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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人,会令女人畏之如虎,却又沉湎其中。
尤其是费国的女人,几乎没有不爱他的,哪怕知道他不把女人当人,也想为博得他的宠爱而用尽手段。
巴信已经消失了,但凤惊华还是盯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动。
直到红娇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吃吃的问:“俊哥儿,你这么喜欢小花魁的话就耐心等几天,待那些贵客都用过了,就能轮到你了。”
凤惊华哆嗦了一下,收回目光,干笑:“不是,我不是在看那个小花魁,我是在看隼王爷。他长得好凶喔,我看着怕怕的,但又移不开目光……”
435 征服一切的男人
“嘻嘻,连男人也这么认为吧?”红娇看向巴信消失的房间,眼里带着爱慕,“隼王爷确实是个很可怕的男人,这瑶京啊,只怕没有人不怕他的,但是,男人既怕他又敬他,女人既怕他又爱他,连我们这里的花魁啊,都对他念念不忘……”
这时,凤惊华看到有人从巴信之前所呆的房间里抬了一个昏迷的女人出来,这个女人身上盖着薄衫,隐隐可见其身上有许多印痕。
她看着就是一阵寒恶,于是呶呶嘴:“被巴信折磨成这样,还念念不忘?”
“俊哥儿真是可爱。”红娇冲他眨眼,“可是,这里的姑娘就好这一口嘛。跟你说哦,我们这里的花魁的第一次,几乎都是被隼王爷赢了去,虽然一个个被折腾得好多天起不了床,但没有一个能忘得了他,大家暗中都说,他才是真男人……”
凤惊华又是一阵鸡皮疙瘩:“这个隼王爷不是将军吗,长年打仗,还如此痴迷女色,也不怕打败仗啊?”
过去几年了,这个男人倒是更显沉稳狠厉,气息更加吓人,没有半点纵欲过度的迹象。
“俊哥儿还不了解隼王爷。”红娇挽住她的胳膊,边走边说,“隼王爷其实并不迷恋女色,隼王爷只是喜欢征服罢了。”
“征服?”凤惊华不太明白,“你是说他喜欢征服女人?”
红娇笑道:“应该说隼王爷喜欢征服强者和反抗者,不管对方是敌人、男人、女人或野兽。咱们这里的姑娘以征服男人为乐,而花魁又是其中的佼佼者,隼王爷便以征服咱家的花魁为乐。所以啊,每次咱们这里出了新的花魁,隼王爷只要有时间,就一定来抢,睡过之后就不会再睡了。”
凤惊华:“……”
红娇继续道:“不仅是最难满足的女人,草原上最烈的野马,森林里最猛的野兽,最顽固的俘虏,最强大的敌人,最厉害的高手,都是他征服的对象……”
凤惊华听着听着,突然想起四年以前,她被费**队俘虏的时候,这个男人亲自对她动刑并乐此不疲的情形。
那个男人动用一项项的刑具,对她实施一项项酷刑,没完没了,她快不行时就让人用水泼醒她,甚至还让军医给她止血和急救,但是,他不让她死,只是为了继续享受对她的行刑。
是的,他非常享受,以至于他那双锐利又阴沉的眼睛都是满满的笑意。
“说,你服不服?”他用镊子挟住她的指甲,问。
她没有力气说话了,只是用一双冰冷的眼睛,沉默的看着他。
“不服是吧?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他的眼睛在笑,手指却是用力一剥。
手指上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令她闷哼了几声。
她的指甲被生生剥开了。
但是,他并没有一口气剥掉她整只指甲,而是只剥了一半,然后拿盐巴撒上去,问:“痛不痛?服不服?怕不怕?”
她真的很想死。但她还是什么都不说。
“很好。我再来试试这一招。”他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扯,逼她仰起头,然后往她的鼻子里灌辣椒水。
她呛得无法呼吸,头晕脑涨,神志都模糊了,却仍然清楚的听到他厉声的问她:“服不服?服不服——”
不服!她死都不服!
她晕过去了。
她稍微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劝那个男人:“将军,只是一个女奴罢了,不如直接将她丢去喂熊,何必为她浪费时间?”
“将军你看,这女人身上全是脓血,还有伤口长了蛆,天气这般炎热,正是瘟疫易生之时,说不定这女人已经患了什么怪病,您还是保重身体,离她远一点比较好。”
“还有军务等着您处理,您在这刑室也呆得太久了……”
……
“本将军怎么做,需要你们来教吗?再敢说一句,本将军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哦,她准备醒了,拿水泼,本将军非要让她求饶不可!”
那时,她无法理解,行刑手多的是,他一个权高位重的将军为何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个男人当时会花那么多时间折磨她,是因为她始终不屈服的缘故!
那个男人想征服她,想让她投降和求饶,她越是不屈,他越是来劲,甚至不惜将她救活,不惜放下军务。
那个男人,果然是个心理极度扭曲和变态的恶魔!
沉痛的往事涌上心头,令她沉默不已。
“俊哥儿,您怎么不说话了?”红娇给她倒酒,娇笑,“是不是红娇服侍不周?”
凤惊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一个很香艳的房间里,当即勉强的笑笑:“不是,红娇很好,只是,这个,唉,不瞒你说,我之前跟隼王爷对上了一眼,现在还怕怕的……”
“俊哥儿放心,隼王爷明天就离开。”红娇笑道,“隼王爷是将军,哪里能长留咱们这种地方?听说他今天刚回瑶京,接下来还要进宫,而后还要去讯问凤翔空……”
“凤翔空”三个字,令凤惊华的心脏和眼皮子突突突的狂跳起来。
“凤翔空还没死么?”她忍着不好的预感,笑,“都抓这么久了,不死也快死了吧,他还挺得住隼王爷的刑讯?”
她太了解巴信的手段,若是让父亲落入巴信的手里……
她不敢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很可能会选择今晚就去杀了巴信。
“这我就不知道了。”红娇道,“不过,隼王爷真正喜欢的应该是征服,而不是杀戮。如果凤翔空能挺得住,隼王爷也许不会急着杀了他,但若是挺不住——”
她暧昧的笑:“只要对方屈服,隼王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对方。就像他要征服的女人一样,只要这些女人再无招架之力,王爷就会丢弃她,再也不看一眼,所以啊,咱们这里的女人为了多留他一刻,都会死撑着,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女人能征服他。”
凤惊华沉默片刻,问:“怒河那边不是有沙将军守着嘛,隼王爷这是要调去守怒河了么?”
如果真是这样,不仅父亲危险,阴九杀也会多了一个劲敌。
如此,她得尽可能的收集巴信的情报。
红娇道:“一山不容二虎,隼王爷是虎军统帅,守的是西疆,不可能去守怒河。我听说啊,隼王爷是因为听说凤翔空骨头很硬,怎么折磨都不服软,才主动请假,准备去会会凤翔空的。”
说到这里,她咯咯的笑:“这两位将军对上之后,就不知道是隼王爷的手段更强,还是凤翔空的骨头更硬了。不过啊,凤翔空肯定又要生不如死了,嘻嘻。”
凤惊华低头喝酒,双手微微颤抖,酒杯微微颤抖。
想到父亲会遇到巴信刑讯,她就惊恐得不行。
346 惊华一剑
父亲已经失去一只眼睛和一条腿,若再遇到巴信,就算侥幸不死,恐怕也将成为行尸走肉般的废人……真变成了这样,父亲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红娇越说越起劲:“隼王爷的口头禅是天底下没有他征服不了的人,这回他亲自出马,一定能征服那个硬骨头的凤翔空……”
咚!她突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凤惊华举着手刀,冷冷的看着她,一双眼睛已经赤红,森冷如冰剑。
她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赌上她的性命!
夜慢慢的深了,热闹的英雄冢也慢慢沉寂下来。
天之阁里,宽大华丽的锦榻上,高傲的新花魁有气无力地向驾驭她的男人求饶:“爷,爷放过奴吧,奴真的不行了,奴不行了……”
她的哀求夹杂在急促的娇喘声中,细如蚊蚋,除了令男人更兴奋外,起不到什么效果。
巴信的身体在享受征服花魁的快感,脑子却仍然冷静,目光仍然阴鸷,毫不为身下女人的哀求所动。
终于,花魁撑到了极限,大叫一声后晕了过去。
巴信的唇边泛起狞笑,喉间发出虎啸山林的低吼声。
彻底征服对方的那一刻,感觉太好了!他要的就是这一瞬间!
凤惊华等的也是这一瞬间!
她从帘后冲出来,手挥“第二命”,全力刺出最快、最狠、最准的一剑!
赌上她全部的一剑!
爆发力达到极限和极致的一剑!
唯一的一剑!
刺向巴信的胸口。
刚刚征服一个花魁的巴信的身体正处于极度美妙的一瞬间,刺客的剑来得太巧,巧到正好踩中他的身体“飘飘欲仙”到最高处的那个时间点。
他仍旧清醒的脑子立刻察觉到了杀气与剑气,然而他的身体无法及时做出足够的反应。
但他还是凭着强大的意志,拼死将尚未从激情中恢复的身体往后一仰。
不得不说刺客将时间和机会掌握得太好,刺出的那一剑又太犀利,他还是被刺到了。
只是,没被刺到心脏。
而是被刺中了左肩。
颇深的一剑。
肩胛骨一阵疼痛,他被伤到了筋骨。
伤与痛令他的身体瞬间恢复了灵活与矫健。
他的怒气和杀气,也如同草原上七月的暴雨,说来就来,声势浩大,席卷天地。
虽然是在床上征服“强者”,但他并没有脱掉上衣,腰间仍然系着弯刀。
他完全不顾肩上的伤口,抽出那把弯刀,准备让这个胆敢行刺他的刺客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个刺客表现不错,他很有把握干掉对方。
然而,刺客刺出那堪称完美的一剑后却不恋战,而是迅速抽剑,撤退。
剑抽得很快,撤退得也很快,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巴信没想到对方来势如此凶猛凌厉,看起来明显非要杀他不可,却才刺出了一剑就撤退,令他的防守落空之余,刺客却趁这个机会逃走。
他就这样让刺客逃走?
绝对不可能!
他低吼一声,掷出手中的弯刀。
这也是石破天惊的一刀!宛如闪电,凌厉,迅猛,直插对方后背。
刺客已经跑到门口,突然听到飞刀的声音,就地一扑。
弯刀贴着她的腰侧划过,狠狠的插进门框,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她猛然又感到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压力。
她转头,看到巴信宛如猛虎跳崖,朝她扑来。
她想窜出门去,然而天之阁铺的是最高等的红木地板,光可鉴人,她才刚刚起身,手脚就是一滑,她又度趴在地上。
没办法,她只得一滚,想闪开巴信的扑杀。
然而,她才滚了半圈,巴信就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死定了!”巴信一手扣住她的咽喉,一手扯掉她的面罩。
凤惊华的脸庞,暴露在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目透烈火,杀气流窜。
“是你……”在看清她的面容之后,巴信准备砸烂她脑袋的铁拳停在她的鼻尖之上,震惊得看着她。
但凤惊华却没有震惊,脑子清醒得很。
她没听到巴信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巴信突然的一顿给了她机会。
危急关头,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她将全力集中在她的膝盖上,猛然一弓,击在巴信的胯间,而后趁着巴信吃痛、身体放软的瞬间推开巴信,跳起来,顺手又给了他没有太大威胁力的一剑,冲出去。
这里是巴信的地盘,她不能恋战,她还要留着这一条命去救父亲。
她必须在被找到和包围之前逃走,不留一丝痕迹。
她的身后,又被她在手臂上划了一剑的巴信坐在地板上,仍旧在发怔。
他的震惊与发怔其实只持续了两三秒钟,但凤惊华身处危难之中,反应能力被发挥到了极限,她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也只用了几秒钟。
几秒以后,巴信回过神时,凤惊华已经消失。
巴信眼睛一眯,眼里闪过顶级猎人遇到顶级猎物的兴奋与嗜血。
他跳起来,抽出插在门框上的弯刀,冲到窗边,直接从三楼跳下去,大吼:“有刺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