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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你了,”诺南到现在还维持着良好的风度,
“谈不上麻烦,”莫华德叹道,“亚瑟文是可怜的孩子,我本来也是一个人住,多照顾他也耗费不了多少时间,”
诺南挂了电话,立刻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那个奇怪孩子,曾经艾德琳问过他,可是因为繁忙。他错过了得知真相的机会,
艾德琳也不再提起。可为什么当他后来向她问起的时候,她说她再也没见过,
诺南不得不接受一个他不愿面对的事实,艾德琳说了谎话,为了一个疯子对他说了谎,
而她甚至已经和那个男孩朝夕相处了将近一年,
却没有告诉他一星半点,
诺南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艾德琳分明把他排除在外,却格外包容一个精神病,
生活优渥,众星拱月的诺南,生平第一次品尝到了什么是嫉妒,他嫉妒那个亚瑟文斯特,却不敢怪责艾德琳,
诺南默默把手机放回原处,然后拿出了自己的电话,看了还在安睡的艾德琳一眼,走到病房外,
“诺南?”裴西惊讶的说,他现在怎么会和他打电话,“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在艾德琳身边,她还好吗,”
按照家族意愿裴西进入了圣安德鲁斯大学,学校已经开学,他此时就在宿舍,
“她今天刚醒,”
“什么意思?”艾德琳受了重伤,裴西是知道的,后来艾德琳亲自打电话表示没事,诺南也告诉他了,否则他们的旅行也不会安心,
关于艾德琳的病情,诺南真不想再提,“艾德琳一周前做了心脏移植手术,之后便陷入昏迷,”
短短的一句话,把这段时间,他的恐惧与害怕,轻轻带过,但裴西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心酸,
原来就在他前往大学的途中,
艾德琳在生死线上徘徊,而他的好朋友也度日如年,
裴西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嬉笑鲜活的大学新生,勾起了自嘲的笑,
“醒了就好,”他对诺南说,那样特别的小女孩,裴西活了十八年只遇到过这么一个,如果轻易死了,他也会觉得可惜,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不认为你现在还有心情打电话找我聊天,”裴西又问,他直觉与艾德琳相关,
“西班牙王室里有没有叫亚瑟文斯特的成员,”裴西与西班牙嫡长子希梅瓦尔是好友,对王室‘辛秘’很是了解,
诺南虽然也认识希梅瓦尔,但只是点头之交,
“亚瑟文斯特?”裴西重复一遍,同时也在记忆里仔细搜索,
他敢肯定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而且诺南的话题未免转换的太过莫名其妙,“他做了什么?难道是绑架艾德琳的罪魁祸首?”
除了那个叫柏丽雅但已经人间蒸发的女人,绑架案毫无头绪,又因为前段时间照片引来的麻烦,帕尼无法说动父亲动用更大的公权帮助警察调查,再加上受害人已经远赴美国,于是案子就这么搁浅下来,
“不是,”
诺南并不想把这件事弄的人尽皆知,
稍稍的停顿已经足够裴西收起了问话,深喑人情世故的贵族子弟们绝不会让对方为难,
“我不知道这个人,如果是王室远支,希梅瓦尔应该知道,正好我有事要找他,顺便问问,”裴西觉得这是一件小事,不算什么,
“谢谢,”
“朋友之间不要太客气了,”裴西笑了笑,
临挂电话之前,
裴西说,“对了,别忘了替我转告艾德琳,裴西祝她早日康复,”
……
艾德琳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
诺南对莫华德食言了,他完全没有对艾德琳提起那通电话,更别提亚瑟文了,
而以艾德琳现在缓慢的反应力,等她想起要给亚瑟文打一个电话的时候,已经再一次躺在手术台上,
这一次是开颅手术,路易斯成了默鲁的助手,两位医术高超的专家亲自为她主刀,让手术成功率高了许多,
对于外面等候的人们来说,气氛依然紧张而凝重,
而同一时刻,亚瑟文再次从莫华德家跑了出来,和他一起的还有莫华德的爱狗芭比,
亚瑟文低着头,走得很慢,戴着卫衣的帽子,光着脚一步一步踩在小镇街道旁最普通的白沙石上,并没有如疯子般邋遢而骇人,
芭比摇着尾巴,紧紧跟在他后面,
慢慢的,他走过医院,走过学校,走过莫里家的糕点店,就像一抹孤寂的影子,没有人会注意这可有可无的存在,
直到走到塞安桥,亚瑟文才微微抬起头,望着眼前繁茂的深林,空洞的眼里渐渐有了极弱的光芒,
“等我的电话,等我养好病,”
亚瑟文现在只剩下艾德琳的承诺了,他以之为信念的承诺,
所以他哪儿也不能去,他要在留在木屋里,他怕艾德琳找不到他,
或者他更怕自己再也找不到艾德琳了,
山里不会因为少了艾德琳和乔恩就失去颜色,夏末秋初,林间的树叶已经黄了一片,紫红的大波斯菊漫山遍野,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花粉味,
芭比走两步,停两步,把小脑袋埋在花朵里,‘陶醉’的嗅着,而亚瑟文已经走出老远,
久无人关顾的林区,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稀稀疏疏的声音从更深处的地方传来,
对亚瑟文来说,那是极其古怪的声音,似乎是深深喘息,可是又带着浓浓腥腻,甚至还有液体的搅拌,
所以亚瑟文停下了脚步,
他轻轻的往那边走近,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越近声音越大,味道也越明显,
亚瑟文站在一颗树后,他看到前面平坦的草地上有两个人,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他们赤身**,衣服就散落在亚瑟文脚下,
男人覆盖在女人身上,亲吻她的嘴唇、脸颊、脖颈、胸脯还有小腹,
“佩罗娜,你真是荡妇,”男人狠狠的揪住女人的胸,以发泄他过剩的**,
佩罗娜咯咯笑着,抬起长长的腿勾住了男人的腰,
这下男人再也压制不住,
亚瑟文只听见一声似哭似笑的呻吟,两个人就好像连在了一起,再没有分开,
男孩目不转睛的注视他们,尤其是身体相连的那一部分,
可他的眼神却纯澈的让人不敢亵渎,他不懂非礼勿视,甚至连他们在做什么也不明白,
而他的目光里更多的是好奇,
男人握着女人的腰,一下一下的撞击,力道之大让周围的大波斯菊都垂下了美丽花瓣,
当速度最快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发出高昂的呻吟,接着男人便趴在了女人胸口上,
良久,他们就好像已经费劲了全部的力气,再无反应,白花花的**于亚瑟文并无吸引力,他转身便离开了这个实际上对他来说太过**的地方,
可当纯粹的白沾染上俗尘的红时,那将会是谁的劫,:。(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怅然若失
距离第二次开颅手术,已经过了两个多星期,时间一转就到了十月金秋,而艾德琳也在医院里度过了她九岁的生日,
没有生日蛋糕,也没有多么美味大餐,但是乔恩陪在她身边,还有诺南与爱莎,甚至杰森都没有再跟乔恩争执,与他们同处一室,艾德琳已经感到很满足,
生日本就不需要太过花哨的装饰,几句简单而真切的祝福已然足够,
乔恩从未向艾德琳问起过杰森与她之间的关系,一次也没有,就好像真的不在意了,
而杰森也在艾德琳的恳求下,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十月刚过没几天,诺南不得不踏上归途,开学报道的日期被他无限延后,但是此时已经不能再拖了,
“诺南,不要再板着脸,大学生活是最有意思了,笑一笑呀,”艾德琳穿着淡蓝色的病号服,靠坐在轮椅上,她的头上戴着一个软质带孔的塑胶罩子,一根头发也没有,倒是把精致的五官更突显了,
她望着身旁的少年,一双大眼睛带着浓浓的微笑,
这是诺南最后一次陪艾德琳晒太阳了,他和爱莎回国的时间就在今天晚上,
一系列手术以后,艾德琳的身体承受力自然已经到了极点,这段时间,护士纳达寸步不离,随时为她进行最专业的康复护理,她最虚的时候甚至连手都抬不起来,
而秋日的阳光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良药之一,没有盛夏的炙热,也不似冬日的冰凉,:。
就像诺南,总让人沐浴在一片暖洋洋里,
“大学只是中学的继续,”诺南倒是轻轻笑了笑,不过眉宇间的并无多少笑意,
他不想去学校,或者说他不想离开还未痊愈的艾德琳,
多么想永远就这么安安静静和艾德琳一起晒太阳,不用去应付那没完没了的宾客,不用挂着虚伪做作的笑容,:。没有烦躁,没有压力,可以做回最初的自己,
对大学,诺南并无一般新生会有的新鲜或新奇。
因为不管是学校还是专业,都是家族顺理成章为他准备好的,在学校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安斯早已告之过他,
所以大学有意思?诺南真不觉得,
艾德琳听出了诺南的意思。就好像未来的日子对他来说了无乐趣,
生活之于他是沉重的负担。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不是吗,
艾德琳不希望诺南脸上有这样的表情,他理应享受到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
“你可以认识更多的朋友,参加各种俱乐部,学习更深奥的知识,而且,”艾德琳缓了缓呼吸,她仍不能一口气说太多的话。
“而且,你肯定是校园王子,不说轰动学校。至少追求者要绕着伦敦城两圈,这是很多男孩做梦都梦不到的。”
女孩的声音很虚弱,可说出来的却是俏皮话,让心情不佳的诺南忍不住弯了嘴角,
但艾德琳的话并不全然正确,毕竟她是参照自己前世的学生经历,
可她那时的身份与诺南千差万别,
作为肯特家族的继承人,诺南所交的朋友岂能平庸,至于俱乐部,诺南没有参加的必要,而且安斯也不会允许他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唯有最后一句话,或许可能成真,
“你怎么知道我会是校园…王子?”诺南说着还顿了一下,对于这个词,他感到别扭,
其实艾德琳说的是事实,诺南能结识到的女孩,有哪个不是贵家千金,他又一直在男校读书,不像裴西和帕尼喜好玩乐,所以没有见识过女性们真正的穷追猛攻,
“因为你长得好看呀,女孩子们最喜欢就是你这种类型,”艾德琳是过来的人,即使没谈过恋爱,也不知见过多少了,
“那你喜欢我吗?”诺南顺着艾德琳的话问道,神情自然至极,只有他心里知晓自己多么紧张,
“当然,”艾德琳毫不犹豫的说,语速之快让艾德琳根本没会过来想诺南真实的意思,也没细想自己所谓的喜欢到底又是什么,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是诺南想要的,虽然微微失望,但总比否定要好的多,
纳达端着药和温水走过来,
“艾德琳,吃药的时间到了,”她把托盘摆在花园里的小桌上,
还不等艾德琳反应,诺南已经熟练的拿起水杯和药粒,把它们递到艾德琳嘴边,照顾之周到,让纳达这位专业的护理人员都叹服,
自从在与爱莎的交谈之中得知,这两个孩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以后,每当纳达看到艾德琳和诺南在一起的画面,总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这个年代连小孩子都不相信的童话,
纳达见过的所有青少年中,诺南与艾德琳真的是独一无二的,男孩沉稳细腻,完全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浮躁与叛逆,女孩安静淡漠,从不向家长撒娇过,也从不主动要求过什么,不管是两位医生嘱咐还是乔恩先生的要求,她总是默默的接受,没有反驳过一次,
就着诺南的手,艾德琳吞下了极苦的药丸,温柔的少年与孱弱的女孩,在秋黄的落叶下,美的就像一幅画,纳达望着艾德琳唇边的浅浅的笑,这似曾相识的笑容,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个名字,
于是她多嘴的说了一句,
“你不再和那个亚瑟文联系了吗,”她记得艾德琳在和亚瑟文通话的时候,脸上的笑也是这般柔和,手术之前,从未间断过的电话让纳达以为他们是很亲密的关系,
亚瑟文…艾德琳收起了笑,怔怔望着前方,
难道她忘了他吗,
当然没有,
在颅脑手术结束后最初的一周里,艾德琳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她的意识都是混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