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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奇他特与札萨克图汗就用衮布的血歃血为盟,结为安达,并以不儿罕山为证,合兵南征,誓要扫平漠南,饮马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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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743章 风暴在酝酿(五)
***
君不见,
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君不见,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读读这些诗句,你就不得不佩服诗人,寥寥数字,就将一派西域莽莽苍苍的苦寒景象,生动地描述了出来。
玉门关早已废塌,这是一片被历史荒芜了的大漠荒原。
“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的情景,自盛唐之后,已经跨越千年而未见。
从兰州一路西巡,穿越了两千里河西走廊的李定国,此刻站在坍塌的玉门关上,吹着扑面生痛的风沙,手握着刀柄,双眼微微眯着,望着关外直接天边的黄沙,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激流在涌动。
在这里,历史是如此的沉重。
那一阵又一阵如雷的呐喊,如雨的马蹄,如注的热血,都烟没在了漫漫无边的黄沙里,却又在风暴来临时,一次又一次回响、激荡。
那一页页壮烈的历史,就象枯死的胡杨树一样,裸露在荒原上,千年不朽,默默地诉说着无尽的悲凉。
西出阳关,这是多么容易,却又如此艰难的一步。数千年里,那些走出这一步的将领,都已名垂青史。
李定国在想,那些走出去的汉将,都是寂寞吧。
因为,一千年了,已经整整过去一千年,汉军的铁蹄再没有踏上过西域的土地。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李定国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身边的亲兵张原带着几丝向往的神情问道:“大帅,天山是什么样的?我听过薛仁贵将军的故事,说书的说到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最让我激动。大帅。咱们会出兵西域吗?会去天山吗?”
一阵大风卷来,漫天黄沙飞舞,李定国透过苍茫的黄沙西望,平静而肯定地答道:“会的!以陛下的胸襟,迟早会把西域容纳进来的。”
就在此时,关外的地平线那头,数骑快马狂奔而来,扬起来沙尘如飞舞的黄龙;
这数骑黑衣玄甲的秦军侦骑,奔到废坍的关下,见李定国在关上。立即急声大喊道:“大帅,我们刚刚打探到,准噶尔部攻破了叶尔羌城,阿卜都拉哈汗率领少量人马,正向玉门关逃来。准噶尔巴图尔汗第五子僧格正在率军追杀阿卜都拉哈”
这个消息,立即引起了李定国身边的秦军一阵骚动。
叶尔羌阿卜都拉哈汗信奉的伊斯兰教中的黑山派,而他儿子尧勒瓦斯信奉尧勒瓦斯纳克什班底教白山派,父子不和;
阿卜都拉哈汗对这个和自己作对的儿子很不满,要剥夺他的权力。尧勒瓦不甘束手就擒,加上手下怂恿,去年十一月,驻守哈密的尧勒瓦向天山以北的准噶尔部借兵。以子伐父。
准噶尔部的巴图尔浑台吉(浑台吉是蒙古王族中的头衔)可以说是个雄才大略的人,通过一部《蒙古卫拉特法典》整合了漠西蒙古,还与漠北三大部蒙古族中的札萨克图汗结成了盟友,就连统治西藏的古硕特部固始汗都承认了他的盟长地位。
崇祯十二年他就曾趁叶尔羌汗国内乱。起兵攻打叶尔羌汗国,企图占领整个西域。
可惜那次仓促起兵,又没有得到其它漠西蒙古部族的支持。遭到了挫折。
这次叶尔羌王子尧勒瓦主动来借兵,巴图尔汗又取得了漠西蒙古各部盟长的地位,哪里还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以帮助尧勒瓦的名义,起兵攻打阿卜都拉哈汗,有尧勒瓦这个带路党在,几个月来,准噶尔大军势如破竹,横扫整个叶尔羌汗国。
此刻,李定国必须立即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叶尔羌的阿卜拉哈汗向玉门关逃来了,救,还是不救?
这其中的利弊关系,十分复杂和重大。
这涉及到实际统治了西藏的和硕特部固始汗,李定国身负重任而来,到西北后,除了四处巡防,还不断派人与和硕特部接触,希望先稳住固始汗,甚至挑起固始汗与准噶尔之间的争斗。
但能占领一方的人,谁都不是简单的主,李定国想在短短两个月内取得重大突破,无异于痴人说梦。
因为没有稳住西藏的固始汗,尽管西域现在打得很热闹,秦军迅速出兵控制玉门关内的瓜沙两洲后,便按兵不动,一直没有再主动去干涉西域两虎相斗。
如果救下阿卜都拉哈汗,将来大秦出兵西域,打着他的旗号,一定能事半功倍。
但出兵相救,立即就要与漠西蒙古硬碰。
现在大秦的重心一是西南,一是漠南。西南无须多说,蒙轲与马永贞两个大都督,一个坐镇辽东,一个坐镇宣大,正在努力整治漠南蒙古。
这个时候,河西在大秦的战略中,是采取守势的。
一但打破这个整体的态势,大秦所有的战略将有可能要重新部署,重心急剧转移。
望着关外漫漫的黄沙,这一刻李定国心头百转千回,身边所有兵将都在看着他,等着他的决定。
***
叶尔羌城的圆顶式皇宫里,高大魁梧的巴图尔汗坐在镶满宝石的王椅上,对风尘仆仆的折尔斤问道:“扎萨克图汗确实自己一定能取胜吗?”
折尔斤恭敬地答道:“回巴图尔盟长,我来的时候,我们大汗联合奇他特,已经取得了优势,连续两次打败衮布,图雅公主又用计策反了衮布的手下大将阔尔台,我想现在衮布已经被打败了。”
巴图尔说道:“若能如此,那当然是好。”
“这么说盟长是同意攻打河西,与我们大汗两面夹击秦国了?”
“这是那个图雅的计谋吧?”
“这”折尔斤有些尴尬,这么大的事情,由一个女人来出谋划策,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巴图尔也没有追问,洪声说道:“你回去告诉札萨克图汗,不要总被一个女人左右,不然他迟早会吃大亏的。
不过秦国吞并科尔沁的手段,确实值得我们警惕。如果让秦国慢慢来,迟早没有蒙古人立足之地。让杞萨克图汗发兵南下吧,本大汗扫清了叶尔羌残余,就会与固始汗联合攻打河西。
还有,告诉札萨克图汗,秦国的火枪没有什么可怕的,别忘了我们是狼神的子孙,只要象狼一样,多采取奇袭、夜袭,分兵诱敌、穿插迂回,避实就虚的打法,就能让秦军的火枪无用武之地。”
“多谢盟长赐教。”
叶尔羌城里,还是哭声一片,蒙古人对一切敢于反抗者,会毫不手软的屠杀,为了防止穆斯林聚集,一座座清真寺被捣毁,烟尘滚滚。
在叶尔羌城以东一千二里,同样是烟尘滚滚,巴图汗最英勇善战的第五子僧格,率领着三千骑兵,从广阔苍凉的沙漠边沿席卷而过,扬起的黄尘弥漫半空,铁蹄如雷,杀气腾腾。
在他们前面,阿卜都拉哈汗在亡命奔逃,身边只剩下四百人,一个个嘴唇干裂,仓皇失色,有如丧家之犬,这一刻,天地之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僧格就象是追踪猎物的狼一样,总是能准确找到他的踪迹,一次次的咬上来。
蓬!阿卜拉哈汗身边又一名卫士的战马体力透支,轰然倒地,阿卜拉哈汗不敢稍作停留,绝尘而去。
天空中一直跟着他们的秃鹰,立即成群地飞旋而下,对倒地的人和马袭啄。
近了,眼看玉门关遥遥在望,阿卜拉哈汗那浑浊的目光终于透出一线光亮。
就在这时,身后沙尘再次席卷而来,僧格的人马再次象幽灵一样,凭空从左后方追杀上来,那声势让人惊心动魄
(未完待续……)
第744章 风暴在酝酿(六)
***
坍塌的玉门关外,残阳如血,莽莽的荒原上黄沙滚滚,无尽的苍凉。
三千黑衣玄甲的秦军,肃立于崩废的关墙下,如同一片黑色的森林,突兀地立在黄沙漫漫的大地上。
军阵如林,不动如山,那静默中弥漫的萧煞之气,充满了铁与血的味道,阵前一面秦字大旗,随风翻卷,猎猎作响。
三里外,僧格三千蒙古铁骑往来冲杀,一**的箭雨遮天而起,嗖嗖地射向阿卜都拉哈汗和他的几百部下,中箭者一滩滩鲜血染红了黄沙;
双方的激烈的呐喊声,马蹄声,掀起来滚滚的烟尘,直扑向远处那静默的黑色军阵。
在蒙古人一波接着一波的冲杀下,阿卜都拉哈汗身边的护卫越来越少,“啊!”肩上中箭的他发出一声惨叫,摇摇欲坠。
“大汗!”
“大汗先走,秦军不会过来的,大汗快走我来挡住敌人”
跟着阿卜都拉哈汗的大将杜勒让几个亲兵护着他逃向几里外秦军的军阵,自己带着余下的两百人掉转马头,挥舞着新月形的弯刀,朝僧格的大股人马反冲回去。
杜勒的勇气可嘉,但人数太少,三千蒙古铁骑就浪潮一般席卷过来,很快就将他们冲得七零八落。
杜勒绝望地挥动着新月形的弯刀,不断地大吼着“以真主之名,杀!”他那狂厉的刀光将飞冲而来的一名蒙古人劈落下马,溅起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脸,紧接着“噗!”的一声,一支劲箭瞬间从他的脸门透骨而入,把他射落下马。
“阿拉!”壮得跟雄狮般的僧格,跃马扬刀大吼着,三千蒙古铁骑马不停蹄地向阿卜都拉哈汗追杀过去。
“阿啦!”
“阿啦!”
“阿啦!”
那蒙语喊出来的杀伐之声直冲九霄。如雷的马蹄就象是摧人心魄的战鼓,他们一边纵马狂追,一边张弓放箭,前面的阿卜都拉哈汗就象大海上被狂风大浪追逐着的扁船,险象环生,噗噗的劲箭就在他身后射落如雨,随时可能将他射成刺猬。
近了,更近了,那片黑衣玄甲,不动出山的军阵就在前方。阿卜都拉哈汗连身边最后一个护卫也被射落马下了,身后是怒海奔涛般的“阿啦!”声紧紧追着他。
他满怀绝望又满怀渴望地望着前方那黑色的军阵,多希望那道黑色的洪流能冲出来,救他一命,将后面的狂乱的马蹄掩没。
但没有,黑色的军阵仍是巍然不动,立于坍塌的玉门关百步之内。几乎被黄沙掩没的关墙之上,一面黑色的秦军大旗,在迎风飘动。
阿卜都拉哈汗知道。那就是秦军设定的边界,也是他的鬼门关,只有冲过去,他才有生路。他紧咬着牙关,尽量伏在马背上,用弯刀不断抽打着战马四百步三百步两百步
游击庞山忍不住向李定国问道:“大帅,要不要救他一命?”
李定国一脸坚硬如铁。手握着刀柄说道:“他能冲过关,他就能活。他冲不过来,那是他的命。”
三千秦军屏着呼吸。望着在狂暴的箭雨中拼命冲来的阿卜都拉哈汗,那孤零零的一骑,影子在如血的残阳下被拉得那么的长。
他胯下是千里良驹,在拼命的抽打下,速度达到了极限,那坍塌的关墙上的秦字大旗在夕阳下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当他终于冲过那道旗影,心神不由得一松,胯下的战马也随之轰隆倒地,把他摔出七八步远,撞得地上的黄沙飞扬一片。
锵!
一声铮鸣,李定国霍地拔出长刀。
三千秦军立即稳步踏前,如壁而进,前排的士兵同时平端起步枪。
“犯我大秦疆域者,杀无赦!”
“犯我大秦疆域者,杀无赦!”
“犯我大秦疆域者,杀无赦!”
如山的呐喊,冲出一股气浪,向疾冲而来蒙古铁骑迎撞而去。
看眼阿卜都拉哈汗艰难地从黄沙里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秦军跑去,僧格哪里甘心就此让煮熟的鸭子飞了。
但秦军大阵森严,杀气腾腾,那同声呐喊气冲九霄,看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他决定先试探一下,一但秦军只是虚有其表,他会毫不犹豫地率大队人马碾过去。
在他一声令下,左右向出两百人马,立即向秦军两则包抄过去,西天残阳越来越红,象是在滴血,漠漠黄沙在雨点的马蹄下扬起如幕,漫漫席卷;
“阿啦!”
“阿啦!”
蒙古人那粗豪的呐喊一浪高于一浪,狂奔的战马上,一个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