
”带轮子的椅子?大哥,你从哪弄来的?“我惊喜地张大了眼睛。
”我连夜给你赶制的,快来试一试。“他面上挂着暖暖的笑意,走至我的面前。
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睛熬得红红的,昨晚他为我熬汤已然很晚了,他再回去做这个岂不是通宵未眠?如此便鼻子一酸,哽咽着说道:”大哥,你对我太好了。“
他温柔地笑笑道:”你都叫我大哥了,我这个大哥怎能不疼你这个小妹呢?“他特意把对我的称呼改成了小妹,我想他是有意让我明白他的心思,正如他昨夜所说的那样,他要做我的哥哥,只要我需要,他就永永远远做我的哥哥。心头一暖,整个人如沐浴在春风下一般。
欣儿在旁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