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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邪一脸若无其事的翘着小腿,依旧纹丝未动的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颌带着观赏意味的抬眸瞧着半空笼子中已经看不清模样的人,“真不知公主是涉世未深,还是孩童心性,竟让本王陪你在这玩无聊的观赏动物游戏,看来公主定是十分喜欢杂技团的。”
绿纱好笑的击着手掌,怜悯的斜了笼中人一眼,“难怪六界人人都言修罗王乃当世最是无情无心的怪物,今日一见,当真令人大开眼见,明明生母就在眼前,居然视若无睹,”顿了顿,她捧起了梨鸢递在手中的宗卷,嘲讽的翻了翻,“冥后现在一定非常欣慰吧,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啧啧,您现在的心里一定很痛快吧?”
笼中衣衫褴褛的身子动了动,如不是暗牢太过幽暗,定会看到那双暗淡无光的双眼,溢出了几滴晶莹。
芜邪吹了吹指尖,不耐烦的打断绿纱自顾自的滔滔不绝,“别告诉本王,这就是今日可以保你小命的护身符。”
不待绿纱驳回,梨鸢鄙夷的睇了一眼冥后,又讥讽的看向了芜邪,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样的绝情冷酷,心狠手辣,难怪君上决定挖出你的心,奉给凤仙凤栖梧。”
芜邪怔了一刻,随即,笑容甜美,“是么,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料想不到芜邪会是这样反应的梨鸢呆了一下,随后又是一阵嘲笑,“修罗王不愧是修罗王,居然还能这么从容,想来,你定是以为我在说谎吧?呵,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好心告诉你,君上之所以对你那么温柔,只因要取你的心头血救治凤仙的病,而君上之所以对凤仙那么好,只为取得她凤家六味真火的火种,焚毁无数威胁他的敌人,这上古火神留下的火种有多厉害,尝过六味真火滋味的你,应该比谁都明白吧?忘了告诉你,君上他自始自终爱的只有上古邪神一人,你,不过只是个空有一副一样皮囊的替代工具!”梨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无不像无数锋利而又残酷的刀子,剐杀芜邪的心,令芜邪大脑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她失神之间,梨鸢不依不饶,依旧滔滔不绝的讽刺她,“你以为我们如何这么轻易能将冥后抓住?别忘了,你的无情母亲手中可是有神器东皇钟呢,能制上古神器的,自然只能由上古之神,幸而我们君上恢复了妖神之力,抓再多的修罗王也是手到擒来,呵,不然,还指不定要被你这个不像女人的猛虎女人压迫多久呢!”
没有听见芜邪的反驳,梨鸢很是得意的拍了拍手,故而,那方牢笼砰的一声跌在了地面,振起一阵尘埃,而那牢笼中的人,也因为距离的接近,憔悴痛苦的面容十分清晰的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芜邪被响声震醒,双眼不由自主的看向笼中那个她既熟悉却又陌生的人。
那张雍容高雅的脸从小就镌刻在了她的脑海里,在沁香阁千花宴上看到她这个所谓的村长的第一眼,她自然认出了她,然而,见到她时,却没有心里想的那般痛恨,就算她曾经亲手杀了自己和哥哥,就算她曾经让父亲含恨而终,她,依然没有办法真的恨她。
这,或许就是凡人常言的,血浓于水吧?
就在她收了思绪,才清楚的看见她身后倚靠的那面笼中竟是一块实心的铁板,而母后的身子四肢竟被用铁钉钉在了铁板之上!被钉的每一个位置都是她上次用冰钉钉梨鸢的手法一模一样!
母后饱受着何等痛苦,可想而知。
思及此,她果决的摒弃心中的那丝怨怼那丝自尊,闪身站在了牢笼前,“你怎么样了?!”
或许是听到了思念很久的声音,茹颜机械的抬了眼帘,不想,看到眼前是自己想念却又不敢面对的女儿,难免有些难以抑制的激动,无意牵动了伤口,痛的直倒吸冷气。
芜邪眉尖一蹙,不假思索的伸手去打开牢笼,然,当她的手刚一触及笼子时,母后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自禁的不顾伤口的拉扯,止不住的摇头,“那上面涂满了世间最毒的***醉,碰不得,碰不得啊!”
她的声音粗噶沙哑,让人听了,都会心生酸涩,作为血肉相连的母女,芜邪更是痛的撕心裂肺,可让她痛的,是上面的毒,六界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醉乃是毒蝎妖君的尾毒?
销魂醉后噬魂杀,半面白骨半红妆
更新时间:2013…9…8 9:35:47 本章字数:3384
她的声音粗噶沙哑,让人听了,都会心生酸涩,作为血肉相连的母女,芜邪更是痛的撕心裂肺,可让她痛的,是上面的毒,六界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醉乃是毒蝎妖君的尾毒?
“哈哈,区区***醉就想要了我的命,他月浅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她看着自己被紫色剧毒腐蚀溃烂的双手,仰头大笑,却不想,泪水无助的滑落,而在她手中的铁链铁锁在顷刻间,已被滴落的泪珠,敲碎。爱夹答列
整个牢笼瞬间消弭无痕,她伸手将母后揽在怀里,无声啜泣,“母后,是邪儿来迟了……”。
茹颜不但没有高兴,反而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挣脱芜邪的手,嘶声力竭的摇头哭喊,“你不该来,不该来啊,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身上,有噬魂!”
“什,什么……”,芜邪惊愕的掀开了母后的衣袖,恐惧的看着一只只极小的白色死魂在一寸寸蚕食着母后的肉体,一时间,她仿佛被谁当头棒喝,脑海里,无端的浮出当年的画面…棼…
“这就是我冥界的至宝,噬魂!”九十万岁生日的她,在没有烟火时,牵着的心爱的男子去看她自认为比两生花更美的景色。
月浅诧异的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向了堪比浮游还小,却比流星更美,比烟花更绚烂的飘荡在夜空中的银色幽魂,发自肺腑的赞叹道:“的确很美,不过,我不懂,你说这才是冥界的至宝,那你盗来的碎魂箫难道不是?”
他戏谑的晃着手中白玉生紫烟的一管竖箫,宠溺的看着她瘩。
她自傲的扬起了小脸,“碎魂箫乃是父王制造的武器,但噬魂,却是杀敌于无形的密器,它不但会让敌人不知痛感毫无知觉的被吃掉肉体,还会不知不觉的将敌人的魂魄吞掉,两者性质不同,自然不能相提并论嘛!”
看着没了生气的芜邪,梨鸢张狂的大笑,娇媚的容颜几近扭曲,似是十分快意,“看来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呢,你秘密亲手饲养的噬魂,除了你和君上,哦,还有你那个死的很惨的哥哥知道外,应该就没有别人了吧?啧啧,被自己养的宠物啃咬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很舒服呢?!”
一旁作壁上观的绿纱看着依旧痴傻的抱着冥后而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肉体被噬魂一点点啃噬的芜邪,笑的阴森,“这就叫做自作自受,呵,想必修罗王被自己宠物吞噬的故事若是传出去,定会让人拍手叫好吧?”
梨鸢冲她莞尔,“姐姐果然才智过人!”
“邪儿,邪儿,是母后,都是母后不好,是母后害了你……母后该死……”,茹颜伸出颤巍巍的手,想要触摸芜邪的脸庞,可,当看见已经没了皮肉只见白骨的手,便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1
蓦地,竟有一只手,将她见骨手握住,贴在了那张即使苍白却依旧极致美艳的脸庞上。
茹颜怔怔看着似同傀儡娃娃般的芜邪,心疼的落下了泪,“母后真的该死,若不是母后自私,你们兄妹就不会……”。
芜邪嘘了一声,紧紧的将她白骨手掌贴在颊上,“母后哪有那么狠心,不然早在胎儿还未成形时,就已经堕胎的,我知道,母后是爱我们的,不然就不会成立了情报组织,暗地里帮哥哥重振冥界了,也不会每年邪儿生日的那一日悄悄送一件衣裳了,对么……”。
茹颜泪流满面,“可母后太没用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解出诅咒的方法,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和雪儿那么痛苦,母后真的,太无能了……”。
芜邪摇了摇头,将她已经迅速化为骨灰的身子紧紧拥在怀里,“母后是天下最厉害的女子,是邪儿最崇拜的女帝,最喜欢的母亲……”。
茹颜低低笑了起来,“母后不求邪儿的原谅,但求,邪儿能将母后的骨灰与你父王的葬在一起,好么……”。
“好,”芜邪微笑,不自觉的将怀中的母后用的更紧了,不料,母后的身子却像被白蚁蛀空,手指稍微的用力,竟碎成了粉尘!
芜邪惊惧的瞪大了双眼,只看见了母后那一丝解脱的笑后,留给她看见的,只有那件带血的破烂衣衫了……
心,停止跳动了,脑海里的,只是哥哥和母后惨死的画面,这些画面就像一只只厉鬼,肆意的拉扯着她的心,痛的,再也没有办法呼吸。
梨鸢俯视着芜邪被噬魂吃的只剩下半张面容半张白骨的脸,哈哈大笑的讽刺起来,“你修罗王不过是个没有利用价值,只有威胁价值的溅女人,君上能让你的挚亲都下去陪你,让你黄泉路上不会寂寞,你可要感恩戴德呢!”
绿纱姿态妩媚的撩着青丝,不屑的哼了一声,“自食恶果,咎由自取,想用噬魂对付别人,却反倒自己被噬魂所吞,尝尽魂魄被银色幽魂啃噬的痛不欲生,呵呵,老天真是有眼!”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丝毫没有发觉整个地牢微妙的变化,两个人只是兴奋痛快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几近僵化的芜邪肉骨被银色一点点蚕食,露出森然的白骨。
“自食……恶果?咯咯咯……”,一半白骨一半还连着皮肉的残败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长及曳地的墨发被阴风吹的猎猎飞舞,像极在风中残败的提线木偶,又像坟冢爬出来的腐尸!
梨鸢吓得尖叫了一声,瞪大双眼恐惧的躲到了绿衣的身后,身子无法抑制的瑟瑟发抖。
绿纱轻蔑的睨了梨鸢一眼,依旧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芜邪,语态轻蔑尖锐,“芜邪,想你不可一世,现在居然也有垂死挣扎的丑态,可真是比你平日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赏心悦目的多呢!”
芜邪偏头看她,半张面皮的嘴角扯开一抹诡异的笑,一只狸目如丝,一只空洞的眼睛阴诡,“本王也想见识见识绿狐公主让人赏心悦目的样子呢,哈哈哈!”
她的笑声再不复当初的嚣张倨傲,而是只有阴冷,只有森寒,整个固若金汤的密封暗牢随着她的笑音卷起一阵又一阵的冰风,四周的铁壁顷刻间被无数像极鬼爪的血色寒冰攀沿扩散,悉悉索索的声音如同九幽的恶鬼在啃食血肉!
梨鸢吓得只打冷颤,一个劲地拉着绿衣的衣角问道:“怎么会这样?她的元神和灵魂都被噬魂啃食了,为什么还能,还能用灵力,我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绿衣冷冷的甩开她,厌恶看她一眼,“没用的东西!”说罢,她瞥向没有任何动静的芜邪,“强弩之末的贱货,哼,既然这么想亲自死在本公主的手上,本公主倒也不怕脏了手,成全你!”
语毕,她自腰间取下一条金色的长鞭,扬手挥出无数金色的月牙形鞭刃,如同无数锋利的弯月攻向依旧没有纹丝不动的芜邪。
就在鞭刃离芜邪只有咫尺的距离,两人以为芜邪真的下贱的等着乖乖受死,不禁欣喜流露,然,下一刻,却让她们的笑容变成了恐惧!
电光火石间,眼见每一道鞭刃离芜邪每一处的致命点只差分毫之距,却见芜邪只是抹唇一笑,霎然间,一道无形的血墙崛地而起,如同一面光华的血色镜子,将无数的鞭刃挡下不说,鞭刃更像长了眼睛似的,一个转身,竟径直全数回攻向二人!
两人俱是一骇,却也立刻从惊慌中清醒,不假思索的躲开攻击,却不想,这鞭刃就像长了眼睛的活物,任凭她们怎么躲避和抵挡,却如何也逃不过,最后只得双眼一闭,硬着头皮挨下。
然,知道绿衣的攻击是用了十层灵力的二人本以为会全身剧痛难挡,却不想,除了的感觉全身凉飕飕以及听到衣帛被撕裂的声音外,竟再也感觉不到了任何,不由自主的,两人都狐惑不已的相继睁开了双眼。
可,当两人睁眼看到自己全身赤/裸,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可怕席卷全身。
绿衣冷冷的看向脚踩曼珠沙华负在半空上的芜邪,“本公主果然小看了你这个贱女人!哼,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待芜邪作何反应,梨鸢立即手脚并用着爬到了绿衣身侧,双唇哆嗦着哀求道:“别,别再惹怒了她,不然只会落个生不如死的下场啊……”。
服侍芜邪多年,她是最清楚芜邪是个怎样的女人,她知道芜邪笑的越是天真越是甜美,就越是生气和憎恨,然而,被她憎恨的人,下场比剐杀更加令人不敢想象!
绿衣不领情,反而鄙夷的冷笑了一声,“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