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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真是豁出去了啊。
婉小姐终于回过神来,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扶起兰夫人,期期艾艾的:“你、你快点起来,我、我不会说出去的啦……”
“你发誓?”兰夫人紧紧盯着她,不肯起来。
婉小姐硬着头皮,举手发誓:“我发誓。”
“婉妹妹,谢谢你。”兰夫人松了一口气,站起来,再次强调,“王爷真的没有问题。我相信他总有一天能治好的,说不定还能生育……”
她这么说,还有谁觉得王爷没有问题呢?
凤惊华暗中叹气,女人的妒忌心,就男人对权力的**一样,真是太可怕了。
但不管怎样,她和兰夫人都达成了目的,可以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091 打劫的补充说明
“怎么又有事找我?”
晚上,一阵风刮来,连横鬼魅般出现,口气很不爽。
因为要去中原干大事,他特地赶在出发之前干了几票,杀了几个看不顺眼的官员,正准备明天五更出行呢,就收到了这个女人要见他的紧急讯息。
凤惊华捏着发簪,轻挑灯芯,目光很专注:“让你的人重点盯好兰家大少爷兰进源和四少爷兰进鸿,他们很可能会在这几天去中原,我怀疑他们就是去收钱的。如果可能,我建议你亲自跟踪他们。”
连横瞪着一双豹眼,半晌才道:“为什么你又知道这种事情?”
这个女人,也太能干了吧?
他都快觉得自己没用了。
凤惊华道:“王爷的右侧室兰姗姗出身兰家,我这几天跟她去了一趟兰府,夜夜当梁上君子,偷听来的。”
连横翘起大拇指:“你行。”
凤惊华笑:“我只管动嘴,动刀子的事情,还得靠你。”
连横笑,眼里闪过嗜血的光泽:“当然。如果你有想杀的人,尽管报上来,我全帮你杀了。”
凤惊华又狡猾狡猾的笑,表情很诡异。
连横心里响起警报,赶紧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别说了,当我没问。”
她一定会说她想杀的人是秋夜弦。
凤惊华确实是想这么说的,但被他阻止了,便道:“还有一件事,你跟兰家‘借钱’的时候,尽量不要杀人,更不能让人怀疑到你的头上。”
连横不乐意了:“不杀人,抢劫皇帝的钱还有个毛意思?”
凤惊华道:“知道这批钱的人不多,我希望你们做得干净些,让秋夜弦怀疑他自己的人。”
连横道:“你说吧,让我们冒充谁,兰家还是黑家?”
“千万不要玩这种花招。”凤惊华摇头,“秋夜弦的心思太慎密,你们越是冒充秋夜弦的人,越容易被秋夜弦看出破绽,所以你们所要做的,就是单纯的劫财,非迫不得已不要杀人。我个人认为做得像江湖人或雇佣兵下手是最好的。”
“江湖人?雇佣兵?”连横抚着下巴,“你想让秋夜弦认为有人暗中雇人劫财?”
“嗯。”凤惊华点头,“所以手法越干净,目的越纯粹越好。秋夜弦查不到明显的主谋后,自然会怀疑到知情人身上。对付他这样的聪明人,点到为止就好,千万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职业化的江湖人或雇佣兵,在“工作”上最重要的两条原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和“绝对不能暴露雇主的身份”,她相信土匪出身、原本就是江洋大盗的连横能做好这一点。
连横还是抱怨:“如果秋夜弦就是不怀疑自己人呢?”
凤惊华叹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办法,至少我们得到了一大笔钱,是不是?”
连横也叹气:“好吧,我再次听你的。”
凤惊华抬头,将手中的银簪插回发上,对他微微一笑:“你去吧,希望你们凯旋而归,无人战亡。”
烛光下,她黧黑的脸上贝齿生光,星眸闪闪,居然颇有几分风情。
连横呆了一呆,皱眉:“我很想问你一件事情。”
凤惊华颌首:“问吧。”
连横指指自己的脸:“你就不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吗?”
他一直戴着面罩,她跟他接触那么多次了,为什么对他面罩下的脸似乎一点都不好奇?
他觉得自己的男性自尊心有点受不了。
凤惊华摇头:“我就是看到你的背影,也知道是你,所以没这个必要。”
其实,她早知道他长什么样。
连横道:“你不会以为我长得丑吧?”
她可以对他的脸不感兴趣,但他绝对不允许她抱有这种想法。
凤惊华差点失笑:“世人都说连大人相貌堂堂,很有阳刚之气,我当然也听过这样的传闻,自然不会这么想。”
连横终于满意了:“你能这么想很好。还有什么事交待不?没有的话我走啦?”
这么问,既像儿子出门时问母亲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又像丈夫出门时问妻子还有什么补充的。
凤惊华哑然失笑,友好地冲他挥挥手:“没有了,等你回来。”
连横于是很满意地走了。
凤惊华吹熄蜡烛,走出莲香居。
马奴突然现身,低低叫了一声:“夫人。”
凤惊华淡淡道:“你现在就出发,暗中跟着连横,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让他发现,只要知道他做了什么就行。他若是不小心留下痕迹,你可以帮忙收拾。”
她相信连横能完成这次任务,但那么大一笔钱,她得防备连横独吞或暗中做手脚。
狩王给她的暗探只有区区数名,她没有足够的人手去盯连横,想来想去,她只能派马奴去了。
马奴抱拳:“是,我现在就去。”
凤惊华低声道:“连横是绝顶高手,小心点。”
马奴点头:“是。”
而后他迅速离开,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夫人已经将连横此次的行动告诉了他,他在惊讶之余,再度对夫人产生了敬意。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这么多惊人的皇室秘密?
凤惊华随后走进莲香居,静静地坐在黑暗中,宛如一具孤独的雕像。
马奴走了以后,秋骨寒需要其他可靠的人保护和照顾。
从兰府回来以后,她借着兰夫人要“奖励”她的机会,指了指“正好”在附近打扫的阴影,说:“马奴要回军中服侍王爷,我觉得那个丫头挺勤快本分的,能不能让这个丫头照顾我弟弟?”
只是一个扫地丫头罢了,兰夫人很爽快地答应了她。
阴影去照顾秋骨寒后,就没有专人盯着阴府的动静了,但凤惊华已经成为兰夫人的心腹,想知道府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而且狩王未归,王府只是个空壳子,闹不出什么么蛾子来,她还不需要为阴府的事情担心。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父亲的事情。
已经八月下旬,秋夜弦一定已经着手准备父亲的“罪证”,她也必须使出狠招了。
坐了很久以后,一条人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低低地道:“阴云见过夫人。”
凤惊华缓缓的道:“姬恒的夫人即将在家中举办赏菊宴,招待京城贵妇,你混进宴会,将凤惊华已神秘死亡的消息传出去。”
阴云道:“遵命。”
凤惊华又低低叮嘱阴云几句后,阴云离开。
凤惊华这才躺下来,指尖深深地掐进掌心,心脏跳得很厉害。
为了救父亲,她这次可谓是以毒攻毒,铤而走险,能否成功皆在这一举。
这个夜晚安静的过去。
接下来的三天,也平静地过去。
然后,一个惊人的消息引发全城哗然:皇上的情人、凤翔空的长女、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传奇女子——凤惊华神秘死亡,尸骨无存!
092 谁说凤女死了
凤女死了?
她真的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在哪里死的?是人为还是意外?尸体在哪里?皇上不是派人保护她吗?接下来皇上和凤家会怎么做?谁能成为皇后……
无数的疑问,迅速引爆全城,朝野皆在热烈的议论此事。
即使这个世界由男人主宰,也存在一些不同凡响、足以载入史册的传奇女子,尤其在卧虎藏龙的帝都,这样的女子并不少见,比如凭己之力解决家族危机的阴太妃、据说能看透天机的祝贵妃、引领兰家踏上天下首富之路和高级贵族之路的兰老太太等等。
但是,没有哪个女人比凤惊华更神秘、更特别、更受争议和更具有传奇性。
她的出身、容貌与才能固然令她脱颖而出,但在这些方面不输给她的女人并不少,令她超越所有女人的一点,是她成就了如今的尚神帝。
在尚神帝还是弱势皇子,不被世人看好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尚神帝的才能与未来,义无反顾地选择他,支持他。
在尚神帝一次次被对手逼入绝境时,是她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帮他化解危机。
如果有人从背后袭击尚神帝,她就是他的后盾,如果有人从前面袭击尚神帝,她就是她的挡板。
她既是尚神帝的影子,也是尚神帝的幸运女神
她对尚神帝的作用也许不是最大的,但没有他,尚神帝成不了大业,更不会活到现在。
这样一个成就了帝王与神明的女人,谁人能及?
可是,她成就的帝王登基之时,她忽然神秘消失,如今一年未到,她就被传神秘暴毙?
任何一个关注政局的人,都会关注这个消息,都会浮想联翩。
更多的人,已经在担心局势将因此变得不稳。
凤翔空爱女如命,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想到就令人不安。
但在凤翔空知道这个消息之前,尚神帝已经在第一时间收到了秘探的报告。
“是谁造的谣言?”秋夜弦大怒,拍案而起,“说!朕要治他的死罪!”
凤翔空的罪证尚未准备齐全,这个绝密的消息怎能泄露出去?
如果因此坏了他的大事,他饶不了捣乱的混帐!
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还都是他的心腹,传出消息的人是胡编乱造,还是真的知道内情?
密探额头冒出冷汗:“回皇上,消息的来源还在调查,目前未有结果,小的只知道消息是从太傅府的菊花宴上先传出来的。”
秋夜弦眼睛一眯,冷静下来:“姬太傅家里?”
“是。”密探道,“姬夫人今日举办赏菊宴,共有五十六位名门女眷受到邀请,上门做客。宴会举办得很是成功,并无任何异常,但宴会结束后,就有多位女眷讨论这个消息,而后一传十,十传百,刹都刹不住。”
现在是晚上,夜还未深,可以说,这些密探的消息很是灵通,反应也非常及时,绝无失职之处。
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受过严格训练且经验丰富的他们知道,这种消息对皇上极为不利,是务必第一时间报给皇上的级别。
秋夜弦道:“既然知道消息是从宴会上传出来的,且宾客不过数十人,要查出源头有何难处?”
密探道:“小的详细追问了第一批议论此事的女眷……”
消息最初是这样传出来的。
姬府后院的菊园里,女眷们说说笑笑,走走停停,沿路赏菊。
有人羡慕的道:“姬府的荣宠更胜从前,如果姬贵妃诞下龙子,必封皇后啊。”
有人摇头:“未必。你们忘了,皇上的心里还有一个凤女呢,凤女归来之时,后位非她莫属。”
几名女眷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有一个声音不以为然的道:“凤女早就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她成不了皇后的。”
几名女眷暗惊,纷纷看过去:“无凭无据,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惹祸的……”
那个女子哼哼:“她这么久没有消息就是证据!信不信由你们,反正她绝对不会再出现了。”
几名女眷想多问她几句,但那个女子似乎知道说多了,迅速捂嘴离开,很快就没了影儿。
几名女眷不好追上去问个究竟,也不敢当场议论,便压下惊讶与好奇,待宴会结束后才跟友人、姐妹、心腹等说起此事,这些人回去后又告诉家人和别人,消息就此疯了一样散播开来。
说起第一个透露消息的女子,几名女眷都表示那名女子容貌普通,面生得很,她们并不认识,而且,那名女子说话时正好弯腰站在一丛金菊之后,低头嗅花,她们根本看不清她们的面容。
不管她们如何回忆,都说不出那名女子是何人或可能是何人,只知道那名女子作丫环打扮,对姬府的环境似乎很熟悉,离开时走得很快,绕了几个弯就消失,不像是初来乍到者。
至于其他宾客和下人,对这名女子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