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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这情形,得意自己眼光之余,灵漪儿开始还暗处警惕,瞻前想后,准备力阻这无良少年到处留情,只是想法坚定,人力却有时而穷,随着时间推移,经历一些事情,特别是上回去魔洲夺马共过患难,这位堕入情劫的龙女才猛然醒悟,原来这位叫作“张醒言”地饶州小子,心志心性全都是上上之选,自己嘴上虽然还有些不服输,心里却早已暗暗软了,满腔心思都放在他身上;而自己近一两年,又和雪宜她们情如姐妹,到最后,竟似乎如果醒言都把她们娶了,也是理所当然!
因此,就这样前后绵延几年几月,不知多少夜晚失眠之后,尊贵的四渎龙公主心里只剩下一个要求:“罢了,不管自己和谁一起嫁给醒言。就是那个可恶的小魔女不行!绝不准她打醒言的主意!”
因而,刚才听了醒言这番话,灵漪倒不怪他不专一,只是生气他身在金戈铁马的战时,还有空想这些儿女私事。
现说醒言,见灵漪如此反应。倒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此刻眼前秀曼都丽的少女,腮边低垂发丝正挂着几分月色,醒言凝目看了一会儿,忽然叹息一声,悠悠说道:“此事正是大敌当前,我才要说的。”
“经了白天这番苦战,我也知道,这回和南海开战。我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正因为这样,我才要早点说出来,雪宜没来得及了却的心愿,我要趁我还在时,替她了了…我知道,你会很生气,对不起!”
说完这话,醒言便好像了却了所有地心事,放松下所有地心神,从女孩儿眼前转过去。望了望远处海面上跳动的月光,便双手抱到脑后,放倒身躯,重新朝背后湿软的沙滩上躺去。
…
“嗯?”
当醒言再次躺下休憩时,却发觉手背碰到的地方一片温软,整个脑后忽然陷入一片温柔的包围之中。口鼻中萦满了一缕奇异的女儿香气。他知道这应是蜷坐的女孩儿悄悄挪前了几寸,让他枕在一片软玉温香之中——于是他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在这片温暖醉人的馨香里安心睡去…
而在他半醉半梦这时,旁边那个懵懵懂懂地小女娃,还在反复思忖哥哥刚才说的话。琼肜觉得,虽然自己听不懂哥哥的话,但不知怎么,鼻头里却觉得有些酸酸地,只是想哭。
就当这几个小儿女在这方宁静的小天地里休媳,在伏波岛中另外一处,那几个和醒言他们几天同来的上清宫道人,也各自觅得山岩僻静处,抓紧时间炼气打坐。
在这几个道德高深的上清高人中,此时有一人却满腹心事,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这人正是上清宫弘法殿的副殿长清溟。在海岛特有的阔叶绿林边走了好几个来回,始终不能静气凝神,清溟道人便终于忍不住,走到这群师伯师祖里自己最熟的灵虚师尊面前,打了个稽首,问道:“师傅,搅扰了。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尊指教。”
“哦?请讲。”
刚炼气存神一周天,正立在林边仰望南天星斗的前掌门师尊灵虚子,听弟子问话,便回过头来,听他问什么。只听清溟说道:“师尊在上,清恕弟子直言。本教与妖族结盟之事,弟子好生不解。张堂主被推举为妖族教主妖王倒罢了;我们为何要与他们一起结盟攻伐南海?此次我等南来,是为门中那些无辜死去的弟子跟那条恶龙讨还公道。这本是正义之举。即使我们是以卵击石,也死而无憾!只是现在,我们却要和一群妖怪合流!这样的话,即使我们能多杀几条南海孽蛟,传出去,也大损我上清令名!”
性情耿直的上清道人说这话时,语气激动,一气说完,显然对此事十分不满听他说完,一直乐呵呵听灵虚真人并没有立即回答。盯着面红耳赤满面激动地弟子看了半晌,他才忽然说话:“清溟,你可知道,本来我也曾考虑让你继承掌门之位,但最后我还是传给清河——你可知为什么?”
“…”
忽听师尊说起这个,清溟有些摸不着头脑。听说掌门传位之事,他也立即大生惶恐,连称自己资质愚鲁,比清河师兄还差得远——虽然清溟疾恶如仇,偶尔也看不惯那位大师兄的有些做派,但他一向奉灵虚师尊有如神明,既然他将掌门之位郑重托付给清河师兄,那师兄自然就是担当本教掌门的最佳人选。
见清溟惶恐逊谢,灵虚微微一笑,止住他的话头,说道:“我提这个,只为回答你的疑问。如果是你清河师兄在这儿,他就绝对不会跟我问这话。且听我来解你的疑惑。”
“且不说众生平等,那些妖灵是否真像世间传说那样作恶多端,为害人间;就说眼前,本来我们几个来南海,真个是准备舍生取义,蹈海而亡,激励此事另一个苦主四渎龙族出手。但现在事情大有转机,原来那实力强大的四渎龙族蓄谋已久,这次抢先兴师发难;而那来历久远、潜力无穷无尽地妖族,竟然要归附我上清教徒!这真是老天有眼,赏善罚恶;本来必死之事,现在竟现出生机!再者——”
见刚才一番话似乎不太能说服自己这位认死理的正直弟子,灵虚真人便一转话头,道:“此事我说了,恐怕你一时也不会明白。只是清溟你须知道,这世上强者为尊,胜者为王,也是自然天道。别的且不多言,就说眼前,虽然我们此来是为正义,但如果这次我们败了,我们便是妖孽。如果我们胜了南海水侯就是罪神。上古几次惊天动地的诸神之战,那失败的,没别的名字,就叫邪灵就叫妖魔。如果徒儿相信为师,那此刻便不用多想了,节省精神修养去吧。恐怕后半夜,我等便要助醒言去出海攻伐了!”
“是!”
虽然还有点糊里糊涂,但毕竟听得师尊明确表态,清溟便不再犹疑,应了一声,便到旁边一心一意驭炼自己那把新得的“天吼”仙剑了。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大约刚过子时,一直在海树林前近水之旁瞑目深思的灵虚真人,忽然感应到什么,双目一张,脱口说道:“唔,再兴上清宫,只怕自今夜始!”
第四章 剑烛沧海,光耀虎狼之师
就在中夜之时,正在伏波岛内外各处厉兵秣马的妖兵神将,忽见岛中龙王大帐上升起七八条黄艳艳的光带,随风飘摇,就像几条随波逐流的发光水草。众人一见,便知是四渎龙君主在召众神进帐议事。
这时候,醒言还靠在灵漪身上闭眼休憩,心思无比沉静;还是琼肜偶尔一回头,看见岛内冒光,听出声来,醒言才感觉到那份灵力,回头一望大帐灵光,赶紧弹身而起,和她们一起急急赶往内岛。
等到了龙王大帐前,醒言见坤象、铁崖几人正在门外徘徊;一见他到来,这几个妖族首领立即上前殷勤相陪,将他前呼后拥着送进中军大帐内。进了中军大帐,正当醒言还在四处张望自己该站在哪儿时,那位大帐正中夜明珠光辉照耀下的四渎老龙君,却已经主动叫他:“贤孙婿,且上前说话!”
云中君叫得亲热,醒言微微有些脸红,不过还是赶忙应了一声,放开琼肜拽着他的小手,上前听令。等听了老龙君一席话,他这才知道,原来傍晚时龙君所说的有要事相商,原来主要还是跟他商量。只听老龙君此时洪声说道:“各位且莫怪我偏心;我这贤孙婿,其实还从未真正独当一面。今晚这场先锋战阵,我便交与他,也算历练。那隐波暗洲,和息波洲一道,对伏波岛正成犄角之势,扼住伏波岛攻往南海龙域的水道。如果这两洲不攻下,恐于局势不利。”
原来云中君正要请醒言和玄灵妖族一道,攻下伏波岛西南三百里外的隐波暗洲,为伏波岛上的讨逆大军除去隐患。那隐波暗洲上,盘踞着南海特有的凶猛妖族,名为南海狼蛛;这些修cr身的南海狼珠。一向誓死效忠南海水候,跟着这们骄横跋扈的龙族三太子,在南海中干过不少荼毒生灵地坏事。而昨天深夜趁四渎龙军立足未稳时攻来的南海妖兵,其中有不少就是隐波洲蛛人驱使的水族鱼灵。
在众人面前跟醒言交代完,云中君便转过头,跟自已那位正在侧耳紧张倾听的宝贝女儿说道:灵漪儿,你这夫君,可是你自已选定的。若是这等疥藓小敌也不能…
话刚说到一半,那位在众水神面前一样威风八面的四渎龙女,便满脸通红。愣了一下后才猛一跺脚,嗔叫一声“爷爷”,不让云中君再说下去。他们爷孙俩这两句调侃,醒言却没心思插话。生平头一回被分派了这样重要的仗阵。他心里也非常紧张,等云中君的话头被灵漪截断。他便赶紧询问隐波洲的具体形势。见他如此着紧。云中君暗暗点了点头,便跟他说道:“好,知已知彼,百战不殆;隐波洲具体情势,你可以问问孔涂岛主。此处没人比他知道得更清楚了。”
说罢他便朝孔涂不武微一颔首。那孔涂岛主便赶忙躬身一礼,说道:“少主相询,小神自然知无不言!”
接下来他便请醒言走到大帐一角,开始跟他仔细解说起隐波洲的地理形势来。在这之后,大帐之上的四渎龙君又跟帐下分列的水神交待了几句,似乎这帐中的议事,便快要结束了。见得这样。却把帐中一人急坏。那位高傲矜持的彭泽少主,在一旁几次暗地着急,但龙君却偏偏浑若无事,眼见着商议已定,不得已,楚怀玉只好主动出列,跟主公抱拳说道:“禀龙君,听龙君刚才一席话,我却有一事不明!”
“喔?何事不明?”
开了口,楚怀玉现在也是气势昂然,跟云中君禀道:“禀龙君,那息波岛与隐波暗洲一道成犄角之势,为何只派张少主前去攻打隐波岛?既然打草惊蛇,就该双管齐下才是!”
“喔。哈哈!”
只听楚怀玉一开口,云中君便只这位心高气傲地彭泽湖少主正要请缨出战,无非想要跟醒言一较高下。这样情形云中君早已料到,便哈哈一笑道:“楚孙侄,双齐下固然最好,只是你可要想清楚,那息波洲海牛妖力大无穷,虽然你麾下龙骑一贯神勇,但刚刚水路迢迢,押送蝜蝂物资到此,只恐疲惫不能破敌。刚才我派醒言前去攻敌,正因为放眼全岛,经了白天那场大战,除了玄灵妖族,其他已经大都疲乏了――不如,怀玉你就歇息一日,明晚再着你去攻敌?”
听龙君这么说,那彭泽少主当即大叫道:
“些些水路,何足挂齿!战局如火,怎么能等到明天!
“好!”
见激起楚怀玉争胜之心,云中君也不再多言,只肃容说道:“楚孙侄,虽然这两洲战力在南海四岛十三洲中只算中等,但这两洲离伏波岛实在太近,因此今夜这两战,都只许胜,不许败!
“那是当然!
“好!那今夜我就稳坐中军帐,看看你们这两路军马,到底谁能得胜先回!〃
一言说罢,老龙君又转脸看看旁边的龙女,说道:“灵漪,这次战阵,你便不用云襄助醒言。我倒要看看我这宝贝孙女眼光如何。”
“是。”
虽然很不情愿,但每当爸爷爷跟自己正色说话时,灵漪儿还是不敢违背,只好乖乖地点头称是。见龙君这样安排。那位一直暗恋龙女灵漪地彭泽少主,心中正是感激无比,心中暗道:“唉,虽然此生应与灵儿无缘,但主公如此体已,我也当誓死效忠了!”
且不说楚怀玉暗暗纺,再说帐中众人,此时醒言已跟孔涂岛主问清楚隐波洲上情势,心中已有计较。当即便转身上前,跟云中君抱拳禀道:“如何攻打隐波洲,小子心中已有些计较。只是此事我还需一人相助。”
“喔?是谁?”
醒言回头看了看帐中众神,说道:“我想请水神冰夷相助。”
“喔,是他。那冰夷老弟,你可愿意?”
“当然。”
冰夷闻言,当即驱动足下两龙,一阵云雾蒸腾,来到醒言面前。朝这少年打量了两眼,冰夷便将凶神恶煞地面容略略收起。笑道:“张老弟,你可知道,若是请我相助,那你便已经输了。”
说话时,这黄河水神朝楚怀玉那边努了努嘴。
见他这般举动,醒言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即便躬身一揖。说道:“告冰夷前辈,其实只要能破敌,即便我现在认输又如何?”
现在对醒言而言,经过刚才沙滩上那一番睡卧沉思,现在他已经平息了这再三天来的烦躁神思。重又回复到往日的沉静平和中去。倒是那位黄河水神,听凡人少年这么一说,反倒颇有几分惊奇。熟视醒言半晌,这位神力强大的河神便在心中暗暗忖道:“果不其然。我早该想到,既然是阳父大哥看重之人,自然有他出奇之处。”
想到此处,见多识广的黄河水神倒有些好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