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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沙家却没有受到任何损失,那些对手岂会甘心?
到时那些人一定会想着办法找沙家的麻烦,未雨绸缪,想好对策总是好的。
沙绝淡淡道:“凶手是尚国的奸细,又已被捕,朝廷问不出内情是朝廷没本事,如果有人想借此兴风作浪,那么他们就是凶手的同谋,我沙家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沙枫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仔细琢磨这番话,而后眼睛一亮,握着拳头道:“我明白父亲的意思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沙家交出“凶手”以后,如果有人还不肯放过沙家,那么,就由“凶手”指证那些人是同谋和奸细,到时看那些人如何辩解和自保。
“凶手”本就是沙家的奴才,自然一切听从沙家的授意,若有人想借此机会打击沙家,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她的父亲是费国两大将军之一,是跺一跺脚大地都会振三振的人物,岂是任何人能欺负的!
沙绝——杀绝,父亲对敌人可从不手软。
有必要的时候,父亲对所有人都不会手软。
483 第一个凶手
太子对沙家让自己决定客人去留这一点感到很满意,认为这是沙家对自己的敬畏。
他很是得意,但他终究没被得意冲晕了头脑,没敢答应让任何客人离开。
这几起凶杀案明显是内部人员所为,留宿沙家的客人们也摆脱不了嫌疑,他若是不小心放跑了凶手,这责任如何承担得起?
再说了,这些客人哪一个不是大有来历,他让一些人离开,不让另一些人离开,另一些人岂不是对他心生怨恨?
这些人觉得他厚此薄彼倒还是小事,就怕别人多心,据此认定和划分什么“太子阵营”和“非太子阵营”,然后造成阵营对立、人心分离就不好了。
所以他一个都不敢答应,匆匆离开了沙府,跟等候在沙府大门外的侍从赶回瑶京去了。
剩下的宾客们皆是敢怒不敢言,不得不继续留在沙府。
就这样,两天过去了,沙家还是没有找到凶手。
于是客人们不干了,开始闹了。
他们也许都比不上沙绝有实权,但他们的身份地位也不会比沙绝差太多,他们是来铁旗镇寻欢作乐的,不是来当囚犯的,像现在这样被关在沙府,哪里都不能去,算个什么事?
再说了,杀壶王等人的凶手就在沙府,可能还在他们的身边,他们跟凶手住在同一屋檐下,身边又没有自己的侍从,能吃得好,睡得着吗?
所以他们非走不可,沙家还敢将他们关进地牢或杀了不成?
同时,他们留在沙府外头的侍从迟迟等不到主子出来,又明显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也纷纷堵在沙府的大门前,哭着喊着闹着要沙府放人,大有事态恶化和蔓延的趋势。
在这样的形势下,沙晋终于出现,将一名下人押跪在客人们的面前,大声道:“经过沙家全力追查,终于找到了凶手!”
在一派哗然中,沙晋道:“凶手乃是尚国埋伏在费国的高级奸细!他听说凤翔空要当众被杀之后赶到铁旗镇,暗中杀了我家的一名厨子,易容成他的模样窜进沙府,想暗中救走凤翔空,但因为沙府看得太严,他没有下手的机会,便将气撒在来客身上……”
就这样,他将中毒、杀人的事情全部推到这名“凶手”身上,编造了这名“凶手”行凶的缘由和过程,反正奸细这种人向来都是守口如瓶和宁死不屈,他以“奸细骨头太硬,抵死不肯说出同伙和据点”为由,巧妙的避免了“说多错多”的隐患。
客人们听了这些话,又看到凶手一副无动于衷、冷静凶悍的模样,当即激动了,愤怒了,现场闹哄哄的。
秋骨寒仍然一身宫女的打扮,蒙着面纱,平静的站在冰寒公主的身后,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沙家在玩什么手段,他清楚得很。
因为,那名凶手并不是凶手,而是沙家找出来的替死鬼。
他为什么会知道?因为他才是真正的凶手。
——不过,他不是唯一的凶手。
他只杀过一个人,杀的就是沙绝的侄子巴库,其他四个人根本不是他杀的。
他不知道另外四个人是谁杀的,他也很想知道另外一个凶手到底是谁。
依照制订好的策略,他潜伏在冰寒公主的身边,伺机接近沙家。
弑凤大会的当天,他和另外九名同谋利用同为“客人”的身份,暗中在客人的酒水里下毒。
五百名客人分散坐落于不同的地方,他们也分散坐在不同的席位里,利用客人看得兴起的机会,伺机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下毒。
比如他,就是利用去厨房倒茶水的机会在茶桶里放了泻药,还在冰寒和某郡主的茶水里放了其它一点别的药物。
当然,他们人手有限,能活动到的范围也有限,并非所有客人都会喝和喝到被下毒的酒水,他们只能尽量做到中毒的客人不会太少。
他们下的毒都不是剧毒,只是会令客人难受几天,无法出行,从而令客人们拖住沙家的行动,给凤惊华等人隐藏或逃走创造时间。
其实他是很想给这些费国权贵下剧毒的,心里恨不得这些混帐全死了才好,但是剧毒很难弄到,购买之后也容易被追查,他们可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干这些事,而且剧毒往往有异味,下毒之后容易被察觉,用起来其实并不那么方便。
再说了,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救出凤翔空,而不是为凤翔空报仇,如果他真的弄死了费国的大人物,还是弄死一片的话,费国可能会举全国之力去抓捕凶手,那样麻烦就太大了。
他和凤惊华一行再强,也不可能与整个费国作对和作战,这一点他们都心知肚明,所以任他们对巴信、沙绝等人如何深恶痛绝,也尽量避免与他们死战,更不想将他们逼得太狠。
所以一口气毒死这些人的事情,他也就是想想,不会付诸行动。
大会当天,阴九杀的九名部下下完毒后就迅速离开沙府,逃出铁旗镇,而沙绝不愧拥有“九尾狐王”的外号,居然敏锐的注意到了寥寥几个空出来的位置,悄悄让手下去调查那些空座位。
秋骨寒拥有贵宾票,但他身为“宫女”却与公主并坐,实在是太招摇,不便他开展行动,所以他以“身份低微”为由拒不坐下,冰寒公主便邀请了某要好的郡主过来坐下。
那名郡主离开原本的座位,原本的座位便空了,沙绝的人从那个空位查到郡主身上,再查到秋骨寒这里,知道那个空位的主人其实并没有离开,便将那个空位的疑点划去,重点去查另外九个空位的主人。
秋骨寒有公主护身,虽然没有被怀疑上,却也意识到了沙绝的不简单,打那开始,他加倍小心,不让自己在言行举止上露出任何不妥之处。
至于弑凤大会,果真如阴九杀所预测的一般,即使沙家明明发现刑台上的凤翔空是假的,却没有声张,而是将计就计的将这出戏进行到底。
最后,“凤翔空”活生生受了几十种酷刑,几乎被切成碎片。
结局稍有改变的是,沙家没有按照原计划那样将“凤翔空”的尸体还给尚国,而是拿去喂狗了。
秋骨寒相信,那是因为沙家已经知道真正的凤翔空没死,不想把假货的尸体寄给尚国,免得日后被尚国人笑话,自己打自己的脸。
而他和同伙给费国权贵们下的毒都是慢性毒药,次日凌晨才会发作,那时正是凤惊华等人预计逃出山林、逃出铁旗镇的时间,这些客人集体毒发的事情,将会打乱沙家和巴信的部署,给凤惊华等人逃走创造机会。
可以说,到大会次日凌晨为止,他们的计划都很顺利。
然而,在他杀掉巴库之后,意外出现了。
484 第二个凶手
按照计划,他会在客人集体毒发时趁乱杀掉一两名敌人,加剧事态的严重性,迫使沙家和巴信调回大量人手,从而减轻凤惊华等人的压力,确保凤翔空得以安全的隐藏起来。
早在大会当日,他就挑好了下手的对象——沙绝的侄子巴库。
他分析认为,目标身份不能低,低了不能给沙家和巴信造成压力,身份也不能太高,否则巴信和沙绝若是镇不住局势,或者引发朝廷震怒,增派高手调查的话,会导致适得其反。
另外,目标最好是单独住一间房,功夫不能太高,也不引人瞩目,没有太大的反抗能力,这样他才容易得手,也不容易留下蛛丝马迹。
而纵欲过度、名声狼藉、靠着家族庇荫却没有任何功绩的巴库,就成了最佳目标。
大会次日凌晨五更左右,客人们果然集体毒发,沙府虽然不至于被弄得一团混乱,却也是措手不及,大量分散开来的下人和侍卫被调去保护、侍候毒发的客人,导致部分房间和院落无人看守或看守不足。
这就给了秋骨寒动手的机会。
当时,冰寒公主也上吐下泻,精神萎靡,他以去外头给公主找点消化药为由,先溜出去了。
而后他趁着天色尚暗,悄悄换回男装,潜进无人看守的巴库住处,将睡得正酣的巴库掐死。
他仅用一刻多钟就办成了这事,然后换回女装,悄悄的潜回冰寒公主的住处。
冰寒公主身份高贵,她毒发之后,围着她的人很多,现场有点乱,没人记得他干什么去了。
他也就离开了那么点时间,不足以引起任何怀疑。
他一边装作关心公主的样子,一边等着巴库被杀的事情发现。
没过多久,下人们在提醒各自侍候的客人时发现了巴库的尸体,失声尖叫。
秋骨寒以为这样的局面够乱了,够沙家头疼了。
然而——
才过了一刻多钟,沙绝还在巴库的房间检查现场时,其它房间又响起凄厉的尖叫声。
秋骨寒听到这样的尖叫声,心头就是一凛:发生什么事了?
他跟着其他客人往那些房间奔去,看到了貘王巴烈及其宠妾躺在床上、被砸得脑袋开花的场景,而后又在其它房间看到了另外两名贵族女眷被杀的尸体。
这一回,他的吃惊不是装出来的了。
这是巧合,还是别人故意“配合”他的行动?
根据沙家现场勘查,死者刚死不久,尸体还是温热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刻,也就是说,这四个人应该是在他杀掉巴库之后被害的,凶手同样抓准了客人集体毒发、巴库尸体被发现后的那段混乱时间,趁机杀掉了这四个人。
这些费国权贵算是尚国的敌人,而且,会前来观赏“弑凤大会”的,哪一个不是冷酷嗜血之人?
他们死了,秋骨寒没有任何感觉,但他怀疑,凶手会不会已经察觉了他的行动,故意模仿他,或者想把罪名安插在他的头上?
如果他的行动被人察觉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他暗暗思忖着,装出不适的样子,慢慢退到人群之外,隐到幽暗的角落里,默默的观察四周。
巴烈的头骨几乎都被打烂了,他能从巴烈的死法上感觉到凶手对巴烈的恨意,而那三名女死者中,年纪最轻的那个贵族小姐不过十五六岁,凶手能对她们下这样的毒手,一定是心狠手辣之人。
此外,除了巴烈遭到多次砸打,另外三名女死者全是一击(扎)毙命,尤其是那名贵族夫人和那名贵族少女,都是咽喉被一针刺入而死,伤口很深,足见凶手不仅力气很大,而且下手很准、很狠,这样的往往也是伤人经验、杀人经验丰富。
凶手应该是男的!
秋骨寒根据这些线索,默默观察着所有出现在现场的男客人。
凶手这么狠,又挑这种人多热闹的场合动手,应该很希望引起恐慌,甚至带有“炫耀”自己本事的心理,所以这种时候,凶手应该不会躲起来,而是混在人群中看热闹,欣赏别人被吓到、惊到以及乱成一团的场面。
另外,凶手应该不是沙府的下人或侍卫,因为三名女死者都是第一次来沙府,她们之间的年纪、活动范围并不一致,甚至互不认识,没理由会与沙府的下人、侍卫存在深仇大恨。
所以,凶手应该是留宿沙府的男客人。
他只要暗中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目标,总会发现蛛丝马迹的。
前来围观的客人很多,这些人都显得有些不安,但不安之中又带着狂热与窃喜,隐隐透露着那么一股子幸灾乐祸、有戏可看的阴险之色。
如此看来,简直人人都有成为凶手的潜质,看不出什么特殊来。
他蹙了蹙眉,将目光转向四周的暗处。
凶手确实狠毒,但凶手明明对老态龙钟、早就打不了架的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