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白虎灵望那少年下榻的东方,两眼炽热,无比虔诚的赞美:“呀!我王真是智勇无双≈段了得哇!”
“有这样一个厉害的首领大王,我族复兴大业还不是指日可待≈到擒来?呃!鹰老弟你怎么了!”
“哼!”
出乎坤象意料,饶是自己这番话有理有据、大义凛然,可那位耿直的天鹰之王仍然勃然变色。
“好你这老奸巨猾的家伙!虽然觉得你说得有理。可我就是不服!真是羞与你为伍!”
“哈…”
虽然话说得不客气,但这时坤象已看出怒气勃发的鹰王嘴角那丝忍不住的笑意,便顿时宽下心来,一时也是佯装大怒,吼道:“好好,那你是不是想打一架!”
“打就打,也很久没帮你松松这把老骨头了!”
“哈哈…且别说大话,也不知道谁最后骨头散架!”
说话间,这两个刚才还正常说话的妖族长老,便各自现了身形,一个是翅展数丈长的金目乌翼雕,一只是浑身雪白的吊睛乌额虎,各自毛爪飞扬,转眼就斗在一处。他们刚才友好谈话之处,现已是尘土飞扬,乌烟弥漫,沉重的“怦怦”搏击声连续不绝。
见族中两位德高望重的首脑突然打起来,附近那些山精兽怪却见怪不怪,反听得“呼啦”一声,数百名妖灵立即在坤象殷铁崖周围围起一个大圈来。不用一会儿,这鹰虎搏击的战场外便围满了看热闹的禽怪兽灵。看样子,这两位长老浩瀚搏击较劲也不是头一回,现场这些兽灵观看秩序井井有条,虽没人维持,却毫不慌乱,还记得在场外推波助澜,叫好助威声此起彼伏,久久不绝。而在这震天响的鼓劲声中,还有许多兽妖禽灵不甘只是袖手旁观,又在场边拿两人的胜败打起赌来!
此间*详情不便细表;反正这赌斗之事有输有赢,等场中尘埃落定,场外赌友便命运迥异。于是,不多久这隐波洲中央阔大的林边石场中,便奔跑起许多一脸晦气的虎豹熊罴,有些还是头顶大石,哼哧哼哧绕着石场转起圈来。
而空中此时也不轻闲,那些赌输的禽灵们,便展翅飞到高空,然后束拢双翼,如石头般落下,在自己债主面前表演高空落体;然后一直到离地只剩一两丈时,才“唰”一声展开翅翼,极力飞腾开去。总之这些不重钱财的猛兽禽怪们,偿付赌债的手段五花八门,迥然而已。
“嗬,嗬嗬…”
“咦…”
就在这当中,正当整座石场中乌烟瘴气、嘈杂不堪时,有位刚绕场跑了两圈,中途偷懒停下来歇脚的黑熊精,忽见场边一个树桩上,正坐着个粉状玉镯的小女娃,在那儿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咧着小嘴,呲着小虎牙,只在那儿一个人呵呵傻笑。
见得这样,这头刚跑得头昏脑涨的黑熊一时也没认出她是谁,见她一个人在那儿傻笑,便好奇的凑上去问她:“这是谁家小妹妹,干吗在这儿发笑啊?”
“嗬…”
好不容易那小妹妹才把注意力从场中拉回,放到眼前这位一脸好奇的黑熊大叔身上。
“大叔,我是张家小妹妹。”
琼肜一丝不苟的回答:“我笑,是因为开心啊!”
小丫头正是笑靥如花,燕语莺歌般高声说道:“嘻~杂耍马戏,琼肜从小最爱看了!”
“…”
“咕咚!”
小琼肜话音刚落,附近不远处一个刚从高空坠下的鹰隼展翼不及,咕咚一声摔了个嘴啃泥!而这混乱还没完结——
“大叔,请问这马戏表演还有晚场么?我哥哥病还没好,可能只能晚上来了!”
“…”
随着这小丫头天真而诚恳的问话,附近又有几头猛虎恶狼,忘了头上还顶着巨石,一不小心就让它们滚下砸了脚掌!
闲言少叙;等琼肜将冰刀神器交给鹰灵,又看了场免费“马戏”,等回到灵漪姐姐闺帐时,已过了正午。等到日头中移,又渐渐偏西,半躺在床榻上的少年堂主便觉得浑身气力慢慢恢复;原本一动便剧痛的筋骨,现在也渐渐平复,稍微挣动了几下,不用人扶持,竟也能自己坐起。
“哈,到底年纪不老,我这身体恢复的很快!——再来看看我经脉咋样!”
从昨晚醒来开始,醒言就一直在惦记这问题:虽然心中隐隐担忧,但现在看来,似乎自己身体也没什么大碍;那些巨量的冰猿寒灵应该已经全部炼化吸纳,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么想着,醒言便按着那炼神化虚、有心无为的法门,开始试图运转起自己身体里那股太华流水来——
谁知这一运行,却把醒言惊的魂飞魄散,如堕冰窟!
第十四章 星光结旆,备朱旗以南指
原来,正当醒言收敛心神,进入有心无为的无上太华之境,却惊恐的发现,原本自己体内浩荡沛然的太华流水,此刻却踪迹全无,丝缕不见!
整个身体已是宛如空竹,原本道力充盈的四筋八骸,竟是如人去楼空,片物也无!
这一惊,直是非同小可!往日不觉如何,今日在这样戎马军旅之中发现自己功力尽失,帘让醒言冷汗直下,魂不附体!
“没有了也挺好啊!”
这是灵漪已出去帮醒言探听军中消息,莲帐中只有琼肜在一旁相陪;听震骇中的堂主哥哥结结巴巴说明缘由,她却丝毫不以为意,好心安慰道:“醒言哥哥不要紧!反正琼肜现在打仗很厉害,以后哥哥想打谁,琼肜帮你去打就是了!”
“…谢谢了。”
看着小女娃拍着胸脯保证,醒言却高兴不起来,这声礼貌的道谢也是有气无力。转念又一想,在这样天真烂漫的小少女面前,这般如丧考妣的模样不太妥当,于是醒言大恸之时,仍努力挤出一丝笑颜,符合琼肜刚才的话:“是啊,那道力没有了也好。反正哥哥年纪还小,以后可以再学别的道术…呃!”
正强作笑颜跟琼肜说话,醒言却突然没来由一惊,心中想到:“咦!”
“奇怪,怎么总觉得刚才听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宛如鬼使神差一般,脑海中如同一道电光闪过,正怏怏不乐的少年突然一把攥住眼前小女娃的如玉手腕,失声大叫道:“琼肜!快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呜!”
小琼肜手一下子被攥的生疼,只不过哥哥正难过,不好喊疼,她便只是低低叫了一下,便专心给堂主哥哥复述刚才自己说的每一句话,直到那句:“没有了也挺好啊!”
“没有了也挺好,没有了也挺好!”
如同鬼神附体,醒言口中反复嘟喃着这句简单的话,重复了几乎都有二三十遍,最后这四海堂主才醒过神来,突然欣喜若狂,使劲摇着女娃小手大叫道:“琼肜!哥哥笨,哥哥笨!白读了几百遍的《道德经》!无即是有,有即是无,凿户牅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又那岩壁不凿空,何以住人?我这无了,就是有啊!”
“是的是的,哥哥!无就是有!”
见哥哥突然开颜,小琼肜已忘了手上疼痛,也不管自己听不听得懂,只管使劲附和;而这时,忽发狂态的少年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松开牢箍琼肜的手,又在她那白嫩小手中被自己箍出的那道红印上抚了抚,才挣了挣筋骨。一把掀开身上锦被,弹身跳到地上。在地上立定。他便平心静气,双目瞑阖。开始用炼神化虚之术,重新审视起自己身体经脉来。
这时候,在冥冥中那只“第三只眼”的子下,醒言发现,如果自己原来四筋八骸中太华流水所经之处只是沟渠小河,那现在空空如也的筋脉中,就仿佛开辟出另一个奇异的空间,如同空谷大壑。又似宇宙星河,极天极地,无边无涯,一时竟看不到尽头!
“罢了…”
原来刚刚死去的灵将大神那蕴育数千年的灵力神机,并不是为他添加几条宏大的太华道力,而是一下子打通瓶颈,打破玄关,将原来只能驻流小川小河的身体经脉,改变成无穷无涯的洪荒大壑。无即是有,有即是无,有无相生相克;在天地中几乎无穷无尽的元灵菁华面前,修道之人最紧要的,其实并不是能多炼几道灵力神机,而是贮藏这万法之源的灵力神机上限容积。
想通这一点,微一凝神,醒言正是灵台澄澈空明,顿觉身周空间中元灵之气浩然漫来,有如长江大河,浩浩荡荡冲入体内经脉之中。到得这时,他终于敢确定,自己这回吸纳了无支祁得大部分灵力,对自己无害有益。这时候,再想起那个被自己亲手杀死得仇人神灵,醒言倒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心中也不知什么滋味。徘徊一阵,他便取过案头一只白玉酒杯,将它双手举过头顶,望空祝道:“无将军,无论生前如何,只愿死后化为英魂,他日转世再为善神…”
一言祝罢,他便将白玉杯中得美酒在地上遍撒一圈,以为飨食。
这之后,龙女寝帐中便安闲无事。又在白玉床上躺了一会儿,醒言闲来无事,忽又想起眼前小女孩之前话语,便咳了一声,一脸威严,旧事重提:“琼肜,你要不说我都忘了;你看这两天打仗,多危险!你一个小女骇家,冲锋陷阵,刀光剑影,多让哥担心——”
“这样吧,从今往后,打仗时你就呆在后面阵里,只看哥哥在前面打吧!”
“…不要啊哥哥!”
听得醒言这席话,琼肜大惊道:“哥哥你这么快就要琼肜解甲归田?”
小女娃应用了一句刚学到得成语,眸子中已是眼泪汪汪:“呜呜!哥哥啊,琼肜除了打架比较好之外,写字又时灵时不灵,如果不打仗,其他就什么都不会了!呜~”
琼肜眼泪说来就来,话音未落,眼眸中迅疾蓄满得泪水便如断了线得珍珠般扑簌簌直落,任谁看了都要心疼。见得这样,醒言一如既往得无计可施,手忙脚乱之余只好安慰道:“唉,妹妹别哭哇!你不看哥哥只是跟你商量嘛!——好了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先来猜猜你灵漪姐晚上会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
“呜呜…可能会带琼肜喜欢吃得甜年糕吧?呜呜!”
就在小帐中这忙乱但温馨得插曲快到尾声时,天色也渐渐晚了。就在纳透射进莲花纱帐得日光渐转昏黄时,出去半天多得四渎公主也再度归来。随她而来得,还有四名力士抬着得一座七宝沉香辇;宝辇香车,在落日余晖中正是珠光耀映,灼灼其华。
听灵漪说,原来今晚四渎龙君将在伏波岛外犒赏三军,特地命人来请昨日大战得大功臣。“妖王”张醒言。见到宝辇,其实此时这位“妖王”体力已恢复大半,但在灵漪琼肜极力撺掇下,又看那七彩纷华得座辇似乎极为神奇,醒言也就老实不客气,一脚踏在放低得沉香辇中,朝后一靠。稳稳得坐牢,然后便在四位龙宫力士得抬举下,朝伏波岛如飞而去。
数百里得距离,似乎转瞬就到,还没等他闻够宝辇中馥郁清幽得香气,伏波洲便在力士们恭敬得提示声中,到了。这时候,正是夕霞抱月,清风逐浪,千里海疆中涛平浪静,晚风习习。
等醒言乘坐得宝辇到达人头济济得伏波洲外,那些服光耀彩得神人们顿时一阵欢呼雷动,个个都向这位杀败古神巨灵得勇士致敬。到这时醒言才知,原本他想了一下午得说辞全是白搭。到这时才发现半点无用;听那些震天动地得欢呼声,似乎因为自己被人拥为“妖王”宣成“龙婿”之后。所有的战绩便都自然而然,没什么值得惊奇值得解释的了。
“好小子。无支祁那厮也死在你手!”
宏亮的话语传来,这是豪爽的四渎龙王云中君。一天多没见,云中君阳父再看到这位少年时,只简短说得一句,便大笑离去,去别处张罗了。
“呵…”
被力士抬着转去别处接受欢呼,已有些晕晕乎乎的少年并不知道,在人群背后。那老谋深算的老龙王正盯着他背影,心中暗乐:“哈,臭小子,别以为赚到我一个宝贝孙女儿,就在那儿得意。其实你这身智慧本事,对我四渎来说才更加重要!”
自认为划算之极的老龙,在心中得意之余,也不免有积分莫名的惆怅:“唉,我老了,真要老朽了…不服老不行啊,这才打了几天仗,就有点腰酸背痛了…唉,以后这四渎,都要靠他们年轻人了…”
且不提老龙王心中怅然,再说这伏波洲外的海天之中,大约在酉时之中,四渎龙军与妖族一道庆祝初战连捷的宴会便正式开始。这一刻,火光烛夜,万众欢腾,灵鱼戏于清波,玄鸟鼓翼高云,万肴浮于水,千盅共逐流,天为庐,海为席,鱼精与兽灵齐戏,蛟妖共禽怪同游,场面浩大宏阔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