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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欢到现在还没结束?
简直疯了!
他妈的疯了!
在他几乎抓狂的时候,那些侍卫又想起了什么,低声道:“四将军,那个女奴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听、听说是凤翔空的女儿凤惊华……”
“你、你、你你你们……”沙晋的毒蛇眼瞬间放大成铜铃眼,半晌后才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声,“你们竟然隐瞒这么大的消息!你们竟然背着所有人擅自行动,你们、你们简直罪不可恕!”
他也听说了巴信昨夜带人搜山、追捕通缉犯的事情,他觉得那只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连去打听的**都没有。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那个通缉犯居然是凤翔空的女儿!
凤翔空的女儿被带到凤翔空的关押之地,然后凤翔空神秘消失,这意味着什么?
沙晋简直要疯了。
他双眼发红,脸颊发红,脖子发红,全身的血管都在发红。
他愤怒的抽出大刀,几乎想将眼前这群侍卫给剁成肉块。
然而,他却突然转身,冲到角落里,飞速按下几个隐蔽的机关。
只听得“咔咔——”的声音,原本天衣无缝的石壁就突然出现一条缝,然后往两边裂开,现出一扇门来。
沙晋冷冷的道:“你们跟在我后面,不要乱动,这些秘道里有杀人的机关,擅闯者死。”
而后他取下墙壁上的油灯,率先进入隔壁,也就是左数第三条秘道。
这条秘道里,养的是最凶猛的野兽和最毒的毒蛇,不过,因为这几年派不上太大用场的缘故,这里只剩下两头熊和一条巨蟒了。
熊和虎都被关在围栏里,围栏很容易从外面打开。
那条巨蟒栖身的围栏,就在相邻两条秘道联通口的一侧。
正常情况下,如果有人想打开和通过秘道之间的联通口,就得面对巨蟒的挑战。
然而,沙晋一踏进第三条秘道,看到的就是蟒蛇的尸体。
蟒蛇的脑袋被齐齐斩断,死得非常干净,而且死得很新鲜。
地面上还有一杆染血的长枪。
沙晋的眼里愈加愤怒。
但他还是一声不吭的走出打开着的围栏,一边解除机关,一边观察四周。
然后,他又看到了他想咆哮的一幕。
秘道另一头的角落里,原本关押着两只狗熊,那两只狗熊也被干净的、新鲜的干掉了。
他们的熊爪被斩断,外加脑袋被削,非死不可了。
而这两只狗熊所住的围栏的里侧墙壁上,也有通往左数第四条秘道的连接口。
很明确,有人连闯几条秘道,直奔地牢,带走了凤翔空。
沙晋很想笑。
他冲到狗熊围栏里,启动机关,进入左数第四条秘道——宝库秘道。
这条秘道里收藏着沙府多年搜刮来的宝物,古董,字画,珠宝,盔甲,兵器,等等。
乍一看过去,似乎没有丢失的东西,但角落里的兵器架却倒了,各种兵器散落了一地。
沙晋冲过去看了几眼,便知道少了一把兵器——那把遗留在蟒蛇尸体边的长枪。
那杆长枪可是神器,枪尖坚硬、锋利,堪称最强的茅,杀伤力绝不输给最名贵的宝剑。
闯入者——也许就是那个凤惊华,利用宝库里的这杆长枪,在无需近身的优势下,先是刺伤了狗熊和巨蟒,令它们丧失强大的攻击力后,再用刀削去它们的脑袋。
“哈哈哈——”沙晋带点凄厉的大笑起来,走到兵器架旁边,启动进入左数第五条秘道,也就是右数第二条秘道——卧室秘道的联通口。
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有了“一切都完了”的预感。
而他,已经愤怒到没有力气愤怒了,唯有诡异的大笑。
他大笑着踏进秘室卧室。
秘室卧室很明亮,很干净,还飘着好闻的淡香。
不仅如此,他还听到了别人的声音:“王爷,王爷你快醒醒——”
巴刀的声音。
巴刀听到了沙晋的笑声,立刻握刀在手,冲过去,挥刀:“是谁?谁在那里?”
他马上就看到了沙晋,吃惊得放下刀,惊问:“四将军,您怎么会在这儿?”
沙晋收住笑声,用一双似乎五天五夜没睡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巴刀:“王爷呢?”
巴刀低头:“在床上,中了迷药,还没有醒过来。”
沙晋狠狠的推开他,冲到大床边,看到巴信躺在床上,盖着薄被,双眼微睁,但目光混沌,显然处于半昏迷状态。
沙晋很有一刀砍掉巴信脑袋的冲动。
但是,他的选择却是哈哈大笑,转头问巴刀:“王爷为何变成这样?”
巴刀沉默了一会,看看应该听不清对话的主子,慢慢的道:“大会开始以后,我看到王爷迟迟不出来,便强行进入秘道,想催促王爷出去……”
然而,他进入这间卧室以后,却发现王爷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不醒。
他当然吃惊不已,赶紧给王爷盖上被子,而后努力叫醒王爷。
王爷是睁开眼睛了,却还是神志不清,不能说话,不能行动。
他赶紧给王爷检查身体,这才在王爷的大腿外侧发现一枚银针。
他将银针拔出来,发现银针上隐隐泛着紫光,便知银针上煨了毒,王爷中毒之后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他不方便去找大夫,同时也意识到凤惊华逃走了,便研究四壁,想找出秘密联接口,务必先去其它秘道里追捕凤惊华。
然而,他对六扇门的秘密了解得并不多,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可以开启秘密接连口的机关。
于是他退回来,给王爷掐人中,按压胸口,按摩手脚,等等,想把王爷叫醒。
就在这时,沙晋从左侧的秘道里穿过来了。
沙晋听完之后又是一阵疯狂的大笑。
笑得像个疯子。
所有人都沉默看着他。
他们心里明白,真的出大事了,凤惊华很可能已经救走凤翔空。
追根溯源,都是王爷带凤惊华进入秘密卧室的缘故。
他们现在无话可说。
但是,巴刀还是稳定了:“四将军,我们还是赶紧去抓捕凤惊华与凤翔空吧。”
“对,没错,这才是正事。”沙晋收住笑容,挥了挥刀,走到房间的角落,启动机关,“凤惊华既然能连闯四条秘道,恐怕已经知道了六扇门所有的秘密,那么,她一定是带着凤翔空,从生路逃出去了,我们快一点的话,也许还能抓到。”
伴随着“咔咔咔”的声音,卧室秘道与右数第一条秘道的秘密接口打开了。
469 隼与凤的死战
沙晋大步踏进“生路”,关闭陷阱机关,往秘道的尽头狂奔。
六扇门的后面,分别是六条功能、作用不同的秘道。
左数开始:
第一条,死路。秘道里全是凶残的陷阱与机关,没有出路,入内必死。
第二条,地牢。用以关押某些特殊的犯人,犯人基本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第三条,野兽地狱。这里豢养着最凶残、最可怕的野兽,用以收拾擅入者和某些该死的人。
第四条,秘密宝库。
第五条,秘密卧室。
第六条,生路。这条秘道是真正的逃生秘道,从主屋直通小镇外围的山林。
凤惊华想救走凤翔空,只能从生路逃出去。
一旦凤惊华带着凤翔空走出秘道,逃进山林,再想找到这两个人,恐怕就不容易了。
因为,凤惊华敢只身闯进虎穴,会没有同伴接应?
凤惊华能彻底破解和杀出六扇门,岂会没有厉害的同伴帮忙?
她能做到这种程度,岂会没有做好各种准备,包括逃走以后如何避开搜捕?
想到这里,沙晋又是纵声狂笑,宛如疯子。
但他的脚步没有停留。
除了追查和抓捕,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别的想法,没有别的做法。
这个时候,已经收到消息的沙绝不动声色,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消息,只是让女儿沙枫担任行刑者,自己则以刚从军营回来、需要补眠为由,跟太子等人打过招呼后踏进主屋。
同时他让亲信暗中离开沙府,调动、部署那些本在维护镇上秩序的侍卫和将士,命令其不管用什么办法,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踏出沙府和铁旗镇一步。
他的亲信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将军的表情,也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一声不吭的执行命令去了。
沙绝进入主屋之后没有耽搁,直接冲进秘密卧室。
此时,巴信在巴刀给自己运气、打通全身经脉以后,身体已经从麻痹中恢复了过来,正在活动全身的关节。
沙绝终究是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大将军,脸上没有半点谴责和焦虑的神色,只是问巴信:“王爷,究竟发生了何事?”
虽然他听说了凤翔空被隼王带进来的女奴凤惊华给救走的事情,但内情只有巴信才知道,他需要知道更多的情报,才能制定最好的抓捕计划。
而且沙晋和他的亲信已经去追人和围镇,在这出变故里,需要有人坐镇后方,收集情报,掌控全局。
巴信沉默的接过巴刀递过来的衣服穿上,好一会儿才道:“我过于刚愎自用,被那个女人算计了。”
他活到现在,杀人无数,获胜无数,号称费国最强、最可怕的男人之一。
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并不是顺顺当当,也经历了很多挫折和失败。
但是,真的没有什么经历比今天这件事更令他一败涂地和尊严扫地。
甚至可以说,他第一次遭受到这样的羞辱。
而且还是被一个沦为阶下囚的女人羞辱。
羞辱到了烂泥潭的底。
但他不会去回避这样的难堪、羞辱与挫败,即使是输给了他最看不起的女人。
约莫大半个时辰前,他将那个女人丢到床上,然后扑上去,以后可以彻底占有这个女人了。
哪里料到,他刚扑到这个女人身上,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享用,就感到大腿上一阵刺痛。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意外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就感到全身僵硬和发冷。
同时,他看到那个女人的目光异常冷酷和锐利,而且杀气冲天,震得他就是一惊。
他用力转头,看到自己的大腿外侧被扎进了一根针,一根长长的针,而针头的一端,就握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他立刻明白了,这个女人不知在哪里隐藏了一根针,针上煨了毒或麻药,他以为她身无寸缕,又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绝对没有任何反击的能力,便得意忘形,脱光光了扑上去,结果,给了她出其不意,给自己一击即倒的机会。
“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他怒吼着,想坐起来,拔刀去砍了刀。
然而只是这么短短的瞬间,他的身体就麻痹到坐不起来,下不了床,外加发声困难、说话含糊的程度。
而且,他的武器都被他脱衣服时丢在了地上,他根本无力冲过去捡刀砍人。
无奈之下,他拼尽全力,拿离她脖子最近的双手去掐她的脖子,想掐死她。
但是,凤惊华却抓住了他的双手,冷冰冰的、用力的推开他。
他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一个可以徒手杀掉猛虎,被誉为“杀神”的最强的男人,当时却麻痹到连掐住她脖子的力量都没有,就这样被她推到一边。
他目眦尽裂,怒火涛天,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迅速爬起来,下床,捡起他的衣服穿上,再捡起他的大刀与腰牌,然后走到床边,双手举起弯刀,朝他的颈间砍下去。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瞬间。
这个女人,他一直最看不起的、视为玩物的群体中的一员,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居高临下,没有表情的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死人,而后举起手中灿亮霸道的大刀,划出流星般的一刀。
致命的一刀。
完美的一刀。
然而,比这一刀更致命、更完美的,是她的眼睛。
比最锋利的宝剑还要锋利,比最刚硬的宝刀还要刚硬,比最闪亮的刀刃还要闪亮,带着斩破一切的气势与狂暴,欲将他置于死地。
关键一刻,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量,猛然出手,快如闪电,力如山倒,及时的握住了她的双手。
分别握住了她的双手,紧紧的,狠狠的。
他的双手也是麻痹的,但还没有彻底僵硬,勉强能动,他知道,他在那一瞬间一定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对死亡的极度恐惧!
那种恐惧感,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感受到了。
直到现在,他还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