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掐死我啊!怎以不动手?”芳芳睁开眼睛,不屑之极的道,“哼!不敢了是吧,我哥马上就要来了。”
“那你就去死吧!”李文东眼光暴寒,从牙逢挤出几个字,突然收回了双手……
连杀两人后,他后怕不已,不为杀人,因为紧张和疏忽,他在现场留下了一个重大而直接的罪证。他常常看着自己的手腕,觉得那里有一双冰冷的手铐,就连晚上鉴赏,耳边都是警车声,他去刑警队几次,一为追求常妹,二为探听消息。
案子结了,没他什么事,罪证仍然静静地躺在刑警队的证据房里,他简直不敢相信!不过也是,谁会吃饱了撑的调查那样的证据呢!他放心了,现场的布置或许不是很完美,但那死鬼的老婆帮了大忙。天意,他认为這是天意,是老天让他和常妹在一起,他确信。
可没高兴多久,秦剑锋這个老东西居然找上门了,他没客气,几句话把他打发走了,找不到证据,说什么都没用,出于谨慎,他还是打探了一下,终于知道肖石接手了這个案子,自己浮出水面,也是拜這个兄弟所赐。
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十几年兄弟,他太了解他了,别人可能想不到那个东西,可這个比鬼还精的兄弟,迟早会想到那个东西的!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坐以待毙!不能。绝不能。找萧老头调到刑警队,想办法把东西偷出来?不行,姓萧的跟石头亲爹似的,這是打草惊蛇;找李拴,他是副队长,让他把东西换出来。不行,也不行,這个傻逼堂哥肯定会把他直接拷上,這是自投罗网。
夜深了,焦躁的李文东平静了,而且笑了,他有了自己的主意,很简单的主意。石头啊,石头,你要是能狠心让常妹一辈子生活在痛苦的深渊里,你就尽管查吧!
从哪开始,就从哪结束,我们的李副主任终于觉悟了。
………………
分手三个月多了,常妹消瘦了,郁郁寡欢。爱人考过了,她听说了;事务所成立了,她偷偷跑去看了。她大哭了一场就再没哭过,因为无泪可流了。
曾经很痛恨爱人变心,现在不恨了,她只恨自己,她恨自己不坚持、不信任,没脸再回头,也没脸再面对那几个女人了。她忽然平静了很多。也想了很多,她想死,没那个勇气;想一辈子不嫁,不现实;所以只能随便找个人把自己嫁了。
有个家,再有个孩子,或许会忘掉过去,她想。
外面的门铃响了,她没动,因为妈妈在家;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叶桂琴打开门,露出李文东笑容可掬的脸:“伯母,您好。”
“哎哟,是小李呀,快进来!”叶桂琴忙拿鞋,热情地招呼着。“外边挺冷吧!”
“还行,最近感冒挺多的,伯母身体还好吧?”李文东关心的问着。
“呵呵,好。来,小李,快坐,喝杯热茶。”叶桂琴安排他在客厅坐下,又回头喊了一句,“常妹,小李来了,快出来!”
半晌,常妹没动,也没应声。她是想找个人嫁了,可不想嫁李文东。不仅仅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曾经的爱人,尽管分手了,她也不想煽爱人一记耳光。
“你说這孩子,真不懂事!”叶桂琴坐不住了,站起来讪笑道:“小李,你先坐,我去叫她出来,太不象话了!”
“不用了,让她静一静,恢复恢复吧!”李文东忙起身把她劝住,微笑道:“伯母,其实我今天是来找您的。”
“找我?!”叶桂琴一愣。
李文东从小包里掏出三万块钱放在茶几上,慢慢推了过去。
“小李,你這是……”叶桂琴很吃惊,更不解。
“您别误会!嗯——!”李文东有些局促,搓了几下手,抬起头极尽真诚的道,“伯母,我知道,這几个钱对您這样的家庭来说不算什么,可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就算是聘礼吧。”
“聘……聘礼?!”叶桂琴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文东望着這位母亲,平静而坚决的道:“是的,伯母,我想娶常妹。”
叶桂琴望着他,又拢了拢鬓边花白的头发:“可常妹她还没考虑好,是不是……”她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很急迫。
“這个我知道,但我有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李文东平视着她的眼睛。
叶桂琴怔怔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等着他往下说。
李文东低了一下头,又抬起道:“伯母,实不相瞒,从第一眼见到常妹,我就喜欢上她了,可肖石是我的好兄弟,对不起兄弟的事,我不会做,我只会祝福他们,只要常妹快乐,我就满足了,可没想到,唉!常妹现在的样子我实在……
或许您觉得我急于娶常妹是想得到她,是的,我是很想得到常妹,但我更关心她的心情,她是不是快乐,是不是幸福!我知道她还没从肖石的影子里走聘为,还没有接受我,可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心难过,痛苦无助,我心里急呀!
伯母,我什么也不在乎,只在乎常妹,我心里只有她。不瞒你说,我甚至一度想追求一个跟常妹长的很像的女孩儿,后来还是没有,我不能自欺欺人,在我心里,没人能代替她,永远没有。
我不否认,我想娶她有占有欲的因素,但我更想尽早地关心她,照顾她,伯母,我相信在家庭和婚姻的生活中,她会很快从心灵的伤痛中走出来,比以前还要快乐,伯母,请相信我,我会让她幸福,一辈子幸福,请您支持我!”
李文东说完了,情绪依旧激动,胸口不平地喘息着。叶桂琴没说话,只是深深地望着眼前人,爱一个人到如斯地步,她不能不被這个年轻人打动,她同样相信,幸福的婚姻会治好一个女人内心的创伤。
稳定了一下情绪,李文东适时地站起身,坚决的道:“伯母,今天我先走了,您帮帮我,劝劝她吧,我明天会再来,以后会天天来,直到她答应为止。”言罢,李副主任快速离开了,连级影都显得很高大。
“多好的小伙子,常妹终身有托了!”
叶桂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在沙发上深思了一会儿,转身进房去劝解女儿了。
…………
后天就要开庭了,肖石很焦躁。不是因为辩护材料,是因为案子。辩护材料他已经准备的很成熟了,可案子却没有任何进展,仍然停留在李文东是梅芳芳男朋友這个事实上,秦剑锋已经正式碰过李文东,跟他想像一样,李文东一口咬定一个人在家,没有证人。
虽然周海敏劝他以法庭辩护为主,但他依然无法放心,可十几天了,他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撞来撞去,却没有任何新发现。他办过很多案子,从来没有這样一个案子,跟狐狸咬刺猬似的,让他无从下手。
根据法医报告,周所长和梅芳芳均是死于枪伤,而且死亡时间吻合,這是本案的最大疑点,也是对周大嫂最不利的地方,如果李文东是凶手,得什么情况才能让他同时杀死周所长和梅芳芳呢?更令人费解的是,还是用周所长的配枪,可偏偏這却是事实。
肖石曾一度动摇,认为自己错了,但坚持了原有立场。他从来相信自己,不轻易改变,现在,這个问题肖石已经有了合理的解释,最大的困扰仍是证据,他没有证据。
手机响了,他无力地接起,看也没看:“喂,哪位?”
“是我。”
“伯父?!”肖石做梦也想不到会是常振邦。“您……您找我?”
“嗯。”常振邦沉吟了一下,又道,“有个叫李文东的你认识吧,听说是你哥们。”
“是的,怎么了?”肖石心里一沉,他已经猜到是什么事儿了。
常振邦暗叹一声,无力地道:“他正在我家,最近他天天来,要跟常妹登记结婚,常妹他妈已经同意了,一直在做常妹的工作,你也清楚常妹的性格。今天……就要去登记了,我想应该告诉你一声。”
“今天?!!!”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对,今天。”常振邦淡淡答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溜出来打這个电话,总之他不喜欢李文东,总觉得這小子不踏实,或许,他想给肖石一个机会,也给女儿一个机会,最后的机会。
肖石抓着电话,心头一片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在办公室里团团转着。
“剑锋没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常振邦有些不耐烦。
说点儿什么?说什么呢!他知道老常希望他说什么,可他说不出口,也不想说;说李文东是杀人凶手!那是法院的事儿,公安局也没有這个权力,况且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肖石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不说话我挂了!”常振邦很气愤。
“哎别!”
“有话说吧,我听着呢!”常振邦终于舒了一口气。
肖石叹了一口气,咬咬牙道:“伯父,如果常妹能幸福,我没什么说的,這也是我希望的。不过,我现在正在办一个案子,命案,两条人命。李文东……涉嫌杀人。”说完他啪地合上电话,无力地坐倒沙发上。
常振邦拿着手机怔住了。肖石前面的话,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后面突然讲案子,又让他摸不着头脑;可最后一句话,他彻底傻了。他相信,肖石绝不会信口开河,他更加明白,李文东为什么着急和常妹结婚了。
叶桂琴正在帮女儿穿衣服,女儿要登记了,要嫁做人妇了。她很幸福,作为母亲,她一直等着這一;常妹面无表情,任凭妈妈摆布着,一切都是命,她认了;李文东微笑等在一旁,就差一步了,他了解肖石,绝不相信他会为了案子让常妹陷于深渊。
常振邦推开门,看着面前三人。
“你又怎么了?”叶桂琴没好气地瞥了丈夫一眼。
常振邦没理他,看了看李文东道:“小李,你呆一会儿;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
李文东一愣,有些茫然;常妹看了看爸爸,眼珠间或一轮;叶桂琴气道:“這都要走了,你又搞什么名堂?”
“让你过来就过来!”常振邦摔门而去。
“這老头子,就這脾气,小李,你别在意,先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就走。”叶桂琴客气地解释了一番。
“哦,好。”李文东看着常妹,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常振邦气愤不已,正在书房抽烟,叶桂琴携着女儿而来,常妹望着爸爸,眼中显出一丝希冀。叶老师埋怨道:“振邦,你吃错药了,今天什么日子,你乱发脾气!”
常振邦没理她,温各地看着爱女道:“丫头,我刚才跟小肖通了个电话……”
“肖石?!”叶桂琴一听,紧张的道:“你跟他通电话干嘛,小李还在……”
“闭嘴!”常振邦大吼一声,气得浑身直抖。
常妹顾不上妈妈,上前抓着爸爸的手臂,好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爸,你快说,肖石……肖石他怎么了?”
常振邦暗暗叹息,抚着女儿的脸道:“他没怎么,跟原来一样,不过他正在办一桩命案,说李文东涉嫌杀人。”
话声一落,叶桂琴当时呆住了。常妹双眼一亮,骤然焕发出昔日的光彩,略做迟疑后,转身冲到李文东面前:“李文东,你不是想我嫁给你吗,好,我现在就答应你!不过……”
………………
清晨,肖石抽掉最后一支烟,打开窗子,外面的冬天很美,他的心却无法平静。
昨夜,他没回家,在办公室坐了一夜,他相信,叶桂琴再蠢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犯罪嫌疑人,可他清楚常妈妈在家中的地位,也了解常妹甚至常振邦的性格,两个人顶不了多久,尤其是明天就要开庭。他能做的,就是争取尽快破案。
這一夜,他把思路理了再理,案情反复推了再推,结论不变,但就是找不到破绽,周大嫂的口袋材料,总觉什么地方忒别扭,但翻来覆去,读了无数遍,却没有任何发现。
如今只剩下一天了,他的心还很乱,必须冷静下来,全力做出庭准备,把周大嫂的命先保下来,然后再集中精力破案。除了希望常妹多挺几天,他没什么奢望了。
肖石稳定了一下情绪,拨通了方雨若的电话:“小若,你在什么地方呢?”
“在路上呢,什么事?”方雨若正在开车,今天有大集,郊外的路上,满是散集的人群,为了安全,她把车停在路边。
“你先别来所里了,直接去趟法院。”
“去法院干嘛!”方雨若下车到路边,任清晨的凉风吹佛她的秀发。
肖石关上窗子,平静的道:“你去调查一下当庭法官最近一年内的量刑记录,钟**官不用了,主要是两位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