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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刁民!”秦牧仿佛受了愚弄,勃然大怒,“竟敢糊弄本官,地契在哪儿?再不拿出来,本官非治你大罪不可,拿来。”
“县尊大大大大人”老土财吓得仆嗵一声跪倒在地,说话牙齿直打架,‘得得!’作响,“县尊大人,方方方方才小人真的已经将地契交给县尊大人了,它一到县尊大人手上就突然消失了呀。”
“荒唐!本县堂堂七品大员这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本县连动都没动,你若呈来地契,如何便能突然消失?”秦牧越说越气,狠不得踹老土财几脚,他转头向宁远问道,“你,你看到他把地契交给本官了吗?”
“没看见。”宁远一脸诧异地望着秦牧的右手,嘴里犹豫地答出三个字。
秦牧才懒得管宁远差点瞪成斗鸡眼的事实,大袖一挥,指着跪倒在地的老土财厉喝道:“你这大胆刁民,竟敢愚弄本县,来呀!立即给我拖下去砍了。”
老土财听到最后两个字,喉结耸动两下,两眼一翻,竟然被吓昏了过去。
“大人,这”宁远指了指昏倒在地的老土财,想问秦牧是不是真把人拉下去砍了,只是喉咙有些发干,连话也说不清楚,刚才他也是看着的,秦牧的手似乎从未动过,反正他不能确定,那份地契就凭空消息了;
自从认识秦牧以来,他感觉秦牧身上一直笼罩着浓浓的神秘感,所以凭空消失的地契让他浮想联翩,感觉诡异无比,难以把这当成一个小把戏来看。
“算了,咱们在遵照上天旨意办事,杀之不详,罚些银子就把人给放了吧。”
“嘿嘿,谨遵大人令。”
一说到罚钱,宁远顿时两眼放光,以前他不是这样的,秦牧怀疑这家伙是受了自己影响,看来这样不行,以后还是少谈钱为妙啊。
咱是光荣的“衣冠禽兽”,应该视钱财如粪土,凭一身正气,大杀四方。
这边刚处理完老土财,那边挖土的士兵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在嚷嚷个不停,秦牧以为是挖到岩盐层了,不由得大喜。
天不负我啊,罚款的事也顾不得理会了,他正了正衣冠,做出胸有成竹,早有所料的样子,迈着四方步向骚动的土坑走去。
“这青石条是人凿过的。”
“会是什么呢?”
走到一半秦牧就发觉不对,从士兵传来的片言只语中判断,他们挖到的似乎并不是岩盐,而是什么奇物。
矜持的秦大知县顾不得再矜持,三步作两步来到土坑边,果然,士兵挖到的并不是盐层,而是发现了一些青石条,整齐地排列着,从拨开土层现出的二尺见方可看到青石条有人工凿过的痕迹,绝非自然存在于地下的石块。
“知县大人,知县大人,您瞧瞧这是什么?”
“咳咳!”
这下轮到秦牧喉咙有些发干了,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帝王陵墓的景象,墓中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连殉葬的车马都是黄金打造的。
对了,还有金缕玉衣,有编钟、有秦皇宝剑、有传国玉玺
甭管金缕玉衣怎么会跟编钟、秦皇宝剑凑到了一起,反正所有能想到的宝贝都一齐浮现在了秦大知县的脑海里。
“挖!快挖!所有人都过来,给本官用力挖,对了对了,小心点,下面说不定有数不尽的宝贝,都给我小心点,别弄坏了,快快,还愣着干嘛,快挖呀。”
“知县大人,咱们到底是该用力挖还是轻轻挖呢?”
“该用力的时候用力,谁轻的时候轻,这还用我教你们吗?快挖”说到最后,秦大知县脑海中莫名响起了“呀咩嗲”的声音。什么叫该用力的时候用力,该轻的时候轻,怎么感觉和“呀咩嗲”联系到一起去了呢?
他拍了拍额头,一脸“痛苦”地解释道:“土质疏松的地方用力挖,先把四周的土全部盘出来,再小心掀起青石条,快快快。”
挖岩盐的事已经被秦牧暂时撇开了,挖岩盐也是为钱,万一这是什么古墓,真有大堆宝贝在里头,岂不是先发一笔了。
士兵们卖力地挖着,一时碎土纷纷飞起,秦牧退开一点,游目四顾,但见北面的山岚如同一张椅背,左边清溪环绕,嗯嗯,这不正是传说中抱水藏风纳气的风水宝地嘛。
以秦大知县两世为人的目光看来,这绝对是风水宝地,这样的风水宝地,就算没有帝陵,也总应该来个王陵。
对了,南越王赵陀的陵墓在哪里一直是个迷,这儿与广东交界,会不会是赵陀的帝陵呢?
秦大知县浮想联翩,感觉四周的野草似乎都变成了金子的了。
几百士兵的想象力不比他差多少,一边议论,一边奋力挖土,半个时辰后,石条四周的土全被盘了起来。
秦牧以前喜欢看《探索。发现》这档栏目,这节目经常播放一些挖掘古墓的考古片,秦牧自信从中积累了大量的考古经验。
以他丰富的经验看来,这应该是一个阴呃,是墓道口,口误,口误,
“快,全力把青石条撬起来,小心点,都小心点,还有注意观察,注意安全,说不定这一下面有机关暗器。”
听秦牧这么一说,热闹的场面顿时一静,几百士卒兴奋的神情中顿时夹杂进了几分紧张,撬动青石条时,一个个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下面射出毒箭什么的。
秦牧也紧张地看着,然而当青石条一块块的移开,让他不禁大失所望。
他凭自己“丰富”的经验作出的判断完全是个笑话,这根本不是什么墓道口,而实实在在是一个墓室,大概也就七八平方大小,这样简单的墓室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帝陵或王陵。
墓室内除了少量陪葬的瓷器外,只有四块玉器,看上去品质也不是很高,墓室中央稍靠北边摆放着墓主人的棺木,外面有椁,这总算给了秦牧一点安慰。
按中国古代的丧葬制度,庶人之棺只准厚四寸,无椁。
有椁就代表着墓主人至少是士大夫级别以上的贵族。
“大人,天又快要下雨了,怎么办?”宁远问道。
秦牧抬头看看天,这山区的夏季,雨水就是多,山那边浓浓的乌云又遮了上来,眼看就要遮住阳光了。
“快找柱香来。”秦牧吩咐了一句。
挖人坟墓总是不道德的行为,当然,以考古为名除外。
秦牧觉得吧,自己实在无法厚颜将今天的行为归类为考古,那就先给墓主人上柱香吧,也好求个心安。
香找来后,秦牧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三斤鸡不是好鸡,五斤鸡才是好鸡”
呃,作孽啊,后世那些“师公”给人家作法事时,为了多得主人祀品,曾这么念过,一时传为笑柄,秦牧最熟悉的就是这两句“超度词”,不知不觉就念了出来。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秦大知县赶紧端正态度,重新念过,“三呃,三世轮回,愿主人好生轮回去吧,得罪了。”
“开棺!”
在他一声令下,棺椁很快被士卒打开。
这时乌云漫上天空,剩下的一线阳光刚好照入打开的棺椁内。
那一瞬间,棺椁内有一道金光反射而出,光影流动,耀目生寒,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哗然。
“宝物,定是宝物。”
“这是什么宝物?”
“快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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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巨阙无锋自浩然
打开的棺椁内,墓主人的遗骸已朽,除此之外,还有八个金饼,八块玉。
而反射着阳光的除了那八个金饼外,还有一把放在遗骸右边的巨剑。剑无鞘,阳光射上剑身上,光影流动,宛若游龙,令人不敢逼视。
一见此剑,秦牧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剑,但单凭剑身上流动的光影,就知道肯定是难得一见的神兵利器。
他谨慎地爬下墓室,又对墓主人的遗骸拜了三拜,才郑重拿起棺中那把巨剑。
此剑剑身上分布了规则的菱形暗格花纹,剑格正面镶有蓝色琉璃,背面镶有绿松石。靠近剑格的地方有两字鸟篆铭文,仔细辨认,是“巨阙”二字。
秦牧微微有些失望,他只听说过“干将”和“莫邪”,听说那才是中国古代最锋利的剑。
这什么“巨阙”还真没听说过,而且这剑看上去连剑锋都没有,不过确实是够“巨”的,剑刃长三尺有余,柄长约七寸左右,刃宽约五寸,拿在手上感觉十分沉重。
虽然不是干将莫邪,但此剑古朴凝重,装饰华美,秦牧试着挥动了两下,感觉剑气四溢而浑厚、杀气腾腾而磅礴,以他现在的力气,有些难以驾驭的感觉,但还是不由得大叫了一声好。
“留下一个金饼和一块玉器,重新把棺椁封好。”眼看大雨即将到来,秦牧连忙吩咐四周的士卒。
按民间不成文的规矩,坟墓里的东西不能全部拿完,多少也得给墓主人留些。当然了,考古除外。
秦牧第一次干掘人坟墓的勾当,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但下令重新回填好墓室,还在上面垒起了坟茔,焚香再拜。
“大人,不管怎么说,总算没白干,嘿嘿。”宁远掂量着一块金饼,感觉一块足有一斤重。
秦牧想起找岩盐的事,真个是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时天下起了雨来,秦牧只得下令暂时收工,意外得到巨阙剑的喜悦也被雨水浇灭了。
下午雨睛之后,秦牧让三百士卒足换了个地点,在附近继续挖,从山包望下去,感觉荒野上就象突然多出了许多老鼠洞。
秦牧膝前横着巨阙剑,嘴里嚼着一根草叶,有气无力地哼着歌儿: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
是的,他坚决认为自己不是在打鼠洞,而是在搞地道战,虽然坡下那些坑看上去真的很象老鼠洞。
“大人,你确定这地方真有盐池吗?”宁远显然是心存怀疑了。
“这是上天的旨意。”秦牧除了继续扯虎皮充大旗,别无他法,他前世其实没有实地来看过周田镇的岩盐矿,只知道大概的位置。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秦牧等得心焦的时候,突然有士卒兴奋地大喊:“咸的,是咸的,我挖到了,我挖到了,县尊大人,我挖到盐池了”
那士卒兴奋无比,因为秦牧之前许下的承诺,第一个挖到盐池的人将得到五两银子的奖励。
秦牧一跃而起,那把破剑也顾不上拿了,匆匆跑到土坑边,土坑已挖了将近九尺深,上面几尺是土层,下面两尺多象是硬石膏层。
“拿些上来,让本官尝尝。”
“县尊大人,您尝,小人尝过了,有咸味,真的有咸味。”
秦牧接过一小块用舌尖舔了舔,有点咸,但苦味比咸味重,他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这就是硬石膏,硬石膏是一种硫酸盐矿物,如果是伴生在岩盐矿中,会有咸味。
“挖,快往下挖,盐池就在下面。”秦牧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可见他也非常激动。
士卒大声应着,挥舞铁锹用力往下挖,干劲别提多足了,上面的士卒也都围了过来,议论声嗡嗡不绝。
在万众期待中,又往下挖了一尺见方,硬石膏层尽了,露出了一些白色为主的结晶体。
“快拿些来本官尝尝,快!”
“啊,咸,很咸,是盐,真的是盐!”下面的士卒一边把结晶体递给秦牧,自己还不忘塞一小块进嘴里,一尝之下顿时放声大喊起来。
秦牧跟着尝过之后,一颗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是盐,确实是盐,而且纯度很高,这种盐在后世直接拿去卖的话,肯定会被人骂娘。
但在这个时候,已经算是不错的盐了,平常百姓食用的盐因为没有经过提纯,同样含有大量的杂质,因此含量达70%以上的食盐就算不经过提纯,同样可以直接拿到市面上去卖了。
三百士兵无一例外,争相拿起一块岩盐往嘴里塞,仿佛一辈子没吃过盐一般,个个被咸得鼻子眼睛皱成一团,然后扔锄头,丢铁锹,手舞足蹈地放声欢呼起来,那兴奋的神情绝不亚于打了一场大胜仗。
“找到盐池了,真的找到盐池了。”
“老天爷啊,老天爷在看着咱们呢。”
“是真的,秦大人真的按老天爷的指示找到盐池了。”
“天啊,感谢老天爷啊!”
“”
荒野上的欢呼声不断,在四面的山岚回荡,除了大声欢呼之外,不少士卒还跪倒在地,对上天顶礼膜拜,因为这是老天爷给会昌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