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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他们也想做出成绩来,并且,现在整个公社真没什么事情啊。
这都快过年了,大冷的天都在家里猫冬,谁出来搞事?
那么,想要吸引眼球,就只能委屈葛二根和孙春妮了。
索性这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么污赖沈同志,活该他们倒霉吧。
想到余家堂屋里挂的那两张照片,钱专员心头火热,沈同志可是和领导都握过手合过影的,就这种人葛二根都敢打主意,那么,这家伙必然不聪明,甚至有些傻,像这种人批斗了也不可惜。
如此,两个人达成一致,很快吴主任就叫过几个穿着军装扎着武装带的青年,他暗暗交代了一番,那几个人点头应承下来,很快就结伴离开。
吴主任笑了笑,又开始忙活别的。
葛二根这边举报了沈临仙,在家里左等右等的等结果,他得意洋洋的想象着余家人被揪出来批斗的情形,还幻想着他可以上台扇沈老太大耳刮子,甚至于可以暗暗的揩点油。
到底,余家的那个小花可是整个村子里长的最漂亮的姑娘,虽然年纪小了点,可谁叫小丫头那么好看呢,水灵灵的模样别提多勾人了,真要揪出来批斗的时候,小姑娘不定被多少男人给摸上一把呢,他也可以趁乱占点便宜。
又想到余家还有四个儿媳妇呢,那四个儿媳妇年纪都不是很大,长的也能凑和,到时候,他可以揪出来趁着污辱一番,这得多痛快。
越想,葛二根心头越是一片火热。
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好消息传来,葛二根就有点坐不住了。
不只他坐不住,就是孙春妮也有点坐不住。
她等不下去了,就悄悄的来找葛二根。
孙春妮年纪不小了,四个闺女都出嫁了,所以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她直接找到葛二根家中。
葛二根家就在村头,周围也没啥人烟,单独独的一户人家,倒不怕别人看到。
孙春妮进了葛二根的家门,俩人就在屋里商量着。
“你可是说了,到时候在余家找着好东西分俺一半的。”孙春妮拿眼斜着看葛二根:“不管咋滴,白招弟都是俺闺女,俺举报了俺亲闺女,要是没好处,俺可跟你没完。”
葛二根赶紧笑道:“那是肯定的,等拿到好东西,一定分给婶子,婶子就放心吧。”
孙春妮这才笑了,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大黄饼子递给葛二根:“也没啥好东西,就带了两个饼子,算是婶子的一片心意。”
葛二根笑着收下:“婶子放心,等俺拿到余家的金银财宝,一定请婶子去城里的国营饭店吃饭。”
“那咱说定了,到时候带俺家小宝一块去。”孙春妮笑着答应下来。
葛二根饿狠了,拿起饼子就啃,一边啃,一边道:“实在不行再等一天俺去县里举报,俺就不信了,俺扳兴到余家。”
这个家字才落下,葛二根的家门就狠狠的被人从外面撞开。
然后几人身穿军装扎着武装带的青年冲了进来。
带头的青年一把按住葛二根:“果然群众举报的没错,这俩人就是搞破鞋。”
后头的一个青年抓住孙春妮,朝她脸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呸,多大年纪了也不知道羞臊,还跟人搞破鞋,真不要脸。”
“一定要让广大人民群众看看这俩人的真面目,要让大家对他们心生警惕。”
“这种害群之马就要严惩。”
“葛二根这是破坏别人家庭,这是资本主义堕落的生活方式……”
“孙二娘已经被糖衣炮弹腐蚀了,已经不配当人民群众……”
一句句,一声声的喝骂让葛二根和孙春妮彻底的傻了眼。
孙春妮反应快一点,她一边挣扎一边喊:“放你娘的狗屁,也不睁开眼睛看看老娘都多大年纪了,还搞破鞋,搞个屁的破鞋……”
葛二根也赶紧道:“这是俺婶子,这是俺婶,怎么可能……俺和婶子是清白的,她就是下串个门说几句话。”
“谁信?”带头的青年冷笑:“说话关紧了门户在屋里不出头?谁知道你俩偷偷摸摸干啥呢?”
“对啊。”后头的人也道:“你俩就是搞不正当男女关系呢,俺们这么多人都看着了,俺们抓奸抓双,抓个正着,你们别否认。”
一个年纪小的小兵一脚踢在葛二根腿弯处:“还想狡辩?人民群众心明眼亮,看破一切牛鬼蛇神……”
一个青年上手去撕打孙春妮,几下子把她的棉袄撕破了,还有一个青年把葛二根也搞的衣衫有些不整。
然后,几个青年就这么押着一直想反抗的孙春妮和葛二根从他家出来。
“娘,娘,你快出去看看吧。”
余小花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
沈临仙正坐在炕上帮余秀做衣服,余秀托着下巴在旁边瞅着她奶手巧灵活的缝着衣裳,不一会儿一件衣服就已经有了大体的形状,她正幻想着她穿了新衣服什么样子,就看到余小花跑进来。
“小姑。”余秀赶紧喊了一声。
余小花坐到炕上暖了暖手脚,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娘,真叫你说对了,葛二根和孙二娘俩人真的有不正当的关系,他们俩在葛二根家里搞破鞋,叫人给抓了个正着,现在正押着往大队那边去了,听说要组织批斗他们俩,还要游街示众,叫大伙都去看看呢。”
“啥?”
余秀彻底傻眼了,她还有点不信呢,她可不记得前世孙二娘和葛二根有过啥关系啊。
沈临仙不紧不慢的做针线,嘴角带着笑:“我早就想着了,他们俩跑不了。”
余小花和余秀一起看向沈临仙。
对于余家这两个资质最好的姑娘,沈临仙一向是偏心的,她耐心解释:“如今形式一天比一天紧,我估摸着最近应该有什么文件下发,这才举报他们俩的,想想寒冬腊月里咱们这种小山村有啥典型可抓的,那些领导拿了文件还不得愁白了头,正好有了我的举报,自然,他俩不管有没有关系,都得有关系?”
呃?
余小花和余秀没想到里头竟然还有这种弯弯绕绕,一起佩服的直向沈临仙。
沈临仙笑了笑:“当然,领导也不会冤枉好人的,葛二根和孙二娘要真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也不会怎么着他们的,可谁叫他们都不老实呢,葛二根就是个二油子,惯会偷奸耍滑的,在村里名声可不好,孙二娘也是个厉害人物,这时候撞到了风头上,活该他们倒霉。”
说到这里,沈临仙朝余小花眨眨眼睛,而且,我也知道孙二娘的性子急,又最是贪财,她和葛二根一起举报我,就是想着等以后好拿咱家的钱财,举报了之后没有听到风声,她肯定会去找葛二根商量的,他们商量的又不是正大光明的事情,自然要关起门来偷偷摸摸的,这不,活该抓个正着。
余秀看她奶不只佩服了,几乎都要仰视了。
她奶还真是算无遗策啊,上头的反应,葛二根和孙二娘的性子全部考虑的周周到到的,这不,一拿一个准。
沈临仙叹了口气:“平安村是小地方,我啊,在这里没用武之地,好些年都没怎么动过脑子了,想当初我跟着大小姐的时候,帮着大小姐平了后院多少纷争,躲过多少阴谋诡计……”
“奶,你教俺吧!”
余秀眼热,抓着沈临仙的胳膊晃荡:“俺想学,俺想学。”
“俺也想学。”余小花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是渣奶
“好,以后都教给你们。”
沈临仙笑着摸了摸余小花和余秀的头:“可惜啊,你们就是学了在这种地方也没有啥用处,英雄无用武之力啊。”
余小花觉得遗憾,但余秀却觉得很好。
她知道后世的发展,知道不管跟沈临仙学了什么,以后都用得上的。
沈临仙一手一个拉着两人出门:“行了,咱们赶紧去大队部看看咋批斗那俩人的吧。”
才从屋里出来,沈临仙迎面就差点撞到白招弟。
余小花赶紧拉着沈临仙躲开。
随后,余小花怒视白招弟:“四嫂,你咋回事呢?怀着身子还瞎跑啥啊,撞到娘身上万一有个好歹,你是不是还得赖娘不好,故意害你的孩子?”
“俺没有。”白招弟吓的赶紧后退了一步。
她怯生生的看着沈临仙,未语先掉泪:“娘,求求您了,您去跟领导说一说情,就说俺娘不是那样的人,她真没有搞破鞋,您救救俺娘吧。”
沈临仙冷下脸来,漠然看着白招弟。
就连余秀都怒视白招弟,因为余秀明白白招弟这求情背后包含着什么。
沈临仙看着余四狗走过来,就淡笑着问他:“老四,这也是你的意思,想让我救你丈母娘?”
余四狗低头:“娘,招弟她娘搞破鞋对招弟的名声不好,她以后可怎么抬得起头呢?”
“所以,你也想让我去求情?”沈临仙又问。
余四狗答什么都不对,一脸的为难,后头索性蹲在地上把手指插在头发里头不言不语。
“没出息的东西。”沈临仙气的一脚踢了过去。
余四狗也不躲,生生受了这一脚。
沈临仙也不急着出门了,也不管白招弟身体怎么样,一把拽过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就这么直视白招弟:“你知道叫我去帮你娘求情,我会落到什么下场吗?”
白招弟目光闪烁。
沈临仙心里更冷了几分。
余小花和余秀都看出来了,两个人对于白招弟的人品十分看不上眼。
余小花更是拽着余四狗指着白招弟道:“四哥,你看你媳妇,她什么都知道,她明明知道咱娘要是为了孙二娘求情落不了好,说不定孙二娘和葛二根反咬一口又污赖咱娘一把,可她还让咱娘去求情,她这是想把咱娘往死里坑啊,四哥,你就这么帮着你媳妇?你也想让娘成为坏分子?”
余四狗抬头,悲鸣一声:“俺没那么想,俺不想娘出事。”
“那你还这么向着你媳妇?”
余小花真是气坏了,简直不想理余四狗这个蠢货。
余四狗望向白招弟:“招弟,你心里到底明白不?”
白招弟大喊一声:“俺傻,俺咋知道。”
可看她的眼光,她并不是不明白的。
沈临仙冷笑一声:“如果我替你娘求情,那我就成了污告人民群众的***分子,我身上脏水就洗不净了,到时候,我要代替你娘被批斗,被押着游街示众,你是不是很满意?”
白招弟赶紧摇头:“俺没那么想,您是俺娘,俺怎么……”
“错,我可不是你娘,我只是你的婆婆,在你心里,你只和你娘亲近,婆家的这些亲人根本不算啥。”沈临仙冷着脸驳了白招弟一句,同时又笑了一声:“你的确是傻,你有没有想过我不好了你们能落得什么好?我是坏分子,那么你们呢?就是坏分子的儿子媳妇,也是要被押着游街示众的,也要被批斗,大狗和四狗他们要被毒打,被摁着跪在地上做检讨,你们要被挂破鞋,或者戴高帽,有和咱们家有仇的,到时候肯定要一拥而上公报私仇,咱们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殴打谩骂,我们倒也罢了,你肚子里可怀着一个,现在胎都没坐稳呢,你确定遭受这些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流掉?”
白招弟傻了。
她没想到这些。
她只想着让沈临仙替她娘受点罪,并没有想到她自己也会被牵连到。
沈临仙又冷笑了一声:“或者,你先和四狗断绝关系,到时候就不会被牵连到。”
“俺不。”白招弟使劲摇头,余四狗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好男人,她根本舍不得丢掉:“俺不会离开四狗的。”
“那你还想让我替你娘求情吗?”沈临仙逼问。
白招弟白了脸,讷讷的不说话。
“呵!”沈临仙勾唇笑了一声:“你的孝心也不过如此。”
她起身,拽了拽衣服,指着白招弟对余小花道:“小花啊,看清楚你四嫂了吧,我没想到咱们家还藏了这么一条毒蛇,原来我只是认为她蠢,没想到她还狠,她啊,又狠又蠢,以后不知道是害了别人,还是把她自己给坑害进去。”
余四狗抬头,想替白招弟分辩一二,可张了张嘴,啥话都说不出来。
他是不聪明,但也能分辩出好赖来,刚才白招弟的表现一再说明了她的自私自利,余四狗又怎么会不明白?
“呸!”余小花啐了白招弟一声。
沈临仙笑望着余四狗:“老四啊,你怎么说?”
余四狗站起身,低垂着头:“娘,俺认了,谁让俺当初娶了她,不管她变成啥样,俺都认了,俺都得替她负责到底,俺是她男人,不能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