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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试问又有哪个男子能够做到?我以为你终究会被他感动,却没有想到,你最终还是离开了他!你这么爱公瑾桦烨,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也能这般爱你吗?”她突然凛然地望着我,狠戾地问道。
桦烨他可也是如此爱我的?我竟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今晚,是公瑾桦烨让你来的吧?”见我不语,她冷冷地问出了这句话。
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看来她对桦烨也是了如指掌的。
“哼!公瑾桦烨,他根本就不敢面对我,从他破城那一日,他就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了。”她长舒了一口气,重新坐到了地上。
“不是不敢,是不愿吧。你当初那么对待他,他对你恨之入骨,见了你莫不要还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忍不住替桦烨辩白了起来。
“哼!”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并不理会我。
我思忖片刻,在努力想着该如何说服她交出那半壁兵符。“事到如今,你终究不能力挽狂澜了,还不如趁早交出那半壁兵符吧。如若不然,桦烨也对你每日严刑拷打,以你的身子又如何能招架得住?”
她冷笑两声,道:“如今我已如活死人一般,再无半点生的念想,何在乎什么兵符!”
她如此说让我看到了希望,我赶忙趁热打铁地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你已经报复够了。你对先帝如此情深义厚,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他的江山不稳吧?更何况桦烨到底是先帝的亲子,他才是继承大庄江山的正统人选,韶华再好,也并非公瑾家的血脉,难道你就真的希望自己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的江山旁落他人?一切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吧,你若是能顺利交出兵符,我便会向桦烨求情,让他给你个好去处,去颐养天年,如何?”
“颐养天年?”她嘟囔着这几个字,唇边又是绽放了一丝冷笑。“心早就死了,还有什么天年可以养?我这一辈子爱也爱过,恨也恨过,斗也斗过,瑞阳这个我唯一的女儿也去了,说起来也是我的罪过,当日她和韶华青梅竹马,却又不小心让她知道了韶华并非她的亲哥哥,这个傻孩子,也是跟我一样的执着于所爱。这世间便再无半点可以值得我留恋和希冀的地方,倒不如去死!去追寻先帝,那个懿贵妃已经在地下陪了他那么久了,我不甘心,我要接着到阴间和她去斗。这几日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也在苦苦冥想,当年只是为了和懿贵妃斗气,便抱养了一个男婴,而狠心将自己的女儿送出了宫,从此便杳无音信,现在细想起来,的确是我做的孽,如今也好,先帝的孩子最终又夺回了江山,也算我不亏欠先帝了,这样我过几日到九泉下找他时,也便无愧与他了。”
“那太后打算……”事情在向着极为顺利的角度发展,我心里不由一阵喜悦。
她认真地看了我一眼道:“说到最后,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听我讲完这最后的心里话。罢了,不看在别的,也看在你肚子里到底怀着韶华的孩子的份上。我会把那半壁兵符交给你的。”
“多谢太后成全!”我心里狂喜不禁,没想到这个飞扬跋扈,争斗一生的女人最终会这么轻易地答应我的要求,只是她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韶华的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韶华是他的养子,他们怎能没有真情?
☆、第一百一十一回 得之所终
既让她抱着这个希望,我也就没有必要说明了。我缓缓跪在她的面前,叩了一个头道:“多谢太后成全,我肚子里的孩子,说来到底也是您的皇孙,我现在先替他拜一拜皇祖母吧。”
“起来吧,孩子!”她的口气舒缓了很多,“说来我也有很多对不住你的地方,当初瑞阳也是太跋扈了些,伤你也伤得很深。如今有句话我想劝你,不知你肯否听?”
“太后有话但讲无妨。”我诚心地说道。
“公瑾桦烨这个孩子好是好,只是城府太深,我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相识相爱的,可是你细细回想一下,他对你是不是利用多过爱慕呢?你既然已经帮他夺了江山,还不如急流勇退的好,不然的话,再刻骨铭心的爱情也抵不过后宫的血腥争斗的。韶华这个可怜的孩子,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只是跟你比翼双飞,我恳求你还是离开这里去找他吧!你们三口其乐融融的过日子不好么?”
在这个时刻,她和我之间已经抛开了所有的嫌隙,我相信,这番话真是她处于一个长辈说出的为我着想的肺腑之言。只是爱上一个人也许就在一瞬间,可是割舍对他的爱又谈何容易?她对先帝是如此,我对桦烨是如此,韶华对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心里这么想,却不想生硬地拒绝她。遂委婉说道:“太后说得极是,我会认证考虑您这番忠言的。”
她满意地点点头,沉吟片刻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只要映雪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而为,太后尽管讲来。”
“就是我那当年抱出宫去的女儿,应该和韶华同岁,现在应该一十九岁了。”
“那太后当年可给公主留了什么日后相认的凭证?”我认真问道。
“我在她的襁褓里放了一块冰种的蝴蝶玉佩,我那苦命孩子的右手臂上有一颗红豆大小的朱砂痣。当年我让我的亲信玉嬷嬷将她抱出了宫,本来想在不远处寻个人家寄养起来,日后知道下落也好去探看,谁知玉嬷嬷却一去不回。我当年也不敢声张,更不敢大张旗鼓地去找,只得对外说嬷嬷失足跌进了井里淹死了,着人封了井。后来,我也曾派人暗访过,却没有半点消息。我那苦命的女儿呀,为娘匆忙地甚至都没有给你起名字,如今也不知念在不在人世?孩子呀,都是为娘的害了你!”她伤心已极。
她的哭声也让我心里颇不是滋味,我忙安慰道:“太后不要担心,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断然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倾尽所能帮您找到公主。”
“哎!找到又该如何?你也不要告诉她我是她的生母,我不想让她恨我当年狠心抛弃了她,只要知道她过得好,我在九泉之下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您真的去意已绝吗?桦烨他并非心狠之人,他不会对您斩尽杀绝的,为您寻得一处僻静之地,若是有可能日后还能与女儿相聚岂不是一件好事?”
她看着我若有所思,继而又无奈地一笑道:“桦烨他岂非是对我心存善念,说到底我到底贵为太后,又是先帝的发妻,若是对我斩尽杀绝,他岂不是要落一个冷酷暴君的名声,聪明如他,怎会冒这个险?所以,他便利用你来,让你来说服我。我若是不听你的劝告,也许你一气之下就会杀了我,因为毕竟我们以前的过节不小;若是你侥幸说动了我,他就可尽享渔翁之利了。哼哼,只有你这个傻女人还这么执迷不悟。”
“利用”这两个字如针扎一般刺着我的心,桦烨,难道我们的情分真如太后所说的这般浅薄么?你对我真的只有利用吗?我眼神渐渐空洞,更是一脸茫然。
“好了,你如今还尚且残存着一点梦了,我就不要这般残忍将你的美梦打破了。这个锦盒给你,你打开自然知道那半壁兵符的去处。你回去告诉桦烨,将我送到凌云岛去,我要在那里结束我的生命。对外,他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宣告我忧郁成疾,不治而亡。从此以后,他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我连忙双手接过。
我心中悲悯顿起,只觉得双眼有些模糊。面前的这个女人曾经让我恨之入骨,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由爱生恨的可怜人吧罢了。她万念俱灰,如今执意赴死,便让我升起对她的同情之感。凌云岛乃是皇家行宫碧园中的一个小岛,自打进宫后,我只是听说过,并不曾去过,她执意选择在那里结束自己的生命,可能是因为那里承载了她与先帝的很多美好回忆吧?
“呵呵呵,傻孩子,你哭什么?哎——到底是个心善的孩子,我过去对你的种种慢待之处,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太后!”我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的泪水。
“好了,别哭了。我这个人也是该死了,再说死于现在的我是最好的解脱,我就要和先帝重逢了,又会见到我的心上人,你应该为我高兴才是。实不该这般悲悲戚戚的。流年似水,思念无尽,君且缓步走,妻来伴君行。”说完这番话,她兀自转向墙壁。
那在常人眼里潮湿阴暗的墙壁,此时此刻应该会幻化出她与先帝当年伉俪情深的许多美好画面吧?就让她在这里再自我陶醉一番吧。
摇摇晃晃地走上台阶,见玉喜和那看守正在门口焦急等待。
“哎呀,主子您可出来了,真是把奴婢吓坏了。要办的事办好了吗?”玉喜赶忙拉住我的手殷切地问道。
“都办好了,我们回去吧,我很累。”我木然点了点头。
“娘娘好走。”那看守在我边甚为谦恭地说道。
“哦对了,帮她把枷锁都除了吧,她时日不多,这最后的几日就好好待她吧!这点银两权作我给你的酬劳。”我从小荷包里掏出二两银子递了过去。
哎呀这怎么话说的,这不都是卑职该做的吗?到让娘娘破费!他满脸堆着笑,但还是伸手接过了银子。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桦烨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奔驰,任由我怎么追也追不上。
☆、第一百一十二回 午夜惊梦
梦中,桦烨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前方奔跑,周围漆黑一团,身后一片喊杀之声。
“桦烨,你等等我,等等我呀!”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可是桦烨就似听不到一般,根本就不理睬我,只是跑得更快了。梦中,我的心沉入谷底,手脚冰冷,最后我终于被那群追着我的人所抓。他们将我绑在木桩上,一个面色狰狞的大汉,手握一把雪亮的匕首,缓缓向我逼近。
而这时,桦烨他正坐在我的对面。“桦烨,你快救救我呀!难道你不爱我了么?我为你赴汤蹈火,难道你都忘了我们之间的情谊了么?”我泪如泉涌地呼喊着。
谁知,桦烨的唇边只闪过一丝不经意地冷笑,如同陌生人一般地看着我。
“桦烨,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的心彻底绝望,整个人如掉进冰窟一般。
“皇上,您这两日怎么也不去看臣妾呢?真是让臣妾望眼欲穿呢!”一个娇艳的女子,扭着水蛇腰肢,缓步而来。
“媚儿,朕虽不是天天去看你,可是却日日心里装着你呢。来,坐到这儿来!”桦烨望着那个女人宠溺地说道。
“这是要干什么呀?”那个女人娇滴滴地说着,一下子坐在桦烨的腿上。
“来让你看场好戏,生挖人心!”桦烨语气森然,把狠戾的目光投向了我。
“桦烨,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要挖我的心?”我不可置信地怒视着他。
“为什么?呵呵,不为什么,你从头到尾不过就是我的一件工具,现在你于我已经毫无用处,倒不如给我的爱妃演一场好戏,来人,动手!”
话音刚落,那狰狞大汉手起刀落,直戳我的心窝。
“啊!”我惨叫一声,惊醒过来。
我大口喘着粗气,虽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梦,可是梦中的情景却是那般的真实,历历在目,让我不寒而栗。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玉喜手托烛台,匆忙得连外衣扣子都未系好就赶了过来。
“不……不妨事。”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我朝着玉喜摆摆手,却发现不但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就连手都抖个不停。
“主子一定是今日去地牢受了惊吓。来喝口热茶,压压惊。”玉喜为我端上一杯热茶。
我想接过来,但手却抖个不停,简直无法握住茶盅。
“哎呀,主子,您怎么越抖越厉害了?要不奴婢去叫太医来吧!”玉喜见我如此严重,也吓得变了脸色。
“主子,主子这是怎么了?”此刻,李嫂也披上衣服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润儿。
“主子夜晚做了噩梦,被吓着了,身子只是抖个不停。李嫂,你和润儿先看着主子,我这就去太医院请太医。”玉喜连忙答着话,一边将外衣的扣子扣好。
“做个噩梦就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吗?”润儿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咕哝了一句。她还要再说,被李嫂狠狠拽了一下,这才住嘴。
她这一句激起了我满心的委屈和怒火,不过是个奴才,如今竟然仗着桦烨夸了她两句,就敢公然顶撞我了。
“混账!润儿,你要时刻记得你的奴才的身份,本宫的事轮得上你来品头论足吗?还给我跪下!”我火冒三丈地喊道。
润儿看了我一眼,不情愿地跪了下来。
“主子,润儿她小不懂事,您可千万别跟她计较呀,容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