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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一手拿笔,一手捏着自己下巴,若有所思道:“含烟。你赞我这番话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呢?”
顾含烟连忙移开两步,笑吟吟地否认道:“秦王想多了,哪有嘛?”
“不对,我一定见过咦,你退开那么远干嘛?”
“没有,没有,奴只是”顾含烟是大家闺秀出身,不善于说谎,一时解释不了。脸上尽是窘迫之态。
秦牧将笔一搁,突然来了个乾坤大挪移,上前搂住她的杨柳纤腰,凶神恶煞地威逼道:“还不赶紧从实招来。你刚才那番话到底是何出处?敢有半名虚言,本王今日不,是今夜非把你”
“呀,奴说。奴说”顾含烟羞得直讨饶,那双含烟带露的眸子悠地瞟了他一眼,细若蚊呓地说道。“那段话是是元代陶家仪在《书史会要》中评论蔡京书法的话”
“好啊,含烟,你竟敢拿本王与奸相蔡京相比,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今夜本王非要你求生不得,求咳咳,反正,就是”
“秦王!”顾含烟娇嗔一声,脸红如三月娇花。
“哈哈哈”
“秦王,您真的让奴去开绣坊吗?”顾含烟依着他问道,也难怪她有些顾虑,毕竟后宫嫔妃出去抛头露面开绣坊,这样的事前所未有,将来难免会有些风言风语,一个不好,她的名声只怕就坏了。
秦牧收起笑声,将她抱回东坡椅上坐好,和声说道:“含烟不用担心,到时绣坊里全是女子,别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我到要看看了,女人绣花他们也能说什么什么闲话。你呢,不时抽空去教教她们就行了,绣坊另有别人来管理,不劳你伤神。”
“嗯,奴都听秦王的。”
秦牧拥着她,心里却不自由地飘回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改革之初,整个社会的形态意识处于一种严重的封闭状态。相信改革之初所遇到的阻力,绝对不会比现在自己想做点事所遇到的阻力小;
那时人们思想上的禁锢也绝对不比现行的朱程理学对人们的思想禁锢力弱,人人拿着一本小红/书,人人的思想都处在一种狂热的状态。
但就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一个伟人站了出来,在南边画了个小圈圈,启动了一次改变中国命运的伟大改革,将中国带入一个新的方向。市场地位被确立,社会创造力被激发,个人价值得到很大的尊重,没有那个小圈圈的划出,中国经济不会在短短二三十年间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
那场改革之初的许多东西,是值得借鉴的。
就秦牧所知,当时几乎每一项改革都是先树起一个典型,比如包干到户,先树起了一个“小岗村”,经济改革先树起一个“深圳”。
自己或许真是操之过急了,当时那位伟大人所面临的国际形势,所承受的迫切感,绝不会比当下轻松,自己一上来就想用强权大力铺开,这或许真的不现实。
嗯,那就先树几个典型吧,含烟的绣坊算一个,宫妃开绣坊,这影响力还是不小的,通过此举可以释放出自己的一个态度。
秦牧收起满腔思绪,含笑问道:“含烟,香君把那幅青绿山水图上缴了吗?”
顾含烟一笑,腮边的梨涡又露了出来,“这是正事,香君姐姐自然不会有二话啦。”
“嗯,赶趁着佳节喜庆气氛,我明儿就让韩赞周开始办巡展,哈哈,来啊,传本王话,去让傅青主与顾炎武立即做诗。明日若是不交几首佳作上来,本王罚他们一年俸禄。”
还真是王者,够霸气,顾含烟再次微笑道:“秦王,哪有你这样的,做不来就罚人家俸禄,这做诗又不是说话,张嘴就来。”
“含烟你别怜悯他们,他们本来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连首诗都做不出来。本王不砸他们饭碗更待何时。”
“嘻嘻”顾含烟轻轻一扭杨柳纤腰,依着他笑道,“要论诗的影响力,有谁能比得上秦王您呢,秦王,不如你也题诗一首吧,这样奴就不怕人家笑话自己的绣工了。”
美人软语相求,芬芳袭人,那柔软的香臀磨着秦牧的大腿根。心猿意马的他一时没把持住,连连应道:“好没问题。”
“那秦王快题。”
秦牧先吻了她那动人的香腮一下,然后搂着她到书桌前,沾墨想了想。落笔题下一首歪诗:
闻卿居江南,
楼依杨柳岸。
千丝迷烟雨,
绣出云外山。
**梨花落,
遥夜笛声残。
凝眸停皓腕。
念郎隔千江。
顾含烟反复吟诵了两遍,连声赞好。“真的好吗?”秦牧将她水一样柔软的娇躯转过来,轻吻着她唇道。顾含烟被吻住,只能含糊的“嗯!嗯!”两声。
她不嗯还好,这么轻嗯听起来倒象动情的呢喃,秦牧将她抵在桌边,双手沿着她的纤腰轻抚而上,轻巧地解开她上身的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衣,随着身上一凉,顾含烟不禁羞赧地哀求道:“秦王,别别在这里”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秦牧沿着她的唇一路吻下来,从那清冽的粉劲锁骨,到幽香阵阵、雪腻如脂的胸前。
顾含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冰肌玉肤如染桃晕,浑身软得几乎站不住,皓腕高抬身宛转,****耸罗衣,檀口之中无意识地轻唤着,“秦王”
秦牧伸手到她粉背之后,轻轻一拉,她那浅紫色的裹胸便如水般滑落,露出那徐隆渐起,拥雪成峰的一对玉山来,玉山形态挺翘,鸡头莫比,秋水为神白玉肤,颤颤酥香令人**,顶端窦小含泉,花翻露蒂,秦牧双手握住后轻吻上去
“嗯”顾含烟发出一声轻吟,玉体微颤,双手撑着桌面,勉强稳住身体。
半掩的轩窗外,春风轻拂,一点月窥人,羞怯**。桌边烛火轻摇,只有墙边一座精美的西洋座钟在嘀嗒作响。
一翻轻抚逗弄之下,顾含烟轻霞满脸,玉颜如花,檀口之中不时压抑不住逸出一声呻吟,如夜莺娇啼,“秦王哦,不要在这里,奴求你了,到床上去好吗”
“不好。”秦牧却是不理,轻轻掀起她那水仙散花绿叶裙,里面的亵裤早被他退下,那细白浑圆的一双**在灯下散发着莹莹肉光。
“可怜幽草涧边生春潮带雨晚来急”秦牧轻吟一句,顾含烟莲心颤颤地轻呼一声,“秦王!”羞得明眸紧闭,再也不敢看自己羞人的姿态。
秦牧让她坐到桌边,揽起她那双**,对准那春潮带雨的玉涧,虎腰向前轻轻一挺,“哦!”美人螓首顿时高高扬起,如同一只中箭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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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487章 风起青萍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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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的捷报传回,为京城的节日气氛又增添了几分喜庆,百姓口口相传,还有人把马六两的传奇故事编成戏曲上演,引上百姓争相围观,马六两这个名字,一时响遍京城,风头无二。
但实际上西南的局势并不容乐观,不出所料,在沐天波的邀请下,东吁国的他隆派了一万大军入滇,使云南的形势又变得复杂起来。
加上黔国公世镇云南,有强大的影响力,沙定洲一灭,楚雄以西又回到了沐天波的控制之中,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崔锋率领入滇的人马加起来才九千人,如何控制住楚雄以东这一大片地区都是个问题,秦牧不得不临时召集内阁辅臣和六部尚书,重新商讨西南的部署。
大家刚一落坐,何亮直接了当地说道:“秦王,眼下贵州与云南的兵力太过单薄,贵州的水西安氏残余尚未完全剿清,乌江关又有刘文秀三万大军虎视眈眈,秦翼明与刘永志的人马用以压制刘文秀,不能再动。目前看来,只有从后军大都督李定国所部,抽调人马入黔滇了。”
李定国原有三万多人,后来又招降了冯双礼、白文选、马唯兴等孙可望余部,总兵力接近七万,现在正在全力围剿摇黄十三家。
摇黄十三家合计有两万多人,只是各有统属,人心不齐,在李定国大军进剿下,节节败退。现在抽调李定国所部入黔滇作战,对四川局势应该已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诸葛敏有些疑虑,徐徐地说道:“秦王,李定国统率的七万大军中,无论是他原来的部下,还是孙可望投降过来的余部,都没有经过整编。让他们入滇作战,可能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变数。”
秦牧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用人不疑,本王信得过李定国。再说了,李定国真有异心的话,让他七万大军留在四川,也不见得比分遣一部分人马入滇好。”
户部尚书刘伯全急不可耐地说道:“秦王,既然抽调李定国所部入滇作战存在着一定的变数,臣以为,还是先将缴获的财物运回来为妥,正所谓财帛动人心。如此之多财物留在云南,难免不会引来窥伺,或许本来没有异心的人,为了这批宝物,也会生出异心来。”
这次马六两歼灭沙定洲,缴获的财宝数量极为惊人,出兵前,包括秦牧在内,谁也没有想到打个西南边垂的云南。会缴获如此惊人的财富;
据汤越上报的数字,光是黄金就有二十多万两,白银多达三百八十万两。
另有各种宝石珍玩、玛瑙珊瑚、落红琥珀都是成箧统计,每箧重百斤。共有六百多箧,具体价值多少,一时难以估算;
但从这个量来说,最保守的估计总价值也绝对超过五千万两。
这笔惊人的财富。除了经营云南近三百年的沐家世代积赞下来的外,还有昆明及周边数个州县的缙绅富户的家财,被沙定洲洗劫之后一起运回阿迷州。
确实。财帛动人心,这笔惊人的财富如果留在云南,未必不会促使某些人铤而走险,经刘伯全提醒之后,大家都觉得有必要尽快把这笔财富运回来。
秦牧征询大臣们的意见之后,下旨从湖广抽调五千精兵,由朱一锦率领入滇,专门负责押运这批财宝。
另外遣吕大器随军入滇,负责安抚云南民政,再让李定国抽调三万兵力,走赤水卫入黔滇听从征南大将军崔锋指挥。
***
徐永顺打扮得一身光鲜,腰间悬着一把宝剑,骑着骏马踏上文德桥,路上不时有熟人向他施礼打招呼,态度皆是热情而恭敬;
现在徐永顺虽然不是小公爷了,但好歹身上有个从六品的官阶,而且据说他曾长期跟随在秦王身边,称兄道弟。
有这层关系在,以前的熟人自然是敬上三分,不敢有丝毫怠慢。
徐永顺在马上一一拱手回礼,自得而又不失谦逊。
如今的他可谓是精神焕发,一心一意地管着龙门船厂,以秦王对龙门船厂的重视,他相信,只要做出成绩来,将来一定有享用不尽的好处;
嗯,要是再能把自家妹子送进宫就好了,凭自家妹子的花容月貌,应当不难讨得秦王的欢心。
想到今天又有吏部郎中李家上门来提亲,徐永顺不禁撇了撇嘴,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凭我家妹子的才貌,就算做不成皇后,也应该做个贵妃
“嘶!”徐永顺在马上吸了口长气,仿佛牙痛一般,心里苦苦盘算着,如何才能让秦王见上自家妹子一面。
上次他托韩赞周帮着递话儿,虽然被秦王拒绝了,但徐永顺坚信,那是秦王没有见到自家妹子,若是见了,一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文德桥前百戏开锣,引来无数百姓观看,热闹非凡,道路难免有些阻塞,徐永顺的骏马也被阻住了。
前面几个随行的小厮不停地喊道:“各位乡亲,让一让啊,我家公子这坐骑性烈,万一撞伤了各位乡亲可就不好了,让一让啊”
今昔对比,还是有些差别的,要是以前人人称呼一句小公爷的时候,谁敢挡道儿,徐永顺这些小厮轻则斥骂,重则给上几鞭子,哪有这么客气的。
咳咳,不行,必须得找个机会让秦王见见自家妹子
小厮们已经很努力了,但因百姓太多,徐永顺一时难行,这时街边的茶肆上传来两个声音,交淡的话题一下子将徐永顺吸引住了。
“黄兄,如今这世风日下,夫复何言。”
“钱兄说得没错,你说好好的,这后宫的嫔妃出来办什么画绣展,听说还要成立什么画绣坊授徒,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黄兄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下听说秦王还有意成立什么女校,让女子习医,禁止女子裹脚,如此下去怎生得了,这纲理伦常岂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