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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走出玉华宫一步,以示你诚心悔过。”
凤含玉道:“臣妾遵旨。”
为了凑够一万两银子的赔偿,她得拿出所有的钱财,还得变卖从家里带来的所有首饰以及部分宫里下发的物品,才能填补得上了。
那一百卷佛经,她就算日夜抄写,起码也要半个月,这跟禁闭没什么两样。
而且,出了影响这么恶劣的事情,她短期内就别想封后了。
眼看后位就在跟前,准备坐上去了,却被人硬生生的往后扯,这种感觉,实在很挫败,很耻辱。
秋夜弦说完他的处罚后,看向两位贵妃:“姬贵妃,兰贵妃,你们觉得朕的处罚可还合适?”
姬莲和兰蔻儿都起身行礼:“皇上英明,这样的处罚正是恰到好处。”
她们真正想要的,只是凤含玉当不成皇后而已。
秋夜弦颌首:“那就这么定下了,衙门那边的事情,就由两位贵妃处理。”
说罢他起身,也不看凤含玉一眼,大步离开。
他对凤含玉很失望。
凤夫人只是一个吃素修佛的妇人,身边没有什么护卫,又长住佛门,凤含玉却连这样一个妇人都拿不下来,还被人算计成这样,实在不中用。
这样的凤含玉,可没有办法与凤惊华抗衡,他要重新评估凤含玉的价值了。
封凤含玉为皇后?再说吧。只要想拖,他有的是名正言顺的理由,无期限的拖下去。
凤含玉跪在地上,目送他的远去,咬紧了唇瓣。
她知道皇上对她失望了。她若只是一个妃子,没有能力不要紧,会讨好皇上就行,但想当皇后,就要有运筹幄、治人理家、平衡大局的能力,而她在母亲的事情上,真是表现得太糟糕了。
这次,她为什么会一败涂地?因为她看错了人。
不仅是因为小看了姐姐,也因为入宫时短,识人不清,看错和用错了人。
她有必要惩罚那些对她不忠、办事不利的蠢人,也要重新挑选和培养得力的心腹才行。
282 再也不要被困住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入夜,紫依依坐在镜子面前,梳着一头青丝,心里隐隐生出不安。
昨天她传信给玉妃,说凤夫人在月湾村,今天就发生玉妃派人去月湾村劫人、还与百姓爆发冲突的事情,她听后便知道自己恐怕中了凤惊华的圈套,向玉妃传了假消息。
她是皇上的眼线,现在由玉妃接手,玉妃算是她的老板,她向这个新老板传了假消息,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想到这里,她幽幽的叹气,漂亮的眼睛里闪过愁色。
“夫人,”一个丫环走过来,恭敬的道,“玉妃娘娘说您辛苦了,特地送了一件礼物给你。”
紫依依心里一跳,飞快的抬眼:“什、什么礼物?”
丫环将手中精美的盒子放在桌面上,轻轻打开:“您看了就知道了。”
紫依依往盒子里一看,脸上的血色微失:竟然是一把锋利闪亮的银色小刀!这是什么意思?
丫环拿起小刀,低声道:“玉妃娘娘说这次只要你一根手指头就好。”
紫依依以为自己听错了,倒抽一口冷气:“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她就觉得左手猛然一阵剧痛,低头,她的左手小指已经被切断,断口平整,鲜血淋漓。
保养得那么漂亮的手指瞬间被切断,所谓十指连心,她应该痛得高声尖叫才对,然而事情发生太突然,她太过震惊,无法相信,居然就忘了尖叫,只是呆呆的看着冒血的断指。
而丫环用那把漂亮的银色小刀,以闪电般的速度切掉了紫夫人的手指以后,面不改色的拿出一张手帕,细细擦拭干净小刀上的血迹后,将小刀放进盒子里,而后又拿出另一张干净的手帕,将切下来的手指放在手帕上,恭敬地放在紫夫人的面前。
“夫人,玉妃说下次再出错,就切掉您两根手指或一只耳朵。”丫环客气的说完之后,居然翻出一瓶药,“奴婢现在就帮您处理伤口。”
直到这时,紫夫人才记得要尖叫,但她最终发出来的声音只有抽气声和呻吟声。
她尖叫也没什么用,既不能减轻那种痛苦,也无法弥补这种损失,只会让人看笑话而已。
她呆呆的看着那截断指,心里想的是:她若再失去两根手指或一只耳朵,那还能看吗?还有富贵的男人肯要她吗?
想到那种情景,她的内心深处不可遏制的升起了恐惧。
浮云阁里,凤惊华收到探子的消息以后,淡笑不语,只是慢慢的喝茶。
只让紫依依少了一根小指?这样的惩罚不算重,不过,这只是开始,不是吗?
母亲被骗去善德寺的事情发生以后,她稍加调查,就知道是紫依依出卖了府里的情报,所以她这次故意设了一个局,让紫依依将假情报送给凤含玉,如此,在戏弄凤含玉一把的同时,也让紫依依受到教训。
只不过,她没想到凤含玉会在月湾村那里捅出这么大的麻烦来,依她分析,凤含玉还不至于傻到那种程度,应该是有人在暗中陷阱凤含玉,把事情搞砸并闹大,让凤含玉引火烧身。
谁会想做且做到那种程度?至少也是贵妃这一层的人吧,姬莲则是最大嫌疑人。
凤含玉还是太嫩了,尽管她有心机有手段,也够狠,但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也只是呆在家里,享受着安逸舒适的生活,不曾真刀实枪的上过战场,也不曾打下牢固的基础,如今真的走到前线,就暴露出实践经验严重不足的缺点来。
这次的事情,一定给凤含玉上了惨重的一课。
想当皇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她正在品茶,就见阴云匆匆进来,低声道:“小姐,骨少爷越狱了。”
凤惊华脸色变了一变,将茶杯放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阴云道:“是今天晚上才发现的,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几时逃走的。”
凤惊华道:“如何逃走的?”
阴云道:“还没查清楚。”
凤惊华伸手按太阳穴,暗暗磨牙:“我知道了,你继续去查找他的下落。”
秋骨寒又逃走了,而且还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法,她又被气到了。
带秋骨寒离开归灵山之后,她思来想去,决定将秋骨寒丢进禁军的地牢,让他暂时在那里面壁思过,同时也避免抛头露面,省得引起朝廷和皇室的注意。
禁军有自己的地牢,一处用到关押俘虏和特殊犯人,一处用于关押犯错的将士。
禁军总人数高达十万,军纪严格,总有一些将士会犯错、违纪甚至是违法,但不宜交送衙门处理,便由禁军自行审理和惩罚,如此,禁军需要有自己的牢房。
这些地牢并不会刻意折磨和伤害关押的将士,目的只是将他们幽禁起来,让他们能够安静的进行反省和改过,所以,地牢的条件虽然不好,却也不会太差。
禁军地牢对于现在的秋骨寒来说,真是最好的藏身之地了,然而,凤惊华万万没想到,她都将他丢进三级地牢、也是看守最严密的地牢深处,他居然还是逃了出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只是受不了被关押的苦处,还是另外有什么目的?
他该不会是想着暗中玩什么手段,摆她和狩王一道吧?
她站起来,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来回散步。
今天是元宵节,阴九杀与将士一起过节,不回来,浮云阁里只有她一人。
她走到梅花树下,停下,抬头,一轮完满的圆月映白了中天,几道薄云从圆月边上抹过,美得高洁优雅,是画更是诗。
她想起少时全家团圆的画面,又想起阴九杀如若在这里,与她一同赏月的情景,轻轻的叹气。
月光流泻,满地银霜,人影与树影投到地上,朦胧,清冷,神秘,另有一种月下看影的美感,令她一时间无法将目光从影子上移开。
而后,她看到了角落里多出一抹淡淡的影子。
“谁在那里?”她轻抛着匕首,盯着那处角落,问。
一个纤秀清雅的人影,从角落里走出来:“我来见你了。”
凤惊华盯着月光下如梦似幻的少年:“你好不容易才逃出地牢,却急着来找我送死?”
是秋骨寒。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令她有些意外,却也不那么意外。
秋骨寒停在她面前一丈开外,笑容如月光般朦胧:“一,逃出那样的地牢,对我来说其实并不是很难。二,我不是来送死,我是来向你证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地方困住我。”
长达四年的囚禁,令他恨透了那种被囚禁的感觉,然而不想再被囚禁,就要变强,强到无人可以控制,无处可以束缚。
——这就是他获得自由后的十八个月来,一直在努力和追求的东西。
283 睹月思人
话音刚落,他就觉得眼前有一道银光划过,快若流星,他的目光几乎捕捉不住这道银光的轨道。
但长期培养出来的对危险的直觉和反应,令他条件反应般的后退,闪过那道致命的银光。
“反应不错。”凤惊华冷笑一声,动作没有任何迟滞,继续挥刃刺上去。
好快!好准!好犀利!秋骨寒惊出一身冷汗,连连闪开她的挥刺。
他算是第一次与凤惊华正面交手,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的强大,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得多。
他在吃惊,凤惊华何尝不是在吃惊,在她的记忆中,他不过就是一只微露獠牙却远远不成气候的狼崽子罢了,但这次交手,他居然能闪开她几尽全力的攻击,这岂止是狼崽子?
简直就是獠牙与爪子都磨得正锋利的虎崽子!
不过,管他是狼崽子还是虎崽子,都在她的控制之中!
凤惊华火力全开,将迅速和力量都提升到巅峰,月光下,她的身影真是宛如魔魅一般飘忽,不可捉摸,也不可捕捉。
秋骨寒心惊之余也拼尽全力,全速躲闪,但还是显得捉襟见肘,身上的衣服不断被划开口子。
他虽然闪避,却无力反击,这样僵持下去,他必定大败。
然而凤惊华没有收手的意思,他就绝对不会认输或放弃。
“嘶”“嘶”的声音不断响起,那是秋骨寒的衣服被利刃一刀割裂的声音。
随着这种声音越响越频繁,凤惊华知道自己马上就能收服这头虎崽子了。
然而,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居然将秋骨寒的外衣吹开,并卷着这件外衣往凤惊华的脸上扑去。
风速很快很急,凤惊华的眼睛正盯着秋骨寒,没料到会有这么一件衣服迎面扑来,待她躲闪着,这件衣服已经飞到了她的脸上。
她看不到秋骨寒了,只得暂停脚步,伸手拨开脸前的衣服。
在这种快节奏的打斗之中,这样的停顿再短暂,也能对战局造成极大的影响,秋骨寒太知道死里求生、机不可失的道理,立刻抓住这次机会,冲上来,重重的扬脚,准确的踢到凤惊华的手腕。
凤惊华很清楚绝对不可以丢弃武器的道理,但她的手腕再硬,又如何能抗得住秋骨寒全力的一踢?
手腕一阵剧疼,她的手不由松开,匕首落到地面。
秋骨寒事先就知道自己这一踢定会得逞,刚收回脚就迎上去,捡起刚落地的匕首,迅速后退。
这时凤惊华已经扯掉罩上来的衣服,看清眼前的形势,再度击上去。
秋骨寒还是左闪右避,没有与她正面相抗。
追逐了一会儿以后,凤惊华停下来,不动了。
秋骨寒站在一丈开外的地方,警惕的盯着她:“不打了?”
凤惊华摊了摊手,淡道:“我的武器已经被你夺走,严格说来,我的胜算已经不大。”
“但你也不会输,不是吗?”秋骨寒道,“半途放弃,你不觉得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凤惊华笑了,唇边泛起淡淡的嘲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坚持到底。”
秋骨寒听得心里有淡淡的不舒服,却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只是道:“那么,你觉得我可以不用被关起来了?”
她要关他,无非是担心他无力自保,到处乱跑,捅出什么大麻烦来。
刚才她在试探他的身手与深浅,他心里明白得很,他也拼了全力。
凤惊华没有回答,只是问:“那件衣服,你是故意让我划的?”
“是。”秋骨寒没有否认,“风这么大,我故意让你划破我的衣服,这些被划破的地方连起来时,就相当于解开了这件衣服,大风会将衣服吹向你,遮住你的视线,阻止你的动作,如此便是我反击的时机。”
他根本没有时间解开衣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