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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就一直观察那座山,然而,没见任何人出来。
天暗以后,她便不再停留,带人撤回城里。
次日,她便接到了秋露霜要举办宴会的请柬,她直觉的觉得这次宴会会跟秋骨寒的事情有关,于是便过来了,没想到,事情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秋骨寒道:“我事先联系了夏物生,让他在山里布下人手,务必杀掉秋露霜。当然,我知道这是秋露霜和秋夜弦的阴谋,他们一定想把我引出来,将我除掉,所以我让夏物生准备尽可能多的死士。我亲自带着这些死士,于夜间出行,大绕远路,避开秋露霜等人的耳目,潜进山中,埋伏下来。”
他被囚禁在那座山里的时候,偶尔能出去走走,对那一带的地形还算熟悉。
返回天洲以后,他有时会回到那里,追寻母亲的身影,在这过程中也把那一带都走遍了,非常清楚进山和出山的种种渠道。
“军机处埋伏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我们的行动。你带人进山的时候我并不在场,夏物生也不知道你和我的事情,误把你当对手,暗中让人挑拨你和军机处的对战。你和军机处打起来,我们则在山里跟秋露霜厮杀,秋露霜不是我们的对手……”
他把夏物生与秋露霜的“交易”一五一十全说了。
凤惊华听完以后,淡道:“看来你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并且找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以后就不需要我和阴九杀了。如此,咱们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说罢她不再看秋骨寒一眼,转身便走。
“喂,”秋骨寒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背影,傻了眼,“你、你说走就走?”
还说什么分道扬镳,再无瓜葛?他们不是盟友吗?他们不是多次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吗?她不是对他有企图和期待吗?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吧,怎么就突然要跟他分手?
然而凤惊华不曾回头,不曾放慢脚步,就像没听到他的话。
他急了,冲上去,抓住她的手:“你不能走!咱们话还没有说完……”
“放手!”凤惊华停下脚步,目光异常冰冷的看着他,声音没有丝毫温度,“想逼我对你动刀吗?”
秋骨寒直觉的认为她是在说真的,下意识的放开她的手腕,嘴上却迅速的道:“我们是盟友,你不能单方面取消我们的同盟!”
“错了。”凤惊华冰冷的道,“我们不是盟友。我只把你当成我的棋子。但现在你已经不能再当我的棋子,我不再需要你,所以,我不要你了。”
秋骨寒只觉得头顶雷电轰轰,怎么样都接受不了她的绝情:“但、但你救过我这么多次,为我做过这么多事情,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亲、最信任、最重要的人,我以为你也是关心我的……”
“你想多了。”凤惊华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我救过的人多了,帮过的人也多了,比如你三哥,我救过他、帮他的次数比你多多了,但我与他不也反目成仇?你凭什么觉得你跟我的关系不一般?”
秋骨寒怔怔的看着她:“……”
他心里记的都是她如何一次次的救了他,一次次的为他涉险,一次次的为他受伤和树敌,然而她却说她与他的关系不过尔尔?
“幸王爷,”凤惊华淡淡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也请王爷回去吧。”
说罢她又转回头,继续走她的路。
“是不是我没有告诉你夏物生的事情,惹你生气了?”秋骨寒追上去,急切的、低低的道,“跟他相比,你更重要,重要得多!你若是不希望我与他合作,我便与他分道扬镳,继续当你的棋子!”
明明刚才,她还当着这么多权贵的面,毫不留情的指出和嘲弄他们的种种不是,甚至连皇上都敢指责,怎么会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
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自己擅自行动,又擅自跟夏物生联手,什么都不告诉她,令她受到了冒犯和背叛所致。
“你若这么做的话,”凤惊华冷冷的道,“你将失去所有的支持,最终不得好死。”
“我不信你对我这么无情……”秋骨寒又懵了一下,追出去,“如果我只是你的棋子,你绝对不会为我做那么多事情……”
眼前寒光闪了又闪。
阴风和阴云的刀就架在他的面前:“请勿纠缠我家主人。”
原来,凤惊华已经走到了大门外,凤惊华的侍卫已经将凤惊华护住。
秋骨寒不能在这里跟他们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惊华坐上马车离开。
355 杀死恶魔的妙法
回到皇宫的那一刻开始,秋夜弦的脸色就宛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说有多阴就有多阴,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但他却没有做出任何愤怒的动作,连桌子都没有拍一下。
“和远,”他突然道,“你给朕出出主意,朕要怎么样才能杀死警亲王?”
如果他不介意成为暴君,他之前一定当众掐死秋露霜!
和远苦笑:“奴才想不出来,但是,警亲王早就众叛亲离,就算皇上不动手,也会有人取他的性命,奴才觉得皇上只要等着和看着就好。”
虽然警亲王将自己描述成一个受害者,还找来大量的人证和物证,但是,真正有脑子和见识的大人物哪里会相信警亲王是那么好欺负的主儿。
早在警亲王所谓的“被南宫璃冒充”的时间之前,警亲王就已经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了,只是那时先皇尚在,警亲王不敢做得太直白而已,可以说,不管有没有南宫璃“冒充”事件,警亲王的声誉和口碑都不好,仇家都多得数不清。
秋夜弦就像没听到,又问:“你说,朕亲自带上几百名军机处的杀手,连夜杀进警亲王府,来一个灭门血案,如何?”
他在脑子里不断幻想着他带人闯进警亲王府,屠杀所有生物的场景,从中求得一丝慰藉。
和远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的道:“奴才听说,警亲王将他的王府弄得犹如铜墙铁壁一般,连蚊子都飞不进去。”
“哦,怎么个铜墙铁壁法?”一个婉转动听的声音传进来,紧接着,一缕香风飘过,姬莲宛如仙女下凡,光彩照人的出现在和远的面前,“你说给本宫听听,让本宫也长长见识。”
这里是姬莲所住的仙霞宫,刚才姬莲不在,现在回来了,直接出现在这里,并不突兀。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和远赶紧给姬莲行了一礼,退到一边,接着道,“奴才听说,警亲王在长长的墙头上倒插了密密麻麻的、淬过毒的尖刀,墙下每隔五丈就系有嗅觉灵敏的狼狗,大批侍卫沿着墙根来回巡逻,日夜不停。”
姬莲冷笑:“他搞这么多花样,就不怕在府里被人追杀时逃不出去吗?真是愚蠢之至。”
和远道:“奴才听说他在府里设置了数条地道和秘室,用作逃命之用。他平时几乎不出门,王府的大门总是关得紧紧的,任何人想进府,都要经过搜身或核实身份,而且不能携带武器和可疑之物入内。他吃的任何东西都有专人全天看管,食用之前有专人试吃,比起宫里的防范,几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起来有些可笑和小题大做,却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据说许多想潜入王府干掉秋露霜的人看到那样的防备之后都打消了念头。
想趁夜带上几百人闯进警亲王府进行屠杀,这种做法的成功性,真的不能说很高。
姬莲走到秋夜弦的身后,中指放在他额头两侧的太阳穴上,力道恰到好处的进行按揉。
秋夜弦闭上眼睛,发出放松的轻喟声。
直到现在,他看到女人的双唇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加上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他已经很少去嫔妃那里,但,每到这种时候,他反而更喜欢来仙霞宫,喜欢跟姬莲相处。
姬莲总是能理解他的心情,总是懂得如何让他放松,甚至还能为他分忧解难。
他开始明白,真正能长久陪着他的女人,一定是了解他、在心灵上与他相通的女人,而不是纯粹以色待人的年轻又新鲜的美人。
“皇上,臣妾也很恨警亲王。”姬莲边按边道,“因为他给您带来了太多不好的回忆和烦恼,臣妾也恨不得他早死。所以,这几日来,臣妾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让他死得毫无破绽,终于,臣妾想到了一个也许很绝妙的点子。”
秋夜弦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只是当消遣一样,淡淡的道:“哦,说来听听。”
姬莲婉声道:“皇上还记得吗,祝家不是有位五百年一遇的天煞孤星嘛,据说她能克死身边所有的人,就连同样是天煞孤星的人也抵挡不住她的威力。臣妾想啊,如果将他赐婚给警亲王,不是极好的事情么?”
秋夜弦睁开眼睛:“但她已经被赐婚给了狩王。”
因为种种缘由,祝芒与阴九杀的婚礼仍未举行,而在此期间,祝家死了几名巫力不强的成员,据说就是被祝芒给克死的,祝家人现在都远远的避着祝芒,甚至有不少人已经暗中搬出祝家。
祝芒已经成了祝家的烫手山芋,留也不是,赶也不是,祝巫已经数次向他暗示过,让他催狩王早日将祝芒娶回去,只是他近期忙着处理秋露霜的事情,没精力理会这种小事。
“可是她与狩王还没有成亲哪。”姬莲在他耳边低语,“而且她一向深居简出,除了祝家的人和阴府的人,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给她换个名儿,让她嫁进警亲王府,谁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秋夜弦眼睛一亮,唳气和疲色几乎悉数散去:“唔,这个主意倒是可以考虑。”
姬莲又道:“听说狩王和凤惊华的命格强硬,祝芒一时半会克不死他们,但臣妾就不信了,警亲王也能拥有那般强大的命格不成?就算祝芒不能在短期内克死警亲王,能克死警亲王身边的人,那也是件好事,您说是不是?”
秋夜弦心动不已。
沉吟半晌后,他命令和远:“立刻将国师召来。”
祝巫来了以后,秋夜弦跟他说明自己的计划。
祝巫一听,喜上眉梢:“皇上,微臣近日观星相,测煞星,已经可以确定警亲王和幸亲王就是那两颗企图与紫徵星争光芒的新星。为此,微臣再次研究了警亲王的命格与面相,可以确定,警亲王的煞星命格虽然也极为强大,但还是比不上祝芒的天煞孤星命格。如若警亲王长相与祝芒相处,定会被其所害!”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将祝芒丢出去并能让其价值最大化的机会。
依他看来,祝芒想克死狩王没那么容易,但克死或克惨秋露霜,却还是极有机会的。
秋夜弦听后唇边泛起微笑:“那么,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三个人于是好好的商量了这个计划的诸多细节,最终达成了满意的结果。
祝巫得意的退下后,秋夜弦一把扯下姬莲,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狠狠的吻了又吻,道:“你真是我的解语花!”
姬莲柔声微笑:“臣妾活着的意义,就是让皇上开心和幸福嘛。”
终究,她才是最了解皇上的女人,才是真正能给予皇上想要的东西的女人,其他女人,还太嫩了。
356 幸亲王的联姻计划
“宴席途中,你跑去哪里了?”当宴席终于结束,夏物生与秋骨寒回到客房后,夏物生终于收起笑脸,质问秋骨寒,“而且还离开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跟大伯说一声。”
秋骨寒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这种场面了,喝了不少酒,身体有些不适,但又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便出去吹吹风,吃吃药。”
其实他是追凤惊华去了,因为被凤惊华无视和丢下,他在夜风里站了许久才回去。
夏物生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关切的问:“你身体现在如何了?”
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子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和苦难,不落下一身的病根才怪了。
他对去年初见时的流雪那副消瘦得不成样子的模样,至今仍印象深刻。
秋骨寒道:“仍需慢慢调理,但无大碍,堂伯不必担心。”
“那就好。”夏物生话锋一转,道,“这段日子来我也思量了许久,觉得打铁要趁热,做事要趁早,虽然你现在有夏氏一族的扶持,但势力还是过于薄弱,所以咱们的当务之急便是为你拉拢更大的靠山。”
夏氏一族固守平庸与安逸多年,就算他已经控制了本族,还暗中拉拢人才,却也难以改变夏氏一族不够强大的局面,而朝野中真正有本事的大人物大多也有了自己的派别,非他所能拉拢。
他想壮大幸亲王的势力,就得另想别的办法。
“哦,”秋骨寒凝目,“不知堂伯想到了什么好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