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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这些山上冬季都是有积雪的,即便有山间小道,也被积雪掩盖住,行走其间,一个不慎便会跌入深渊峡谷,万劫不复。
“龙兄有所不知,我与沐川土司阿宝曾动过干戈,只怕想从他的地盘上通过也不容易。”
“龙兄放心,我家阿翁与沐川土司阿宝有些交情,我保证孙兄的大军可以安然通过沐川司。”
“果真?太好了!”想到入滇后的美好前景,哪怕山路难走,孙可望也决定冒险一试。
他现在手上还有四万多大军,这入滇路上,哪怕损失一万,只要成功进入云南,那也是值得的,“来!龙兄请一起干了这杯酒。”
“干!”
有了着落之后,孙可望和徐以显都显得很开心。换上大碗连连豪饮。
“对了龙兄,沙定州实力如何?”
“孙兄放心,沙定洲本部人马也不过数千人,他用卑鄙的手段突然袭击沐府,夺取昆明之后,倒是有些墙头草归附他,兵力号称三万。但实际上这些墙头草私底下也各有算盘,真到要拼命的时候,绝不会替沙定洲卖命。只要孙兄大军一到,我敢保证沙定洲必定是树倒猢孙散。”
“好。有劳龙兄了。”
有了云南这个去处后,孙可望再也不把被李定国夺去的仁寿县放在心上,喝得极是尽兴。
酒宴过后,孙可望让冯双礼、白文选、马唯兴等手下将领立即准备入滇事宜。
他带着八分醉意回到后衙,吕小妹已经沐浴更衣过了。细腻白皙的肌肤弹指可破,那春波荡漾的眸子有着勾魂夺魄的媚光。纤细的腰肢盈盈欲折。胸前双峰颤颤巍巍,撑衣欲裂。
孙可望心里正高兴,想起她往日让人飘飘欲仙的狐媚手段,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欲火,上前一把抱住她,冰凉的大手直接握住吕小妹胸前那两团丰腻的雪峰。尽情的揉搓起来。
“爷!轻些儿”
“你这小妖精,爷想死你了。”
“爷,别急嘛,您喝了这么多酒。口一定渴了,来,爷先喝杯茶解解酒吧。”
吕小妹挣扎着从桌上端来一杯茶,孙可望刚好有些渴了,看也没看,一口把茶喝光,然后抱着吕小妹便往床榻走去
***
愁肠欲断,正是青春半。
连理分枝鸾失伴,又是一场离散。
掩镜无语眉低,思随芳草凄凄。
凭仗东风吹梦,与郎终日东西。
这是后唐仁寿籍诗人孙光宪写的一首《清平乐》,其中“连理分枝鸾失伴”一句,勉强可作为孙可望命运的注脚。
仁寿位于嘉定府北面一百多里处,属于平原过度到山区的丘陵地带,仁寿籍最有名的人不是孙光宪,而是虞允文。
虞允文在采石矾一战,挫败了完颜亮灭亡南宁的意图,还间接导致了金国的内讧,使南宋得以延续了一百多年。
他去世后谥忠肃,在老家仁寿有祠。
此刻李定国就站在虞允文的祠前,缅怀这位前贤。
李定国平时熟读史书,知道完颜亮兵临采石矶时,虞允文其实当时并不是宋军将领,而是以督视江淮军马府参谋的身份前去采石矶犒军的;
当时的大军主帅李显忠还未赶到采石矶,敌势甚众,宋军无帅,军心惶惶,虞允文这位军马府参谋见形势危急,毅然挺身而出,鼓舞士气,指挥战斗,以不到两万的兵力,一举击败金军十五万人马,在青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李定国对虞允文打心眼里佩服,他袭取仁寿后,严令士兵遵纪守法,不得行抢掠之事。自己还亲自带着香烛,来到祠堂拜祭虞忠肃。
他刚刚焚香拜完,祠堂南面的溪边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骑快马狂奔而来,远远就嚷着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李都督。
李定国的亲兵把人拦下带了上前来,李定国想起这是见过一面的秦兆明。
秦兆明行踪一向很诡秘,李定国也只知道他是夜不收的人,至于具体是什么职务李定国也不得而知。
秦兆明风尘满脸,胸腹起伏,喘着大气抱拳道:“李都督,快发兵嘉定府,孙可望突然暴毙,其手下大军群龙无首李都督快些前往嘉定”
“什么?”一向处变不惊的李定国,听了这个消息,也不禁露出震惊的表情来,“你说什么?孙可望突然暴毙?此事可属实?”
“李都督,这这样的事在下岂敢谎报?李都督,迟疑不得,快快发兵嘉定府,控制住局势再说。”
李定国虽然对夜不收内部的情况不太了解,但也知道这绝对是一个不亚于明朝锦衣卫的神秘组织,是秦牧的耳目,秦兆明提供的消息应当不会是假。
只是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了,孙可望还不到三十岁,一向龙精虎壮的,怎么会突然暴毙呢?
李定国狐疑地扫了秦兆明一眼,鉴于事有轻重缓急,他不及多想,带着亲兵匆匆回营,然后亲自率领三千骑兵先行,让副将李百慕带着步兵随后赶往嘉定。
黄尘漫漫,蹄声如潮,三千骑兵只带两日干粮,在北风中轻装狂奔,寒冷的气流扑面生痛
李定国之所有敢带三千骑兵就直奔嘉定,是因为孙可望手下三员大将冯双礼、白文选、马唯兴以前与他关系都不错。
冯双礼、白文选都是陕北人,早年就跟随张献忠起事,是大西军的老将,其中又以白文选与李定国关系最好。
白文选从小放羊务农,体大食多,膂力过人,生性好弄刀棒。他从火头军做起,升到士勇,每次作战,冲杀在前,累功升至前军都督。
现在孙可望突然暴毙,李定国要招降冯双礼、白文选、马唯兴三人,还是有些把握的。
关键就是时间,别让孙可望所部另起变化才好。
为了赶时间,李定国入夜不停,打着火把继续南奔。
实际上,孙可望与龙望宝、徐以显喝完酒回后衙时,还不到寅时,他的死迅速在一个时辰之后,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传到了百里外的仁寿。
而作为孙可望手下最重要的三员将领,冯双礼等人却是第二天日上三竿,左等右等不见孙可望起床,派人去后衙促请三再不闻回应之后,推门进房才发现孙可望被毒死在床上的。
孙可望暴毙的消息经后衙的丫环一路惊叫奔出来报信,顿时就弄得人尽皆知,想掩饰也掩饰不住了,一时间,孙可望所部军心大乱。
冯双礼、白文选、马唯兴三人匆匆找来徐以显商议,还没等几人商议出对策,就有士兵冲进衙并报说李定国率军到了岷江对岸的五斗冲。
“三位将军,安西将军请三位将军到江上相见。”
“安西将军?”
三人都有些疑惑,李定国在大西国时受张献忠封为安西将军,这一点没什么好疑惑的;
让冯双礼三人疑惑的是,李定国怎么会刚好在此时出现岷江对岸,这是巧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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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突然记起以前有书友说在书里看到“参谋”、“总参”这样的词语,很反感,因为它是现代的词谓,查了一下,虞允文在采石矶一战的官职刚好就是“参谋”,可笑咱们孤陋寡闻,还以为是现代才有“参谋”这样的词语。
突然想起新闻上经常出现的“东京都知事”一职,似乎传承的就是宋朝的知州(知某州事)的称谓,中国的市长才是传自西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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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314章 沦亡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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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醅酒,泥红小火炉。檐前飘白雪,窗下绽红梅。一钩帘幕红尘远,半室琴书韵味长。
秦牧穿着一身黑色绣边的常服,与司马安、傅青主、顾炎武三人围坐在火炉边,炉上酒香弥漫,炉边几碟小菜,简单而随意。
在坐的四人,年纪最大的司马安也不过四十来岁,傅青主四十,顾炎武三十三。这冬日的黄昏,几人随意的围坐在一起漫谈。
傅青主在哲学、儒学、佛学、道学、诗歌、书法、绘画、金石、考据等方面皆有精湛的造诣。不过秦牧更感兴的是他对武术方面的研究。
傅青主的武功秦牧没有亲眼见过,不过知道他练的是道家的气功。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一身道袍,那萧然物外,自得天机的风采,着实教人难忘。
傅山本名傅鼎臣,父母给他起的这个名字具有浓厚的封建政治理想和传统礼教色彩。后来他自己把名改成了傅山,字青主。
这一改就充满了山林气,他自己有诗云:“既是为山平不得,我来添尔一峰青。”从这诗中不难感受到在他的思想中透出一种超然物外的自得。
秦牧随口问道:“傅学士,到了我这年纪,可还能练气?”
傅青主、司马安、顾炎武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秦牧身上,一直以来,秦牧出入皆佩剑,连上朝也不例外。颇有些春秋战国时王侯贵族之风。
《说苑。善说》中记述楚国的王族襄成君“始封之日,衣翠玉、带玉佩剑,履缟,立于流水之上”。
由此可见,佩剑和玉在春秋战国时期还是一种册封贵族仪式上必不可少的物件。
剑和玉,有着特别的意义。
君子如玉,佩戴玉石是要时时警醒自己,道德修养与品格应像玉石一样,外带温润,内具坚韧;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光华内敛不彰不显。
如果说玉代表的是君子的品质。那么剑代表的就是君子的志气。
古之君子皆佩剑,剑者,兵之君子器也,系于腰间。用之则行。不用则藏。以身养剑,由此成灵,或威武、或仁爱、或刚正、或机巧、或朴素无华、或气冲斗牛。莫不发君子之志气!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秦牧好佩剑的为行不仅颇有上古君子之风,也正在慢慢影响着整个秦国,现在金陵城里,读书人不再是人手一把折扇,摇来摇去,附庸风雅。不少人已经将折扇弃之,在腰间配上了宝剑。
这些行为司马安等人可以不管,但秦牧突然问起练气之术,却让司马安警惕了起来,可别变成嘉靖皇帝,沉迷在道术里不理政事才好。
司马安当即劝道:“秦王身为一国之主,当以军政大事为重,这练气寻丹之事,非明主所应问询”
“呃?”秦牧愣了愣,洒然一笑道,“司马先生想多了。本王问练气之术,非为成仙,只为健体。”
司马安毫不回避地看着他的双眼,以确定他的话的可信度。
秦牧懒得多解释,干脆转开话题道:“两宋之前,中国再积弱,也未曾全境陷于异族之手过,两宋之后,前有辽金元,今有满清,皆是咄咄逼人,使中国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诸位觉得这是偶然还是必然,或者是我们的政体出了问题,以至于屡有沦亡之险?”
秦牧的话题转变得有些突兀,不过几人对他天马行空的想法都比较习惯了。
柳如是以侍女的身份,站在厅门边,洗尽铅华的她,有一种回归真我的秀丽,玲珑有致的身材有着少女的一样的窈窕,又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韵味。
听了秦牧这个问题,她不禁悄悄望了秦牧一眼,凝神细听。
司马安想了想说道:“在臣看来,与其说中国是被异族打败,还不如说是被自己的文化所打败。两宋之前,强大如匈奴、突厥,都没有国家概念,自辽国占领燕云十六州开始,他们大量吸引了我汉人文化,有了国家概念,不再象原来的游牧部族那样,兴也勃然,败也忽焉。加上他们生于苦寒之地,依然保存游牧民族的彪勇,因此他们具备了沦亡我汉人江山的实力。”
秦牧淡淡地说道:“这也就是说,游牧民族在不断进步,而我汉人却凝滞不前,失去了文化的先进性,所以我们一再面临亡天下的危险。”
对此,傅青主不予苟同,他辩解道:“秦王言过其实了,异族所能学到的,只不过是我汉人文化的一些皮毛,说咱们失去了文化上的先进性,这未免有些言过其实。”
秦牧举杯自饮一口后说道:“在本王看来,不管他们是学去了我汉人文化的精髓,屏弃了汉人文化中的蝇营狗苟,还是如傅学士所言,只学了点皮毛。但有一点却不容置疑,他们一直在进步,而且是在快速进步,而我汉人却停滞不前;
与唐宋相比,大明无论是学术、科技、再到最基本的民众生活,有多大改变呢?别跟我说咱们的火炮比唐宋利害,大明的鸟铳是仿日本人的,佛朗机炮、红夷大炮是跟夷人学的。
在文化层面上,汉唐的朗朗大气不见了,剩下的只是女人臭不可闻的裹脚布。从文人士大夫的审美情趣上,就可以看出咱们的思想扭曲成了什么样子,诸位认为这也叫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