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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让人把遗骸迁到洞庭湖边重新安葬后,又抽空亲自带巧儿去拜祭了一番,小丫头在坟前哭得肝肠寸断,直至昏厥。
当初官府抓她一家问斩,除了她那投奔叛军的父亲外,如今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着实是凄凉。
来到岳州这些天,巧儿整日沉默寡言,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拜祭过她的母亲,在回城的路上,她就象一只虚弱的鸟儿,卷缩在秦牧的怀里,两眼红肿得象两个桃子。
秦牧轻抚着她的脑袋安慰道:“丫头,好了,别难过了,公子向你保证,哪怕有一天我只剩下一个煎饼了,也一定分一半给你吃。”
大概是经过坟前大哭,把心中积攒的抑郁发泄了出来,巧儿的情绪看上去总算好些了,只是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听了秦牧的话,她轻嗯了一声,弱小的身体又向秦牧怀里缩了缩。
秦牧也没再说话,只是把她又搂得更紧些,回到暂住的大院,秦牧抱她回房想让她睡一觉,巧儿却搂着他不放,弱弱地说道:“公子,抱我睡一回好吗,我怕一个人”
“行,快把被子盖好,天冷了。”秦牧只得躺下,拉来被子把两个人盖严实,并说些事来开解她的愁绪,“其实第一次遇到你时,我有些舍不得给你那个煎饼。”
“我知道。”
“那你还说我是好人?”
“我抢了公子的煎饼,公子没有打我。还让我吃东西前洗手”
“呵呵,我就那么一说。”
“公子知道吗?以前在家里,吃饭前娘亲也总让我先洗手的。”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说我是好人,其实当时我心里真在想,等我饿了就把你烤来吃的。”
“公子骗人,你才不会呢,人家身上脏脏的。”
“脏吗?我瞧瞧现在还有哪儿没洗干净。”
“呀”毕竟是十一二岁的年纪,愁绪发泄出来的,再被秦牧这么逗趣。巧儿真的好了很多,秦牧作势在她的小蛮腰上摸了摸,她惊叫一声便象只小泥鳅似的滑到被窝里去了。
过了一下子,见秦牧没再动手,她才伸出小脑袋来说道:“公子,谢谢你,人家好了,我知道公子忙,你不用管我了。快去忙你的吧,我自个睡一觉就好了。”
“没事,公子和左良玉讲和了,张献忠跑去四川了。四周没了敌人,银行的事也很顺利,银子滚滚来,士兵有蒙大哥、宁大哥他们抓紧训练着。其他事也都逐渐走上了正轨,本公子正好放松一下,不然会把自己累死的。今天我哪儿了不去,就陪你好好睡一觉。”
“真的吗?公子可不要为了人家误了正事哦。”
“保证不误正事行了吧。”
“嗯。”
“嘶!臭丫头,你别乱碰你这臭丫头手往哪儿搁呢?再乱动小心我打你屁股。”
“啊”
“哈哈哈,好了,不许再乱动,乖乖睡觉。”
小丫头缩在他怀里好久不敢动,一会儿之后却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涨红着一张小脸嚅嚅地说道:“公子,人家人家不小了,公子要了人家吧。”
小丫头说完竟闭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红红的双唇主动向秦牧的嘴巴凑上来,秦牧被雷到了,发懵的当口,被她吻了个正着。
“呀,你个臭丫头,还闹,还闹”秦牧一把捉住她那乱摸的小手,神情大为尴尬,这年头十一二岁的少女知道点男女之间的事不奇怪,文人士大夫也有不少喜欢享受这种豆蔻年华的少女,可这事
秦牧把她的小身板翻过来,在那小小的翘臀上啪啪就是两下:“看你还闹不闹,还不乖乖睡觉,再不听话我可不理你了。”
“公子人家十四了”
啪!啪!又是两下,丫头不出声了,眼里却渐渐蒙上了一层势雾,凄然欲泣,秦牧不忍心再打,只得拥着她安抚道:“丫头,公子不是嫌弃你,只是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一些,不然会伤着身体的。”
“可是可是别人象我这么大的时候都能侍奉人了”
“人家是人家,咱们不能跟着胡来,那个嘛,等你长大了,本公子封你为湘妃咳咳,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公子是要做皇帝吗?”巧儿似乎忘了纠缠男女之事,一双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问道。
“小丫头你问这干嘛?”
“人家是你的贴身机要秘书嘛!”小丫头娇声说了一句,接下来却是十分正经地对他说道,“公子,不管你要做什么,不管将来怎么样,我不要洞庭湖,也不稀罕做什么湘妃,我只要公子的半边煎饼,公子,你不会丢下我的是吗?”
秦牧十分诧异,几乎不敢相信这番话是出自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之口,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秦牧突然感觉她真的成熟了不少。
秦牧将她搂得更紧些,点点头答道:“巧儿放心吧,咱们一起吃煎饼,一直吃,吃到老,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
“嗯。”
把小丫头哄睡着后,秦牧到前衙处理公务,现在诸葛敏、何亮、李源都不在身边,加上秦牧现在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训练军队上,杨慎就显得更加重要的,不但要收发各地递上来的文书,还要票拟出处理意见,等秦牧拍板之后,他还得草拟命令,等秦牧最后用印之后颁行下去。
如今他等于是把诸葛敏等人原来的工作也一并承担了。累是累点,但杨慎却甘之如饴,每天兢兢业业。
俩人同屋处理公务,不时商讨几句,忙活了一下午,眼看天黑下来,杨慎又劝道:“大人每天早上要去训练士兵,下午还要处理公务,这天都黑了,大人还是早点回后院歇息吧。”
秦牧暗暗有些尴尬,杨慎这话虽然说得不是很直接,其实内在的意思无非又是在劝他,别光顾着政事,赶紧回后院造人去,以固“国本”。
话说杨芷来的时间也不短了,秦牧时常浇灌着,杨芷的肚子却迟迟不见有动静,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别人还以为是自己那个不行呢。
“不急,先把燕高飞给本官传进来。”秦牧轻咳了两声说道。
燕高飞匆匆走进签押房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招安长江水匪的事有何进展?”
“大人,派去的人还没有消息传回。这些水匪的老巢一般人很难找到,加上他们行踪诡秘,恐怕还要过几天才有消息传回。”
“澳门那边呢?”
“也没有。”
“袁宗第的大军有消息了吗?”
“回大人,也没有。”
秦牧不禁皱了皱眉,这年头不比后世有飞机有电话,要办点事光是路上就要花去大把的时间,很多事布置下去了,你想要知道结果只能慢慢等,急也急不来。
如今各方没有新的消息传回,让秦牧感觉这天下突然好安静,如今已经是崇祯十六年十一月中旬,离北京陷落已不到五个月,离清军打到江南来大概也只有一年时间这样。
秦牧除了加紧训练军队外,在人才、民政、经济、武器制造、甚至是粮食储备等方面都作出了一系列的部署,但不管那一样,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须有足够的耐心才能出结果,这种等待的感觉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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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邻居一老人去逝办白事,俺得去帮忙,这两三天连晚上都没得睡,真的很累更新方面请原谅。
(未完待续……)
第190章 世上如侬有几人?
***PS:两三夜没睡,状态还需要调整一下。各向位亲说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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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六年十一月中旬,整个华复大地从秋天时的南北大战,逐渐进入了一个相对平静的阶段,或许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李自成的主力还忙着在陕西剿灭明军残余,张献忠正在向四川挺进,这次四川明军的抵抗力不强,张献忠没有经历什么苦战,入主四川只是时间问题。
左良玉派人来向秦牧求和后,正在积极备战,并派部将金声桓率五万大军自南阳向西迎击袁宗第,只是两军是否已经接触,还没有战报传来。
除此之外,天下大部分地区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很平静,很多势力在徘徊观望,各怀心思。
而秦牧撑控的江西和湖广则在抓紧训练军队,整顿民生,汇通银行则在江南大肆圈钱。
暮色已临,寒气越发重了,忙碌了一天的秦牧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后院,檐下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晃着,明灭不定,小厅里杨芷守在炉火边,炉上的饭菜已经热了一遍又一遍。
见秦牧脸带疲惫,杨芷不禁十分心疼,匆匆迎上来捂着他的手说道:“夫君,你这样怎么行,人又不是铁打了,不是说没什么大事了吗,夫君如此疲惫,还是歇息两天吧。”
杨芷的手暖暖的,秦牧能感觉那股暖意直渗到心上,“娘子放心吧。没事的,吃完饭再泡个热水澡,这精力就恢复了,对了,巧儿怎么样。”
“许是今天哭累了吧,刚才吃了点东西,又睡下了。”
“嗯,那就不叫她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门外北风呼呼地吹着,温暖的厅内就象一个小小的世界。将寒冷和纷乱隔在另一个世界外。秦牧牵着杨芷的手在炉子边坐下,见她脸上仍是写满了担心,那种体贴温暖的感觉让秦牧不觉吟道:“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世上如侬有几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君”杨芷轻唤一声,董小婉就在旁边站着,秦牧这样夸她,她难免有些羞赧。“夫君饿了吧,妾身这就给您盛饭。”
“烫有酒吗?你也坐下来,陪我喝一杯。”秦牧转头对董小宛吩咐道,她正抢着去盛饭。听了动作为之一凝,秦牧平时在后院里和她们用餐时,一般不喝酒,所以今晚按例也没备有酒。
“对不起老爷。奴这就去取酒来。”
董小宛裙拖六幅湘江水,鬓抹巫山一段云,随着她转身时的步子。丹砂点翠朝阳钗的垂珠轻轻晃动着,平添了几分弱柳扶风的美感。
杨芷注意到自家夫君的目光在董小宛那姣好的背影上有所停留,这是颇为罕见的事,一直以来,自家夫君对董小宛的态度都很冷淡,总是把她当使唤丫头一样呼来喝去,甚至很少拿正眼看她。
杨芷轻轻咬了咬下唇,将饭端到秦牧面前,柔声说道:“夫君辛苦了,快吃口热饭吧。”
秦牧接过饭碗,或许真是因为太累的原因,对妻子的温柔贤惠有特别深的感触,他端着碗,含笑看着柔顺的娇妻再此由衷地叹道:“真累了,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娘子不说了,快坐下来一起用饭吧。”
短短时间内,秦牧已经是两次吟诵这首诗,刚好取酒来的董小宛也听到了,和杨芷一样,都不禁有些诧异,自从认识秦牧以来,秦牧总是给人一种积极进取,乐观向上的感觉,终日忙忙碌碌,万事两肩挑。他偶尔作的诗词也都激昂奋进的意韵,象上次那半阙《沁园春》就是代表。
而李煜这首《渔父》所反映的却是一却隐逸山水间的心态,李煜向往的本不是武力与征战,而是一种春风暖雨,落絮飞雁的诗意生活,作出这样的诗词很正常。
秦牧的性格与李煜恰好相反,今晚却两度诵出李煜的这首词来,岂不让人诧异。秦牧能猜到他们想什么,自嘲地笑了笑说道:“都别傻站着了,一起坐下来,倒酒。”
一个好强的人,偶尔露出疲惫虚弱的样子,往往会给人很大的震动,不管是杨芷还是董小宛,这一刻都不忍心拂了他的意,听话地坐下来,一个给秦牧倒酒,一个给秦牧挟菜,最是杨芷,几次欲言又止,秋水明眸中尽是关怀之意。
“呵呵,娘子别这样,如你所言,为夫也不是铁打的,有时感觉到累是很正常的,来,咱们干一杯。”
“夫君,妾身这两天身子有些不适,喝不了,让董妹妹陪夫君喝吧。”
“娘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夫君!瞧你紧张的,妾身没什么大碍,大概是因为天气忽变,妾身感觉没什么味口而已。”
秦牧放下筷子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体温很正常,这才笑道:“你们呀,身子都太娇弱了,多走几步路就上气不接下气的,我这怎么放心得下,瞧瞧巧儿,成天活蹦乱跳的,那才叫健康了。”
象杨芷和董小宛这样的女子,大多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呆上绣楼之上,因长期缺少锻炼,身体极为娇弱,秦牧的话其实不算夸张,她们还真是多走几步路就娇喘吁吁的。
就是在床第之间,拿杨芷来说,若是采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