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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不劳楚王操心了。出了西楚的宫门,容蓉此生便是我的人。”霸道的宣言,让陈老太君与容云鹤同时皱起了眉头,可两人心中却也清楚齐靖元有带走容蓉的能力。
“主子,荣善堂到了。”马车在此时渐渐停稳,习凛跳下马车前去敲门。
不一会便听到开门声,楚飞扬单手挑起车帘看了看外面的情况,见聂怀远亲自开门,这才扶着云千梦走下马车。
只见聂怀远披着衣衫踏出荣善堂,在看到为首的楚飞扬与云千梦后,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些,“王爷、王妃。”
而看到紧跟在楚飞扬二人之后下车的人,聂怀远眼底泛起疑惑,却没有当场问出声,谨慎地领着众人穿过荣善堂的大堂,来到后院的客房内。
齐靖元怀抱着容蓉,环视客房一周,随即走进内室,把容蓉小心地放在床上,轻柔地拿下盖住她全身的披风,双目却是阴冷地转向聂怀远,命令道:“还不快过来替蓉儿看一看?为何过了这么久,她还不醒?”
同时进入客房的云千梦已是拧干了帕子交给齐靖元,让他为容蓉擦拭脸上的污迹。
虽然楚飞扬之前已命人告知聂怀远有关容贵妃赐死的事情,可当聂怀远看到满面创伤的容蓉,依旧是吓了一跳,心中只觉宫中的黑暗。却不禁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否则一旦卷入后宫妃嫔的宫斗中,只怕自己的下场会比容贵妃更加凄惨。
从衣袖中掏出银针包,聂怀远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地执起容蓉的手腕替她把脉。
细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的脉息,让聂怀远原本平展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那按在容蓉手腕处的两指更是加大了力道,直到确定能够感受到她挑动的脉搏后,聂怀远这才静心听脉。
在确定了容蓉此时的症状后,聂怀远再次撑开她的眼皮观察着瞳孔的颜色,这才从针包中抽出银针扎在容蓉的头上、脸上、手上。
眨眼间,容蓉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已是被扎满了银针,聂怀远则是站起身走到药箱旁,从里面拿出一只瓷瓶重回床边,耐心地等着。
即使心急如焚,但在聂怀远为容蓉治疗时,齐靖元却始终保持着安静。
此时见聂怀远结束了诊断,只是静坐在床边,齐靖元心头焦躁不安,压抑不住的担心让他立即出声问着,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你们到底给她喝了什么毒药?”
语毕,齐靖元的视线转向楚飞扬,眼底的怒意足以燃烧楚飞扬。
“想要骗过皇后,给容小姐喝下去的自然是毒药,虽不致命,但所呈现的症状却与宫中的秘药相似。容小姐方才已经吃了解药,此时聂大夫正为她把心口的那抹毒血逼出来。”楚飞扬缓缓开口,向客房内的所有人解释着救容蓉的经过。
“你居然没有告知我!”听完楚飞扬的话,齐靖元怒了,瞬间自床边站起身,朝着楚飞扬攻了过来。
“告诉你?你只会坏事。况且,此事知道的人越少,对容小姐越有利。如今宫中尽是眼线,你难道希望别人调换了本王好不容易调换的毒药?齐靖元,你别再天真了,宫中想要容蓉性命的,可不止皇后一人!而能够轻易调换秘药的人,相信你心中也是有数的!”楚飞扬一手挡开齐靖元的攻势,眼底浮现冰冷之色,却是说出了实情。
“老身谢王爷王妃的救命之恩。”陈老太君却在听完楚飞扬的话后,诚心向楚飞扬道谢。
虽然容蓉吃了苦头,可这的确是一劳永逸的法子。况且,若非是因为楚王妃与容家交好,只怕楚王还不会管这样的事情。
面对陈老太君,云千梦对她如对自己外祖母般尊敬,自然不会在这位老人家的面前称大。
云千梦走上前扶起陈老太君半弯的腰身,轻声说道:“老太君客气了。容小姐昔日也帮助过梦儿的家人,梦儿也不过是还人情。”
“王妃,多谢了。”容云鹤也跟着自己的祖母对云千梦表达谢意。
云千梦含着浅笑的眸子转向容云鹤,笑道:“怎么连你也客气了起来?大家都是朋友,朋友有难,我们自然会出手相助,不必放在心上。”
虽是几句简单的话,但陈老太君与容云鹤心中明白,从宫中偷换秘药,又把人从宫中带出来,这其中所要承担的风险是何其的大,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连楚家也要跟着遭殃。因此两人心中对楚飞扬与云千梦便更加感激了。
聂怀远见时辰差不多了,小心地拔掉容蓉身上的银针,对房内的人开口问道:“过来一人,替我把容小姐扶起来。”
一道蓝色的身影立即冲到床边,坐落在床头的位置,随后小心地托起容蓉的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齐靖元双臂环住容蓉的身子,防止她身子往下滑。同时双目紧张地盯着聂怀远,生怕他接下来的动作会让容蓉难受,带着一丝担忧地问道:“还需要我做什么?”
聂怀远淡然地对齐靖元摇了摇头,“太子只需抱紧容小姐,莫要让她躺下,免得一会吐出污血时吸进肺部,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是救不了她了。”
听聂怀远如此说道,齐靖元脸上的神色越发的谨慎肃穆,环着容蓉身子的双臂不禁再次收紧,牢牢地把她固定在自己胸前。
此时聂怀远再次为容蓉把了脉,感觉到她脉息中两股相冲突的气息正在急速窜动,立即拔开瓷瓶的塞子,把瓶口对准容蓉的鼻下让她嗅着里面的气味……
‘噗哧’,容蓉还未睁开双眼,一口黑血突然从她口中喷出了出来,身上盖着的薄被瞬间染上黑色,就连齐靖元的衣袖也尽数被染黑。即便这样,齐靖元却也是不嫌脏地紧抱着容蓉,丝毫不敢松手。
一股恶臭顿时在客房内弥漫开……
“呕……”闻到这股气味,云千梦心头涌上恶心,眉头立即皱起,捂着自己的唇便干呕了起来。
“梦儿。”发觉云千梦的异常,楚飞扬顿时紧张了起来,紧跟在云千梦的身后,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轻柔地为她顺着气。
云千梦轻轻推开楚飞扬的手,对他摇了摇头,随即快步出了屋子,站在花园中透气,而楚飞扬则是紧张得立即跟了出去。
陈老太君看到云千梦的状况,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即才走到床边问着容蓉的情况,“聂大夫,我孙女如何?”
“老太君放心,毒血吐了出来就没事了。只要好好休养,容小姐很快便能恢复健康。”此时聂怀远正为容蓉把脉,见她体内毒血尽数清除出了体内,这才放心地告知陈老太君。
“好好好,多谢聂大夫了。”陈老太君露出近段日子以来第一个笑容,眼底有着放心和放松,挨着床沿坐了下来,拿出帕子替容蓉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心情与来之前已是发生了天翻地覆地转变。
“哦,对了,聂大夫,你且去看一看楚王妃吧。老身见她身子似乎也有些不适。”忙完容蓉,陈老太君想起刚才发现的那一幕,对聂怀远说着。
闻言,聂怀远点了点头,把一颗药丸交给齐靖元,嘱咐他过一盏茶的时间再给容蓉吃下去,这才转身出了客房,在花园中看到楚飞扬与云千梦的身影。
只是,聂怀远还未出声,楚飞扬已转过身,忙不迭地对聂怀远开口,“快给梦儿看看。”
聂怀远趁着月色看过去,发现楚飞扬往日淡笑从容的眼底已是染上了焦色,心中不禁有些好笑,想不到楚王也有乱了心神的时候。只不过,这世上也唯有楚王妃一人能够让他焦急至此吧。
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见云千梦坐在廊檐下,聂怀远朝她行了一礼,然后伸手搭上云千梦的手腕,小心地为云千梦诊脉。
第二百七十五章王妃有喜万更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聂怀远便收回了手,看眼紧张的楚飞扬,这才拱手对二人开口,“恭喜王爷,王妃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楚飞扬听到这个消息,竟是面无表情地立于原地,半天没有任何的反应。
倒是云千梦率先反应过来,双手不禁护住自己的腹部,眼底划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脸上却浮现一抹慈爱的笑容,原以为是近日没有休息好,没想到竟是有了宝宝。
只是,待云千梦感叹完,楚飞扬依旧杵在原地没有回神,一旁的聂怀远则早已退回了房内,把这小空间留给楚王夫妇。
“飞扬。”云千梦站起身走到楚飞扬的身边,柔嫩的小手轻轻拍了拍楚飞扬发愣的脸,试着把他唤回现实中。
楚飞扬机械地转过脸来,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云千梦,看向云千梦的眼神中甚至是带着虔诚的神色,伸手扶着云千梦,让她重新坐在廊下,有些语无伦次地问着,“梦儿,累不累,再坐会,别累着了。”
小心翼翼地扶着云千梦重新坐下,当云千梦以为他向对自己甜言蜜语时,楚飞扬竟是转身快步走进房,追着聂怀远询问着她的身体状况,问着一系列需要注意的事情,细心紧张的样子让云千梦心头一暖,不由得浅笑了出来。
“恭喜你。”容云鹤已从聂怀远处得到了消息,趁着楚飞扬分神之时走了出来,见云千梦笑得舒心,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出口的话带着深深地祝福。
“谢谢。”看着面前的容云鹤,只觉经过今夜的事情之后,容云鹤的气势已发生了转变,以往淡泊的气息渐渐有了强势之感,定是容蓉的事情激怒了容云鹤。玉乾帝今夜的确是舀容蓉出了气,只是日后的道路,只怕走得不会太顺畅了。
“容小姐的事情,迟早会传出宫,届时容家只怕是要遭受流言蜚语了。”容家是商贾之家,信誉极其重要。尽管容蓉是被人陷害,但外人却不知情,只怕会有人趁机抢夺容家的生意。而玉乾帝会不会趁此机会打击容家,这亦是一个未知数。一则,容家的庞大财富的确让人垂涎;二则,玉乾帝若是逼得太紧,只怕也会担心容家会联手其他世家,亦或者从此站到其他人的阵营中,届时就得不偿失了。
听出云千梦话中的关心,容云鹤略微弯了弯唇角,现出一抹清冷绝美的笑容,缓缓开口,“无妨,容家还不稀罕这皇商的头衔呢。”
顿了片刻,容云鹤再次开口,“如今圣旨一下,即便是没有的事情,只怕也被众人认为是真实的,姐姐被人陷害到这步田地,名声尽毁,容家又岂会坐视不管。”
闻言,云千梦心头一紧,心中明白,若非对自己放心,以容云鹤的谨慎冷静,是绝对不会在外人的面前说出这番话来。
只是,他到底想如何做?难道与玉乾帝硬碰硬?这是绝对不行的,容家世代从商,更是在皇族朝廷严密的监视之下进行一切交易,若是想要推翻玉乾帝,只怕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双目不禁转向容云鹤,云千梦的眼中含着淡淡地担忧。
容云鹤同时看向云千梦,既然在她的面前表明了决心,他自然是全然相信云千梦的,对她淡雅一笑,缓缓开口,“听闻王妃命人制造了一把名为‘火枪’的兵器。”
听之,云千梦眼中神色一凛,随即却泛起了一抹笑容。
早知容云鹤的不简单,却不想他竟这般厉害,然打听到这么隐秘的事情。
云千梦没有任何的隐瞒,对容云鹤点了点头,认真道:“的确有此事。火枪若是大范围的使用,威力不可小觑。只可惜,取材以及制造均是极其不易。这其中,还要躲过所有人的视线。”
该说的,不该说的,云千梦都对容云鹤交了底,相信以他的聪明,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只见容云鹤听完云千梦的话后,沉静了许久,清冷的目光紧盯着头顶的圆月,似是在思考云千梦的话,又或者是在计算此件事情执行的难度。
“如果,我说可以提供材料与场地,王妃可否与我合作?”半晌,容云鹤缓缓开口,说出这个让人意料之内却又意想之外的问话。
云千梦目光转向容云鹤,面色冷肃地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慎重地开口,“你我本就是朋友,一般的事情,不用你说,我自会找上你。可是,此事非同小可,我与王爷做此事,也是为了将来以防万一所用,因此才隐秘的进行。此时尚且不会派上用场,你可要想清楚,其中所要担负的风险,容家一族所要担负的风险,莫要因为一时的恼怒,而做下另自己后悔的事情。”
云千梦的言下之意,还是希望容云鹤能够好好地再考虑一下。毕竟,私造兵器可是大罪,即便容家功在社稷,但在出了容蓉的事情后,只怕玉乾帝正等着揪容家的小辫子。若此事被发现,只怕容家满门都要遭殃。
容云鹤却是无奈地一笑,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