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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安慰自己,让自己保持强势的心理。
“大哥的意思呢?”在他给自己打气的时候,巴信突然将目光转向他,问,“大哥也想向父王告我的状吗?”
巴旦紧张得心脏再度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腔了。
“这个、这个……”他僵硬着笑脸,“如果七弟不愿让弟妹接受验身,那为了七弟,我也只能向父王禀告了。但这绝对不是在告七弟的状,而是为了保护七弟,还请七弟谅解。”
巴信不说话,就直直的盯着他。
盯得他毛骨悚然,很有逃走的冲动。
乙良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暗暗骂了几句“废物”,然后道:“七弟,你意下如何?”
巴信终于收回目光,与她对视:“我不会让我的新娘接受那种污辱。”
在乙良脸色微变的时候,他又道:“但我成亲在即,马上也要过年了,我也不想将这种事情闹到父王那里,惹得所有人都不痛快。所以,我们想个大家都痛快的办法,如何?”
他这番话,其实已经算是妥协了。
再推敲他这番话,甚至已经隐隐有了默认凤惊华身份的嫌疑。
巴旦听得眼睛慢慢睁大,不可控制的狂喜之色从他眼里慢慢滋生和扩散。
他想欢呼,想大叫。
大叫他终于打败了巴信!
巴信认栽了,妥协了——他赢了!
他努力控制住这种情绪,却不知道,他并没能成功的控制住。
他的喜悦和得意虽然没有溢出来,却还是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巴信的眼珠里,已经没有了半点蓝色,只有浓浓的阴晦黑暗之色。
然而,他的脸上却出现了笑容,口气也轻快不少:“大哥大嫂,时间不早了,我让人准备晚宴,咱们一起喝个痛快如何?”
巴旦刚想答应,乙良就道:“父王身体不好,我和太子殿下得早点回宫侍候父王,就不久留了。”
巴信妥协了,她也很高兴,但是,巴信现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在巴信彻底冷静下来之前,她和太子还是赶紧离开,别在巴信面前晃荡的好。
说完之后,她想了想,生怕巴信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又补充一句:“至于让大家都能接受的办法,我和太子殿下回去以后会好好想想,七弟也好好想想,咱们齐心协力,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七弟,你说是不是?”
巴信微笑:“大嫂说的是,只要咱们齐心协力,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他的话令乙良放心了。
乙良冲他行了一礼,而后对巴旦道:“殿下,我们就先回宫,如何?”
巴旦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情绪了,便点头:“好,我们先回宫。”
说完之后,他还不忘对关直说一句:“你也跟我一起走。”
关直也机灵,知道自己得罪了隼王,太子夫妇现在就是他的靠山了。
他立刻走到巴信身后,恭敬的道:“小的以后就是殿下的奴才了。”
巴信在心里冷笑着,站起来,微笑:“我送大哥大嫂出门。”
他送太子夫妇出门原本不算什么事,但他一向没有送人出门的习惯,他这么一送,简直就是放低了姿态。
这一点,令巴旦心花怒放。
但巴旦也没敢表现得太过,一路上还是对巴信客客气气的,直到上了马车,他才彻底放松,得意的笑起来,越笑越开心,甚至全身都在颤抖。
乙良道:“殿下在笑什么呢?”
“哈哈,巴信终于认输了。”巴旦笑,“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
这么多年来,他自觉被巴信压住了风头,不管他在巴信面前如何装腔作势,却总找不到“太子”的感觉,这回,他终于可以翻身了,就恨不得将巴信彻底踩住。
乙良也很高兴,但没有得意忘形。
她提醒巴旦:“殿下,咱们得好好想想,该要隼王给咱们什么好处了。”
巴信既然已经妥协,那她就不必走上跟他公然对抗的道路,而是好好的利用他才好。
“你说得对。”巴旦还在笑得合不拢嘴,“到底跟他要什么好呢?兵权?”
他觊觎巴信手中的兵权很久了。
他要不要逼巴信交出兵权呢?
“千万不要!”乙良立刻道,“对隼王这样的男人来说,权力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殿下要他交出兵权,他完全可以将凤惊华杀掉或藏起来,只要死无对证,咱们就拿他没有办法,而他若是报复咱们,咱们就有麻烦了。所以,咱们千万别逼他走到那一步。”
她也很想巴信交了兵权。
然而巴信在军中的地位已经根深蒂固,无人可以撼动,这种不切实际的要求,她不会去想。
巴旦被这么提醒以后,总算冷静了一些,笑得没那么傻了。
他想了想:“你说得也是。不过,他手中最值钱的就是兵权了,咱们不要兵权,那要什么好呢?”
618 利用猛虎的办法
车厢里陷入沉默。
他们一直很想利用或压制巴信,却从来没想过真的能做到,所以,他们从未真正思考过到底想从巴信这里得到什么具体的好处。
现在,喜从天降,反倒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两人想啊想啊,想得马车快到皇宫前面了还想不出来。
乙良于是命令车夫:“沿着皇宫转一圈,别急着进宫。”
巴旦看向她:“为何不进宫?”
乙良道:“我担心隼王玩手段,万一他将凤惊华掉包,或者将凤惊华藏起来,咱们就前功尽弃了。所以,我们要赶紧抛出咱们的要求,逼隼王尽快接受,免得夜长梦多。这些事情咱们在宫外想就好,宫里耳目众多,咱们若是说漏嘴或露了什么破绽,让人起疑也不好。”
她的心理弱点,开始暴露了出来。
她太执着于权力,并为此谋算了太久,突然之间“大获成功”,令她害怕会失去这样的好处。
所以,她急着想将形势和好处控制在手里,免得节外生枝。
巴旦的心理与她一致。
巴旦道:“你说的是。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的好。”
乙良忽然又道:“殿下,为了防止隼王将凤惊华送走,咱们得派人盯住隼王府才行,若有任何人外出,都得跟好。”
原本就没有几个人见过凤惊华,更没有几个人知道凤惊华的身份。
如果巴信将凤惊华送走或藏起来,随便找个女人代替她成亲什么的,也没有人可以说什么。
所以,她得提防巴信玩花招。
巴旦一听,猛拍脑门,连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巴信已经落入咱们的手里,咱们可不能让他跑了!”
说罢他掀开窗帘,招来心腹,对其耳语数句。
心腹面露惊讶之色,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问没说,打马准备去了。
这个心腹并不知道主子与隼王之间的“秘密”,他就是觉得派人去盯着隼王府的做法很不妥。
隼王是什么人?若是让隼王知道太子殿下的行动,还不得被激怒了?
隼王正在准备婚事,又要过年了,根本就是双喜临门,在这时候去招惹隼王,实在不明智。
巴旦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有去细想其中的利弊。
他不断的想着如何利用此事谋取最大的好处。
当马车绕了皇宫一圈,再度转回皇室正前方时,他终于想到:“良儿,你说,让巴信立我为虎军副统帅如何?”
其实,他很想取代巴信成为虎军的最高统帅,但他再得意,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虎军至今没有副统帅,让他当当的话,应该能获得部分军权,并且能牵制巴信。
“不妥。”乙良摇头,“虎军乃是隼王一手打造,对其忠心耿耿,隼王在虎军中的地位和权力是绝对性的,就算你当了副统帅,也不会服众,说不定还会遭到排斥和反对。”
巴旦想了一想后,叹气:“你说的也是,但我若是不能染指虎军,还能从巴信那里得到什么大的好处?”
金钱钱财这些他不缺,就不必提了。
当然,巴信的支持最有用,但“支持”这种东西很难具体化啊。
乙良想了一想,道:“不如我们让他写一份承诺书,让他承诺全力支持你登基成帝,并甘当你一生的臣子,护你一生周全,若有任何人反对你、刁难你,他必将视其为敌人,铲除殆尽。他若是食言,便主动放弃虎军统帅之职和王爷之位,永不从政和从军,如何?”
巴旦疑惑的道:“这样有用吗?”
乙良道:“怎么会没有用呢?咱们让他按血手印,盖王爷和虎军统帅的个人印章,这份承诺书就有效了。他日后若是心怀不轨或与你争权,你便将这份承诺书拿出来,就算他到时食言,也会威望大降。”
加盖了王爷印章和统帅印章的文件,便是铁一般的承诺。
不管任何人违背这样的承诺,都会遭到所有人的耻笑和鄙视。
她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巴信的处境,觉得自己想拿凤惊华的事情彻底打压手握大权的巴信,其实并不现实。
所以,她还是实际一点,见好就收吧。
巴旦想了又想,最后带点无奈和失望的叹气:“看来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就这么办吧。”
加盖手印和印章的承诺书对巴信能有多大的制约和影响?
说不好。
但在费国,一个人说话可以出尔反尔,毕竟空口无凭,而白纸黑字加手印的东西,就绝对不是可以随便违背的了,否则会被人唾弃,也会被官方严惩。
只是,像巴信这样的人若是不把承诺书当一回事,谁能把他怎么样呢?
巴旦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乙良看出他的顾虑,笑着安慰:“殿下,您放心,越是隼王这样的人,越是不能违背白纸黑字的承诺,否则以后就没有人会信他了。”
她当然想过巴信会违背承诺的可能,但巴信真那么做的话,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
所以,她并不那么担心这样一份承诺书会没有效果。
巴旦压下心里的疑虑,笑道:“你说的是,这事就这么定吧。”
乙良道:“咱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咱们就去看望隼王,让他写下这份承诺书。”
巴旦点头:“这次你立了大功,我听你的。”
乙良一听,鼻子微酸,觉得自己的付出总算得到了那么一点回报。
她软软的靠在巴信的身上,柔声道:“殿下,您是良儿一生的依靠,良儿此生此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您,您只要知道这点就好。”
就比如今天的事情,是她听到谋士说太子要带巴甸去指认凤惊华的事情后,隐隐觉得这事可能不会那么顺利,便随后出宫,往巴甸的府上奔去。
到了巴甸的府上后,她听说巴甸已经先行去了隼王府、太子后去,便觉得巴甸这个人可能要靠不住了。
她一向注意那些与太子存在竞争关系的皇子,所以她在巴甸的府里也安插了一些眼线,对巴甸还算了解。
巴甸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明哲保身,在太子没能压制巴信的形势下,巴甸会公然跟巴信作对吗?
她觉得不会。
她回想巴甸以前种种回避危险、逃避风险的行为,觉得巴甸搞不好又逃走了,丢下太子独自面对巴信的怒气。
她想去阻止太子,但太子恐怕已经跟巴信摊牌,她应该是来不及了。
既然来不及,只能顺应形势了。
于是她让安插在巴甸府里的眼线迅速找到关直和收买关直,让曾经身为凤翔空贴身亲兵的关直出面指证凤惊华。
关直一直在寻找出人头地的机会,如今太子妃主动找上门来,他岂会错过?
于是他接受了这个任务,跟着太子妃直奔隼王府,成功的指证了凤惊华。
619 贪心不足
可以说,因为乙良的临时应变,才让巴旦扭转了形势。
巴旦也明白这一点。
当下他将乙良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部:“你对我的用心,我都明白。”
他确是明白的,也会感动的,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不过,若不是这种时候,他并不会在意乙良。
像他这样的男人,摆脱不了男人喜欢追逐美色、喜新厌旧的本性,当他不需要乙良的时候,乙良就只是一个摆设罢了。
喏,事情已经定了,他回到宫里以后,乙良就又成了摆设,他只陪乙良用了晚餐,就又去看望他的新宠了。
他的心情舒坦了,巴信的心情却不舒坦了。
此时的隼王府,巴信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的砸到地上,简直要怒发冲冠了:“巴旦居然敢派