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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烟尘-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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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让在场所有人产生一种错觉,都觉着方才自己,已经饱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战。

    厉阳牙那头凶猛豹骑,已在雷震之下化成飞灰。空中扬扬洒洒着的黑色齑粉,提醒着在场诸人:方才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刚才那些打打杀杀,在上清宫堂主“驱雷役电”的手段面前,都似成了儿戏。现在火云山下茫茫旷野中,多数人已成了木雕泥塑,忘掉所有杂念,眼中只剩下那道兀自向前飞飘的金色身影。

    此时此刻,已入忘我之境的少年,一击得手之后,灵台依然无比的纯净清明,并未分暇刻意去想下一步该如何行事。金辉闪耀的身形,微一沾地,复又飘然而起,直直向厉阳牙躲避的方向飞扑而去!

    而他那剑锋所指之处的厉阳牙,也算好生了得,居然能在方才那记似乎避无可避的雷霆一击下,得暇逃出一条性命。不过,虽然侥幸避开,但这位纵横南越蛮疆的铁血强豪,竟平生第一次在短兵相接中生出几分惧念。

    在闪躲中仍未忘眼观六路的厉阳牙,眼角余光无奈的捕捉到,那位半路杀出的神秘道士,如影随形一般,一击中的,飘然又至,饶是自己急切间逃得如此迅捷,那道耀映着金芒的剑光,眨眼间又飞到离自己后脑勺不到三尺之处!

    大骇之下,厉阳牙再也顾不得许多,赶紧从怀中掏出那对刚救过自己一命的宝刃,分掣手中,迅速返身迎敌。

    这对霞气灼灼的短刃一出,厉阳牙身前帘便红光大盛。

    在这穷途末路之际,身经百战的经验终于起到关键作用。面对如此深不可测的对手,厉阳牙反倒沉静下来,将手中那对奇异的短刀,舞动得恰如两道盘空的赤电;而他身后烈火披风上的焰苗,也被催发得无比强劲。数百道飞蹿的火舌,直朝醒言汹涌舐去。

    面对厉阳牙强悍的反击,醒言却似是一无所觉;他的整个身形,似已与手中剑器浑成一体,在厉阳牙身周左右不住搏击。似已毫无杂念的少年,却在潜意识中清楚的感觉到:直面眼前汹涌的火浪剑光,若自己不顺应着此刻奇妙的心境,恐怕帘便要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正极力反击的厉阳牙,马上便发觉,那道围着自己打转的剑光,总在自己料想不到的地方出现。神出鬼没的剑击,专拣他抵挡不及的地方招呼,让他只来得及左推右挡,丝毫无暇反击。更奇怪的是,他自己苦炼而成的披风烈焰,却始终不能燃及敌手的身躯;气势汹汹的焰苗,在快要舔舐上醒言躯体时,总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再也前进不得分毫——若此时还有谁能凑近细瞧,便会发现两人之间火焰与金辉交界处,正激荡流窜着千万条肉眼几不可辨的细微电芒!

    见自己法力武技俱都高强的门主,竟被那少年怪道的凌厉攻势压迫得左支右绌,巨汉摩赤岸再也按捺不住,大吼一声,挥舞着巨硕的宣花重斧奔向近前,意图与厉阳牙前后夹击醒言。

    还没等他来得及加入战团,便听得场中又是一声清脆的叫声:“不要打我哥哥!”

    话音未落,拔足飞奔的摩赤岸便觉着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一惊之下,赶紧闪躲,摩赤岸只觉一股凉气,恰从自己鼻尖前划过。正在他惊惧之时,却见身前左前不远处,立着一个娇俏玲珑的女娃儿,正嘟着嘴儿仰看着自己。

    “谁家跑出的小女孩儿?快快躲开,小心被俺斧头刮到!”

    一心救主的摩赤岸也不及细想,好心提醒一句之后,便又揉身挥斧,直冲醒言砍去——只往前冲得一步,眼前一花,又是一道寒光冲自己飞来。再次堪堪闪避过后,摩赤岸这才终于瞧清楚:原来这阻挡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那小女娃儿!

    不用说,这位挡住摩赤岸去路之人,正是小琼肜。刚才这小女娃儿在马股上戳了一刀之后,立即紧跟向前,在不远处立定,紧张瞧着她醒言哥哥的战斗。一见那位身形吓人的怪汉狂呼乱叫着冲过来,她便也赶紧奔上前去替她哥哥拦阻:虽然眼前这位大叔跟自己一比,简直就像座巍峨的大山;手中那把重斧,也显得巨硕无比,自己手中这两把小刀与它一比,根本就不成比例!但既便如此,小琼肜仍是夷然无惧,毫不犹豫冲上前去与他拼打。

    所有这一切,也都是眨眼间事。后方军阵中的鲍楚雄等人,只留神看那醒言打斗;突见这小女娃儿打横冒出,竟要去阻挡那位凶神恶煞般的巨汉,一时俱都是面如土色。只可惜众人与她相距甚远,即使有心冲去救她,也是来不及了。

    正当鲍楚雄林旭等人嗒然若丧之际,却见那位粉红小衫、嫩黄发带的小小少女,并未马上丧身在巨汉重斧之下。不仅如此,那位叫作“琼肜”的小姑娘,衣带飘飘,恰似穿花蛱蝶一般上下翻飞,竟围着那凶汉不停的攻击起来!

    这小姑娘身姿如此轻盈,便似生着翅膀一样,只在摩赤岸身周飘飞;她手中那两支明光烁烁的短刀,顺着从空中向下的俯扑之势,正在向摩赤岸不停的击刺——她这灵动转折的身姿,一如…一如那千鸟崖上常与她嬉戏的飞鸟!

    被这打横冒出的娇小少女缠住,摩赤岸自是大呼晦气。只不过,略经得几个回合,摩赤岸便收起轻视之心,更甭提啥怜娇惜弱的容情念头:这位不知谁家跑出捣乱的少女,手中所执虽只是两把短短的刀刃,彷佛一下子便能被自己重斧震飞;却不知怎地,这女娃儿总能绕开这把力能开山的巨斧,只管往自己头脸脖项要害之处刺击——来势之精准、角度之刁钻,好几次都把他给吓出一身冷汗!

    如此一来,甭说解门主之厄,连自保都有些问题。这样不利局面,立即便把摩赤岸急得吼声连连,一把重斧舞得虎虎生风,恨不得将这恼人的小女娃儿帘逼退。只可惜,小琼肜似乎已经找到在千鸟崖上与飞鸟们嬉戏追腾的感觉,只管围着眼前这位想打哥哥的坏蛋上下扑击,并且还越打越起劲儿——这小丫头,偷偷跟着醒言哥哥下山,已经有好几日没跟崖上的鸟儿们玩耍了!

    说起来,醒言这位琼肜妹妹,恐怕真有些天赋异禀,对这技击之事,竟是无师自通。面对摩赤岸那只狂舞重斧,这小女娃儿可谓沾之即走,就似有高人指点一般——一击不中,飘然而去,丝毫不让那巨斧碰上自己分毫。然后,这小丫头又在半空中匪夷所思的凭空转折回来,凌空扑击,继续将手中短刃直指摩赤岸要害部位。

    更让摩赤岸觉着晦气的是,虽然现在他手中巨斧舞得上下翻飞滚动,口中更是咆哮连连,势如疯虎,若是换了旁个女子,甭说对敌,光瞧着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早就被吓得骨软筋酥;但很可惜的是,眼前这小女孩儿却似乎不知道啥叫害怕,只管在那儿忙得不亦乐乎!更有几次,这小丫头竟在自己那去势已尽的斧刃尖上,足尖轻点,借力而起,飞到半空中重新俯临扑击!

    自己将巨斧玩命般的挥舞,却只有挥劈带起的罡风,才能将那小丫头的裙裳发带吹得荡荡飘飘!

    看起来,这位初始一心襄助哥哥的小琼肜,现在已有些沉浸在玩耍之中了!

    看到那巨汉在琼肜逼迫下竟露出手忙脚乱的窘迫模样,鲍楚雄几人咋舌之余,心中也不禁暗暗生出些惭愧之心。

    天师宗几位法师,歇得这一阵,也渐渐缓过劲儿来,蹒跚着挪到阵前,替醒言琼肜观战。虽然,现在那位在半空中翩翩击刺的小女孩儿正乐此不疲,浑不觉有啥危险;但旁观的盛横唐几人,却替这位常在生死一线间游走的小姑娘捏着一把冷汗。待又略略恢复了些,林旭盛横唐几人,便开始着紧绘画符咒,准备尽早解除那小女娃儿的“险境。”

    还未等他们来得及出手,场中形势已是变化陡生:不知怎地,就见那位浑身裹在一团火焰红光中的厉阳牙,突地一声惨叫,便似只断线风筝般,朝侧后跌飞而去!

    原来,正是醒言在挥剑击打间,一时经得厉阳牙侧面,悠然见他披风飞起,胁下露出好大一块空档。见此良机,醒言当然便自然而然挥掌一击,拍在厉阳牙肋上——少年本就力大,在剧斗中近距挥出一掌,更是使足吃奶气力。当即,这一掌便让这位武力强横的厉门主,在一片火焰激荡中“哇”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身形都被劈得猛然飞了开去!

    一击得手,醒言便收手立住。见大敌已败,心头一松,他整个人都似乎都虚脱倦怠起来;身上那层一直辉煌蒸腾的金焰,帘便黯淡下去,转眼就销匿于无形。

    正在以为大局已定之时,却不防那位倒飞出去的厉阳牙,在万般艰难中,竟仍能聚起最后一丝气力,将手中兵刃,猛然便向来处奋力抛掷——

    两道红光,便如两朵绚烂的赤霞,朝已经浑身懈怠的少年飞射而来!

    望着激射而至的夺命神兵,醒言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最后一丝念头:“值了。”

第十二章 须臾剑语,惊谁人之幽怀

    且说张醒言将厉阳牙一掌震飞之后,正全身懈怠之时,却冷不防那厉阳牙在倒飞之中,竟仍能将手中两只赤红的短刃狠力掷出!

    霎时间,两支灿烂着血色霞光的锋刃,就似一对燃烧的火鸟,翂翍着鲜红的焰华,直朝闪避不及的少年扑去…

    火鸟!

    一阵眼花缭乱中,一道肉眼几乎看不清的红影,“唰”的一声从半空中蹿过,便似是流星赶月一般;就在这红影掠过之后,那两把正在风中肆虐呼啸的霞刃,立即便不见了踪迹!

    而那位正闭目等着熬痛的少年,对这瞬间发生的事体一无所知,还在那儿苦候:“没这么慢吧?咋还没来?”

    “哇呀!~”

    正等得不耐烦,一声预料中的惨叫终于延期传来。

    “呃?”

    …这声惨叫状如杀猪,咋这么难听?实在不像是自个儿叫唤出来的。

    直到这时,气力耗尽的少年才觉着有些不对劲,赶紧睁眼观瞧。眼光扫及之处,正见那野草丛间,厉阳牙俯伏于地,一动不动,头脸处浸着一摊血洼,眼见是不活了。不远处,像座小丘样横卧于地之人,正是开始那位身形长大的凶汉;现在他身上还燃着些火苗,冒出缕缕的青烟。瞧他躺卧的方位,这位大叔,就应是刚才那声杀猪般惨叫的发声之源;看他兽裙上的火苗,大概是中了天师宗的烈火符。

    “呼~这俩助匪为虐的家伙总算毙命!”

    …

    “呃?刚才那两把飞刀呢?”

    这时醒言才想起自己刚才闭目等死的事儿,心中不禁大疑。

    正迷惑间,从旁忽的闪出一人,举着两支锋刃如水波般晃荡不已的鲜红短刀,仰面跟自己说道:“哥哥,原来这两只不是鸟儿!~”

    这满面嘻笑的献宝之人,不是琼肜是谁?

    过得这当儿,鲍楚雄一众郡兵也终于反应过来,当即便发一声喊,各操兵刃,如潮水般向那些怔怔呆呆的匪徒杀去!

    见官兵杀来,这些匪徒才如梦初醒,赶紧举刀弄棒死命抵挡——虽然刚才被醒言击杀厉阳牙的惊人架势给吓得肝胆俱裂,但毕竟现在刀剑临头,这些悍匪又怎会束手待死?

    只可惜,此时南海官兵士气如虹,就如出柙猛虎,风卷残云般横扫这些存着怯意的残匪!顿时,多日剿而不灭的大风寨匪徒,死的死,降的降,不多时便被官兵整肃一空;火云山下的野草中,又躺下数十具尸体。

    而那位被醒言冻僵的巨盗猾匪“金毛虎”焦旺,早就被恨他入骨的鲍楚雄,给一刀砍下头颅。

    不过,“兵者,凶也”;饶是这样一边倒的收尾战斗,仍然是血腥无比。火云山的匪盗,大多是罪大恶极之徒;降与不降,对他们来说,也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因此,在人数占优的郡兵面前,常有那悍不肯降的贼寇,被奋不顾身的郡兵从后死死抱住,然后另一位官兵从前方正面一刀剁下——

    由于这样的场面实在过于血腥,醒言只好背对着杀场,将那好奇的小女娃儿挡在身前,不让她瞧见分毫。

    直到此时,醒言才有余暇觉察,方才鼓荡自己全身的沛然道力,现已如退潮般全不见踪迹;蓦然充沛的气力,也不知流向何方。现在他整个人都酸麻无力,经脉中更如空竹一般,只觉着整个身躯都似乎飘飘荡荡无所凭依。

    面对这般情势,再结合往日诸多怪事,醒言已大略明白其中关窍:上次马蹄山上贸然吹奏『水龍吟』,这次再吹神曲解救官兵之急,在自己并不深厚的太华道力中途耗光之时,两次跳出救场的,都应是自己这把已入鞘中的无名古剑——虽然,马蹄山那次,这把古剑藏身在白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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