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个关键的要素能不能准确抓住,不是靠这些参谋能完成的,这需要主帅有敏锐的判断能力,并能及时作出正确的决定,才能捕捉战机,赢得胜利。
这些参谋的作用,只是让军队的运转更规律,协调性更好,并能让主帅少犯些不必要的错误。
秦军的情报工作做得非常好,刘体纯皱着眉头问道:“秦将军,顾宪成这厮着实阴毒,这箭头涂毒,须得提前想好对策才行,否则必将导致我军大量伤亡。”
秦佐明点头道:“是啊,还有就是这厮把对岸挖成这样,人都躲在壕沟里,让我军枪炮的威力大打折扣。如果强攻,又得面对彼之毒箭,着实棘手。末将建议还是派一支人马,自惑水上游寻机渡江。自背后突袭。”
“也只能一试了,不过顾宪成把对岸的工事挖得如此完备,肯定也防着咱们派人绕道上游突袭,而且上游山林茂密,无路可通,只能过小股人马,一但被顾宪成发现,能否全身而退都成问题。”
其中一个叫游乐明的参谋指着沙盘说道:“刘将军,秦将军,你们看。渡口南面两侧夹山,中宽一里,这季节刮的又是北风,咱们何不用烟攻,在北岸多堆湿草木,大量浓烟顺风飘到南岸,必能把敌人薰得受不了。”
刘体纯听了击掌道:“这个主意不错,快去准备湿柴草,薰死他们。”
随着刘体纯一声令下。一万多秦军立即行动起来,从四周砍伐来大量生树枝和柴草,堆在北岸,不到半个时辰。就推得跟小山一般。
柴草点燃之后,滚滚浓烟顺风向南岸飘去,南岸渡口处地势不宽,两边是山峰。中间是一里宽的狭长平地。浓烟全跟着这条通道走,敌军就算躲在壕沟里,也被烟呛得咳嗽不止。
而且浓烟还造成了视线受阻。几乎看不到江北的情况,刘体纯见了大喊道:“来啊,击鼓,佯装大举渡江。”
“是,将军。”
秦军战鼓立即擂响,隆隆之声震撼人心,成千上万的秦军士兵齐声呐喊,就象在大举渡江。
南岸的顾宪成亲自到江边察看,他两眼被薰得红肿,根两个桃子似的,眼泪流个不停,江上浓烟弥漫,看也看不清;
“咳咳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大骂,千算万算,没算到秦军会来这一招,这大冬天的,刮的都是西北风,躲在壕沟里,烟气虽然轻些,但总是不好受,长久吸下这烟气,士兵们还是受不了的。
“大哥,怎么办?”韦三观不安地问道。
“慌什么!咳咳秦军只是佯攻而已,让大伙用布条浸水捂住口鼻,伏在壕沟下。”
除此之外,顾宪成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由于看不清江北的情况,秦军不时金鼓齐鸣,大声呐喊,弄得南岸的敌军不得安生,大有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这样情况,让他们的士气迅速下滑,变得很低迷。
北岸的秦军干劲十足,不断砍来树木,找来湿稻草,干得欢天喜地,滚滚浓烟铺天盖地向南岸吹去,场面十分壮观。
这寒冬腊月,湖南与广西交界处虽然不似北方那样冰天雪地的,但气温低时下雪也是常有的事,湿布长久捂在脸上,冻得谁也受不了。
可不捂也不行啊,把士兵撤走吧,秦军不时来次佯攻,江面上看也看不清,鬼知道他们哪次会真的渡江,所以撤是不能撤的,只能忍着。
就这样,被薰了一个时辰,壕沟里有士兵冷得受不了,找来干柴草烤火取暖,有人突然发现,坐在火堆旁,烟便没那么重了。
这个偶然的发现让顾宪成如获至宝,他也立即下令手下士兵,在南岸大量堆放干柴草点燃大火。
大火一起,北岸飘来的浓烟被熊熊的火势一带,便冲霄而上,再难以薰到壕沟里。
如此这来,南岸的顾宪成部不但解决了被烟薰的问题,士兵还顺便可以聚在火堆边烤火,一举两得。
这把顾宪成乐得哈哈大笑,手下的士兵也跟着欢呼起来,士气立即恢复了不少,甚至还有闲情讥笑起北岸的秦军来。
“来啊,来啊,多放点烟来啊。”
“嘿嘿,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秦军没什么可怕的,也就这点小伎俩。”
“兄弟们,别管了,抓几兔子来,咱们先烤着吃再说。”
“”
顾宪成和他的手下,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欢欣鼓舞,士气大涨,觉得秦军也就这样了,有的还在火堆旁吆五喝六,甚至找来营妓取乐起来。
但他们高兴得太早了,双方这场烟火大战进行三个时辰之后,顾宪成就开始跳脚了:“怎么回事,快加柴啊!还愣着干什么。”
“将军,这四周的柴草都烧光了,咱们得到远处砍柴火才行。”
“那就快去啊!快去啊!”
“将军”士兵显得很为难。
顾宪成也意识到不对劲了,北岸秦军用的湿柴草“制烟”,闷薰就行了。他们却必须让大火熊熊燃着,换而言之,同样一堆柴草,秦军那边可以顶一个时辰的话,他们这边一盏茶功夫就燃尽了,消耗速度是秦军的好几倍。
初时他们还能应付,但时间一长,周边的柴草烧光后,要到远处去找柴草,一来一回又出现了一个时间差。都这样,这仗也甭打了,估计光是找柴草就会把他手下几千人马累死。
这下顾宪成别说笑了,哭都哭不出来,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是冬天,要是春夏刮东南风多好啊
韦三观旧调重弹,焦急地问道:“大哥咳咳,怎么办?”
“他娘的咳咳你问我我问谁?”顾宪成勃然大怒,抄着刀直想砍人。
随着南岸的火苗逐渐小下来,北岸的浓烟又开始弥漫过来,顾宪成手下的士兵不得不重新捂上湿布,那冰冷的感觉,比捂着尿布还让人难受。
这回轮到北岸的秦军大乐,大笑不止,惑水也就四十步宽,笑声随风传来,清晰可闻。
还有秦军在大喊劝降:“南岸的兄弟,别强撑了,把顾宪成的人头砍下来,就能加官进爵。”
“兄弟们,我们不想打你们,但顾宪成是我们陛下钦定的重犯,你们砍下他的脑袋,立即就能封侯拜相,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
天时、地利、人和。秦军充分利用了天时,一边放烟,一边劝降。
顾宪成他们无法忍受浓烟“温柔的抚慰”,只得留少量人马防守,把大队人马撤到几里外。黄昏时分,在发动多次佯攻,麻痹敌之后,刘体纯突然下令秦军真个渡江;
早已准备好的数千秦军,奋力划着小船,飞快地渡过四十步宽的江面,一举攻占了南岸的滩头阵地,顾宪成花费了无数心思才构建成的工事,在这场烟火大战中,根本没起到应有的工作。
秦军在烟雾中冲上岸去,留守阵地的少量敌军不堪一击,迅速溃败,顾宪成自知守不住了,干脆退回祁阳城。秦军首战告捷,顺利突破惑水,一时欢呼雷动
(未完待续……)
第681章 势如破竹(求月票)
***
在湘桂交界的地方,有两条河名闻天下。
一条叫潇水,发源于永州南面的九嶷山,《史记。五帝本纪》有载:“舜南巡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嶷。”这记载中的江南九嶷指的就是潇水南面的九嶷山。
另一条叫湘水,发源于广西兴安县境内。
潇水与湘水向北流,到永州交汇,是以这一带自古便被称为潇湘。
如果从南京坐船,可以直达广西境内吗?答案是肯定的。
秦始皇横扫六国后,为开拓岭南,于秦始皇二十六年,命屠睢率兵50万分5军南征百粤,每军要占领五岭一个主要的隘道,而占领湘桂两省边境山岭隘道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军。最初遭到当地民族的抵抗,3年兵不能进,军饷转运困难。
秦始皇二十八年,秦始皇命监御史禄掌管军需供应,督率士兵、民夫在兴安境内湘江与漓江之间修建一条人工运河,运载粮饷。
秦始皇三十三年,灵渠凿成,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条人工运河,它沟通了长江水系和珠江水系,使得秦国迅速统一了岭南。
从这段记载,不难看出湘江水道的的重要性,这次秦军进攻广西,后勤补给仍主要是要依赖湘江水道来完成。
刘体纯要想赢得胜利,首要之务就是要打通湘江这条进入广西的生命线,而无论是祁阳还是更南边的永州,都是扼守这条生命线的主要城池。
刘体纯迅速突破顾宪成精心构筑于惑水南岸的工事,兵围祁阳,这给广西造成了极大的震动。
广西所能依靠的,绝不是境内那些城墙低短的城池,而是山河险隘。
象祁阳,它依靠的就是惑水。惑水一但被突破,就意味着祁阳的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秦军的火炮,自湘江溯流而上,直接运抵祁阳城下,二十门大炮在城下一字排开。
还没等秦军开炮,顾宪成一看这架势,他那欺软怕硬的土匪特性又犯了,立即带着四千人马弃城而逃,一溜烟逃向了永州。
总兵官焦琏听说秦军一枪未发,顾宪成就弃城而逃后。为之大怒,要拿顾宪成问罪。被顾宪成提前得知,结果顾宪成也不来永州了,半路改道,一溜烟向广西全州退去。
焦琏怒归怒,一时却也奈何不了顾宪成,只得紧急调集一万大军于永州府城北门外湘口关(即潇湘合流处东岸)布防。
两日之后,刘体纯大军杀到湘口关西岸,此处为潇湘合流后形成的河道。非惑水那样的支流可比,江流滔滔,对岸又有一万敌军严阵以待,要渡江非常困难。
秦佐明向刘体纯建议道:“刘将军。不如咱们就在此分兵,将军带大军在此佯装渡江,末将带一支人马奔袭全州,沿途多派人散布谣言。敌人一时难辨真假,定以为焦琏大军已经溃败。到时人心必散,末将若能机一举攻下全州。永州孤悬在外,必定不攻自破。”
刘体纯觉得此计可行,立即拨给秦佐明三千骑兵,沿湘水西岸的官道奔袭广西全州,三千铁骑,铮铮奔驰,沿途秦佐明派了大量细作,到处散布谣言,声称永州已破,焦琏已亡。
这些谣言就象瘟疫一样,在广西迅速蔓延,使得人心惶惶。
秦佐明三千人马杀到湘桂交界处的东安县;明军守将许昌祚有心抵抗,奈何手下士兵竟然先行大乱,在城中肆意抢掠一番后,一轰而散,许昌祚本人被俘,全州最后的屏障也告失守。
退到全州的顾宪成,又与全州守将白贵起了摩擦,差点打了起来,幸好瞿式耜及时赶到,才勉强稳住了局面。
在秦佐明奔袭的全州的时候,马六两带着三千人马,靠着双脚翻山越岭,硬是用五天时间,疾行了近四百里,从原来沙定洲的王弄土司(云南文山市),挺进到了交趾的高平境内。
在高平,马六两得到了莫敬宇的热情接待,若不是还有作战任务,建德侯还真想在高平当几天太上皇。
莫敬宇有一百二十象兵,被马六两一眼看上,为了讨好大秦,莫敬宇只得忍痛割爱,把这一百二十象兵交给马六两指挥。
马六两这下可算是鸟枪换炮了,这些大象一匹能驮好几个人,还可以用来驮粮草补给,翻山越岭,穿林涉涧如履平地。
这不,向广西龙州进发的路上,马六两坐在大象背上的大竹筐里,轻松地吹起来口哨来。
汤越提醒他道:“侯爷,在外人面前,请注意自己的形象,别忘了你是大秦的建德侯。”
副将何济南也打趣道:“这封册不带在身边,估计有人又忘了自己是侯爷了。”
马六两刚得册封时,在御宴上发生的趣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
吴小六、侯三等人立即跟着起哄,“我觉得吧,这侯爷不侯爷的,还是叫马头儿亲切。”
“亲切!老子为了跟你亲切,连拿命换来的侯爵都不要了?他娘的,吴小六,你当你是西施吗?”
这哪跟哪啊,周边的秦军士兵听了,无不轰然大笑,汤越见他越说越来劲,不禁大摇其头,看来这厮这辈子就这样了,纵使披了龙袍也不象太子。
他对马六两说道:“建德侯,咱们就要进入广西了,作为大军主帅,对广西的情况不可不察,建德侯可知”
“不知!”马六两很干脆地打断他道:“酸秀才,你别卖关子,本侯不知,不是还有你知吗?前几天咱们翻山越岭累了个半死,现在好了,这大象好啊,坐得舒坦,酸秀才你快快道来,这广西又是个什么情况。”
马六两早已把汤越当成了“予取予夺”的知识库,什么不懂都不用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