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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丛阮说,
“小王的孙女是麻省理工的天才,”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其他人都听到了,“有一段时间,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新闻,好像破译了什么世界级的密码,”
丛阮有些惊诧,她看向王晴,后者并不想正常老人多么为孙女骄傲,反而尴尬的点头,
“她现在正读大学一年级,”
“不得了,真想不到,”如果之前丛阮只把秋琳当做邻居家漂亮的小娃娃看,此刻她对她完全改观,世上有貌的女人多得是,但有才的就少多了,
“什么专业?”丛阮感兴趣的问秋琳,
“电子工程,”秋琳如实说道,
“真是一个好孩子,”
在丛阮的印象中能静下心来学习理工科的女孩,心一定是稳的,不像现在大都市某些浮躁的女人,
“原来小伙子和你孙女是同学,”丛阮对王晴说,她指的是正在研究菜肴的狄登,
王晴含糊的嗯了一声,她女儿告诉过她,狄登坐过牢还能进斯坦福,这样的孩子智商有多高,
丛阮顿时觉得王晴真是深藏不露,如果没有李玉一家,她和孤寡老人有什么两样,除了守着一栋大别墅,银行的存款节节高升用也用不完,从外表看王晴太普通了,个子瘦小,年轻时没有好好保养,整张脸又干又枯,穿着也不挑剔,
结果有一个如此不凡的孙女,乍一看,谁能把秋琳和王晴联系起来,
她老伴总说王家古怪并没有错,丛阮想起王晴死去的女儿,似乎叫王秋,秋琳一定是她的孩子,连中文名字都取和母亲一样的,真想看看她父亲是什么模样的,
桌上的菜,三位老人并没有吃多少,而秋琳基本在‘招呼’狄登吃饭,告诉他每道菜的配料,让他在吃之前做好心理准备,
“你最好别动它,否则明天又要拉肚子,”狄登刚要‘挑菜’,:。秋琳就拦住了他,
昨天只吃了几两红枣,不经事的狄登从晚上开始跑厕所。一直到今天早上,彻底拉空了肚子,正好空出空间来吃这顿。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狄登煞有其事的说。“中国的食物真让我又爱又恨,”
这段时间跟着秋琳吃香的喝辣的,狄登的嘴里起了两个泡,这还算好的,关键是他的右嘴角上了火,伤口一碰到油腻或者香辣的食物,就出血。咸咸涩涩的,不过比起凯特刚来时的水土不服,狄登的反应还算正常,
“别再吃油多的,我给你盛一碗甜汤,”秋琳说着就站起来,够着腰,舀起一小碗百合蜜,
狄登没有动,红肿的嘴角有些往上微斜。他似乎在笑,在享受秋琳提供给他的专享服务,
而坐在对面的王晴越看狄登越顺眼,虽然在监狱里呆过。但这孩子老实,又是斯坦福的高材生,和她女儿有相同的专业爱好,
狄登被秋琳‘喂’的都打饱嗝,老李还没有回来,方若海起身出去叫了服务员,才知道老李居然去了医院,
“我们也一起去吧,”丛阮说道,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弄的兴师动众的,我这儿还有小秋和狄登,”王晴婉拒了丛阮的好意,对方若海说,“你们俩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晚上还要守岁,”
王晴都已经这样说了,丛阮也不好坚持,在金玉门口,她和老伴上了出租车离开了,
“为什么要来医院?”到了医院门口,狄登还一头雾水,
“接人回家,”
秋琳同样感到麻烦,当然不是嫌弃老李,他现在和他妈妈一同生活,那么就是一家人,
事情其实很简单,和鸡毛没有差别,一个小孩吃饭的时候,火锅油溅到眼睛里,孩子母亲认为责任在金玉,和大堂经理不依不饶,于是老李过去处理,母子俩估计都是娇贵人,扯着扯就到医院看急诊了,
还是秋琳上次发病时住的二医院,这么些年过去,医院几次翻修,大楼高高矗立,非常气派,
秋琳跟着母亲在急诊间门口找到了老李,
“你们怎么来了,”老李讶异的迎上来,“方家两口子呢,”
“早走了,”王晴皱着眉,心情很不好,“大过年的让人家到医院来算个什么事儿,”
狄登顺着走廊打量着中国医院的布置,现在的他对什么都好奇,而秋琳走到诊间门口,往里瞅了一眼,
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坐在椅子上,嘴巴翘的老高,眼睛红红的,不知是哭过,还是被油溅伤了,
他的母亲看起来很年轻,穿着一件短款羽绒衣,黑色短裙以及打底裤长筒靴,相当时尚的样子,
女人一边安抚自己的孩子,一边在询问医生什么,而一旁站着金玉的副经理,
“这种小事用得着你也过来吗?”王晴非常不高兴,有些埋怨道,“金玉多大的规模,还找不到一个管事儿的,”
老李和李玉从打拼开始,亲历亲为惯了,也是因为这份认真勤劳,才会换来如今巨大的收获,
“秋,”狄登走到秋琳旁边,叫了一声,
秋琳回头,“你怎么了,”白亮的灯光下,狄登的脸有些发红,就好像酒喝多了,
“我的胃突然疼起来,”狄登面色很僵,似乎在为求助秋琳而感到窘迫,又似乎是因为忍受疼痛,
“我让你少吃些油大的,”秋琳无可奈何的说,“幸好咱们在医院,我带你去看医生,”
而她对王晴是这样说的,“狄登吃多了,消化不良,我看看能不能让大夫开点儿泻药,”
之前不愉的气氛立刻被打破,王晴和老李都哈哈笑起来,
“快去吧,吃撑的确很难受,”王晴说,
除夕夜就在明天,医院却并不显冷清,时代的融合让传统的年味儿越来越淡,
秋琳挂急诊还排了小长时间的队,
狄登和她靠坐在长椅上,开始慢慢等待,秋琳特意把帽子拉得很下,就刚刚排队那么一会儿,不管是医护人员还是病人都朝她行注目礼,
“我好多了,其他书友正常看:。”狄登闷声闷气的说,实际上他的胃还是胀的厉害,“别。等回去,你又得在厕所呆一夜,”秋琳的声音从帽底传出来。有些懒懒的感觉,
“哎。多大一个人呀,吃饭都能吃出病,怎么这么没用呢,”秋琳故作遗憾的发表感慨,
话刚说完,头上的帽子就被提溜起来,眼前由灰暗变得亮堂。接着她便看到狄登的瞪视,
“生气了?动作真大,你弄乱了我的头发,”秋琳偏头拨弄肩上的碎发,
她的手突然被覆盖住,粗茧碰触在她光滑的手背上,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抬头,狄登正在看她,红枫色的眼睛因为晦涩而变得有些深。他低声说,
“为什么要对我好?我是一个十三岁就坐牢的犯人,没有钱,没有家。…”
“你是我的学生,还记得吗,”秋琳微笑着说,
狄登怔了半秒才说,“我从没承认过,”
“但你以行动表示,你认为我能够教导你,所以连学校里的课都不上,只为到医院里听我的讲说,”
十三岁的少年把十岁的小女孩当做老师听起来很荒诞,但这的确是事实,若非有秋琳的指导,狄登攻击菲尔哪里有那么容易,
狄登良久都没再说,他心里五味杂粮,沙安已经是少有的好老师,不顾他有前科,尽心教导,而他的‘小老师’却是以自己的全力在挽救他,
都说以长者为师,但狄登向秋琳拜师心服口服,
护士小姐拿着化验单走到他们身边,她的目光从狄登移到秋琳,最终落在狄登搭在女孩肩头的手上,想不到过年前加晚班还能赏心悦目一回,刚才隔着远没看清楚,她就说大厅里的病人视线怎么都往这头瞟呢,
这俊男美女的‘小情侣’,可太不多见了,尤其是女孩,护士觉得自己活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好看的,
“狄登克劳尔,是吗,”护士的英语还是过得去的,
狄登点头,
“先到那边化验吧,”
“能先开些消化类的药吗?”秋琳对护士说,“让他的胃不至于太疼,”
从女孩口中听到汉语显然大出护士意外,“可以,常用的药还是能吃的,我去给值班医生说一声,今晚也不知怎么了,病人特别多,大家都有些忙不过来,还请你们不要介意,”
或许因为秋琳的汉语,护士对他们少了些公事公办的刻板,语气也亲切了许多,
“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秋琳礼貌的道谢让护士相当不自在,这是家属平时说的最多的话,为什么从这个外国女孩口中说出,就不太一样了,
“我去给你拿药,”秋琳戴上帽子站起来,“在这儿坐着不要动,真麻烦,”
抱怨的话语却让狄登笑容很深,连牵动了嘴角的火气也不在意,
取药处在大厅另一头,秋琳走过去,没有注意到从门口刚进来的几个人,
住院部九层,这里是最普通的四人病房,
虽然挤,但过年时候反倒显得热闹了,家属们纷纷给亲人带来美味的食物,正前的电视上也在播放着喜庆的节目,
大家都在谈笑,唯有最靠近阳台上的床铺静悄悄的,鼓起的被子说明这里有人,
其他人都不主动与他说话,他脾气古怪,听说貌似活不了多久,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来的是一个老太太,尖瘦的样子显得有些刻薄,
“带饭来了,今天有些晚,”有人笑着打招呼,
“嗯,儿子一家过来了,”和别人的热情相比,胡欣的语气有些冷淡,
他们也不自讨没趣,不再理她,
“快起来,”胡欣推了推被子,
被铺被猛然掀开,“吃什么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盼着我死,”
过大的声音让病房里陡然一窒,欢乐的气氛被破坏殆尽,其他人都不知该说什么,
‘发狂’的是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头,脸冗长,上窄下宽,眼睛细小,疾病和衰老让他再也无法打扮自己,穿的再好,其他书友正常看:。脸上的妆再浓还有谁看呢,
他就是王秋的生父文元,
两个月前被确诊肝癌。在短短的时间里,病痛折磨的他面如枯槁,老态龙钟。再也看不到曾经的风光艳丽,
这十几年来。王晴的生活越来越滋润,邻里和谐不说,还找了一个踏实的老伴,被她赶走的女儿也回来了,
但文元与之相反,早些年在外胡搞乱搞就不提了,当初为了生养男孩。在王晴还没有出月子的时候,便在乡下找了一个素质不高的女人胡欣,生下了儿子文杰,传宗接代的愿望总算完成,文元继续花天酒地,
文杰一直给胡欣养,由没有文化的妇女带出来的孩子的品性可想而知,
文杰完全遗传了文元的劣根性,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像一只吸血鬼,:。吸附在父母身上,但文元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这些年他的钱几乎被文杰榨干,如今连医疗费都出不起。
眼看身体的癌症一天天严重,文元变得惊恐不安,他还不想死,
“在这儿你瞎说什么,”胡欣脸面过不去,她拉上床帘,挡住周遭的视线,
“让文杰给我滚过来,”,文元就跟中了风似的,每句话都极冲,“他老子要死了,他还敢‘稳坐钓鱼台’,真是臭婊子养的,”
文元浑然不在乎的在外人面前怒骂自己的‘家人’,
胡欣气的刚要反斥,文元马上又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算盘,把钱偷走藏起来,巴不得我死,我的钱就成了你们的,”
文元的语气恶毒至极,浑然不把妻子儿子当成家人,年轻的时候,他爱女人又爱男人,玩乐花丛,**多情,实际上他最爱的只有自己,不管是前妻和女儿,还是胡欣与文杰,在他心里的地位恐怕都及不上一晚畅快的醉酒放荡,
胡欣也被文元的话伤的透心凉,尽管文元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辱骂她了,
看着还在骂骂咧咧的老头,胡欣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亏她年轻时,以为找了文元,能进城市多了不起,在村子里天天炫耀,还唾弃‘下堂妇’王晴,甚至专门到王秋面前给她添堵,
如今看来,她们才是聪明的,早早的离了这个神经病,而自己为文元生儿养子,尽心操劳这个家,对他的各种令人作呕的交际也隐忍在心,最后换回来了什么,
也难怪文元要找一个没文化的乡下人,伺候他,服帖他,而王晴,显然不是这样的女人,
“没钱了,给你治病,我们都要倾家荡产,”胡欣即使心里疲惫,面上还是一副横气,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