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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月圆-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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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才得以澄清。且不说這件事对被被人周喜良的伤害有多深,作为深爱丈夫的妻子,她所爱的伤害也是难以想像的!

    当看到丈夫惨死,又被伪造成通奸的现场,她不想丈夫再受伤害,临死前还要背上不伦的罪名,她为两位被害人穿上衣服鞋子,不错,从技术上说,這是伪造现场,但這更是一种伟大的爱,难道我们不应该理解吗?

    而這样一种伟大的爱,竟被公诉方说成了‘杀人动机’!我很不明白,這个结论从何而来,先是激愤杀人,再伪造对自己不利的现场,最后冷静报案,请注意,是报案,不是自首,這一点警方的电话记录可以证明,這种心理说得通吗?被告既然已经伪造了现场,干嘛不擦掉手枪上的指纹,如果被告想死,枪里还有四颗子弹,她对自己的脑袋再开一枪不就成了!难道非要到法庭上丢人现眼,再被枪毙?

    当然,我很遗憾,真正的现场被破坏了,這位伟大的女性也因此陷入绝境。”

    法庭一片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被告人高春娥身上,她没有哭泣,没有眼泪,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的窗外,或许,她在怀念着死去的丈夫。

    肖石向李文东望了一眼,李文东居然笑了一下。肖石厌恶地别过头,继续陈述道:“现场虽然被破坏了,但遗留的痕迹仍然可以证明被告的清白。

    根据弹道检查,被害人周喜良所中的一枪,是在距离很近的位置击中左太阳穴,具体的说,应该是手枪抵在太阳穴附近开的枪;而梅芳芳则在是一段距离外开的枪,我们假设通奸一说成立,被告人是真凶,让我们看看会有哪些情形。

    一、两个被害人正在实施通奸,被告来了,门外传来声音,通奸的两个人会怎么样呢?正常的逻辑是被告的丈夫周喜良迅速抱起所有的衣物,躲到衣橱或床下。所有的衣服当然包括挂配枪的外裤,既然這样,被告从何处拿到手枪,如何实施所谓的失去理智而杀人?此一情形不能成立。

    二、两个被害人正在实施通奸,被告来了,周喜良尚未来得及躲避就被撞破或发现。被告失去理智之下去抢夺裤子上的配枪。我想请问公诉方,您认为這种情况下,从警多年的周喜良所长会不会任由被告拿起裤子,打开枪套,再拔出手枪,最后打开枪保险,抵到被害人的头上开枪?這一情形,当然也不会成立。

    那么什么情形下可以成立呢?也有两种,一是两个被害人正在实施通奸,被告来了,但两个被害人睡着了,而且是在通奸的状态下睡着了。于是被告从容地拿出手枪,抵到周喜良头上开了一枪,然后再退开一段距离击毙梅芳芳;或者先在一段距离外击毙梅芳芳,再抵到被害人头上开了一枪。嗯,无论行打死哪一个,另一个还不能醒过来;

    二是两个被害人正在实施通奸,被告来了,两个被害人过于集中精力,都没发现,或没看见,仍在继续通奸行为,呵呵,或许被告在那一时刻是透明的,所以她拿枪,以不同的方式击杀两人。请问尊敬的公诉人,以上两种情形理论上可以成立,但是否行的通呢?”

    法庭鸦雀无声,公诉人和法官们都面面相觑,还好才婧婕对肖石笑了一下,算是给他一个回答,尽管他并不需要回答。

    “最后,我再谈谈公诉方所谓的杀人动机,前面已经说了,现场曾被两次伪造,换句话说,由于被告给两位被害人穿上衣服,通奸的现场已经不存在了,那么我请问,公诉方所谓因见到丈夫通奸而激愤杀人的结论从何得出?从被告的口供中吗?被告的口供说她没杀人,是无辜的,你们怎么不信?”

    肖石有些激动,冷冷环顾了一下法庭,沉声道:“综合上述,本案的证据完全经不起推敲,动机根本是无中生有,只不过是因为某些无形的压力,让各位资深国家公务人员,把這个漏洞百出的案子推上了法庭,让一个平凡而伟大的女性含冤受屈。”

    肖石说得有些过了,钟伟祥双眼一瞪,忙喝道:”辩护人,這里是法庭,请注意你的情绪和语言!”

    “我说完了。”肖石打量了他一眼,从容坐下,法庭寂静无声,象中夜的街道,很多人心内很沉重,也很惭愧,在這个法律的圣堂里,法律被堂而皇之的强奸着。

    “公诉方?”

    “公诉方没有异议,提请证人出庭。”才婧婕也很无奈,但這是组织上交给她的任务,案子必须进行下去。

    公诉方的证人叫沙茂田,是高春娥下岗前单位的党委副书记。

    “证人认识被告吗?”才婧婕问。

    “认识,她是多们厂的出纳。”沙茂田答。

    “她平时表现怎么样,比如工作方面?”

    “本来一直不错,不过……九七年出了一个事儿。”沙田茂左右看了看,欲语还休。

    “什么事?”

    “她挪用六千块钱公款。”

    “被告承认了吗?”

    “承认了。”

    “当时你们怎么处理的?”才婧婕瞥了肖石一眼,肖石好象刚刚说累了,正在闭目养神。

    “我们没处理,因为周所长,哦,也就是小高的丈夫平进对厂里关照挺多,她也写了保证书,答应尽快还钱,党委研究一下,也就算了。”沙茂田很谨慎的答。

    “這笔钱后来还了吗?”

    “还了,不到半个月就还了。”

    “谢谢。”

    才婧婕转过身,面对审判席:“审判长,我问完了。”言罢看了肖石一眼坐下。

    从九七年的情况看,六千块并不是很大的数目,公诉方提出這个事实,并不是认为此事与本安有任何联系,主要是在被告的人品上做文章,使法庭量刑的时候给予参考,尤其是死缓的判决,人格所占的比重很大。

    “辩护方有何异议?”钟**官问。

    “有。”肖石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平静而自信。

    “请问证人,你刚刚说被告本来一直表现不错,我可不可以這样说,没出這件事之前,你认为被告是个人品很优秀的人?”

    “嗯——!”沙茂田沉吟了一下,爽快答道:“是的,出了這个事儿,厂里都很吃惊。”

    “很好,请问你记得李玉娟這个人吗?”

    “当然认得,她是我们厂的党办秘书。”沙茂田愣了一下,不解的道:“可出這个事儿的时候,她好象已经调到外地去了。”

    “她为什么调走?”肖石盯着他问。

    “這个……一定要说吗?”沙茂田犹豫,向公诉人席上望去。

    “一定要说!”没等才婧婕和法庭反应,肖石立刻道:“此事与被告挪用公款事件关系重大,更关系着一个人的人品。”

    才婧婕看了看肖石,对证人沙茂田点了个头,肖石还以感激的微笑。沙茂田道:“因为当时李玉娟和一个副厂长有染,被发现了,她呆不下去了,就调离了。”

    “当时厂进而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吗?或者说,你认为被告知道這件事吗?”

    “党委当时是消极处理的,小高……应该不知道吧。”

    “谢谢。”

    肖石看了才婧婕一眼,转正身体道:“审判长,本来呢,公诉人在法庭上涉及被告没有立案的前科是不允许的,但考虑到這件事可以说明被告的真实品格,這也是辩护方的目的,我没有反对,那么真正的事实是怎么样的呢?

    事实是,李玉娟在调走之前,曾向其姘夫,哦,也就是那位别厂长索要了一笔钱,那位副厂长利用职权,以公务的名义,让当时任出纳的被告支出六千元钱,在普通的集体企业中,领导的职权有多大,财务制度有多混乱,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但不幸的是,這位副厂长大人在事发后否认了這件事,被告又是个本分老实的女人,她吃了个哑巴亏,又不敢得罪领导,自己默默随了這枚苦果。”

    说着话,肖石拿出一张纸:“好在我找到了這位副厂长,他很为当年的事懊悔,写下了這份证词,不过他不愿出庭,但表示如果法庭愿意到他家做调查,他会实言不讳。”

    钟伟祥转头道:“公诉方,是否同意辩护方提请新证据。”

    “同意。”才婧婕妩媚一笑,钟**官直翻眼皮。

    此后公诉方又提请了几位证人,包括当时的负责警官,由于意义不大,這里不做赘述。很快,辩护方唯一的证人出庭了,這是一个乖巧、美丽的女孩儿,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生得异常水灵,仿佛在江南水乡的梅雨里灵秀而出,整个法庭的眼睛都看直了。

    “姓名?”

    “张凝。”女孩儿弱弱的答。

    “年龄?”

    “21。”

    “职业?”

    “××市场卖袜子的。……”顿了一下,女孩勇敢的抬起头,胸脯不平地起伏,“以前在洗浴中心……做过按摩。”

    哇!原来是个小姐,有没有搞错,這种人怎么可以做证呢?法庭一阵唏嘘。不过公安部门的同志清楚怎么回事,检法两方也大抵明白。

    “肃静!”钟**官主持了法庭纪律,又看了肖石一眼道:“辩护人,你可以询问了。”

    肖石站起身,表情凝重,面向旁听席道:“在提问之前,我要对张凝女士的出庭表示由衷的感激和钦佩,我们的社会并不是净土,比起很多身居高位干着男盗女娼勾当或为富不仁的所谓名流,有太多为生活而奔波和付出的人们值得我们尊重,包括我们面前的张女士。”

    女孩微笑看了他一眼,表示感激。

    “请问你认识被告吗?”肖石开始了正常询问。

    “认识,周大嫂,周所长的爱人。”

    “请问你什么时候认识周所长的,是怎么认识的?”为了避免女孩过于伤感,肖石回避了被害人的字眼。

    张凝眼圈有些发红,眼睛润湿,但还是平静的回答道:“我认识周所长两年半,那时我正在做按摩,周所长经常来我们洗浴中心检查,老板给他送钱也不要,老板怨恨他,扣了我的身份证,还不给我工钱,逼我去……诱惑,然后……陷害。”

    “你用什么方式诱惑的?”

    “……身体。”张凝答的声音很低,但法庭听得清楚。

    “周所长被你诱惑了吗?”

    “没有。”

    肖石不想让女孩儿太为难,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你后来又见到过周所长吗?”

    “见过,八个月前。”

    “请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女孩擦了擦流不停的眼泪,哽咽道:“我在洗浴中心做的很辛苦,老板还老扣我工钱,我不想干了,就偷了身份证,逃走了。后来遇到周所长,他正在卖东西,我觉得对很对不起他,就过去跟他道歉。他没怪我,问我还在做吗?我说不做了。他问我做什么呢,我说找工作呢,他就帮我租了床子,还给我掂钱,我才开始卖袜子的,后来……”

    “我简单说一下吧。”张凝泪流满面,但肖石需要的已经说全了,于是接过道:“后来,张凝女士勇敢地走进公安局,澄清了当年的事实,周所长重归警队,這个事实证明了什么,我不想多说了,周所长宽厚的胸怀,善良的品性,我想大家都能体会。”

    顿了一下,肖石看着女孩儿,忽然拿出梅芳芳的照片,举在张凝头侧,并让女孩儿原地转了一圈,整个法庭面面相觑,大家都一脸不解的表情。

    “大家不必奇怪,联系公诉方的通奸说,我有一个有趣的想法。”肖石高举着照片,解释道:“這是被害人梅芳芳的照片,不否认梅芳芳有些姿色,但通过刚刚的对比,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梅芳芳跟张凝女士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周所长面对美丽的张凝女士的诱惑能无动于衷,却和不太漂亮的梅芳芳通奸,這也算是对本案所谓动机的一个讽刺吧。”

    法庭传来一阵哄笑声,钟**官和才检查官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肖石收起照片,笑笑道:“当然,每个人对美的看法不同,我也只是想到了,就随便说说,请法庭不必太太意,我问完了。”

    庭审继续进行,才婧婕进行了最终陈述。从头到尾,她都是在按部就班地进行,完全是例行公事,肖石很感激,只是他不希望法官也例行公事。

    辩护方最终陈述了,方雨若望着他,给他有力的一握。肖石点点头,昂然而起,凝视着主审席:“我只说两句话,第一,据我所知,本庭的三位法官都是资深法官,此前参与审理的七起杀人案,最终都是死刑裁判,没有余地,我希望各位在本案的裁判中,能够克服正常的量刑惯性的心里,避免量刑过重。

    第二,辩护过程我不想了,只想提醒大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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