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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晋摇头:“暂时不回去了,我找王爷有事。”
就这样,他在下午的时候来到了巴信的院子门外。
院子门口又照常守了几名侍卫,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沙晋也不硬闯,只是站在门口大声道:“王爷,你的秘密我全都知道了,你别再这样瞒着我了,还是让我进去了。”
巴信听到这声音,微微皱眉,大步走出去,道:“你知道我什么秘密了?”
沙晋咧嘴一笑,很是暧昧的压低嗓音:“金屋藏娇。”
巴信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沙晋自认与他是同伴,完全不介意他的黑脸,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王爷,咱们是什么交情了,这种事情还用得着瞒我?放心,我会与你同一阵线,替你保守秘密,你不必担心我会坏了你的好事。”
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这个将他的父亲和王爷狠狠给羞辱了一把的凤惊华长什么样呢。
如果这个凤惊华长得还能看,那他也想狠狠的羞辱她一番,尝尝她到底是什么滋味。
巴信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有话就说清楚,别跟我来这一套。”
难道沙晋知道了凤惊华的事情?
怎么可能?
沙晋看他这副模样,只得凑到他的耳边,吐出三个字:“凤,惊,华。”
巴信顿时眼睛一眯,目光一冷:“你听谁说的?”
沙晋看他这样,心里知道八成是这么一回事了,笑道:“王爷,我也有我的门道是不是?你放心,我是猜的,并没有证据。王爷你就告诉我一个准信,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巴信盯了他几秒以后,也没有打算再遮遮掩掩,转身走进院子:“跟我来。”
他与沙家是盟友,既然沙家已经有所察觉,他再含糊其辞,就显得太见外了。
走到院子里的枣树下,他停下来,对沙晋道:“凤惊华是在我这里,但她身中剧毒,暂时无药可救,你不必将她当成劲敌。”
他不想跟沙晋解释他私藏凤惊华的缘由,他只希望沙晋别管这事。
沙晋笑道:“我知道,王爷是想用她引出凤翔空嘛,为了避免走漏风声,被人大做文章,所以才要刻意隐瞒这个消息。你放心,我一定会配合王爷的计划。只是,王爷居然连我都要隐瞒,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巴信:“……”
好吧,沙晋这么认为也好,省得他多费口舌。
沙晋正在兴头上,又冲他挤眉弄眼:“王爷,我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那么,是不是该让我见见那个凤惊华啦?不让我见,我可是不会走的哦。”
544 沙晋起疑
如果凤惊华长得五大三粗,跟个男人没两样,那他就先把她打成猪头,为沙家出口恶气再说。
如果长得不错,那他可是要好好的玩玩,把她加诸给沙家的羞辱加倍还给她。
巴信很不喜欢他这种猥琐的口气,但他也不会为了这等小事跟沙晋吵闹,于是道:“进来吧。”
他推开卧室的门,就见凤惊华披着白色的狐毛披风,懒懒的靠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册书,专注的看着,静美如画。
沙晋盯着窗边的女人:“她就是凤惊华?”
巴信道:“是的。”
“长得还不错嘛。”沙晋走到窗边,猛然抓住凤惊华的头发,逼她把头抬起来,“啧啧,我还以为凤惊华能有什么三头六臂呢,原来没有啊!还是说,三头六臂都长在衣服下面,我看不到呢?”
说罢,他猛然扯掉凤惊华的披风,然后又去扯凤惊华的衣领。
凤惊华冷冷的看着他。
这些男人,一个个都是这样,把女俘虏当成奴隶一般任意凌辱和践踏,动不动就撕衣服,扯头发,像野兽一样扑上来,也不管时间、地点和场合。
真他妈的不是人!
若她有机会,一定将这些男人全杀了。
衣服被撕开一片,露出形状优美却烙印着数条伤疤的肩膀来。
沙晋伸出魔爪,就要往凤惊华的衣服里伸,但是,巴信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魔爪。
“四将军,这里是我的卧室。”他的眼神和口气里含着警告。
沙晋心里一惊,迅速收手,哈哈笑道:“不好意思,我一看到这个奸细就恨不得将她大御八块,一时间失了分寸,王爷请勿见怪啊。”
巴信淡淡的道:“失一次不要紧,失两次就好了。”
他虽然与沙家是盟友,但他并不惧惮沙家。
他不惧惮任何人,就算是面对沙绝,也是如此。
沙晋笑道:“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说罢他盯向凤惊华,恶声道:“快把你的同伙交出来,这样还能给你一个好死,否则,定让你生不如死。”
他一点也不怀疑眼前的女人就是凤翔空的女儿。
因为,她眼里的那种刚毅与不屈,与凤翔空如出一辙,若是细细的看,她与凤翔空确实也有那么几分相似。
一看就知道是个脾气硬,骨头也硬的主儿。
凤惊华唇角一勾,似笑非笑:“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
沙晋:“……”
慢慢的,他的眼底开始汇聚狂风骤雨,杀气横生。
“王爷,”他转头看向巴信,“不如我们再办一次弑凤大会如何?相信凤翔空一定不会看着女儿当众被凌辱至死,到时必定会出面营救,如此,我们再一网打尽?”
巴信淡淡的道:“不用,我自有办法。”
沙晋道:“王爷,这事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咱们还是早点将这些奸细彻底斩杀的好。”
巴信道:“我说过这事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操心。”
沙晋皱眉:“我怎能不操心?这个女人可是在我家惹的事,差点害得我们家抬不起头,我只要想到就恨不得剥了这个女人的皮!王爷,我先说好,既然知道这女人已经落入咱们的手里,在抓到凤翔空之前我可不会离开的!”
说实话,他对王爷隐瞒凤惊华的事情,还撒谎哄他的事情颇有些不满,但这是小事,他也不会耿耿于怀,只是,凤惊华的事情事关沙家的尊严与颜面,他也不打算让步。
巴信见他说得这么倔强,心里更不悦了,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得凤惊华一阵剧烈的咳嗽,阻断了他的话头。
而后,凤惊华又喷出几口血来,晕了过去。
巴信也顾不得沙晋了,立刻冲过去抱起凤惊华,将她放在床上,而后拿毛巾擦拭她脸上的血,嘴里急声道:“快叫大夫来!快,晚了就杀掉你们!”
房间里顿时忙乱起来。
跑去找大夫的,端水的,端毛巾的,准备换外衣的,没人顾得上理会沙晋。
沙晋吃惊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好久说不出话来。
这是干什么呢?凤惊华只是一个奸细,一个俘虏啊!
为什么他们对一个犯下滔天大罪的奸细与俘虏这么好?
他们全部都有毛病不成?
还有隼王,隼王这又是怎么回事,居然对一个俘虏这么上心,亲自抱她,还焦急成这样?
这时,他突然才意识到这里的不对劲之处多了。
为什么凤惊华会住在王爷的房间里,难道王爷没有别的地方软禁她和关押她?
为什么凤惊华穿得这么华丽?单单那件白色的狐毛披风,就是一等一的好货,宫里的娘娘们也没几个穿得起的,隼王为何给她这么好的待遇?
还有,那些侍女分明就是在侍候凤惊华吧,一个个恭恭敬敬的,哪里像是对待阶下囚?
……
还有,隼王看着凤惊华的目光,哪里像是对待一个女俘虏或敌人?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隼王对女人这么在意,就像对待宝物似的。
想到种种,他的目光变幻莫测,心脏一上一下的,心里不知转过多少念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不断在心里问自己。
大夫进来了,急急忙忙的给凤惊华把脉和诊治,巴信的心思都放在凤惊华身上,基本上忘记了沙晋的存在。
沙晋觉得这样不对,这样不好,便走上前,对巴信道:“王爷,你这是……”
巴信以为是下人在唠叨,头都不转,不耐烦的喝道:“没看到本王在忙吗?给本王滚出去,有什么话过后再说。”
沙晋:“……”
他动了动唇,很是不甘,决定非要提醒王爷不可。
但一名侍女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四少爷,还请您暂且出去,有什么话,晚些再说比较好。”
沙晋瞪着她:“王爷跟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女道:“请恕奴婢什么都不能说。”
沙晋:“……”
他转头看看巴信,那个坐在床边一脸焦急的看着凤惊华的男人,绝对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隼王爷!
他接受不了那样的隼王爷。
他心里突然就升起一股郁闷和焦躁,转身大步离开。
走到院子,他还是觉得郁闷,于是大步走出院子,在王府里转来转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喃喃,“难道那个女人其实不是凤惊华,而是别的什么女人?难怪王爷另有什么计划或苦衷?”
“还是说隼王其实不是隼王……”
“真是见鬼了,居然让我看到这种场面,我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四将军在苦恼什么呢?”就在这时,一个亲热的声音传进他的耳里,“天气这么冷,王爷不进屋坐着,怎么在这里转来转去的?我看这里的景色也没什么好看的。”
545 禁忌之情
沙晋转头,看到乙央兰正往这边走过来。
他心里烦闷,不太想理她,但想到刚才的所见所闻,又觉得也许可以从她那里套出什么话来,于是道:“乙夫人不也一样吗,不在屋里呆着,跑来这里做什么呢?”
这里是湖中心,四面都是水,在冬风的衬托下,显得更冷。
乙央兰叹气:“我是心里烦恼,在屋里坐不住,出来散散心。”
沙晋睨她:“乙夫人还是新婚吧,有什么可烦恼的吗?”
这个女人狂热的追求隼王多年,全瑶京都知道,当然,没有人会因此嘲笑她,只会因此而佩服她的毅力。
她好不容易嫁进门了,还是侧妃,怎么想也该满意和高兴的,能有什么烦恼?
“才新婚就失宠了,能不烦恼吗?”乙央兰幽幽的说着,在石凳上坐下来,“王爷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个美人,对她异常宠爱,让她住在自个的卧室里不说,还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后院的女人啊,以后都别想再得到王爷的垂青了。”
沙晋哼哼,不以为然:“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王爷就算有了新欢,又能宠几天?乙夫人算是明媒正娶,有甚么有好担心的。”
她指的是凤惊华那个女人吗?
隼王宠爱那个女人,以男人宠女人的方式?
想想都觉得荒唐。
“宠几天?”乙央兰苦笑,“依我看,再这样下去,那个女人就要成为王妃了……”
“王妃?”沙晋打断她的话,几乎想大笑,但又觉得附近有侍卫,还是小声点好,“怎么可能!王爷什么身份,哪能随便捡个女人回来都能当王妃?想当他正室的女人,就算不是层层选拔出来的,也得是皇上赐婚吧?再差也该门当户对,你想得太多了!”
隼王可是要做大事的男人,他的正室也应该是女中豪杰,能够与他比肩并进,否则,不被认同的隼王妃一定当不久。
这样的女人,放眼全费国都没几个,乙央兰居然说躺在卧室里的那个女人会当王妃?简直就是笑话!
“呵呵,如果是我想多了,那就好了。”乙央兰轻笑着,右手伸进左袖里,掏出一枝簪子来,“四将军可知道这是何物?”
沙晋仔细看了看,道:“不就是女人用的凤形簪子嘛,有什么特别的。”
女人于是,都是拿来发泄**的,他没关心过女人吃穿用住的事情。
乙央兰道:“四将军看看这枝簪子有几条尾巴?”
沙晋不明白她是何意,但他闲着也闲着,就配合的扫了几眼:“六尾。”
乙央兰道:“四将军可知道六尾凤簪意味着什么吗?”
沙晋不耐烦的道:“这种女人用的东西,我怎么会懂?乙夫人有话就明说,我是个粗人,不懂得这些东西。”
乙央兰轻叹:“这种六尾凤簪,除了宫里的贵妃娘娘,整个费国只有两个女人用得起。一位是您的生母,一位便是未来的隼王妃。而这枝凤簪,是王爷屋里的那位美人不小心弄丢的,被我的丫环不经意捡到了,我一直想还给那位美人,却不得靠近,我也不敢跟王爷说这事,怕王爷以为我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