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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南冲上前拉住她,
“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诺南大声质问,“我求你,你不屑一顾,走得潇洒;我让你离开,你又没有预兆的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艾德琳,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傻瓜,任你把我的真心一次次践踏进尘土里,”他痛苦的垂下头,为了自己可悲的爱情,
“昨晚过的还愉快么,噢,抱歉,我打断了你们,”秋琳却把话的重点放在了其他地方,
“所以你在我离开没几天就另找新人,这就是你的爱?你确定你真的爱过我吗,我居然为此一直心怀愧疚,我早该知道在这世上没有人离了谁就不能活下去,”秋琳想起贝丝对她说的那些话,此刻只觉得讽刺,
“你居然一直是这样看待我,看待我对你的感情,呵,”诺南不怒反笑,“你亲眼见到我碰那个女人了吗,”
“我还要怎么见?抱在一起翻云覆雨那一刻,不好意思,那种场面,我怕看了遭报应,”秋琳冷笑,她用力甩臂,试图挣脱开诺南,
诺南愈发收紧了手,把她拉近自己,
“我们认识十五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为什么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愿意给予我,还肆意用无礼的话恶意揣测我,”诺南的心凉了半截,他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女人,诺南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这么多年,你身边的女人多如牛毛,罗亚妮算什么,我又算什么,恐怕你想要就是这幅廉价的身体,连亲身骨肉都漠然相对,不,或许你根本不想要他,巴不得他死了吧,”
秋琳记得她怀孕时,诺南所说的每一句话,那些令人寒心的话,他从开始就不期盼孩子的降临,
秋琳没有发觉她对这些自以为可以无所谓,实际上却始终不能释怀,尤其在得知夏伊的存在之后,她的孩子跟在亚瑟文身边整整四年,而诺南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而诺南觉得秋琳简直不可理喻,在他的意识里,孩子是不存在的,秋琳重提老调,完全是为了刻意指责他,
诺南低低的笑了,这不是一个称得上英俊或者吸引人的笑,悲凉的更像在哭,他说,“你喜欢上了那个美国人对吗,”
“所以你看我做什么都不对,你连给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开始攻击我的人格,”
秋琳怔住了,缓声说,“和狄登没有任何关系,”她顿了一秒,她放弃了原本准备隐瞒诺南的想法,才接着说,
“或许现在说这些会令你困扰,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和乔恩都笃定孩子死了,但几天前,我看到他了,他亲口叫我妈妈,他…还活着,”
“什么,”
碰碎的瓷器声打破了诺南和秋琳之间的僵持,爱莎不知何时竟打开了门,站在门口,脚下的地毯被茶杯里的液体浸染变色,
“艾德琳,你刚才的话是真的吗?”爱莎颤抖着声音,不敢相信的问道,
而诺南亦是失了魂,呆立原地,
……
这还是秋琳第一次参加肯特家族的家庭会议,那时哪怕她成为诺南的未婚妻,她也没有资格走进这间会议室,
夏伊肯特家族嫡亲长孙的身份足以引起所有家庭成员的重视,诺南本已静养的祖母华珍听闻消息,差点晕倒,
期间诺南仿佛失了声,不发一言,甚至没有再对秋琳说一句话,他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双手顶住自己的额头,似乎陷进了难解的谜题里,
安斯沉着脸,严肃的令人畏惧,他对秋琳说,“这不是说笑的小事,如果你所说的全是真实的,”安斯说到一半,轻轻叹息了一声,苍老的眉宇间俱是疲惫,“麻烦就要闹大了,找到乔恩,让他立刻回来,”
当晚,安斯联系了西西莱娅,在他再三逼问下,西西莱娅终于承认了夏伊的存在,同时她不得不承受安斯的暴怒,
“…我们家族一再忍让,你们居然得寸进尺,…”安斯气的坐倒在椅子上,“告诉我亚瑟文斯特现在在哪里,”
良久,西西莱娅才哽咽的说说,“他失踪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沉重的包袱
当只能从电视报纸上看到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出现在自己面前,绝大部分都是紧张甚至惶恐的吧,他们局促的害怕会在大人物面前丢人现眼,
秋琳首次正式会见亚瑟文的母亲,却是在如此不愉快的场合,
也许是命运的巧合,秋琳曾遇见过西西莱娅两次,可她记不清也没有认真看清她到底什么模样,
电视上的公主殿下确实非常美丽,即使她已经不再年轻,但那高贵的气质与风度,不会随着年龄而衰老,
此刻她就在秋琳眼前,穿着墨绿色的连衣长裙,包裹着她窈窕的身体,美好的曲线就如少女一般,一头酒红色的长发端庄的盘起,髻在脑后,秋琳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前额,眼角,还有脸腮上皱纹,深刻的连粉底都遮不住,
亚瑟文和他的母亲真的很相像,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的母子关系,除了眼睛的颜色,他们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难怪亚瑟文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但他和他的母亲神情气态相差太大了,如果亚瑟文有能西西莱娅半分宁静知礼,他们的人生或许都不会如今天这样,
肯特家宅最大的会客厅里,气氛严肃的令左右伺候的佣人心颤,安斯与西西莱娅各坐一侧,不发一言,连素来心善好脾气的爱莎都皱紧额头,对西西莱娅板起了脸,
“你的儿子精神有问题,难道你脑子也不清楚吗,居然联合手段把孩子隐藏起来,”爱莎简直气的心痛,她激动的站起来,提高了声音,矛头直指西西莱娅,“一而再再而三,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
秋琳还是第一次见到诺南温婉的母亲发火。原来爱莎收起了柔和笑容以后是这样的凌厉和咄咄逼人,
是啊。爱莎或许比诺南还生气,她喜欢孩子,但安斯怜惜她的身体,所有只有独子诺南,爱莎原本想艾德琳年纪小。又忙于学习,没有余力抚养孩子,她极乐于接手,
那时她和艾德琳一样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盼望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她甚至专门为孩子置办了所有必需品,
当得知艾德琳流产,爱莎心情可想而知。现在居然告诉她,她的亲孙子被一个疯子藏了四年,而他的帮凶就坐在自己身旁,爱莎怎能不愤怒,
如果不是被所谓的身份教养牵绊。她真想上前给西西莱娅一巴掌,
爱莎的话让西西莱娅更加愧疚了,她说,“亚瑟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是一位合格的母亲。不像你对你的儿子那样照顾周全…”
说完,她朝诺南看了一眼。事实上,西西莱娅很羡慕爱莎能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孩子,诺南肯特的美名,她很早以前就已听闻,同为母亲,再想起自己的儿子,西西莱娅心底的亏欠就像讨债的厉鬼,无时无刻不在纠缠她,
“亚瑟两岁的时候被检查出严重的家庭遗传病,他不会说话,厌恶生人,甚至畏惧阳光,他不能像同龄的孩子那样一起玩耍嬉戏,我…”西西莱娅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我那时年轻,又被父母和兄长惯得太任性,没有照看孩子的耐心,而且,…”
她似是说到难以启齿的地方,停顿了几秒,“而且我没有结婚,亚瑟的存在于当时的我就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我根本没有能力管教好他,而他的父亲,是的,我们曾经很相爱,但有了亚瑟以后,有些不可预知的事情开始慢慢发生变化,”
西西莱娅说完对安斯和爱莎说,“你们已经见过科菲勒了对吗,我知道他来过伦敦,为了收回借放斯佩尔家族的城堡,”
她不等他们说话,接着道,“耶伊曼家族的人性格都或多或少有些怪异,不,应该是喜怒无常,事实上,我并不了解耶伊曼,我所知的都是科菲勒告诉我的,而且除了科菲勒,他们家族,我只见过一个人………他的大姐,奥利波利耶伊曼,也是这世上科菲勒最畏惧的人,”
西西莱娅低着头,不自觉的搓紧手掌,这是她自小养成的习惯,表明她此时的紧张与害怕,
“自从我把亚瑟的病告诉科菲勒,他开始变了,他开始回避我的约见,电话说三两句就急着挂断,后来我独自带一个自闭的孩子真的太疲惫了,这时科菲勒突然联系我,希望我把亚瑟送到他那里去,呵,”西西莱娅苦笑,
“我那时太傻,把事情想得很天真,根本没有仔细思考其中的不对劲,当时亚瑟已经长到四岁,从未主动接触过他、抚养过他的男人,对孩子哪里有什么亲情,”
秋琳闻言怔住了怔,她不由自主的朝诺南看去,没想到诺南也在注意她,诺南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不管那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孩子被亚瑟文斯特带成了怎样的‘怪物’,他都是他和艾德琳的儿子,他理应爱他,疼他,绝不可能放任不管,
“我永远无法原谅科菲勒,”西西莱娅的眼泪越来越多,花了她精致的妆容,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他们根本就是要准备杀了他,”
在场所有人的都愣住了,而其中数秋琳最震惊,她经历过亚瑟被追杀时的惨况,要杀他的原来是他的亲人,
难怪他会对这个世界那样绝望,她的母亲抛弃了他,而他父亲居然要杀他,
“我不懂亚瑟到底哪点触动了耶伊曼家族的逆鳞,他的自闭,还是他头发的颜色,奥利波莉以精神病患儿为由把他送到一家精神病院,在挪威…”西西莱娅哽咽着,
“那么远的地方,他才四岁啊,奥利波莉是计划着要亚瑟死在那里的打算,他是自闭症,根本不是精神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被逼出来的,我无法想象一个稚幼的孩子如何独自在一群疯子中生存的,”
说着说着,西西莱娅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我的上帝,”爱莎捂住嘴,惊道,她也是母亲,如果是诺南遭遇到这些,她会崩溃的,
爱莎是善良的,她心里对西西莱娅的厌恶少了许多,甚至开始同情这个与自己同龄的女人,哪怕这是一个有着公主头衔的尊贵女人,谁又知道背后的心酸,
秋琳心情也变得沉重,她不由自主的想起小时候亚瑟文种种怪异的行为,难怪他身上布满被虐待的伤痕,难怪他不怕寒冷,是习惯了吧,哪怕尖刀没入肩膀,白雪覆盖全身,
安斯皱眉,说道,“科菲勒,我是说他的父亲不管吗?”安斯对诺南虽然严格,但给予他的爱并不比爱莎少,所以说比起亚瑟文,诺南太幸福了,
在场唯一没有动恻隐之心的恐怕只有诺南,不管亚瑟文斯特有多么凄惨的童年,他都不应该把痛苦加诸在他和秋琳身上,
他们没有欠他任何东西,
“耶伊曼家族的家规是严厉的,科菲勒违反了规则,没有反对的权利,况且他对亚瑟没有感情,
等我知道的时候,亚瑟在挪威已经呆了五年,我要感谢老天让他撑到我来,”西西莱娅虽然说这庆幸的话,但神情还是悲戚的,
“他不认我,或者根本不认识我,亚瑟的自闭更加严重了,我试着与他相处了五个多月,他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我无法面对一个这样的孩子,我不知道他下一刻会突然跑到屋顶的围栏上站着,还是躺在泥土里任由暴雨冲刷,我受不了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
况且我的父亲和哥哥非常反对,他们认为亚瑟是怪物,所以我不得不把他送到法国僻远小镇,还请我最信任的两位下属随行保护,我以为奥利波莉不会找到这个地方,”西西莱娅苦笑,“显然我想错了,但幸好,幸好…”
她轻叹了一声,突然站起,朝秋琳走来,在她面前站定,没有犹豫的对秋琳低下了高贵的头,她说,“谢谢,”
大厅里寂静一片,几乎能听见窗外的鸟鸣声,
秋琳依旧稳稳坐在椅子上,直视着西西莱娅的额头,没有惶恐,没有猝然无措,仿佛‘理所应当’的承受了一个长辈或者说平辈给予她的尊重与感谢,
良久之后,秋琳才轻声道,“我不会原谅你们,”
“我不求你的原谅,我只想为我,为亚瑟赎罪,错误的根源是我,”她的年少无知导致多少人的悲剧,
“那么就马上把夏伊还给我罢,我再不想和你们扯上任何关系,”秋琳从椅子上起来,对西西莱娅说道,
……
“考虑好了?”奥利波莉笑着抿了一口玻璃杯中的红酒,
亚瑟文抬眼看着她,“你不想让我死了吗,”他可永远忘不了奥利波莉这张老脸,他的亲姑姑是如何对他的,
“当然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